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女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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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之谜二

宠夫女王爷

夜,静谧无比,六王府一片寂静,王府里上上下下在这半夜里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感受到他喷洒在胸前的均匀呼吸,萧文琪低头瞧着自己怀里早已睡熟的人儿,伸手轻轻地抚了抚了那一头银雪般的雪丝,缓缓靠近亲吻了下熟睡人儿的额头。

最后温柔地盯着怀里的熟睡中的容颜好片刻,看着那微微嘟起的红唇,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起来,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和宠溺的眸光。

微微撑起身子,伸手拿过里面的长型抱枕,轻轻地拿开怀里人儿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儿,然后便又小心地把抱枕慢慢塞进他怀里,动作很是轻柔小心,随后便轻轻地摞动着身体下了床。

在柔美的月光的照射下,只见一身着黑色劲装的黑影转眼间落定在高强红瓦的皇宫外,抬头瞧了眼眼前的院强,一个众身飞了进去。

待她轻巧落地后,左右观察了下里面的动静,脚步轻快的向前移动着,突然,一排排巡逻的的士兵手拿长枪整齐地走了过来,她顿下脚步,一个敏捷的闪身,躲到了身后的墙壁后。

待那些士兵离开,便又向天牢的方向寻了去,步子快如清风飞速,轻如羽毛般飘飞,待快到天牢门前,见里面有重兵把守着,眼里闪过一片精光,执手把手里的东西向对面的树木丢了过去。

随后便听见树枝摇摆后发出沙沙的声音,那几个守门的士兵便都警戒地跑了过去看究竟。

这时候,只见一抹黑影如闪电般的速度飞速飘进天牢。

“nnd,虚惊一场。”见树下什么也没发现,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后便见一个为首的朝其他几个士兵大声吼道:“给我看好了,要是遛进去一只苍蝇你我的脑袋可就别想要了。”

“是”

黑影来到天牢里面,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了下里面的动静,见几个守夜的官兵都睡熟了,在怀里摸出一包白色粉末,向那几个趴在桌子上的人撒去,随后便只见那几个人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这时,黑影方才放心地走了进去,边走边仔细瞧着左右的牢房和里面的人,走了好半响也未见到自己要见到的人,正在这时,本后退着的她感觉到了后面的眸光,缓缓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士兵全身直颤抖着望着自己。

瞬间拔出脚上的匕首,一个闪身架在了那害怕得手脚发软的士兵脖子上,深邃的黑眸一冷,眼睛半眯,透着一股阴鸷凌厉眸光,“快说!四王爷关在哪里?”

“大侠……大侠……饶命呀……”那女士兵吓得身体抖个不行,害怕的嘴里直讨饶。

“四、王、爷、关在哪里?”她并未理会士兵的害怕,依旧冷冷的说道,只是听起来比刚才的语气更冷更害怕。

“呃?”那士兵害怕得慌了神,好半响方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在,在,在……最……里面……一间牢房。”

“钥匙给我。”

士兵在腰间拿出一大串钥匙,颤抖着身体不断寻找着,由于害怕,找了好久方才找到,手害怕地缩了缩,伸了好久方才递了过去,而头至始至终都害怕的未曾抬起过,只是站着的两脚直发颤。

黑色劲装的女子一手夺过士兵手里的钥匙,手一横,朝她脖颈上砍了下,那士兵便缓缓倒了下去。

拿着钥匙很快地找到萧然的所在的那间牢房,想也未想,便去打开了牢房。

“琪儿,是你吗?”本还在牢房浅眠的萧然听见动静,突然一个起身,便就看见一个黑影开锁走了进来。

蒙着脸的萧文琪下打量了一番头发乱七八糟而身着一身囚衣的萧然,不觉心里似有一根刺刺进了心脏,有些生生作疼。

见萧然竟然是一脸惊喜的表情,她眸光闪躲了一下,便才点了点头,随后便也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黑色面巾。

“琪儿,没想到真的是你。”萧然见到她的真是面目,不由得更是欢悦起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越狱逃出去,但我今晚来只是想告诉你,四姐夫听说你被打进天牢,冲动得想劫牢。”鳖了眼萧然突然变得担忧的神色,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幸好王府侍卫及时阻止了他,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四姐夫做出什么傻事的。”

“谢谢你,琪儿。”

“我只是不想欠别人人情而已。”她闪躲着萧然看着自己那亲切眸光,转过身背对着她淡淡地说道:“我已经派人把你的玉王神教归到我紫灵宫门下,还有你与曹意合谋谋反的一切证据和证人都被我派人销毁了。”

她缓缓转过身来,眼里不再那么冷淡疏离,眸光稍稍柔和了一些,见萧然一脸惊讶和复杂的眸光,劝解道:“过几天,皇姐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必定会放你出去,你出来以后就带着姐夫回到边塞姐夫的娘家去吧,一家人在那边好好生活,永远不要再——再踏入中原。”

“那你和曼儿也跟我们一起去边塞吗?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回来这里,有你,有曼儿,还有我们夫妻俩。”萧然激动地上前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肩,一脸期待的问道。

“你和姐夫先过去,曼儿现在有身孕不合适,等……等以后……我们安排好这里再……过去。”说道后面,萧文琪有些吞吞吐吐起来,眼神不敢直视着萧然期待的眸光。

边塞那边去玩一段时间还可以,要是生活在哪里曼儿定不会习惯的,况且他们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去也要过几年。

“你是在敷衍四姐是不是?”见她闪躲的眸光,萧然眼里隐含着怒气。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你走不走是你的事情。”她打掉了紧捏得她双肩生疼的双手,走到另一边冷冷地说道。

语罢,便飞身消失在了天牢里。

而萧然本想叫住她,只是抬着手,还未等到她开口,人便已消失,幽深的眼睛隐隐透着懊悔的眸光,恨自己不想信琪儿,还惹得琪儿不高兴。

过了几日,果不其然,女皇未找到相应的证据,便把萧然放了出来,但她也并未有何大怒,让人把她带到了御书房里单独召见,并且还下令侍卫守在门外,任何人不许打扰,如有擅自闯入御书房者杀无赦。

萧然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穿回自己的王服,一身狼狈,缓缓踱着步子踏进了御书房。

抬眼鳖着背对着自己一身明黄的萧文珏,见她半响也未有任何反应,也不气恼,冷冷的说道:“要说什么就直接点,不必在这里卖什么关子?”

“哼!”女皇大声冷哼一声,霍地转过身来,一身威霸气,深邃的黑眸中蓄满凛冽的眸光,眼里带着一丝怒气,“不要以为你这十二年来所做的一切朕不知道,朕已经放过你一次,你到底还想怎样?”

“呵呵……我想怎样?你不是很清楚吗?”萧然脸上一丝嘲讽地看着萧文珏,幽深的眼底隐隐带着一丝仇恨。

“雨侍人爹爹是父后的亲表弟,怎么可能会害死他?朕也早就跟你说过,况且人证物证都有,你为何还那么执着是父后害死了雨侍人爹爹。”

雨侍人,名为琴雨,萧文珏父后舅家的表弟,生性温柔怯弱,自己爹爹与女人私奔生下了自己,但不幸的是两人生活艰苦,后来深患重病感觉自己将命不久已,方才把自己的儿子带到了姐姐家,希望他们能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父母死后,琴雨就一直在丞相姑姑家长大,与表哥司玉琪玩耍得亲如兄弟,一次,一位十分俊美的女子来府中玩耍,之后他便就被这位绝美霸气的女子深深地吸引住了,于是偷偷地暗恋起这位女子来,后来知道她就是女皇,更令他伤心的是她喜欢的是自己的表哥,而对自己根本毫无感觉。

心里很是伤心难过,知道自己什么都不如表哥,她喜欢表哥那也是理所当然,于是自卑自来,越来越变得沉默寡言,直到萧文珏的父后进宫一年,一次回府探亲中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他可怜自己的表弟,于是便央求女皇纳了自己表弟。

可前女皇根本就不喜欢那琴雨,更别说有感觉,只是在萧文珏的父后再三恳求下方才纳了他为侍嫔,就连萧然的诞生也是前皇后帮助下女皇才愿意让他侍寝怀上的。

虽然两表兄同伺候一位女子也从未嫉妒过,相反两人的感情甚好,就算琴雨只是个小小的侍嫔,但在自己皇后表哥的庇佑下也未有人敢欺负他。

只是后来莲贵人,也就是大皇女的爹爹,见两人深受女皇宠爱,心里生恨嫉妒,便使用小手段害死了琴雨,还偷偷的告诉只有几岁的萧然说“是皇后觉得女皇开始喜欢上了她爹爹,便就怀疑起是你爹爹勾引女皇,方才又生了你的妹妹,于是皇后一怒之下就让下人害死了你爹爹,以除之而后快。”

当时萧然也只有几岁,一心就只认为是皇后害死了自己的爹爹,久而久之,心里的恨意便一点点积累在了心中,就算后来经人查证不是皇后害所害,她便也觉得那是他们故意找人开脱罪命,所以一直不相信。

想到自己死去的爹爹,萧然幽深的黑眸里蓄满了泪水,缓缓滑下脸颊,湿了贴在脸颊上的几缕凌乱发丝,十几年了,她一直活在仇恨中,可到最后自己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到最后还要让琪儿来为狼狈的自己收拾残局。

心里的痛一阵又一阵,突然,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悲伤暗淡的眸光又亮了起来,缓缓抬起头,声音仍旧带着怒气,无力地说道:“那琪儿的事你怎么说?”

“你还有资格提琪儿!”萧文珏顿地就是一个大声怒吼,转身走到案桌前,拿过上面的一个似乎有些陈旧的信封,几步跨到萧然身旁,冷冷地瞥了眼狼狈不堪的她,把手中的信封扔到了旁边的桌上,淡淡地说道:“本来朕不打算告诉你这一切的,但你一二再,再而三的逼得朕缓不过气来,你的行为也太让死去的父后和琴雨爹爹失望了。”

“这是什么?”萧然看了眼桌子上的信封,狐凝地问道。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萧文珏丢下一句便走到了窗户边,抬起头望向天空。

而萧然缓缓拿起桌上的信封,瞥了眼窗户边站着的明黄背影,方才低头迅速地拆开了信封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拿着信纸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脸露伤心难过,晶莹的泪水再次如掉线般湿满了双颊,眼里还有别人不理解的悔恨与自责……

脚下一软,整个身体瘫软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缓缓抬起头,伤心地问道。

“琴雨爹爹害怕你伤心,所以求父后不要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你,朕曾经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你,可你所做的事情太让朕失望了,也辜负了琴雨爹爹的一片苦心,所以朕只能狠下心告诉你这一切。”萧文珏舒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萧然捶胸顿足地伤心大吼着,心里很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原来自己一直都错了,大错特错,竟然把仇人当成好人,还一起合谋来害自家人,最不可接受的竟然连唯一的亲妹妹也不是,也不是她的,自己这些年竟然还厚着脸皮去抢别人的亲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老天是在惩罚她吗?惩罚她的愚昧可笑的行为?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