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神童
fri may 08 18:00:00 cst 2015
“然，社会真的这么混乱吗？”乐心疲惫的倒在床上，讲述着今天的遭遇。
“早就跟你说了，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现在是井底之蛙，大惊小怪。你没看到咱们宿舍楼下每天傍晚都停了好些豪华跑车吗？那都是来‘接人’的！”以然看到乐心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好笑，“……不过啊，也没那么黑暗啦，大多数女生还比较传统。嗯……有些人不传统也不行，做那行，一要长得漂亮，二要会来事儿，三要有人引荐。有几个像你‘运气’这么好，做个家教也能遇到多金欧巴的？哈哈……”
“喂！我今天被人揩油，你还笑得出？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啊！”
“哈哈哈，恐龙怪叔叔给你上了宝贵的一课呢！”
“好哇！以然！！我刚刚吓都吓死了，真怕出什么意外。你竟然还取笑我！”
“你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虎口脱险，绝境逢生，只可惜，每月五万的salary泡汤了……”
“要不要我把你介绍给他？”
“我八成不是人家的菜，人家就喜欢你这种清纯无邪的小萝莉！”
“讨厌！”乐心白了她一眼，“对了，我今天看到冯忆秋了。”
“咦？忆秋怎么也会去那种地方？”
“她家是开公司的，可能是跟爸爸去应酬。你知道吗，她今天化了很浓的烟熏妆，我差点没敢认。”
“这小妮子，八面玲珑，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肯定给老爸帮了不少忙。”
“除了她，我还看到一个人。”
“谁？”
“纪风。”
“纪风？佑基神话纪风？！”
“可能是吧，我不确定。”
“你可以啊，如此艳遇，也不白去一场！嘿嘿，那个纪风，帅吗？”
“连你也没见过？你不是去过佑基吗？他帅不帅我倒没什么印象，不过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人。”
“听说他长得像xx明星，是不是？”
“哎呀，我当时只顾着逃命，哪里有时间看他长得像谁！”
第一次做家教就遇到这种事，想来真是心有余悸。
好在睡过一觉之后，张开眼睛看看外面的天空依旧还是那么的湛蓝，偶尔浮过的云朵还是洁白的一尘不染。
世界依然是美好的，干净的。
她安慰着自己，鼓起勇气再次打电话给中介，要求是非单亲家庭或是单亲母亲的家庭。中介有些不耐烦，推诿了很久，终于勉强替她找了一户。
电话联系后，很快约了试讲时间，地址在某机关单位，应该是不错的家境。
兴致勃勃的来到机关单位院门前，看着那高耸的玉石立柱，雄伟威严的大石狮子，这宏伟肃穆的气势还真让人有些胆怯。
之前路过这里很多次，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走进去，无论今天战况如何，能来这里参观一趟也算不虚此行。
刚要进去，被冷漠的警卫拦了下来，要她说出拜访人的联系方式，经过电话核实后才肯放她进去。
里面实在太大了，树木葱郁像个公园，七绕八拐又像个迷宫。除了办公大楼外，家属楼都被掩在高大粗壮的阔叶树之间，楼号凌乱，竟无规律可循，最让她头痛的是居然没有看到布局牌。
一路上来往的人很少，想问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有几个人还指错了方向，害得她跑了不少冤枉路。眼看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几经周折，总算问到一个热心的大妈，这才到达了目的地。
有了上次的阴影，乐心加着一百二十个小心。很不幸迟到了几分钟，刚刚跑得急，搞得满头大汗，狼狈不堪。
她长呼一口气，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女生，一身运动打扮，脸上有着和年龄不符的老成。
“你是……家教？进来吧，今天就我一个人在家。”小女生说着领乐心往书房走去。
不会是个玩世不恭的孩子吧？乐心边想着边跟她进了房间，这房子有些年头了，不过刚刚装潢过，鲜亮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油漆味。
书本已经整齐的摆放在书桌上，小女生不紧不慢的坐下，打量了乐心一番，“你是哲学系大三的？其实我本来是想找个师范学校的研究生，不过你也可以试试看。”
据了解，她只是初一的学生，就算是高中生都可以胜任这份工作了，这小女孩口气还真不小呢。
“在你教我之前，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女生说着翻了翻手中的英文书，“请用英语为我解释一下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这和初中的课程有关系吗？乐心有种被耍的感觉，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认真的解释了一番，英语是她的死穴，平时足不出户的她，除了背几个单词，看几篇阅读，几乎再无其他途径接触英语，这应试性的学习在实际交流中毫无用处可言。
“有几个语法错误，还有好几个词用错了，看来你的英语水平还有待加强。”女生不屑的说。
乐心的脸腾的红了，她觉得学生仿佛是自己，而那个小女生才是老师。
“没关系，别紧张，已经很不错了。期中考试，我英语考得最差，只有98分。有个词写错了，其实我明知道怎么写，就是一马虎，把末尾的字母漏写了，你说我该如何改进？”
乐心被她的严肃的目光盯得发慌，她努力笑着说：“谁都有粗心的时候，一次马虎而已，下次考试细心些就可以了。”
“细心？这太不可控了，我需要一个可控的方案确保我下次考试拿满分。”女生的语言很官方。
“这……嗯，那就只能平时再背熟一些，多写多看。”乐心勉强应付着。
“算了，看来你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女生眼中掠过一丝藐视，她抽过一本厚厚的数学书，翻到其中一页，递在乐心的面前，“这几个题目我有些疑问，你帮我解答一下吧！”
乐心一看，都是奥数的题目。可不要小看这种竞赛题，相当挑战思维。乐心咬着嘴唇做了蛮久，总算全部搞定。她松了一口气，讲给女生听。
女生只随意瞄了几眼，不是很满意的嘟起了嘴，“这些解题方案我早就想到过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其他更高效的解法。”
晕！今天莫不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神童？
“目前，我已经学完了初中所有的课程，正打算学习高中课程。因为我想早一点出国留学，我可不想变成老女人才功成名就。”女生淡然的说着。
在自己面前的真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吗？乐心开始疑惑了。
“所以我才想找一个家教，让我的学习能力提升到一个新的层面。”她望着乐心，凌厉的眼神深不可测。可能觉得气氛太凝重，她突然笑了笑，那笑容间还残留着一点孩子的稚气。
“你喜欢打羽毛球吗？”她问了一个相对轻松的问题。
“还好。”乐心如实回答。
“我很喜欢。生命在于运动嘛！人要权衡好学习与健康之间的关系。我打羽毛球的装备都是国家队级别的，上次代表省里参赛，我拿了个人第二，双打第三的好成绩。”女生的笑中有些许得意，“有时间我就会去体育中心练球，体育中心你进门的时候应该看到了，有玻璃顶的那个，里面设施还不错。”
“哦。”
“我觉得现代社会需要的高级人才应该具备全方面素质，专业知识过硬，身体健康，见闻广泛，有良好的人际关系。钢琴我也学过，可以在社交场合凸现自己的艺术气质。对了，你出过国吗？”
“没有。”
“那很可惜。国内的世界太狭隘了，有机会应该多出去走走。我是因为年纪太小，没能独自出国，所以我很想和那些海归人士聊聊，开阔一下眼界。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可以给我讲讲。”
特别的经历？除了这两天的经历比较特别以外，这二十年还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除了读书还是读书。
“没有。”乐心尴尬的回答。
女生无奈的摇摇头，“你看起来，好像还没我懂得多呢！”
这句话虽然噎人，但也的确是事实。
乐心彻底无言。
“懂的少没什么，最重要是能混。我爸妈都是人际场上的高手，这方面我绝对比你看得多。可以说我从小就是在饭局上长大的，大人们那些阿谀奉承、阳奉阴违的技巧我都知道。人真是奇怪，明知道别人说的是假话，却还是喜欢听。我爸妈有不计其数的朋友，但没有一个是不存在利益关系的。没事打牌，有事送礼，很正常。要维系这么复杂的关系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捋顺了一些人，必定会得罪一些人，头痛啊！我爸妈没事儿，就会分析这些。有些场合不能带我去，我就只能一个人在家，我爸说要雇保姆，我才不要，不愿和那些素质低下的人交流，再说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她顿了顿，问乐心：“要不要讲一些官场酒局上的趣事给你听？”
没等乐心回答，她就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太阳的光辉逐渐暗淡，女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终于关上了嘴巴。
“不知待会儿爸妈会不会回来，他们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找伙伴们打球。今天到此为止吧！至于要不要请你我还要和爸妈商榷一下。到时候再告诉你结果。”她说着把书本合起来放整齐，起身送乐心出去。
做了一下午的聆听者，实在难熬，那些所谓的趣事丝毫提不起乐心的丁点儿兴趣。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反而有一些酸楚。
外面的空气有着浓重的寒意，乐心的脸却烧得通红。
她开始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了世外之人？社会竞争的白热化，使孩子们失去了数星星、吹蒲公英的童年，繁重的书包，精神的压迫让许多原本稚嫩天真的心灵过早的成熟了。
想到那小女生还能够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的袒露那些所谓的官场趣事，表明她终究还是单纯的。
“然，社会真的这么混乱吗？”乐心疲惫的倒在床上，讲述着今天的遭遇。
“早就跟你说了，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现在是井底之蛙，大惊小怪。你没看到咱们宿舍楼下每天傍晚都停了好些豪华跑车吗？那都是来‘接人’的！”以然看到乐心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好笑，“……不过啊，也没那么黑暗啦，大多数女生还比较传统。嗯……有些人不传统也不行，做那行，一要长得漂亮，二要会来事儿，三要有人引荐。有几个像你‘运气’这么好，做个家教也能遇到多金欧巴的？哈哈……”
“喂！我今天被人揩油，你还笑得出？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啊！”
“哈哈哈，恐龙怪叔叔给你上了宝贵的一课呢！”
“好哇！以然！！我刚刚吓都吓死了，真怕出什么意外。你竟然还取笑我！”
“你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虎口脱险，绝境逢生，只可惜，每月五万的salary泡汤了……”
“要不要我把你介绍给他？”
“我八成不是人家的菜，人家就喜欢你这种清纯无邪的小萝莉！”
“讨厌！”乐心白了她一眼，“对了，我今天看到冯忆秋了。”
“咦？忆秋怎么也会去那种地方？”
“她家是开公司的，可能是跟爸爸去应酬。你知道吗，她今天化了很浓的烟熏妆，我差点没敢认。”
“这小妮子，八面玲珑，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肯定给老爸帮了不少忙。”
“除了她，我还看到一个人。”
“谁？”
“纪风。”
“纪风？佑基神话纪风？！”
“可能是吧，我不确定。”
“你可以啊，如此艳遇，也不白去一场！嘿嘿，那个纪风，帅吗？”
“连你也没见过？你不是去过佑基吗？他帅不帅我倒没什么印象，不过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人。”
“听说他长得像xx明星，是不是？”
“哎呀，我当时只顾着逃命，哪里有时间看他长得像谁！”
第一次做家教就遇到这种事，想来真是心有余悸。
好在睡过一觉之后，张开眼睛看看外面的天空依旧还是那么的湛蓝，偶尔浮过的云朵还是洁白的一尘不染。
世界依然是美好的，干净的。
她安慰着自己，鼓起勇气再次打电话给中介，要求是非单亲家庭或是单亲母亲的家庭。中介有些不耐烦，推诿了很久，终于勉强替她找了一户。
电话联系后，很快约了试讲时间，地址在某机关单位，应该是不错的家境。
兴致勃勃的来到机关单位院门前，看着那高耸的玉石立柱，雄伟威严的大石狮子，这宏伟肃穆的气势还真让人有些胆怯。
之前路过这里很多次，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走进去，无论今天战况如何，能来这里参观一趟也算不虚此行。
刚要进去，被冷漠的警卫拦了下来，要她说出拜访人的联系方式，经过电话核实后才肯放她进去。
里面实在太大了，树木葱郁像个公园，七绕八拐又像个迷宫。除了办公大楼外，家属楼都被掩在高大粗壮的阔叶树之间，楼号凌乱，竟无规律可循，最让她头痛的是居然没有看到布局牌。
一路上来往的人很少，想问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有几个人还指错了方向，害得她跑了不少冤枉路。眼看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几经周折，总算问到一个热心的大妈，这才到达了目的地。
有了上次的阴影，乐心加着一百二十个小心。很不幸迟到了几分钟，刚刚跑得急，搞得满头大汗，狼狈不堪。
她长呼一口气，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女生，一身运动打扮，脸上有着和年龄不符的老成。
“你是……家教？进来吧，今天就我一个人在家。”小女生说着领乐心往书房走去。
不会是个玩世不恭的孩子吧？乐心边想着边跟她进了房间，这房子有些年头了，不过刚刚装潢过，鲜亮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油漆味。
书本已经整齐的摆放在书桌上，小女生不紧不慢的坐下，打量了乐心一番，“你是哲学系大三的？其实我本来是想找个师范学校的研究生，不过你也可以试试看。”
据了解，她只是初一的学生，就算是高中生都可以胜任这份工作了，这小女孩口气还真不小呢。
“在你教我之前，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女生说着翻了翻手中的英文书，“请用英语为我解释一下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这和初中的课程有关系吗？乐心有种被耍的感觉，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认真的解释了一番，英语是她的死穴，平时足不出户的她，除了背几个单词，看几篇阅读，几乎再无其他途径接触英语，这应试性的学习在实际交流中毫无用处可言。
“有几个语法错误，还有好几个词用错了，看来你的英语水平还有待加强。”女生不屑的说。
乐心的脸腾的红了，她觉得学生仿佛是自己，而那个小女生才是老师。
“没关系，别紧张，已经很不错了。期中考试，我英语考得最差，只有98分。有个词写错了，其实我明知道怎么写，就是一马虎，把末尾的字母漏写了，你说我该如何改进？”
乐心被她的严肃的目光盯得发慌，她努力笑着说：“谁都有粗心的时候，一次马虎而已，下次考试细心些就可以了。”
“细心？这太不可控了，我需要一个可控的方案确保我下次考试拿满分。”女生的语言很官方。
“这……嗯，那就只能平时再背熟一些，多写多看。”乐心勉强应付着。
“算了，看来你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女生眼中掠过一丝藐视，她抽过一本厚厚的数学书，翻到其中一页，递在乐心的面前，“这几个题目我有些疑问，你帮我解答一下吧！”
乐心一看，都是奥数的题目。可不要小看这种竞赛题，相当挑战思维。乐心咬着嘴唇做了蛮久，总算全部搞定。她松了一口气，讲给女生听。
女生只随意瞄了几眼，不是很满意的嘟起了嘴，“这些解题方案我早就想到过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其他更高效的解法。”
晕！今天莫不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神童？
“目前，我已经学完了初中所有的课程，正打算学习高中课程。因为我想早一点出国留学，我可不想变成老女人才功成名就。”女生淡然的说着。
在自己面前的真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吗？乐心开始疑惑了。
“所以我才想找一个家教，让我的学习能力提升到一个新的层面。”她望着乐心，凌厉的眼神深不可测。可能觉得气氛太凝重，她突然笑了笑，那笑容间还残留着一点孩子的稚气。
“你喜欢打羽毛球吗？”她问了一个相对轻松的问题。
“还好。”乐心如实回答。
“我很喜欢。生命在于运动嘛！人要权衡好学习与健康之间的关系。我打羽毛球的装备都是国家队级别的，上次代表省里参赛，我拿了个人第二，双打第三的好成绩。”女生的笑中有些许得意，“有时间我就会去体育中心练球，体育中心你进门的时候应该看到了，有玻璃顶的那个，里面设施还不错。”
“哦。”
“我觉得现代社会需要的高级人才应该具备全方面素质，专业知识过硬，身体健康，见闻广泛，有良好的人际关系。钢琴我也学过，可以在社交场合凸现自己的艺术气质。对了，你出过国吗？”
“没有。”
“那很可惜。国内的世界太狭隘了，有机会应该多出去走走。我是因为年纪太小，没能独自出国，所以我很想和那些海归人士聊聊，开阔一下眼界。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可以给我讲讲。”
特别的经历？除了这两天的经历比较特别以外，这二十年还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除了读书还是读书。
“没有。”乐心尴尬的回答。
女生无奈的摇摇头，“你看起来，好像还没我懂得多呢！”
这句话虽然噎人，但也的确是事实。
乐心彻底无言。
“懂的少没什么，最重要是能混。我爸妈都是人际场上的高手，这方面我绝对比你看得多。可以说我从小就是在饭局上长大的，大人们那些阿谀奉承、阳奉阴违的技巧我都知道。人真是奇怪，明知道别人说的是假话，却还是喜欢听。我爸妈有不计其数的朋友，但没有一个是不存在利益关系的。没事打牌，有事送礼，很正常。要维系这么复杂的关系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捋顺了一些人，必定会得罪一些人，头痛啊！我爸妈没事儿，就会分析这些。有些场合不能带我去，我就只能一个人在家，我爸说要雇保姆，我才不要，不愿和那些素质低下的人交流，再说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她顿了顿，问乐心：“要不要讲一些官场酒局上的趣事给你听？”
没等乐心回答，她就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太阳的光辉逐渐暗淡，女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终于关上了嘴巴。
“不知待会儿爸妈会不会回来，他们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找伙伴们打球。今天到此为止吧！至于要不要请你我还要和爸妈商榷一下。到时候再告诉你结果。”她说着把书本合起来放整齐，起身送乐心出去。
做了一下午的聆听者，实在难熬，那些所谓的趣事丝毫提不起乐心的丁点儿兴趣。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反而有一些酸楚。
外面的空气有着浓重的寒意，乐心的脸却烧得通红。
她开始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了世外之人？社会竞争的白热化，使孩子们失去了数星星、吹蒲公英的童年，繁重的书包，精神的压迫让许多原本稚嫩天真的心灵过早的成熟了。
想到那小女生还能够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的袒露那些所谓的官场趣事，表明她终究还是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