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琳琅
自山洞进来已有一炷香的工夫。
初时照进山洞的光亮。
此刻早已消失。
黑漆漆的山洞里，楚凡没有使用自己的真元为自己照明。
只是凭借自己远超常人的感知能力，一步步向前趟去。
又过了几分钟的工夫。
黑暗的山洞里。
忽然亮起一阵冷光。
几枚光点镌刻在石壁之上，正向外散发着清冷的光束。
看到光亮。
楚凡心头一振。
心知这段黑暗之路已经到了尽头。
正当他打算再向前迈步时。
原本，正向外散发着淡淡清辉的几斑光点。
骤然一亮，爆起一阵璀璨银光。
顿时将整个石洞彻底照亮。
直到这时。
楚凡才第一次看清了整个山洞的全貌。
足有百米长的山洞，走到这里已是尽头。
一道紧闭的石门亘在这里，挡住了他的去路。
石门上面，还有镌刻着两个血红大字。
——幻月。
在大字四周，散发着银辉的则是几个足有拳头大小的明珠。
看样子，倒是与夜明珠有几分相似。
先前在山洞外面感受到的那股熟悉的气息，便是从石门后面传来。
“这是师父的笔迹！”
看着石壁上的血色大字，楚凡心底一动，暗声自语，却又皱眉道：
“只是，这石门重有千斤，若用外力强开，只怕整个山洞多半都会受到波及！可若是不开，岂不是，白来一趟？”
话音未落。
石门上的夜明珠，猛地暴起一阵银光。
光芒刺眼。
一瞬之间，便将整个石洞彻底映射成银色海洋。
让人有种身处明月之下的错觉。
借着银辉给予的光亮。
楚凡终于注意到。
在石门的中间。
原来还有几道凹槽。
细细看去，倒像是一个手印。
“莫非，这就是进入石门的钥匙？”
楚凡心底一动，再不迟疑，紧走几步后，终于立在石门之前。
没有犹豫。
楚凡缓缓将手掌放入凹槽之中。
“吼！”
一声沉闷的啸声，在楚凡手掌触碰到石门的一刹那，骤然响起。
啸声苍凉，带着一丝跨越亘古的沧桑。
喘息的功夫。
石门后面的啸声渐渐消散。
就在此刻，静谧的石门也终于有了动静。
伴着一声沉闷的轰鸣。
石门逐渐抬起。
一股古朴气息从石门后面的世界里，扑面袭来。
楚凡双眼微闭。
一动不动的立在石门前面。
一直等到石门完全抬起，才终于睁开眼睛朝身前看去。
入眼处，只是一方四面岩石的简朴石室。
整个房间里面。
只简单摆放着几张石椅和一套早已腐朽不堪的茶具。
若说，在这石室之内，唯一能够引起注意的。
便是紧靠石壁摆放的那张足有一人之高的青色石床。
在它的上面。
一块通体碧绿，宛如琼玉的棺材，静静地放在上面。
不知在这里渡了多少春秋。
看着石床上静放着的石棺，楚凡脚下稍稍顿了一下。
但还是朝着石棺靠了过去。
楚凡脚尖一点，轻轻跳上石床。
目光凝视着眼前的石棺。
他这才注意到。
原来除了这通体碧绿的棺材。
这张石床的表面。
竟也是一层幽深绿色。
正向外源源不断的释放着浸人心魄的冰冷。
“冰床？”
楚凡眉头一皱，低头看向石棺。
本应该密封的石棺。
现在却没有了盖在上面的盖子。
空荡荡的石棺里面。
只有一个信封孤零零的躺在里面。
楚凡俯身取出信封。
抽出里面的信件，几行娟秀字迹，顿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莫君之意，琳琅尽知。
惜君之情，得君百年深山相伴，已是至幸。
岂敢多求？
然琳琅涅槃之人。
万年记忆，一朝觉醒。
便已知晓，非君良配。
故而，值君闭关之际。
独自下山。
寻我一族重生所在。
望君勿怪。
若涅槃功成。
琳琅必将转回。
常伴莫君左右。”
看完信件中最后几行。
楚凡眉头一皱。
他还记得，自己少年时。
师父有次醉酒后，不经意间吐露的心声。
那是他见过师父唯一一次的失态。
而当时的师父，口中不断念着的名字。
似乎，就是琳琅。
想到这里。
楚凡再次将目光放到了眼前的信封上。
娟秀的字迹，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却又似乎带着一种诡异的能力。
让楚凡难以移开自己的目光。
过了半晌，楚凡才收回自己的思绪。
抬头看向四周石壁，喃喃道：
“涅槃，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不死族么？”
话音未落。
楚凡瞳孔骤然缩紧。
墙壁上。
几行宋词龙飞凤舞的刻在石壁上面：
钗头凤·红酥手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字迹凌绝，笔里行间。
皆是桀骜不驯的野性。
正是莫问生的字迹。
楚凡看看手中信件，又看看石壁上的宋词。
信件上的字，是秦朝篆书。
而石壁上留下的却是宋词。
两者之间相足足相差了一千多年。
自幼跟在莫问生身边，熟记唐宋诗篇的楚凡，自然知道陆放翁这首词的意思。
想起作者的意思。
楚凡眉头微皱。
自语道：
“难道说，当年师父找了一千多年，还是没有找到这个琳琅的踪迹么？”
正说着，楚凡忽然注意到。
石壁上的那行宋词的最后一个“莫”字，似乎跟其他两个莫字，有些区别。
稍稍停顿一下。
楚凡将信件轻轻放到身旁的石棺里面。
这才踮起脚尖。
立在宋词跟前。
不出所料的。
在最后一个“莫”字下面。
果然还有一个并不起眼的按钮。
先前那股让自己倍感熟悉的气息。
似乎就是从这里传出。
楚凡再不迟疑。
指尖轻触按钮。
伴着一声清脆声响。
墙壁从中间缓慢打开。
那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空间。
看样子，倒像是一个供台。
只是，年代久远，供台上面的蜡烛早已熄灭。
一层灰尘布满桌面。
尽显沧桑。
在供台后面。
还悬挂着一副画卷。
远看上去，似乎是一张女子画像。
只是隔着灰尘，让人看不真切画中女子面容。
楚凡顿了下。
终于还是迈步走入石壁内部……
初时照进山洞的光亮。
此刻早已消失。
黑漆漆的山洞里，楚凡没有使用自己的真元为自己照明。
只是凭借自己远超常人的感知能力，一步步向前趟去。
又过了几分钟的工夫。
黑暗的山洞里。
忽然亮起一阵冷光。
几枚光点镌刻在石壁之上，正向外散发着清冷的光束。
看到光亮。
楚凡心头一振。
心知这段黑暗之路已经到了尽头。
正当他打算再向前迈步时。
原本，正向外散发着淡淡清辉的几斑光点。
骤然一亮，爆起一阵璀璨银光。
顿时将整个石洞彻底照亮。
直到这时。
楚凡才第一次看清了整个山洞的全貌。
足有百米长的山洞，走到这里已是尽头。
一道紧闭的石门亘在这里，挡住了他的去路。
石门上面，还有镌刻着两个血红大字。
——幻月。
在大字四周，散发着银辉的则是几个足有拳头大小的明珠。
看样子，倒是与夜明珠有几分相似。
先前在山洞外面感受到的那股熟悉的气息，便是从石门后面传来。
“这是师父的笔迹！”
看着石壁上的血色大字，楚凡心底一动，暗声自语，却又皱眉道：
“只是，这石门重有千斤，若用外力强开，只怕整个山洞多半都会受到波及！可若是不开，岂不是，白来一趟？”
话音未落。
石门上的夜明珠，猛地暴起一阵银光。
光芒刺眼。
一瞬之间，便将整个石洞彻底映射成银色海洋。
让人有种身处明月之下的错觉。
借着银辉给予的光亮。
楚凡终于注意到。
在石门的中间。
原来还有几道凹槽。
细细看去，倒像是一个手印。
“莫非，这就是进入石门的钥匙？”
楚凡心底一动，再不迟疑，紧走几步后，终于立在石门之前。
没有犹豫。
楚凡缓缓将手掌放入凹槽之中。
“吼！”
一声沉闷的啸声，在楚凡手掌触碰到石门的一刹那，骤然响起。
啸声苍凉，带着一丝跨越亘古的沧桑。
喘息的功夫。
石门后面的啸声渐渐消散。
就在此刻，静谧的石门也终于有了动静。
伴着一声沉闷的轰鸣。
石门逐渐抬起。
一股古朴气息从石门后面的世界里，扑面袭来。
楚凡双眼微闭。
一动不动的立在石门前面。
一直等到石门完全抬起，才终于睁开眼睛朝身前看去。
入眼处，只是一方四面岩石的简朴石室。
整个房间里面。
只简单摆放着几张石椅和一套早已腐朽不堪的茶具。
若说，在这石室之内，唯一能够引起注意的。
便是紧靠石壁摆放的那张足有一人之高的青色石床。
在它的上面。
一块通体碧绿，宛如琼玉的棺材，静静地放在上面。
不知在这里渡了多少春秋。
看着石床上静放着的石棺，楚凡脚下稍稍顿了一下。
但还是朝着石棺靠了过去。
楚凡脚尖一点，轻轻跳上石床。
目光凝视着眼前的石棺。
他这才注意到。
原来除了这通体碧绿的棺材。
这张石床的表面。
竟也是一层幽深绿色。
正向外源源不断的释放着浸人心魄的冰冷。
“冰床？”
楚凡眉头一皱，低头看向石棺。
本应该密封的石棺。
现在却没有了盖在上面的盖子。
空荡荡的石棺里面。
只有一个信封孤零零的躺在里面。
楚凡俯身取出信封。
抽出里面的信件，几行娟秀字迹，顿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莫君之意，琳琅尽知。
惜君之情，得君百年深山相伴，已是至幸。
岂敢多求？
然琳琅涅槃之人。
万年记忆，一朝觉醒。
便已知晓，非君良配。
故而，值君闭关之际。
独自下山。
寻我一族重生所在。
望君勿怪。
若涅槃功成。
琳琅必将转回。
常伴莫君左右。”
看完信件中最后几行。
楚凡眉头一皱。
他还记得，自己少年时。
师父有次醉酒后，不经意间吐露的心声。
那是他见过师父唯一一次的失态。
而当时的师父，口中不断念着的名字。
似乎，就是琳琅。
想到这里。
楚凡再次将目光放到了眼前的信封上。
娟秀的字迹，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却又似乎带着一种诡异的能力。
让楚凡难以移开自己的目光。
过了半晌，楚凡才收回自己的思绪。
抬头看向四周石壁，喃喃道：
“涅槃，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不死族么？”
话音未落。
楚凡瞳孔骤然缩紧。
墙壁上。
几行宋词龙飞凤舞的刻在石壁上面：
钗头凤·红酥手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字迹凌绝，笔里行间。
皆是桀骜不驯的野性。
正是莫问生的字迹。
楚凡看看手中信件，又看看石壁上的宋词。
信件上的字，是秦朝篆书。
而石壁上留下的却是宋词。
两者之间相足足相差了一千多年。
自幼跟在莫问生身边，熟记唐宋诗篇的楚凡，自然知道陆放翁这首词的意思。
想起作者的意思。
楚凡眉头微皱。
自语道：
“难道说，当年师父找了一千多年，还是没有找到这个琳琅的踪迹么？”
正说着，楚凡忽然注意到。
石壁上的那行宋词的最后一个“莫”字，似乎跟其他两个莫字，有些区别。
稍稍停顿一下。
楚凡将信件轻轻放到身旁的石棺里面。
这才踮起脚尖。
立在宋词跟前。
不出所料的。
在最后一个“莫”字下面。
果然还有一个并不起眼的按钮。
先前那股让自己倍感熟悉的气息。
似乎就是从这里传出。
楚凡再不迟疑。
指尖轻触按钮。
伴着一声清脆声响。
墙壁从中间缓慢打开。
那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空间。
看样子，倒像是一个供台。
只是，年代久远，供台上面的蜡烛早已熄灭。
一层灰尘布满桌面。
尽显沧桑。
在供台后面。
还悬挂着一副画卷。
远看上去，似乎是一张女子画像。
只是隔着灰尘，让人看不真切画中女子面容。
楚凡顿了下。
终于还是迈步走入石壁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