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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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午夜惊魂

第三十章 午夜惊魂

姽婳狠狠关上房门,骂骂咧咧地说:“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老是碰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都快崩溃了。看娱乐窘图就上”

那只小猫看到姽婳回来了,兴奋地跳上沙发,想要博得姽婳的怜爱。

谁知江涛却将猫咪放在地上,望着姽婳说:“你是孕『妇』,不能碰宠物的,我想你还是把这只猫送走吧。不然的话,对你和胎儿很不好的。”

姽婳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是一看到这只雪白的小猫,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她舍不得将它送走,但是又怕江涛在耳边唠叨,只得点头说:“好吧,明天我就把它还给我朋友。”

江涛满意地点着头说:“如果明天你不送走,那我就抱走送人了啊。”

姽婳听到他的威胁,只好答应了,可是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骗过他,却不用把猫咪送走。

江涛略微坐了坐便说:“我要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姽婳点着头说:“嗯,你回去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江涛离开后,姽婳突然觉得屋子里好冷清,如今这个家已经没有一点暖意了,只有无尽的冰冷的寂寞。

她以前总觉得子俊很烦,可是如今却开始想念他的唠叨,甚至想念他和自己的吵闹。

她本想抱着猫咪,突然想起医生也说过孕『妇』最好不要养宠物,因为害怕宠物的细菌传染给免疫力较低的孕『妇』。

她望着猫咪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是狠下心,将它关在阳台上。

她走到洗手间里卸妆洗*?澡,她泡在浴缸里,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也许她是真的太累了吧,脑袋靠在浴缸上,渐渐闭上双眼,竟然睡着了。

突然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缓缓走到她面前,那女子背对着她,她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却发现她的肩头在轻轻抖动。

这个女子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自己面前?难道她是在哭吗?为什么她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绝望,那样悲伤呢?

姽婳一抬头从镜子中看到了女子秀美的容颜,那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因带着哀戚而更增添了一份荒凉的美感。

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不知是为了什么,竟然哭得那般伤心。

姽婳正要开口问她,却看见镜子中绝美的脸突然扭曲,那张脸看上去是那样痛苦,似乎在承受着难忍的疼痛。

那女子捂着小腹痛苦地倒在地上,突然有大片嫣红的鲜血在蔓延,浴室中全变成了刺目的红。就连自己的洗澡水都变成了红『色』,她惊慌地地看到泡在血泊中的自己,想要起身,却见那女子的嘴角眼中鼻子耳朵全部渗出了血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七窍流血吗?

姽婳似乎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将她窒息。

她一阵惊慌,突然她的头撞在了坚硬的石头上,疼痛让他她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没有血,没有红衣女子。

她不过依然泡在放着花瓣的浴缸中,可是看到水中的玫瑰花瓣,却像是鲜血一样惊心。

她心头一阵惊慌,忙冲了清水,走出浴室,大口地喘着气。

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到显示的是子俊的号码,因为太慌『乱』竟然没有发现异常,便接了起来。

对方沉默着一言不发,姽婳的心依然在狂跳,轻轻说:“谁呀?说话。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她有些不耐烦了,正要挂电话,却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杂音,她忙将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

“林姽婳,你永远只能爱我一个人,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手机的那头突然传出凄厉的声音。

姽婳此时是真的被吓傻了,这声音不是明明就是子俊的吗?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不是明明死了吗?到底是谁在搞恶作剧?怎么会这么低级呢?

可是她的心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惊慌,子俊,子俊,他一向都是那么温柔,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一定不是子俊,她肯定,一定有人在搞恶作剧吓唬自己。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她挂掉电话,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正好是午夜十二点整。

变态狂,大晚上的装神弄鬼,你以为我会怕啊?姑『奶』『奶』我好歹也是看恐怖电影和恐怖小说长大的,能被你吓着?她虽然是在这么想,但其实心里害怕得要命。

此时他是多么希望身边有人陪着自己啊。即使害怕,两个人也可以互相安慰,可是现在却只有她自己孤苦伶仃地承受着巨大的恐惧。

她刚走到卧室,突然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用那把发着莹莹绿光的碧玉梳子梳理着那一头飘逸的几乎要垂到地上的秀发。

姽婳诧异地望着她,而那女子则依然旁若无人地,像个机械人一样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的长发。

镜子中的脸依然娇美,却泪光点点,充满哀伤,似乎在想着什么不开心的心事。

又是那个红衣女子!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阴魂不散地不断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她似乎只是充满悲伤,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姽婳渐渐不再感到害怕,走到她面前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恍若未闻,仿佛只知道做着那一个动作,她的头发已经被梳理地很顺了,可是她却不知疲倦地不停地重复着那一个动作。

姽婳的手渐渐伸向女子的肩头,却突然触到一片虚无,自己的手居然穿过女子的身体,原来自己是无法碰到她的身体的。

姽婳讶异地望着那女子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长得这么美丽,却总是一脸的悲伤呢?”

那女子恍若未闻,并不理会姽婳。

可是她终于放下梳子,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痕,突然站起身,依依呀呀地唱起戏来。

姽婳从来不看戏曲的,所以根本听不懂她在唱什么,可是她却能听出那唱腔里溢满的悲伤。

她旁若无人地依依呀呀地唱着,仿佛这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舞台的中央表演着。

姽婳被她的哀伤所感染,眼角不知何时落下泪来。

那女子的泪水扑簌扑簌地掉落在地上,可是却是虚无的。

她满面泪痕地望着一个阴沉着脸的美少『妇』,轻轻问:“少『奶』『奶』,你就这么恨我吗?你真的忍心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