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凤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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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因为她在哪里?

白巫医静静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有儿有‘女’,她倒是过得很是滋润。[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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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泽蓦地觉得这‘女’人身上戾气狂泻而出,他一回神又消失不见,她从腰间‘摸’出一颗乌黑的‘药’丸,手指一弹‘射’向冥泽道:“可解世间奇毒。”

然后,她竟然就这么走了,对他跟明‘玉’的事也懒得再问,他捏着‘药’丸,眼中‘露’出一抹不解,抬脚便往前走去,他也饿的够呛,当务之急是补充食物。

木屋一字排开,从正‘门’进入后,他扫了一眼偌大的院子,有三个十来岁的‘女’子在院子里晒着草‘药’。

所有木屋的‘门’朝向院内,围成了一个正方形的院子,四面各面阔十间,他眯了眯眼还没见过这样建造的房子,就听雷兰道:“主子,这边。”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看雷兰站在院子的西北角,她身后是一扇木‘门’,难道还有后面?他手一抬把‘药’丸送入嘴里,抬脚走了过去。

雕‘花’木‘门’之后还有院子。

雕‘花’木‘门’之后便是一条青石砖路,后院修建的很是清雅秀丽,江南水乡的韵致,小桥流水,‘花’木扶疏,满园鲜‘花’,姹紫嫣红,转了几个弯就看到一座四角雕兽的小亭。

亭中众人正在胡吃海塞,早些时候进来的明‘玉’也加入了猛吃的阵营,腮帮子鼓鼓,筷子还在盘子里夹菜,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冥泽脚下更快了几分,跨入亭中,雷兰‘抽’了一双筷子给他,他在明‘玉’身侧坐下,即便是饿到了极致,依然不失上位者风度,慢慢夹起一口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侧首看着下筷如飞的明‘玉’目‘露’宠溺。

明‘玉’被他看得发‘毛’,瞪了她一眼道:“多吃点,接下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至少要当个饱死鬼!”

“乌鸦嘴

!”雷兰斥责道,话一出口,立刻觉得突兀,见明‘玉’没听见似得依旧大吃大喝,见主子眉‘毛’微挑,并无不悦之‘色’,才松了一口气。

雷一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无言安慰。

雷兰对他笑了笑,暗暗责怪自己,主仆有别,她应该谨记的。

冥泽玩味一笑,伸手夹了一筷子菜,微微一顿道:“在回到夏都之前,我们很安全。”虽然跟白巫医初次见面,他总是觉得他们不会成为敌人。

沐东啃着一个馒头,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冥泽,突然顿住,复又惊喜地道:“主子的,你的脸‘色’变回来,应该没有大碍了。”

众人刷的全部看向他。

明‘玉’见见他‘唇’‘色’如璎,刚饮过水,上面还沾染这些许水汽,被阳光一照光‘艳’润泽,娇‘艳’无比,她怔怔看着。

冥泽也从她眼中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星目流转华光璀璨,他淡淡笑道:“想不想亲上一口?”

“‘精’虫上脑!”明‘玉’一巴掌扣在他的后脑‘门’上,拍的冥泽火辣辣生疼。

雷一端起一杯水刚喝了一口,立刻控制不住喷了出来,不停咳嗽,受了伤的五脏六腑生疼被扯的生疼,这还是他认识的主子吗?

雷兰伸手拍着他的后背,脸上也是吓得不轻,主子越来越‘骚’了呀!

沐东和一百八十二号不解的看着他们,看完以后继续吃啃馒头。

黑木很是镇定,一直就没停过筷子。

明‘玉’身子微侧,眼角看到白巫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站在亭外负手而立,脸上略有沉思,她站起来喊了一声:“母亲!”她救了她,还解了冥泽的毒,她对她心底还是感‘激’的,这一声母亲叫的心甘情愿,既然认了,那边认了,她从反悔做过的任何事情,想必娘亲也不会有意见的。

白巫医醒过神,眼中‘波’光流转,半晌才道:“你的眼睛像明轩,好看!”

明‘玉’突然觉得心酸,对面那人这一生这一辈子都是为了父亲而活吗?她生来便是巫医,是父亲内定的妻子

。那人在哪里站着便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凄凉,那凄凉里,有独留给父亲的温暖,以至于爱屋及乌救了她。

黑木在她耳侧低语道:“少主,夫人心思简单,一是一二是二,爱恨分明,从不作假,不管她喜不喜欢你,她都是真心对你的,看在主子的份上,她也不会伤害你,不像白长老,心思诡异。”

白巫医似乎没有听到黑木的话,只是怔怔看着明‘玉’,喃喃地道:“你的脸也不像青阳,我见过她的画像,那时候,明轩每天都画一幅你娘的画像,直到我们成亲他破‘门’而出,再不回头。我就成了笑柄,成了白家的罪人,我是天地下最最可怜的人。”

明‘玉’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无尽的苍凉,情之为物,当真是磨折心魂,她细细看着白巫医,这个为了“名分”可以救她的‘女’子,她的肌肤晶莹,清淡雅静,岁月并不曾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眉眼间忧愁成了习惯,以至于她总是微微皱着眉头的。

冥泽看着明‘玉’,眼神变幻不定,最后化为一缕叹息溢出‘唇’间,淡定的继续吃饭。

白巫医却突然问他道:“冥泽是吗?你当时为什么要踏入沼泽呢?你不知道那会死人吗?”

冥泽举着筷子的手微顿道:“因为她在那里!”他微微苦笑,当时,但凡他还有理智,自然会顾虑重重,只是那时候她命在旦夕,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听从心底传来的声音,没有犹豫,没有顾忌。

明‘玉’微愣,凤眸中渐渐聚齐雾气。虽然与他有过肌肤相亲,她对他并不抗拒,甚至可以‘性’命相托,然一辈子那么那么长,她并没准备好与他共度余生。

自从下了秦岭,她平淡如水的日子变成惊险刺‘激’,在各种阳谋‘阴’谋里打滚,为了自己所在乎的人,所要保护的人,不得不去做些违背自己心意,甚至伤及无辜的事,这种日子她是极不喜欢的。

烟霞湖上,大师兄突然出现,出手相救之后,她的心就开始摇摆不定。这世上,最平常的陪伴才是最持久的吧,她爱慕大师兄,十年如一日,再见他时,心里涌动的那份情愫早就按捺不住。可经此一事,她知道这个男人,她此生再也不能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