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罗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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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跟我走

第二十四章他跟我走

李大仙回来什么也没说,一拉车门上了车,沙哥跟在后面,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见他也准备作势要上车,便一把拦住他:“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我们终究还是被人盯上了。”他左右看了看便钻进了车里,上车后朝我招了招手:“走,先上车再说。”

我招呼了逗儿爷,和他又重新钻进了后排,沙哥让司机立即开车,并且还要全速前进。

“到底怎么回事,那人头是谁挂在那的?”我说着扭头又从后车窗瞥了一眼那孤零零挂在铁栅栏上的人头,看着它离我们越来越远,心里的不安也减轻了许多,这光天化日的,想想这事儿都觉得太过诡异了。

“是啊!”教授捂着胸口,脸色甚是难看,转过来插了一句“这是谁干的啊,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是不是要报个警啊!”

“那不是人头。”沙哥这时的脸色也不比吐的稀里哗啦的教授好多少,他随即偷偷的给我递了个眼神,说道:“那是一种警告,以后再跟你们慢慢解释吧,我们现在必须加快速度赶到哈尔滨。”

教授估计想起那东西就觉得犯恶心,沙哥不愿说,他也就不再追问了,而沙哥刚才给我的眼神,明显是不想我继续追问下去,我便朝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也不再问了。

此后一路无话,在下一个出口给我买几件衣服的计划也泡汤了,沙哥从他的行李里取了一件外套让我加在身上穿好,安慰我先将就将就,等到了哈尔滨安顿下来之后,再去给我买厚实的羽绒服。

我把外套穿在外面,再加上车里的暖气,虽然还是感觉有些寒冷,但已经没有了牙齿打颤身子直哆嗦的感觉,我们一直飞驰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天都黑了,才终于赶到了哈尔滨。

几个人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铺里弄了点白面馍馍就稀饭,吃饱喝足后司机帮我们送到一间宾馆门口,沙哥下车嘱咐他路上发生的那件事儿就当从来都没发生过,不要追究也不要记在心上,更不要拿来当成吹牛的谈资到处乱说,然后给他结了车钱便要他回家去,司机接过一搭票子满意的点点头就悻然离去了。

我们走进宾馆,来到前台,沙哥跟前台说是要三个标间,这时无名却上前,让前台只给一个三人间外加一个标间就可以了。

“我说大姐。”沙哥被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又没让你出钱,你说你在这操什么心,我们堂会就是再穷,也不至于要省这一间房的钱,你给自己弄个标间,让我们四个大男人睡三人间,你想让谁跟谁挤一张床呢?”

无名没搭理他,拿过前台给的两把钥匙中的标间钥匙便转身朝楼梯走去,随手一抬朝我一指,然后只留下淡淡的一句:“你们三个人睡一间,他跟我走。”

沙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那眼神都不对劲儿了,就连教授和李大仙也是诧异不已,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完全不能想象的东西,我顿时被他们盯的浑身不自在,苦笑着支支吾吾的道:“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不是……我说……我告诉你们……那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沙哥一脸坏笑的拿起柜台上剩下的那把三人间钥匙,对教授和李大仙一划手:“哎呀,你管我们怎么想呢,总之我们睡我们的三人间,你睡你的标间,互不相干,主子,您还是快点上去,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得干正事儿呢!”

我看着他那捕风捉影的样子,差点没拿出宗戒来压他,后来见他们都上楼了,心想一行人赶了几天的路都累了,也就没和他们多费口舌了,但这心里着实有些忐忑不安,话说这无名也不知是不是又要做出什么神经大调的事来,一想起她以前对我的所作所为,我这上楼的腿都有些哆嗦。

这哈尔滨虽然极是严寒,但是屋子里到处都有暖气,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冷,我来到房间门口发现门没锁,本想直接推开进去,后来想想还是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见没人应我,我就趴门上听了听,房间里有哗哗的水流声传来,想来是她在洗手间里正在洗澡。我心想这时候进去也难免有些不便,便转身朝着斜对面,沙哥他们的房间走去,这还没进到里面,从外面离着多远就闻到了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

沙哥正坐在椅子上抽烟,见我来了便连忙起身给我让了个座,然后递过来一根烟给我,李大仙盘腿坐在中间的**捧着一副破旧的地图正看着出神,教授则慵懒的躺在**眯着眼睛休息。我坐下点上烟和沙哥一起抽了起来,当我又想问问他关于那个人头的事时,他像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动机,连忙朝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然后朝靠近门口的教授撇了撇。

我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原来他一直示意我不要追问那人头的事,合着是在回避教授,看来那人头极有可能是与教授有着某种联系。我当下便不再提这件事,转而将我原本去找他们的用意对他诉说了一番,他听完猛的一怔,将烟头掐灭了又点上一支,狠抽了几口便若有所思的发起了呆。

我没告诉他和大岁还有那个假奎五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他也不认识宝哥,跟他说这些也没用,再者我现在还不能断定那就一定是宝哥,当时没有细想,现在想想,既然连罗祥海兄弟俩都能出现在罗山,那么也不排除那个和我口音差不多的人是另有其人。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我心里是非常倾向于那人就是宝哥的,毕竟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有了最接近宝哥下落的线索,因为那么多的线索中,只有这一条才能称之为现在时,其他那些线索充其量只是过去时而已。

“你是说王大岁被当时的假奎五给绑架来了哈尔滨?”这时李大仙突然放下了地图,眉头紧锁的朝我问道。

“是的,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我朝他放下的地图瞥了一眼,那正是哈尔滨的市区图没错,上面还被他画出了几个圆圈。

沙哥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我觉得你们说的什么假奎五,不一定就是袁丙昌的人。”

“为什么。”我听了一愣,这无疑于推翻了我的整个推测。“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么些年袁丙昌接触过的所有人,堂会都历历在案,而你们描述的这个年轻小伙,在我的印象里,从来就没有和袁丙昌有过任何的接触。”

“你们不是早些天之前在罗山跟丢了他吗,也许这个小子正是在这其间被袁丙昌拉拢过去发展成为下线的。”

“这不太现实。”沙哥吐了一口烟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不知道袁丙昌的为人,他是日本山百合会的特工,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冒险去发展一个自己并不能完全掌控的下线,这不符合他的工作特征,也与他极为缜密的性格不符。”

“你想啊!”他继续对我说道:“一个潜伏了几十年都没有露出丝毫马脚的人,这得多缜密的心思,多谨慎的行为才能做得到,他从一个青年小伙,一直在大陆潜伏到现在变成花甲老头,这得多深的心机才能做到如此的天衣无缝。”

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就如我原先分析的一样,如果假奎五不是袁丙昌的人,他又是如何得知袁丙昌与真奎五的私下交易的,既然袁丙昌是个极为狡猾、城府极深的人,并且还是一名资深特工,那么和别人暗中做交易时,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被人发现从而获知了交易的内容。还有一点也说不通,唐敏目前来看确定是袁丙昌的人没错了,而她布下的死局,假奎五又是如何得知的,他怎么知道大岁在那宅子里。

如果假奎五真的不是袁丙昌的人,那么他又是什么人,又是哪一边的人,他做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先是冒充向导企图将我们带进沼泽的陷阱中,而后又掳了大岁跑来了哈尔滨,这小子目前对我来说,身上的疑问和神秘感,简直比无名还要多。

这时候教授醒了,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哎,老骨头架不住颠簸,我去洗洗睡了。”

他起身正欲进入洗手间,无名却突然推开了门,她没穿外套没戴鸭舌帽,还未干透的秀发散落在两肩,玲珑曲线勾勒出的线条,比彩虹划出的弧线还要养眼,我只能说这时候的她,女人味简直浓到了极点,那是一种绽放在淡雅中的妩媚,唯有楚楚动人四个字可以形容。

“我们该回房了。”无名淡淡的说了一句,看着我的眼神一副不容置疑的目光,正是那样的一抹目光,将眼前的这幅美女图给彻底撕碎了,仿佛记忆中的她又瞬间回来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跟她住同一个房间,当下心里七上八下的,我见她丢了话就转身走了,便也无奈的起身干咳了几下朝门口走去。

当我路过教授身边时,他一把抓住我,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看见她刚才胸口挂着的玉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