蛊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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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八第四章 幽林情深

张扬在二十二块木板中挑选了一会,然后抓起两块木板要花月容看其中几句话:

但是每一次准备充足的干粮后寻找出路都失败了!我们被世界遗忘了,或者是我们遗忘了世界……只有在茫茫森林的这个角落里,我每夜承受痛苦的诅咒,二彪子每时每刻咒天骂地,苏富贵沉默寡言地长大着,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无休无止!

只有富贵沉默地长大了,开始挑起我们三个人生活的重担,他每天起来后就钻进森林……除了狩猎到很多的猎物来改善生活,采摘更多的野果和野菜晒干储备外,我知道他在不甘心就这样过一生,在寻找出路……

富贵回来的那晚,已经是天黑以后,当时我的诅咒已经发作,远远听到他左腔左调唱着:大刀枪,往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刻字遗书上已经告诉我们,你叔爷爷已经找到了白骨门!是我们没有仔细研究而忽略了。”在花月容观看中,张扬得意地说,不过他故意卖起了关子。

“啊!”果然花月容惊讶不信而出声,然后疑惑问道:“哪里啊?刻字遗书至始至终没有提到白骨门嘛……连我叔爷爷因为什么而兴奋地唱着歌回来都没有写清楚呢。”

“嘿嘿……你先说说从刻字遗书上你叔爷爷和二彪子差异,从性格等各方面分析一下。”在张扬诱导下,花月容思索着说:“从男人的情怀来说,他们都勇敢、坚强不屈、真挚友爱……比如二彪子和叔爷爷都不愿意丢下战友郑中华,还有叔爷爷被蛇咬伤后毅然断手,他们三个在这里五年相依为命的生活。”

张扬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然后用目光示意花月容继续说。

“性格上就差异很大了……我的叔爷爷是一个在忧郁中长大的人,他沉默寡言,以致几年不说话,似乎成了哑巴。但是郑中华提到三人生活五年的后期,我叔爷爷开挑起了三人生活的重担,说明我叔爷爷为人擅于思索、观察和模仿。而二彪子却是一个暴躁性格的人,在绝望的坏境中,他到后期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说到这里花月容停顿了一下,然后小声说:“还有一点差异,我叔爷爷当时是处男,二彪子不是……这点从接触承载鸳鸯落红诱露蛊上就看出。”

“对!这是很主要的一点,可能也是你爷爷寻找到白骨门的重要原因之一,不过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的性格!”张扬说这话时候,看着花月容侧耳恭听的模样,他仿佛觉得两人又回到过去在网络上,自己滔滔不绝的说,花月容专注听的时光,一种久违的口若悬河演讲感再次回到他心中。

“一个人的一生里,性格将决定这个人一生。因为性格会使人在面临各种危机关头中,做出不同的反应和应变……二彪子性格暴躁,这样的最没有耐心,所以在很多会忽略很多细节,久找不到出路和人烟,他就开始绝望,从而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最后酿成了悲剧!是不是?”

“嗯嗯。”

“而你叔爷爷苏富贵呢,他就不同。从小失去了父母后靠你爷爷拉扯着他长大,这样的人经历了很多苦难,从而性格更坚强,也是面对重压越顽强不屈!虽然绝望的处境让他寡言少语,但是他在思索和寻找,所以估计当时才十七岁,或者是十八岁的他就挑起三人生活的重担……而在郑中华的刻字遗书中提到,除了狩猎到很多的猎物来改善生活,采摘更多的野果和野菜晒干储备外,你的叔爷爷不甘心就这样过一生,在寻找出路……开始的时候,他会在森林中过夜,但是第二天傍晚一定回来。慢慢地他在森林中过夜的时间越来越长……然后他带回来的夹基个子宝石就是证明他找到白骨门,在茫茫森林中找到了人烟。”

“嗯嗯,是这样!”

“傻女人……现在该知道去白骨门怎了走了吗?”溺爱的嗔骂后,张扬像循循善诱的老师一样,对自己的小学生花月容启发提问。

“呃……你没有说啊。”突然被提问的花月容小声抱怨道。张扬笑起来说:“你哦……把你最后一次的梦幻情景说一下,就知道怎么走了。”

“我最后一梦幻到:穿过一个狭窄的峡谷,来到一个美丽的坝子,坝子中央有着一个湖……四周青山上很多雄伟壮观的瀑布叠落,翻着波浪的溪水汇集到坝子中央的湖里……”说到这里花月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喃呢思索,尔后突然兴奋地喊:“水!是水!水就是路!”

“ok!正确……孺子可教啊!”得意的张扬张口乱打趣,看到花月容粉面上柳眉高扬露出嗔怒,急忙改口道:“哈哈,是吾妻聪慧!”然后昂扬顿挫继续演讲:

“整个野人山森林茫茫无边,在这个保持着原始丛林盛况的山区里,不同的树,不同的花花草草,复制多样性的物种资源伴生在一起,让这里既热闹又单调……所谓单调就是无论你走多少座山岭,爬过多少陡坡,垮过多少溪流,你所看到景物都是似乎是一样的,这样就让茫然在其中寻找的人,在这个色彩斑斓而复杂的世界感到视觉疲惫,从而绝望的情绪疯狂滋生,导致脑海中产生恐惧,失去了空间方位感,再加上联想人类多年来流传的各种诡异事件,而彻底绝望……比如这几天,我就感觉到鬼打墙,判定这里是森林魔鬼百慕大,而忽视了身边最细小常见的事物,当然这个事物是配合你的梦幻才成为我们走出迷宫的钥匙呢……”

“是溪水……丛林中无数条溪水流到哪里去了?就是流到我梦到有瀑布的低洼坝子去了,然后汇集成一个湖,所以顺着溪水走,就能到达白骨门所在地。”花月容总结性的结束了张扬的长篇大论后,两人发出这些天来最开心的笑声。

“咯咯咯……”

“哈哈!”

端起饭碗后,细嚼慢咽的花月容边吃又提出一个问题:“你不是无神论者嘛,怎么又相信梦中的事呢?”

“我是无神论者……嗯,真好吃!不过……”饿坏了的张扬狼吞虎咽中回答:“不过从认识你后,你们蛊门神秘兮兮的事,还有这一路上遇到的蟒龙和金冠红蚺……我自己夹菜就好,你也快吃嘛!嗯嗯,好吃……让我内心深处对这些东西半信半疑的,现在我觉得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不过世界是物质组成的,这些东西等科学发达了后,就能解剖疑团了。”

前程上已经拨开云雾见青天,又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大口吃着自己做的饭菜,花月容的心情很愉快,像很多居家女人一样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话题无非是今天的饭菜来源,明天启程的时间和准备,饭后她要用金冠红蚺做出两件马甲,等等……

不过两人都再次又回避了问题,那就是到了白骨门怎么和已经结仇的丑陋男人交涉,然后取得帮助而解除张扬身上的子午断魂蛊?还有神秘的花妃娘娘用梦幻托付给予两人什么使命?花月容爷爷的弟弟苏富贵下落如何呢?

篝火在幽暗中闪烁跳跃,照着花月容,也照着张扬。张扬想过这些问题,不过很快又放了下来,因为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的他只想着听花月容轻而细密漂浮在空中的话语,话语的流动和漫溢让他觉得心里暖和安定,更向往着今后和她一生一世的饱满世俗生活……

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将在真实自然的生活感情中白头偕老,当银霜满头时候,没有了矫饰,没有年少的虚浮,更没有曾今的**,有的只是儿孙满堂后的繁琐和平淡,但那是他们生死爱恋的凭证,代表着他们的爱情的延续,没有完结。

夜已经深了,露水开始凝集到头发上,花月容还在飞针走线缝制马甲。不能说飞针走线,实际她是飞簪走绳,先用白玉龙骨梭穿出小洞后,再用裁成最细条的金冠红蚺皮绳,把几块防身瑰宝金冠红蚺串成马甲。张扬薄唇角抿着微笑,一直在看……

天刚濛濛亮时候,吃过早饭的张扬和花月容就开始收拾行李,这是第二十八天,他们还有七十二天的时间,虽然是两个月还零的时间,但是很紧迫。同时花月容已经有孕在身,等到肚子挺起来后大腹便便了,如果他们还在丛林中,那么后果堪忧!

穿好金冠红蚺皮做的马甲,再系上巧手的花月容做出护腕和护腿后,两人除了已经消耗得变轻的行李外,还多了刻字遗书、郑中华和二彪子的遗骨,还有重要的防身武器,一支枪!

顺着流过丛林的溪水开始出发,一路上他们看到很多平时忽视的东西,比如一只毛色绚丽的鸟在跟一只花斑虎纹松鼠争食一朵花的蜜汁,一条红色黑背的水蛇在远方水面上快速几字形窜过水面,几只色泽较深绿的石蛙在溪边树林和石缝跳跃,发出“咯咯、咯咯……”引诱雌蛙来**的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