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儒墨
顾西安很烦躁，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提议出来溜达是不是错的。
嘴里塞着桂花糕，手里拎着板鸭，咸水鸭，卤干，看着两个女人在又在那儿挑选云锦，顾西安想冲上去拧住米线的耳朵问，你有钱吗？你不怕长胖吗？
在城内大摇大摆的晃悠了一上午也没有见云渊帮的人来找事情，盯梢的倒是让顾西安看见几波。那些人忒不专业，盯梢盯的人心里发毛，大白天你拿块步挡住脸，有雾霾还是咋地。
不过这也让顾西安觉得他们知趣，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嗅觉。
说到江湖，朝廷一向对于那些深山，隐世的江湖门派极少能容忍，铁蹄不知踏过多少门派的大门。以至于那些仗剑不平的豪侠越来越少。
当年有个铸剑炉的门派，门人不知几何。满天下都能见到其门人行走，后来不知道应该何事惹怒了朝廷，一夜之间满门尽屠。那一把火烧了整整三天。后来追寻余孽的时候，顺手也灭了几个收留残党的门派。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是那一年江湖门派少了十之八九。
但是对于那些穿梭市井的小帮小派，朝廷又是另一番态度。只要不是太出格，一般都能相安无事。
江宁夫子庙，千年迭经，几番兴废。
思乐亭，人潮涌动。不喜热闹的顾西安硬是被米线拉着扎进人堆里。
“我不应该来。”
“可你还是来了。”
顾西安：...
两个老头坐在亭中，一人一句。顾西安心里一万草泥马奔腾，演电影呢。
路人甲：院长和那位前辈已经对弈三天了。不知今天能不能分胜负。
路人甲：院长是大国手，会输嘛。
衣服补丁又见补丁的老头摸在瓷孟捻着棋子的手突然放在棋盘上，来了一手搅和。
“不下了，不下了。”
路人甲乙：...
他们坚定会赢的大国手院长玩起了小儿赖皮。
亭内另一个老头呵呵笑了起来。
院长瞪眼，“带上你的东西滚回你的老窝去。”
“殷老头，你还是这个暴脾气。”
“说这些干球，不在你的司徒宫里龟缩着，跑来找我何事？”老头输半目很不舒服，话里带着怒气。
“问你借一件东西。”紫衫老头呵呵笑。
“你官拜司徒找我穷酸老头借东西？”
“养了一甲子的金莲交出来吧。”紫衫老头收起笑脸。
本来觉得有些寂廖的顾西安顿时来了精神，这就是一言不合就准备开干。有些像前世三缺一凑到一起搓麻将因为炸胡了一把，几个好友卷袖子的架势。
还是不玩竞技的好，前车之鉴，顾西安感叹。他也遇到一回，前世玩游戏的时候，都把对方门牙塔推了，后来他水晶前秀了一波舞蹈被对方按在地上摩擦了。结果导致被对面一波，那一次就跟开黑的小伙伴对喷了。
“我不给你，你又能奈我何？”
“那就死。”
“呵呵，看看你的术数能不能上的台面。”衣服破旧的院长，一步踏出，身形已经在两三丈外，第二步踏出，身形已经只剩一个黑点。
紫衫老头化成一道紫影紧随其后。
顾西安愣了。这个世界高手都是大白菜吗？他身边跟着两个加一个不知深浅的老道，当初安定郡遇刺，那个幽冥教算一个，这儿又是两个。这才从北疆出来多久？顾西安压力山大。
“这两人你知道什么来历吗？”顾西安问甄诸。
“知道那个紫衫，颜末，司徒宫首座。上清宫12位长老之一。至于那个另一个不太清楚，没有听过。”甄诸脸色凝重，一改常态。
顾西安极少见到自己这位打怪小队长出现过这样的神色。
“殷玄。”老道灌了一壶酒，淡淡的说道。
甄诸脸色大变，“他不是传闻在20年前就死在那次巨变中了吗？”
“呵呵，他死？你死了他都死不了。”
甄诸：...
顾西安突然想笑，这老道直男癌晚期。不过也挺好，他很少见甄诸吃瘪。
江宁将军山，山脉横亘数里，是前朝古战场大捷遗址。
前朝兵主岳武穆曾经在此收复失地，一战成名。岳武穆以一万诏安未曾训练的山野村夫设伏借助地形歼灭了十万金军。
“巨子如果二十年不固执己见，那么墨家也不至于此。把金莲交出来，对你我都好。”司徒首座颜末一脸正色。
“呵呵，对你有好处，对我何来的好处。我为什么要给你？”殷玄不屑的说道。
“你想二十年前的重演？”颜末大怒。
“重演又如何，整剩下老夫一人拖着半残废的身子，苟延残喘。就算死，老夫还是有把握拖你一起。”殷玄看向颜末，算不上威胁。“二十年前老夫输你半目，输了整个墨家，而今老夫还是输你半目，权衡之术老夫玩不过你们这些人。”
“行吧，多说无益。让我看看巨子这二十年恢复了几分。”颜末已经不耐烦了。
莽夫动刀，文人拿笔。天下自古以来都是读书人杀读书人最是狠毒，丝毫不留余地，眼前这二位便是。
颜末一手探出，原本两人相隔数十丈，身形一晃那双手就如同鬼魅，出现在殷玄脖子前。殷玄仰头，一计手刀劈在颜末掌心上。
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颜末一击不中收掌换肘击，殷玄手刀不变，与颜末肘击碰在一起。
颜末身形一晃，殷玄纹丝未动。
颜末怒极，双手成爪，抓向殷玄脖颈处。殷玄不退反进，右手凝拳对上颜末右爪，左手黏上左爪，下压，然后用肩膀斜靠向颜末。
颜末自知不敌，右手拍上殷玄肩膀，想借撞力后退。
哪知手掌拍上殷玄肩膀的那一瞬间，有一股吸力黏上了他的手掌，肩膀撞在他胸口。整个人如同撞上大山，被撞飞出去。落地时，仍有余力，一直在地上犁出一道沟壑。
颜末站稳后，左手捂胸，不怒反笑，“殷师是不是太老了，没力气了？当年不是肩靠把武榜都靠穿了吗？”
以儒入武者，最是讲究天人合一，借天地之势。颜末右手摊掌，满地沙石滚动。
“一风”
颜末气势不断攀升，紫衫鼓动如球。
“二雷”
风雷滚滚，将军山笼罩在一片乌云下。
“三覆”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殷玄满头华山被狂风吹的凌乱不堪，“窃取天机来的春秋境，你想靠这个与我一争可笑与否。老夫阴阳跌春秋，春秋跌乾坤，一样让你有死无生。”
嘴里塞着桂花糕，手里拎着板鸭，咸水鸭，卤干，看着两个女人在又在那儿挑选云锦，顾西安想冲上去拧住米线的耳朵问，你有钱吗？你不怕长胖吗？
在城内大摇大摆的晃悠了一上午也没有见云渊帮的人来找事情，盯梢的倒是让顾西安看见几波。那些人忒不专业，盯梢盯的人心里发毛，大白天你拿块步挡住脸，有雾霾还是咋地。
不过这也让顾西安觉得他们知趣，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嗅觉。
说到江湖，朝廷一向对于那些深山，隐世的江湖门派极少能容忍，铁蹄不知踏过多少门派的大门。以至于那些仗剑不平的豪侠越来越少。
当年有个铸剑炉的门派，门人不知几何。满天下都能见到其门人行走，后来不知道应该何事惹怒了朝廷，一夜之间满门尽屠。那一把火烧了整整三天。后来追寻余孽的时候，顺手也灭了几个收留残党的门派。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是那一年江湖门派少了十之八九。
但是对于那些穿梭市井的小帮小派，朝廷又是另一番态度。只要不是太出格，一般都能相安无事。
江宁夫子庙，千年迭经，几番兴废。
思乐亭，人潮涌动。不喜热闹的顾西安硬是被米线拉着扎进人堆里。
“我不应该来。”
“可你还是来了。”
顾西安：...
两个老头坐在亭中，一人一句。顾西安心里一万草泥马奔腾，演电影呢。
路人甲：院长和那位前辈已经对弈三天了。不知今天能不能分胜负。
路人甲：院长是大国手，会输嘛。
衣服补丁又见补丁的老头摸在瓷孟捻着棋子的手突然放在棋盘上，来了一手搅和。
“不下了，不下了。”
路人甲乙：...
他们坚定会赢的大国手院长玩起了小儿赖皮。
亭内另一个老头呵呵笑了起来。
院长瞪眼，“带上你的东西滚回你的老窝去。”
“殷老头，你还是这个暴脾气。”
“说这些干球，不在你的司徒宫里龟缩着，跑来找我何事？”老头输半目很不舒服，话里带着怒气。
“问你借一件东西。”紫衫老头呵呵笑。
“你官拜司徒找我穷酸老头借东西？”
“养了一甲子的金莲交出来吧。”紫衫老头收起笑脸。
本来觉得有些寂廖的顾西安顿时来了精神，这就是一言不合就准备开干。有些像前世三缺一凑到一起搓麻将因为炸胡了一把，几个好友卷袖子的架势。
还是不玩竞技的好，前车之鉴，顾西安感叹。他也遇到一回，前世玩游戏的时候，都把对方门牙塔推了，后来他水晶前秀了一波舞蹈被对方按在地上摩擦了。结果导致被对面一波，那一次就跟开黑的小伙伴对喷了。
“我不给你，你又能奈我何？”
“那就死。”
“呵呵，看看你的术数能不能上的台面。”衣服破旧的院长，一步踏出，身形已经在两三丈外，第二步踏出，身形已经只剩一个黑点。
紫衫老头化成一道紫影紧随其后。
顾西安愣了。这个世界高手都是大白菜吗？他身边跟着两个加一个不知深浅的老道，当初安定郡遇刺，那个幽冥教算一个，这儿又是两个。这才从北疆出来多久？顾西安压力山大。
“这两人你知道什么来历吗？”顾西安问甄诸。
“知道那个紫衫，颜末，司徒宫首座。上清宫12位长老之一。至于那个另一个不太清楚，没有听过。”甄诸脸色凝重，一改常态。
顾西安极少见到自己这位打怪小队长出现过这样的神色。
“殷玄。”老道灌了一壶酒，淡淡的说道。
甄诸脸色大变，“他不是传闻在20年前就死在那次巨变中了吗？”
“呵呵，他死？你死了他都死不了。”
甄诸：...
顾西安突然想笑，这老道直男癌晚期。不过也挺好，他很少见甄诸吃瘪。
江宁将军山，山脉横亘数里，是前朝古战场大捷遗址。
前朝兵主岳武穆曾经在此收复失地，一战成名。岳武穆以一万诏安未曾训练的山野村夫设伏借助地形歼灭了十万金军。
“巨子如果二十年不固执己见，那么墨家也不至于此。把金莲交出来，对你我都好。”司徒首座颜末一脸正色。
“呵呵，对你有好处，对我何来的好处。我为什么要给你？”殷玄不屑的说道。
“你想二十年前的重演？”颜末大怒。
“重演又如何，整剩下老夫一人拖着半残废的身子，苟延残喘。就算死，老夫还是有把握拖你一起。”殷玄看向颜末，算不上威胁。“二十年前老夫输你半目，输了整个墨家，而今老夫还是输你半目，权衡之术老夫玩不过你们这些人。”
“行吧，多说无益。让我看看巨子这二十年恢复了几分。”颜末已经不耐烦了。
莽夫动刀，文人拿笔。天下自古以来都是读书人杀读书人最是狠毒，丝毫不留余地，眼前这二位便是。
颜末一手探出，原本两人相隔数十丈，身形一晃那双手就如同鬼魅，出现在殷玄脖子前。殷玄仰头，一计手刀劈在颜末掌心上。
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颜末一击不中收掌换肘击，殷玄手刀不变，与颜末肘击碰在一起。
颜末身形一晃，殷玄纹丝未动。
颜末怒极，双手成爪，抓向殷玄脖颈处。殷玄不退反进，右手凝拳对上颜末右爪，左手黏上左爪，下压，然后用肩膀斜靠向颜末。
颜末自知不敌，右手拍上殷玄肩膀，想借撞力后退。
哪知手掌拍上殷玄肩膀的那一瞬间，有一股吸力黏上了他的手掌，肩膀撞在他胸口。整个人如同撞上大山，被撞飞出去。落地时，仍有余力，一直在地上犁出一道沟壑。
颜末站稳后，左手捂胸，不怒反笑，“殷师是不是太老了，没力气了？当年不是肩靠把武榜都靠穿了吗？”
以儒入武者，最是讲究天人合一，借天地之势。颜末右手摊掌，满地沙石滚动。
“一风”
颜末气势不断攀升，紫衫鼓动如球。
“二雷”
风雷滚滚，将军山笼罩在一片乌云下。
“三覆”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殷玄满头华山被狂风吹的凌乱不堪，“窃取天机来的春秋境，你想靠这个与我一争可笑与否。老夫阴阳跌春秋，春秋跌乾坤，一样让你有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