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阴阳元鱼珠
日落时分，未之回到家中。全家上下的人都急着找他，以为他失踪了。
“你去哪儿啦？”
未之回到大堂被爹严肃的问一句。
“我出去散散心。”
他并不打算告诉家里人，因为认为肯定没人会相信他，从而阻止明日的赴约。
“我说过不予许你擅自一人出门！”
“闷了。”
“你说什么？可知道有多危险，要是连走路都走不动了，怎么回来？”
“走不回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小子……”
未之他爹被顶得气上心头，刚想抬手吓唬吓唬他就被未之的娘赶来阻止了。还有表哥表妹也都闻声到大堂来。
“你既然知道之儿身体不好，为何还下得了手？”娘抓住了爹的手说。
“教训他这顽劣之徒……”爹涨红了脸。
未之不想理会这样的糟心事情，径直转身往自己房内走去。背后大堂尽是呵斥声。
回房间，未之径直躺在雕花大床上，望着帐顶神游。
门开了，娘送来了晚膳的部分菜肴，蒸鱼烧鸡白灼菜洋参排骨汤。未之往肚子里吃进了不少，毕竟今日的出门对于他来说是不小的消耗。
吃饱，娘安抚了几句便让人收拾干净残余剩菜离开了房间。
未之洗漱完毕倒头就迷糊睡去。
隔天醒来，又是一好天，太阳红艳的动人。
未之照旧到大堂和爹娘表哥表妹吃过早膳回到书房阅读书简。回想昨日尺老的话，能够治奇病，未之不禁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之前，他是终日郁郁寡欢的人，身体孱弱不太能动，做不了平常孩童的游戏，食不知味，而不知蔬果的香甜，鱼羊的肥美。心里觉得生而为人是无趣的。
所以今日，必须去找尺老，只有这样或许才有新希望。
不过很显然，爹在家中提高了戒备，终日会有一名下人守在门口，这让未之很是苦恼，甚至绝望。
但是未之平日的书简不是白看的，还算聪慧的未之很快想出了个主意。以他的身体，除了从大门出去别无他法，必须智取，即使不太妥当的计策。
等到了下午，未之佯装在院中散步，观察家中戒备情形，果然依旧严谨，便下定了决心要实施计策。
未之悄然来到了厨房，往大锅底下的炕放柴火点燃，然后拿开顶上的大锅，陆续添加木柴，让火大旺起来，冒出了浓浓的烟气，一口炕的烟不够大，未之把厨房中的三个炕的火都点着了，烧到最旺，然后出了厨房。
他没叫唤，而是走向了家中的大门处。
“诶？哥你看，那边的烟好大，是不是？”未之对着守门的哥们惊讶道。
“怎么回事？”那人望了一眼远处大烟后愕然。
“是不是着火啦？快去看看，不然怕晚了。”
未之说出了蓄谋已久的话。
那人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厨房冲。
未之赶紧拿下门闩，出了门。心里很是畅快。
到了昨日约定的地点——城外一山麓附近，四下观望，夕阳洒落的树林中未见尺老的身影，未之一下坐在地上，一是实在累了，二是失望之极。难道那尺老是唬人的，只为骗吃骗喝？
“小子，怎么啦？以为我没来吗？”
从顶上传来尺老洪亮的声音，未之大喜抬头。尺老居然坐在一树杈上！
“你小子太瞧不起我啦？”尺老笑道。
“您怎么会在上边？”未之愣然，尺老不是腿脚不便吗？
“你想要我治好你，就给我爬上树来，否则就回家吧。”
“爬上去？可是……”
“要不上来，不然回去，连我这个瘸脚老人都可以上来。”
未之一听，确是如此，尺老是怎么上去的？
既然如此，没理由上不去的啊。未之深吸口气，手指扣进树皮的凹陷处，抬脚踩树干，意外的是双手劲道不小！这简直不可能，平日里连个核桃都摁不碎，走快几步就喘气的，如今可以爬树？
可是就是能爬，不！确切的说是能抓上树去，因为未之仅仅是靠手劲带动身体往上的，唯有手臂的力量大了起来，双脚和平时一般无二没什么力气。
未之一个不小心脚上没用对地方踩了个空，整个人贴树皮上了，就是扑上树干了，样子极为好笑。尺老怕他摔下去还用拐杖顶端微曲处勾住了未之的衣领。
“哈哈哈，好好，下去吧。”尺老笑道。
“嗯……先生见笑了。”未之有些窘迫。
小心的爬下去站在泥土地面上，未之发现手掌上尽是灰色的液体附着在上，嗅一嗅还有些臭味，像是腐烂的蔬菜味。
尺老在树上一跃，用拐杖和另一只不瘸的脚稳稳站立住。未之愕然，这个高度跳下来，不怕再瘸一边吗?当然他不敢说出口。
“小子，看到你手掌里的水了吗？你能上树一段距离全是因为这个药。”尺老指了指未之的手。
“药？原来您在树干上涂了药水！”未之感到神奇。
药效的神奇，药效的生效速度……实在惊人。
使得未之更加信任尺老了。
“你的病可以治，倒是药效并非速成，而且还有些后劲，不容小觑，你可愿意？”尺老道。
“我的病都可以治好吗？所有病？”未之喜出望外。
“都可以治。”
“后劲是指，不好的事情吗？”
“没错。”
“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同的人用有不同的功效，但是可以肯定并不好受，你要想清楚再决定，我不会强加给你。”
“只要可以像他人一般的跑跳，练武，品出食物的滋味，我愿意用！”
“这些都没问题。”
“好，我用！”
“你随我来吧。”
对于未之而言，从未感到活着有何意义，他人可以感受到亲朋的温存，小玩意的趣味，食物的美味，或者仅仅是艳阳的美。未之听闻在心，却不能用心接收到那些匪夷所思的美好。现在，他可以一试，拥有和旁人一样的满足和快乐的机会。
跟着尺老来到一密林处，眼看着尺老蹲在灌木丛中间的空地上，招手示意未之蹲在面前，紧接着，周围的长有白花瓣黄花芯的笑靥花全部围拢过来，像是突然生长般。
“呐，这个服下，便可治病。”
虽然笑靥花围住了他们，可是未之还是能看到那奇妙的球。那是一颗大汉拳头般大小的圆球，如果还不够明了知道多大的话，可以形容是沙包大的拳头吧。未之一只手捧着它，有着黑白两色的球体，散发着淡淡的怪异黑红光光晕。
“这个叫做阴阳鱼珠，要一口生生咽下。”尺老道。
“一口吞下去？”未之大惊。
这么大个球光是像往常吃甜瓜那般咬都要咬好半天吧。
“不然这药就毁了，你试试。”尺老一脸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样子。
“我……吞！”
未之一会儿抬头张口举起大球，一会儿用牙磕碰球体试试硬度，这球还真结实，简直是个实实在在的瓷器！
“小子，”尺老蹲高了些，伸过手来，“来抬头张口，把药放口前。”
未之照办，尺老一把拍在球体上往他口中推，一个劲的往里塞进去。
“呜唔？”未之发出声。
硬生生咽下去只会要了他的命啊！
倏然，口中一热，咽喉跟着发烫，像是把滚开的水倾盆倒下，阴阳鱼球竟是强硬的挤开了未之的口，没错，未之的嘴唇口腔和脖颈胀大了好多，人头像是变成了一蟒蛇的头似的有了惊人的弹性。球体便咚一下咽下，入了胃里。
“下去了？”未之道。
摸摸脸脖子，没有破裂，皮肉也没有松弛耷拉下来。就连肚子里也毫无异样，一切如梦似幻。
“你去哪儿啦？”
未之回到大堂被爹严肃的问一句。
“我出去散散心。”
他并不打算告诉家里人，因为认为肯定没人会相信他，从而阻止明日的赴约。
“我说过不予许你擅自一人出门！”
“闷了。”
“你说什么？可知道有多危险，要是连走路都走不动了，怎么回来？”
“走不回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小子……”
未之他爹被顶得气上心头，刚想抬手吓唬吓唬他就被未之的娘赶来阻止了。还有表哥表妹也都闻声到大堂来。
“你既然知道之儿身体不好，为何还下得了手？”娘抓住了爹的手说。
“教训他这顽劣之徒……”爹涨红了脸。
未之不想理会这样的糟心事情，径直转身往自己房内走去。背后大堂尽是呵斥声。
回房间，未之径直躺在雕花大床上，望着帐顶神游。
门开了，娘送来了晚膳的部分菜肴，蒸鱼烧鸡白灼菜洋参排骨汤。未之往肚子里吃进了不少，毕竟今日的出门对于他来说是不小的消耗。
吃饱，娘安抚了几句便让人收拾干净残余剩菜离开了房间。
未之洗漱完毕倒头就迷糊睡去。
隔天醒来，又是一好天，太阳红艳的动人。
未之照旧到大堂和爹娘表哥表妹吃过早膳回到书房阅读书简。回想昨日尺老的话，能够治奇病，未之不禁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之前，他是终日郁郁寡欢的人，身体孱弱不太能动，做不了平常孩童的游戏，食不知味，而不知蔬果的香甜，鱼羊的肥美。心里觉得生而为人是无趣的。
所以今日，必须去找尺老，只有这样或许才有新希望。
不过很显然，爹在家中提高了戒备，终日会有一名下人守在门口，这让未之很是苦恼，甚至绝望。
但是未之平日的书简不是白看的，还算聪慧的未之很快想出了个主意。以他的身体，除了从大门出去别无他法，必须智取，即使不太妥当的计策。
等到了下午，未之佯装在院中散步，观察家中戒备情形，果然依旧严谨，便下定了决心要实施计策。
未之悄然来到了厨房，往大锅底下的炕放柴火点燃，然后拿开顶上的大锅，陆续添加木柴，让火大旺起来，冒出了浓浓的烟气，一口炕的烟不够大，未之把厨房中的三个炕的火都点着了，烧到最旺，然后出了厨房。
他没叫唤，而是走向了家中的大门处。
“诶？哥你看，那边的烟好大，是不是？”未之对着守门的哥们惊讶道。
“怎么回事？”那人望了一眼远处大烟后愕然。
“是不是着火啦？快去看看，不然怕晚了。”
未之说出了蓄谋已久的话。
那人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厨房冲。
未之赶紧拿下门闩，出了门。心里很是畅快。
到了昨日约定的地点——城外一山麓附近，四下观望，夕阳洒落的树林中未见尺老的身影，未之一下坐在地上，一是实在累了，二是失望之极。难道那尺老是唬人的，只为骗吃骗喝？
“小子，怎么啦？以为我没来吗？”
从顶上传来尺老洪亮的声音，未之大喜抬头。尺老居然坐在一树杈上！
“你小子太瞧不起我啦？”尺老笑道。
“您怎么会在上边？”未之愣然，尺老不是腿脚不便吗？
“你想要我治好你，就给我爬上树来，否则就回家吧。”
“爬上去？可是……”
“要不上来，不然回去，连我这个瘸脚老人都可以上来。”
未之一听，确是如此，尺老是怎么上去的？
既然如此，没理由上不去的啊。未之深吸口气，手指扣进树皮的凹陷处，抬脚踩树干，意外的是双手劲道不小！这简直不可能，平日里连个核桃都摁不碎，走快几步就喘气的，如今可以爬树？
可是就是能爬，不！确切的说是能抓上树去，因为未之仅仅是靠手劲带动身体往上的，唯有手臂的力量大了起来，双脚和平时一般无二没什么力气。
未之一个不小心脚上没用对地方踩了个空，整个人贴树皮上了，就是扑上树干了，样子极为好笑。尺老怕他摔下去还用拐杖顶端微曲处勾住了未之的衣领。
“哈哈哈，好好，下去吧。”尺老笑道。
“嗯……先生见笑了。”未之有些窘迫。
小心的爬下去站在泥土地面上，未之发现手掌上尽是灰色的液体附着在上，嗅一嗅还有些臭味，像是腐烂的蔬菜味。
尺老在树上一跃，用拐杖和另一只不瘸的脚稳稳站立住。未之愕然，这个高度跳下来，不怕再瘸一边吗?当然他不敢说出口。
“小子，看到你手掌里的水了吗？你能上树一段距离全是因为这个药。”尺老指了指未之的手。
“药？原来您在树干上涂了药水！”未之感到神奇。
药效的神奇，药效的生效速度……实在惊人。
使得未之更加信任尺老了。
“你的病可以治，倒是药效并非速成，而且还有些后劲，不容小觑，你可愿意？”尺老道。
“我的病都可以治好吗？所有病？”未之喜出望外。
“都可以治。”
“后劲是指，不好的事情吗？”
“没错。”
“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同的人用有不同的功效，但是可以肯定并不好受，你要想清楚再决定，我不会强加给你。”
“只要可以像他人一般的跑跳，练武，品出食物的滋味，我愿意用！”
“这些都没问题。”
“好，我用！”
“你随我来吧。”
对于未之而言，从未感到活着有何意义，他人可以感受到亲朋的温存，小玩意的趣味，食物的美味，或者仅仅是艳阳的美。未之听闻在心，却不能用心接收到那些匪夷所思的美好。现在，他可以一试，拥有和旁人一样的满足和快乐的机会。
跟着尺老来到一密林处，眼看着尺老蹲在灌木丛中间的空地上，招手示意未之蹲在面前，紧接着，周围的长有白花瓣黄花芯的笑靥花全部围拢过来，像是突然生长般。
“呐，这个服下，便可治病。”
虽然笑靥花围住了他们，可是未之还是能看到那奇妙的球。那是一颗大汉拳头般大小的圆球，如果还不够明了知道多大的话，可以形容是沙包大的拳头吧。未之一只手捧着它，有着黑白两色的球体，散发着淡淡的怪异黑红光光晕。
“这个叫做阴阳鱼珠，要一口生生咽下。”尺老道。
“一口吞下去？”未之大惊。
这么大个球光是像往常吃甜瓜那般咬都要咬好半天吧。
“不然这药就毁了，你试试。”尺老一脸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样子。
“我……吞！”
未之一会儿抬头张口举起大球，一会儿用牙磕碰球体试试硬度，这球还真结实，简直是个实实在在的瓷器！
“小子，”尺老蹲高了些，伸过手来，“来抬头张口，把药放口前。”
未之照办，尺老一把拍在球体上往他口中推，一个劲的往里塞进去。
“呜唔？”未之发出声。
硬生生咽下去只会要了他的命啊！
倏然，口中一热，咽喉跟着发烫，像是把滚开的水倾盆倒下，阴阳鱼球竟是强硬的挤开了未之的口，没错，未之的嘴唇口腔和脖颈胀大了好多，人头像是变成了一蟒蛇的头似的有了惊人的弹性。球体便咚一下咽下，入了胃里。
“下去了？”未之道。
摸摸脸脖子，没有破裂，皮肉也没有松弛耷拉下来。就连肚子里也毫无异样，一切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