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妾本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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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一

暴王妾本轻狂

大结局(一)

幽离没有陪他们一起来,早在意料之中,可裴瑟还是难免失落。爱残颚疈

幽琴歌看了眼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淡淡移开视线抽出药箱中的垫枕,道:“还请摄政王妃静/坐片刻。”

幽希然从进门起,便环臂立在一旁,恍若室内一切事不关己,只待幽琴歌诊脉完毕与他一同离开。此刻听到他的声音,竟忍不住朝那人看了一眼,恰逢裴瑟抬头,他下意识隐下眼底情绪,却还是被裴瑟看了个正着,不由有些狼狈的垂下眼睑,愈发沉默。

喜儿扶了裴瑟就坐,眼瞧着脉搏间搭上的纤长手指,裴瑟骤然出声道:“姐姐在府中,可还安好?”

幽琴歌正在把脉,闻言淡淡一笑移开手指:“三日前,宫中来了圣旨,她而今已是我的王妃。”

裴瑟诧异看向他,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润,看不出丝毫情绪,她心中一叹,收了手道:“纵然皇命不可违,但姐姐从来都是晋王的人,还望晋王不要辜负。”

幽琴歌在那一瞬间,脸上似浮现一丝嗤笑,细看时,却又无迹可寻,他收起药箱,淡淡一礼道:“胎儿无恙,只是摄政王妃忧思过重,难免腹中胎儿不安,稍后,我会开几帖安神药方,摄政王妃每日睡前饮下,自当无恙。”

说完,他已携了药箱看向幽希然,俨然一副将要离开的模样。幽希然似在这时才回了神,视线在裴瑟身上匆匆一瞥后,他看向幽琴歌不说话,双腿却没有丝毫要迈动的模样。

幽琴歌唇角一晒,遂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室内一时静悄悄,氛围有些异乎寻常的沉闷,幽希然本敛眸低垂了头,这时抬起似要说话,恰巧看到一旁的喜儿,顿时眯了眼,喜儿心中无端“咯噔”一下,立刻明白了过来,对着一旁沉默的裴瑟请示道:“王妃,我看茶壶里的茶没有了,我出去添些回来?”

裴瑟“嗯”了声,眼看小丫头居然健步如飞的出去,心头不免觉出一分好笑。

“很久没看到你的笑容,虽然变了张脸,但笑起来微微眯起的眼睛还是一模一样。”幽希然忽然出声,裴瑟一怔,回过神来看他,他依旧是先前进来时的模样,环臂静立,红衣热辣如火,一双轻微挑起的桃花眸,明明了无情绪,却似染了深情般凝视,看得她心中无端起了涟漪。

“那天,谢谢你。”避开他的视线,裴瑟喝着茶,掩饰这一刻的不自在。

“婚礼那日?”见裴瑟不说话,他的声音分明含了一分讽刺,“当是答谢宫中你的救命之恩。”

裴瑟诧异抬头,幽希然眸中的讽刺还未除去,她默然看了他好一会儿,明明还是曾经的那个他,却觉出许多的不一样,又或者,上一回宫中再见时便已经不一样了。

“那日,为何不说?”

“说什么?”裴瑟想了会儿,猜测他指的定是宫中再遇的那回。

“告诉我,你还没有死!”幽希然盯着她,说出的话用了好长的停顿,似在提醒自己,往昔的不堪回首。

“说出来,能改变什么吗?还是在那样的方式下。”

幽希然的眼睛猛然一缩,知她指的是当时他所做的苟且事情,眉目间顿时有些苍白,好半响,他唇边方才溢出一丝惨笑道,“我向皇叔请辞出去游历,皇叔同意了,明日便走。”

裴瑟诧异抬头,却见他眸中尚有未及收起的伤痛。

“我以为……”他喃喃道,“若是没有皇上的赐婚圣旨,或许,你会跟我在一起,但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就算你最先认识的那个人是我,命运也从来没有将我们捆绑在一起,即便……你重获自由过后。”

他看着裴瑟,终于不再说话,可是眼睛里却包含有太多未曾讲完的话,好半响,他方才身形微动,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兰簪放到裴瑟身侧的桌子上,低声道,“这枚簪子是我母妃留给我的,算是我的信物,若你有一日……想起我了,就拿这个去京城老字店……”找我。

后面的字,他没再说,裴瑟却知道他的意思。玉兰花的**在空中跳着炫动的光,她眸底有些湿,再要说话时,幽希然已转身离去,仿佛他从未来过。

随着幽希然的离开,紧随而来的消息,便是幽琴歌迁往封地,听说他的封地在极贫寒之地,西北交界的地方,归宁。那里并不太平,四周都是些边陲小国,虽不敢得罪祈国这样的大国,但偶尔的小祸事还是接连不断。这样一个地方作为封地,只怕不仅仅是为难那么简单了。尽管朝中官员心知肚明,却无人敢开口求情,晋王那里,竟也默然领旨,毫无怨言,只等着月余之后迁居。

裴瑟最后一次见裴然的时候,是在三天前。因为归宁并不是个好地方,晋王在临走之前下过旨意,凡府中妻妾下人可自行选择去处,不愿一同前往的人,绝不勉强,但裴然却执着的选择了与他一处。

那天,晋王家眷,除了些亲信和随行的护卫外,竟不足十人,而妻妾中同去的,竟只有裴然一人,队伍可谓惨淡。离幽摄还移。

“姐姐,以后若有何难处,定要告知于我!”拉着裴然的手,瑟瑟风中,裴瑟十分不舍。

从此后,她再无亲人,除却腹中孩子,真正对她好的,只怕也只裴然一人。

“我知道,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从小,你便没离开过我,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阿瑟,姐姐说句不该说的话,摄政王对你还是有心的,虽然凝月姑娘尚留宫中,但那却是太后执意,你不要因了这件事,心存疙瘩!”裴然泪眼汪汪,握着裴瑟的手紧了又紧。前头的人催了几次,尽管一旁的幽琴歌没有丝毫催促的模样,裴然到底不能多耽搁。

她抹了抹眼泪,再次握了裴瑟的手道:“阿瑟,保重!”

马车在眼前快速离去,沙尘滚滚中,裴瑟恍惚又看到裴然的哭脸,顿时泪如雨下。

“姐姐,你也保重!”

她猛的挥手喊着,也不顾身侧喜儿的阻拦,快跑几步,直到马车入了一个转角,再也看不见,她方才停了下来,却蹲在地上一直哭。

喜儿劝不动她,只得陪在她身边,就那么在尘土飞扬的地上,蹲了一个下午。10njb。

回来的路上,裴瑟一直神色怏怏,马车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她一度昏睡了过去,却又因了马儿的骤然停住而惊醒了过来。

待喜儿扶她下马车,挑开帘子的时候,正看到对面也同时停了辆马车,而从马车内走出的人,竟是裴瑟两月未见的幽离。

似不料她也在门口,幽离身形微顿,半响方才移开脚步来到裴瑟所在的马车旁,抿唇朝她张开了手臂。

他的模样,分明是要抱她下马。裴瑟心中猛的一暖,他的动作无疑让她颓废的精神有了丝减缓,可是刚欲张开手臂,却见对面的马车上又挑帘下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凝月。

裴瑟的面色一下子格外苍白起来,她看了看凝月又看了看幽离,半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老摄政王大驾。”14965907

她朝喜儿伸手,尽管一旁的喜儿对裴瑟的行径大为惊讶,但还是快速跳下马车,朝裴瑟伸出了手。

“管家,收下东西,送凝月姑娘回宫。”幽离却在这时不由分说的上前一步,将裴瑟抱下了马车,紧随着又朝一旁的管家吩咐出声。管家会意后,急忙走向一旁面色苍白的凝月,眼看着二人进了府,她咬了牙对着管家道,“我自己回去!”随即快速上了马车。

被幽离抱在怀中,裴瑟心头一时五味杂全,明明是当初的怀抱,两人的心,却恍如隔了千里,她清晰的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视线中,全是他下巴所勾勒出的精致弧度。

她怔怔看着,鼻子愈发的酸,从凝月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只觉未来全是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更不知道孩子生下来后会怎么样,她只觉自己再不是当初那个刚来古代,活泼伶俐的裴瑟,反而变得懦弱胆小无能,她似乎都不再为自己身处绝地时设想出路,因为,从她遇到幽离后的每一件不好的事,都有他来为她解决,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事情,幽离扛着,有危险,幽离挡着,即便再尸血遍野的时候,也有幽离陪在她的身边,以至于,当有一天,幽离突然不在,突然不再关心她的任何事的时候,她骤然便开始懦弱起来,她变成了什么都不会,没有主见,没有思想,更不敢做任何决定的裴瑟,一如她未曾穿越过来一样。

或许她从来都是与身体的主人一样,只是一个软弱的人。

话说,我写不出来了,我估摸着,我要结文了,可怜的文文,故事情节还未展开就要终结了,你们会骂我吗?估摸着,你们骂了过后,心里一瞬间也觉得解脱了,毕竟这文,真tm太难产了是不?早死早超生。。。唔。。。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