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长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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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赵家秘辛(二)——当年往事

    赵决看看眼前寄托自己全部希望的楚凡。

    犹豫一下,终于开始了自己的叙述……

    秦末。

    咸阳。

    秦二世胡亥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眼神阴翳的赵高,眉间划过一道惶恐。

    “赵高!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朕!”

    强忍着心头的恐惧,胡亥怒声问道。

    “待我不薄?”

    赵高冷笑一声,看着脸前强自镇定的胡亥,冷哼一声接着道:

    “你待我确实不错,只是,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我可以都给你!”

    胡亥听到一丝生机,急忙打断道。

    闻言,赵高摇摇头,目光略过恢弘宫殿,沉默许久,才沉声续道:

    “我要的,你给不了!因为那东西已经被你毁掉了!”

    “什么?”

    胡亥一怔,有些不明白赵高在说什么。

    见胡亥不解。

    赵高冷笑一声,淡声道:

    “就是当年,始皇帝病重之时,被你扔进绝谷的那两枚丹药!”

    “丹药?”

    胡亥有些恍然,那时的事他还依稀有些印象:

    父皇躺在床上,无助而绝望的嘶吼着:

    “拿帝师的药给朕,拿帝师的药给朕!”

    而自己则派人把药扔到了绝谷。

    见胡亥不语。

    赵高冷声开口道:

    “你或许不知道,那枚丹药是当年帝师归隐之时,留给陛下的续命用的圣药,服用一枚,便可增寿一纪。”

    听到这里胡亥面色一白,颤声问道:

    “虽然是朕毁了它,但若是把药给父皇吃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以你当初所行,恐怕也不是效忠父皇的吧。”

    赵高看他一眼,冷冷道:

    “你觉得我无缘无故的,为何一定要置扶苏于死地?”

    胡亥一怔,这个问题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只是以为,赵高觉得扶苏的存在会威胁自己的帝位而已。

    正这样想着。

    赵高已经冷冰冰的接着解释道:

    “那是因为,知道始皇帝拥有那两枚圣药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扶苏一人!所以,只有除了他,我才有把握,把那两枚药彻底的握在手中。但你毁药的举动,却让我多年心血,功亏一篑。你说,你该不该死!”

    胡亥脸色惨白,嘴角开阖,想要说话,但嗫喏几下,终究没有发出声来。

    见状,赵高猛地上前一步,一直提在手中的长剑霍然出鞘,剑指胡亥,阴恻恻道:

    “我让你做了这么些年的皇帝,换你今日一死,你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声音未落。

    长剑化作一道白练,从胡亥吼间划过。

    殷红的鲜血瞬间喷洒而出,将地面浸的血红。

    看着生息全无的胡亥,赵高脸色狰狞道:

    “传诏,二世皇帝……”

    就在这时。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忽然响起一声苍雷。

    接着,晴空万里的咸阳城上。

    乌云漫卷。

    狂风烈烈。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异相,赵高面色猛然一变。

    他服侍始皇帝二十年,又岂会不知当年帝师的手段。

    正当赵高心下戚戚.惴惴不安时。

    宫殿里忽然卷起一道狂风。

    紧接着,一道人影瞬间出现在赵高和他手下的眼中。

    “帝师!”

    看清来人身影,赵高身体一颤,恐惧叫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十多年前,跟随始皇帝一统天下的帝师。

    帝师一身青衣,直奔胡亥而去。

    待确认胡亥已然生机尽绝后,帝师顿了一下,但还是缓缓起身。

    朝着赵高等人看了过去。

    目光如聚,璨若星辰。

    举手投足间,皆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是你杀的他?”

    帝师看向手中剑尖血迹还未干涸的赵高,淡声问道。

    “是!”

    面对帝师的目光,赵高丝毫不敢隐藏,点头应道。

    “为何?”

    帝师淡淡问道。

    见帝师声音中并无怒意,赵高倒是怔了一下,才接着回道:

    “为了您当初留下的那两枚圣药。”

    “你想长生?”

    帝师看他一眼,不置可否道。

    赵高点点头,没有说话。

    见赵高不语,帝师也不恼怒,扭头看看倒在血泊中的胡亥,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开口:

    “当日我离去之时,留下两枚圣药,便是已经看出嬴政命不久矣,想借助丹药强行给他续命,这已是逆天行事。

    天意难违,故而,嬴政终究没有成功。”

    赵高心下一动,刚想开口。

    帝师已经回头看向赵高,接口道:

    “胡亥之死,顺应天道,今日你不杀他,明朝他照样会死在他人手中,不过是一个早晚的问题罢了。”

    闻言,赵高急忙打断道:

    “那帝师的意思是,我……”

    不等赵高说完,帝师已经淡声打断道:

    “当日我离开咸阳之事,便已经说过,朝堂之事,与我再无关系,我今日所来,是因为当初还欠着嬴政一个承诺罢了。”

    “什么承诺?”

    赵高忐忑问道。

    “保胡亥一世安稳。”

    帝师淡淡道。

    “什么!”

    赵高一怔。

    帝师已然起身,目光看向赵高,寒声开口,声音刺骨,带着冰冷气息:

    “既然你为长生弑君,我便在你赵家之主身上种上噬生盅,让它吞噬族人生机,换取家主,世代长寿,让你的家族,每一代的家主都只能看着自己的晚辈,一个个死在自己身前!你是个宦官,我便把这盅虫,种在你哥哥的身上。”

    说着,帝师长袖一挥,两道黑影瞬间从袖袍中飞出。

    一道打入赵高体内。

    一道则时飞出宫殿,飞向远方。

    帝师做完这一切,再不搭理早已被自己吓得呆傻的赵高。

    目光看向地上的胡亥。

    犹豫一下,还是伸手将他尸首抱起,身形一顿,瞬间消失。

    赵决平淡的叙述完最后一句,久久不语,只是默然抬头看向面前的楚凡。

    ……

    “你说的那个帝师,便是我师父莫问生么?”

    停顿几秒后,楚凡沉声问道。

    “是!”

    赵决小声回答。

    “既然是我师父给你们种下的噬生盅,那他为何又给你们赵家布上护院的云水遮天阵还有四灵阵?”

    楚凡声音稍有疑惑,但还是沉声问道。

    闻言,赵决急忙解释道:

    “近百年前,帝师曾来过赵家一次,那时我还年幼,但当初帝师留下的话,我倒是还记得。”

    “说了什么?”

    楚凡眉头一皱,急忙问道。

    见楚凡神情急切,赵决心下一急,急忙接道:

    “帝师说,当年气盛,强改赵家气运,不料误了天机。如今,天劫将至,只怕飞升无望,然,即便如此,也只能一试。

    今日来此,留下两阵,强保赵家气运,若是瞒不过天道昭昭,便只能待后人来此了却孽缘了。”

    赵决说完,面带期盼的看向楚凡,等待着他的答复。

    看着楚凡胸口的那块玉佩。他知道,赵家一族今后的命运,此刻皆系于眼前的年轻人手中。

    ……

    片刻的沉默后。

    楚凡刚要说话。

    就在这时。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