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凤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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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母子情深

坊间,早有传闻,夏宁璎并非冉妃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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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夏宁璎出生不久便身染恶疾,被夏棨遣送出宫,直到五岁才接回冉妃身边,同时入宫的还有微微红发的贴身嬷嬷‘春’姑姑

‘春’姑姑武功高强,行事毫无顾忌,每每夏宁璎跟王子公主有矛盾,她拳头挥出毫不留情,对夏宁璎对温存至极。

彼时,冉妃从一个青涩少‘女’变成深宫毒‘妇’,夏宁璎之后,夏棨再也没有生下任何一个子嗣。她手段玲珑,心狠手辣,应对之间滴水不漏,谁也奈何不了他们母子?

自古皇帝的后宫,很多嫔妃都来自于各大家族,这绝对影响了他们的利益,逮住‘春’姑姑头发太过标新立异,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求夏棨逐她出宫。

夏棨自然是准了,他也不希望后宫不得安宁,每天都有嫔妃哭哭啼啼来告状,搅得她不得安宁!‘春’姑姑被冉家接了回去,至此消失在人们眼中。

夏宁璎七岁的时候落水,被打捞起来的时候头发呈微微的红‘色’,流言蜚语蔓延开来,关于夏宁璎的身世版本众多。

夏棨命人再次清洗夏宁璎的头发,洗来洗去都是黑的,后来滴血验亲都搞出来,还是不能证实夏宁璎不是夏棨的儿子。

冉妃指天骂地表衷心,一哭二闹三上吊哭诉贞洁受损,一连灭了后宫十多位小主和宫妃才罢手。

不管当时冉妃采取了什么手段遮掩真相,关于夏宁璎的身份一直都是埋在各大家族心底的疑‘惑’,对于他是否是冉妃的儿子左摇右摆,各种不确定。

蒋少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冷喝道:“夏宁璎,原来你真的不是冉妃的儿子,你这个皇室贵族,龙子龙孙是假的,哈哈哈!”

夏宁璎闻言猛抬头看向蒋少军,手臂立刻被人横拉了一道口子,握在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颈侧立刻被人抵上一把剑。

那人冷喝道:“住手!”

夏宁璎被制,‘春’意‘春’姑姑等人立刻停止了反抗,握着剑不敢动弹。

蒋少军冷笑着走下高台,伸手掐住夏宁璎的脸颊道:“贱种

!”说完,啪的一巴掌甩向他,他的头偏向左侧,右脸高高肿起,嘴角一抹殷红,显然蒋少军下手极重。

“宁璎!”‘春’姑姑握剑的手一紧,往前踏了一步,被黑衣人横剑一劈挡住。

夏宁璎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扭过头,看着蒋少军呵呵笑道:“蒋大人的手劲真大,打的本王还真是疼呢!”

蒋少军看着他也笑,冷哼道:“冉妃娘娘,人家母子情深,你心情可好?”

冉妃娘娘从高台的左侧被人推了出来,脸‘色’惨白,显然受了极大的打击,她看着夏宁璎目不转视,两行清泪从眼角留下,这个,她疼入心骨,很爱很爱的儿子啊!

夏宁璎目光微闪,低声喊道:“母妃!”

蒋少军冷笑,她抓冉妃来,本来是想关键时刻危险夏宁璎的,这会儿好了,有一场戏可看了。

‘门’外,白发老者盘膝坐了下来,冷眼旁观,伸手拍拍身侧的地面,示意明‘玉’和冥泽也坐下来。

明‘玉’和冥泽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无奈,皇宫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脏的地方,各种事情都能发生。

白发老者又重重拍了一下地面,明‘玉’拉着冥泽一起在他身边坐下,看戏!

冉妃娘娘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喊她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的儿子呢?”

‘春’姑姑低下头,冉妃一直很爱很爱她的儿子的,她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对冉妃?这一切都因为她的‘私’心而起。

夏宁璎伸手弹开颈侧的刀锋,那人一动,被蒋少军一个眼神制止,他喜欢看好戏!

夏宁璎跪了下去身子低低俯下道:“母妃,自从六岁那年,我生病几乎快要死去,母妃衣不解带,彻夜照顾,在宁璎的心里,你跟我的生母无异。”

冉妃闻言蹬蹬蹬往后退了三步,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道:“你真的不是本宫的儿子?

!”

夏宁璎脸‘色’变了变,仍是坚定地道:“不是,我进宫的时候已经五岁,已经有了记忆,知道我的母亲是‘春’姑姑。”

冉妃转向‘春’姑姑,奔了过来抓住她的双肩,晃着她咆哮道:“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

‘春’姑姑是冉老太爷在外面经商,路经过一个小村落救回来的。

此刻,面对恩人的‘女’人,‘春’姑姑唯有泪千行,低声道:“小姐,我对不起你。当年,小王子他出宫没多久就死了。”

死了!

这两个字打击的冉妃摇摇‘欲’坠,夏宁璎担忧地喊了一声:“母妃!”

冉妃看向夏宁璎,眼中各种情绪一一掠过,这个人不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早就死了。这么多年,她不断为他铺路,不断为他冒险,真是可笑!

‘春’姑姑连忙扶住她道:“这件事冉老爷子也是知道的,当时你境况十分不好,冉老太爷怕你接受不了打击,是以就没有告诉你,想等合适的时机在跟你说的。”

冉妃冷笑,所以是为了她好吗?她十多年如一日,为这个儿子争宠,为这个儿子独霸后宫,这些事她并不喜欢去做,如今却换来这般结果,为他人做了嫁衣,她咬着泛白的下‘唇’,一巴掌扣向‘春’姑姑,沉声道:“玷污皇室血脉,论罪当诛,祸及九族。”

夏宁璎唤了声“娘”,身子一动就要起来,被他身侧的黑衣人按住肩膀道:“老实点!”

夏宁璎满脸痛楚目光在冉妃和‘春’姑姑只见来回移动,这两个‘女’人为他所做的、所牺牲的一切,他如何不知?多年以前,他就想告诉冉妃,他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可每每看她为他奔‘波’,为他不择手段,他曾也暗示的问过,那答案让他连做了三天噩梦,他知道,冉妃这一声心之所系除了儿子之外,再无其他。他如何能告诉她这么残酷的真相?他选择隐忍,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她他并不喜欢皇位,他胡作非为,任‘性’霸道,他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极力逃避权利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