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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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扳被动为主动

金牌相公 独宠腹黑妻081 扳被动为主动

081 写意点头,一脸静肃的望着舒清鸾:“正是刑部侍郎曲高曲大人。”

舒清鸾微垂下头,贝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双眸中一片沉寂无波,眉头微拧,左手端着初雨刚沏的热茶,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杯沿画着圈圈。

曲高,曲宛若的兄长,任刑部侍郎,可以说是舒赫一手提拔起来的,与舒赫同声同气。若非她将计就计,先发制人将曲梦萦与百里云睿送到了一块。只怕皇后已然将曲梦萦放至了南宫樾的身边。如此一来,南宫樾便受制于皇后与太子。

如今,太师府一出事,曲高便是这么巧的带着官兵前往,且还是在南宫樾也在的时候。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巧合。如此,那便太师府出事绝非天灾,而是人为。其目的招然若揭,便是冲着她与南宫樾而来的。那么这谁还能有这个本事?除了舒赫与南宫佑,还能有谁呢?

想着,舒清鸾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沉的冷肃,更是透着一股隐约可见的怒杀。

见着一脸肃穆的舒清鸾,写意与初雨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站于一旁,等着舒清鸾的示下。

“写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从头到尾说一遍,一个情节都不可以漏下。”端起茶杯放于唇边,沉沉的抿上一口,对着写意说道。

“是,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

长乐宫

“王爷!”寒叙与如画对着南宫樾恭敬的一行礼。

“如画,怎么进宫了?不应该和写意一道去相府吗?”南宫樾在看到如画出现于自己面前时,微有些诧异,双眸微微的眯了一下,直视着如画。

“回王爷,写意先回去了。奴婢正好有些事情要与王爷回禀,回与寒总管一道回宫了。待奴婢将事情告之于王爷,便回相府。”如画对着南宫樾严肃认真又不失恭敬的说道。

南宫樾对着如画摆了摆手,“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先说说太师府的情况。”

如画自然是知道轻重缓急,对着南宫樾微一鞠礼,退至寒叙身后。

寒叙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卑职无能,太师与老夫人在葬身火海。除了那两个逃出来的家丁之外,无一幸免。”

听着寒叙的话,南宫樾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讶异或者吃惊的表情。很显然,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双眸一片沉冽的拧视,右手环胸,左手托着下巴,一脸的深思熟虑,“看来他们这次可真谓是下狠心了。太师不仅仅是舒赫的岳丈,更是他的恩师,可他依然下得了这个手。应是报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了。”

寒叙亦是十分沉重的拧着眉头:“明儿早朝,他们定是会拿这事做文章,势必想坏了王爷与舒小姐的大婚。”

“王爷!”突然之间如画出声,那如杏珠般的眼眸里闪着一抹灵光。

南宫樾对着她点了点头:“说!”

“奴婢觉的那两个从太师府里逃出来的家丁十分的可疑。”如画十分冷静的说道。

南宫樾的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似是对于如画所说十分的满意,又似如画所说的他已然早已想到。而寒叙在听到如画这般说道时,先是微微的一讶,继而也似想到了什么,眼眸里划过一抹深沉的复杂。

“如画,继续往下说。”南宫樾对着如画好整以暇的说道。

“沈太师与夫人向来喜静,故荣休后,府内的家丁不多。据奴婢所知,不会超过六人。且个个都是跟了沈太师与夫人不少年月,更都是已上了年纪了。而那两个从火海里逃出来的人,虽然衣衫凌乱,脸上也沾着黑渍,似乎看不出他们的真实年龄。但是奴婢很肯定,他们的年纪都在而立之年。这与太师府的家丁完全不符。又,能跟着沈太师与夫人这么多年的,定都是是对他二老十分忠心的。又怎么可能一出事,便是只顾着自己火里逃生,而完全不顾太师与夫人的安危。这更与奴婢据知的完全不符。最后,自他二人从火场里逃生之际,奴婢有观察过他们二人,在见到裘嬷嬷向王爷求救时,二人眼里均是划过一抹慌乱与惊恐。但是看到裘嬷嬷倒地身亡之际,眼里却是浮过了一抹隐约的放心之色,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而裘嬷嬷虽然已经断气,但是最后那看向他们俩人的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恐惧。若他们二人是相府里的家丁,奴婢觉的裘嬷嬷的眼里不应该出现那种眼神,而应该是见着自己的亲人逃出升天时,应是欣慰的。但是裘嬷嬷没有。如此,足以说明,这两人绝不是太师府里之人,又或者太师府的这场大火很有可能是他二人所为。”如画有条不紊的说着自己的见解。

南宫樾略显有些满的点了点头,转眸向寒叙:“寒叙,你如何看?”

寒叙亦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卑职觉的如画所言在理。卑职好像也在其中一人的手上见着了血。当时也怎么在意,以为是逃生时碰的。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在对太师与夫人不利时,从他们身上沾的。又或者,他二人根本不是火场逃生,而是追加着裘嬷嬷出来,欲将裘嬷嬷灾口的。”

“糟了!”如画突然一声惊叫。

“何事?”南宫樾问着如画。

“那两人不是被曲高带走了吗?若是他们杀人灭口,那岂非死无对证?!”如画一脸惊慌的望着南宫樾说道,然后突然之间一个转身,欲离开。

“如画,去哪?”南中樾叫住如画。

如画止步转身,对着南中樾说道:“王爷,奴婢前去刑部大牢,希望还来得及,不至于被灭口。”

“不用!”南宫樾一脸冷静又淡定的说道。

“王爷?”如画略显不解的看着南宫樾。

“若真是要灭口,你此刻去也无济于事。若不灭口,设好了圈套等着你去,那你去,岂非告诉他们,本王与此事有关?”南宫樾沉着冷静的对着如画说着。

“奴婢鲁莽,差点害了王爷,请王爷责罪!”如画对着南宫樾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身子微躬。

“关心则乱,起来。”南宫樾并没有责怪如画的意思。

“王爷,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寒叙问道。

南中樾冷冷的一抿唇,“静观其变,本王倒是想看看,明天大殿之上,他曲高该如何向父皇提及此事。”凌厉的双眸里一片深不可测的不见底。

太师府着火,太师与夫人葬身火海,而两个家丁却是逃出升天。就南宫百川对沈之轩的敬重,是绝不会善罢干休了。

太子?

你想用沈之轩夫妇的命来坏了本王与清鸾的婚事,本王偏不如你们的愿!

八日之后,本王与清鸾的大婚势在必行!

南宫樾深沉的双睥里透着一抹阴冷,如十二月的寒风一般呼啸而过。

“如画,你刚说有事要说,何事?”沉声的问着如画。

“这事本应该是小姐的事,王爷交待奴婢,一切听从小姐的吩咐。奴婢本不应该过问,但是,奴婢觉的这事还是告之王爷一声为妥。”如画一脸沉思的对着南宫樾说道。

“是否鸾儿在相府遇到什么难事?”南宫樾问道。

“曲宛若将小姐的奶娘,也就是舒夫人当年的贴身嬷嬷,给关在了绛绫阁,且还将嬷嬷的手脚筋全部挑断,逼着她当年舒夫人的死因。似乎看样子,当年舒夫人的死另有原因。可是奴婢想不通的是,舒赫和曲宛若应该是最恨舒夫人,巴不得她死的人。为何现在却又暗中在调查舒夫人的死因。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还有,奶娘临死时,手里紧握着一方锦帕,锦帕上绣着一个‘木’字。不地奴婢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个单独的字,而是半个字,只是另外半个字却是没了,所以无从得知这个木是什么意思。”如画将奶娘一事一五一十的告之于南宫樾。不是她有意出卖舒清鸾,而是觉的,如果由南宫樾或者寒叙查起来,会更容易知道这个“木”到底是什么意思。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觉的这个“木”绝对与人有关,而且很有可能还是一个男人。所以,这事还是得让寒叙着手去查。

南宫樾拧下了眉头,沉沉的思索着如画说的事,然后对着寒叙说道:“寒叙,这事你暗中去查下。”

寒叙点头:“卑职知道。”

如画对着南宫樾一鞠身行礼:“王爷,奴婢告退。”

……

翌日

朝堂

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南宫百川,一脸肃穆的坐于龙椅上,如雄鹰般的双眸冽视着朝堂上的众臣。

身后站着聂进,手挽尘拂,亦是扫视着朝下的众臣。

南宫樾一脸冷寂的直着身子,与南宫佑,南宫楀并行而站。

“皇上,臣有罪,还请皇上治罪!”曲高对着南宫百川双膝下跪,脸上带着浓浓的自责与请罪之情。

见此,南宫樾的脸上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果然,开戏了。

对于曲高的举止,其他官员略显的有些不解,用着疑惑满满的眼神望着双膝跪地的曲高,然后很自然而然的将视线移到了舒赫的身上,似是在问着舒赫,曲高此举是为何意?

对于曲高此举,整个朝堂之上,除了南宫樾并不觉的有所意外,便是南宫佑与舒赫。只见南宫佑不着痕迹的朝着舒赫望了一眼,继而继续站直的身子立于原地。而舒赫则是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曲高。

另外,唯一脸上有点除不解与疑惑的表情之外的人,那便是靳破天了。此刻,他的脸上则是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阴沉,对着南宫樾投去一抹只有二人能读懂的眼神。

见着靳破天对投来的那抹眼神,南宫樾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一脸好整以暇的朝着跪于地上的曲高斜了一眼,而后等着龙椅上南宫百川的出声。

南宫百川冷冽的双眸如利刃般的直射着曲高,薄如蚕翼般的双眸紧紧的一拧,而后冷冷的开口:“曲爱卿何罪之有?竟然向朕请罪?”

“臣失职,身为刑部侍郎,未能保护沈太师与沈夫人的安危,太师府昨夜突失大火,沈太师与沈夫人葬身火海,而臣眼见着大火却未以救沈太师与沈夫人出火场。臣有负皇上重托,还请皇上降罪!”说完,对着南宫百川重重的一磕头。

“你、说、什、么?!”南宫百川倏下从龙椅上站起,一脸不可置信厉视着跪在的曲高,而后大步朝着堂下走来,“你告诉朕,太师府发生了何事!”说话间,已经走至曲高身边,居高临的俯视着曲高,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悖然的杀气,他的眼神更是如两把利剑一般直射着曲高,乃至于扫过朝堂上所有大臣。

一些大臣,均是不禁的打了个寒颤,然后是战战兢兢的垂下了头,大气不敢呼一下。就好似,若是自己微一个出声,便是招来杀身之祸一般。

曲高对着南宫百川又是一重重的磕头:“臣失职,未能救出沈太师与沈夫人,请皇上降罪!”

“谁能告诉朕,为何太师府会无端的失火!啊——!”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勃然怒声咆啸。

“回皇……”

“回父皇,昨夜太师府失火之时,儿臣在场。”曲高正欲开口,便见着南宫樾打断了他的话,对着南宫百川作揖行礼,恭敬的说道。

倏!

南宫百川的视线如箭般的转射向他,看着他的眼眸里更是夹着一份怒意:“你在场?!”

南宫樾点头:“是,儿臣在场!只是儿臣到时,太师府已失火,而太师夫人的贴身嬷嬷则是腹部中刀,而她的身后则是追出两个不属于太师府的男人。若是儿臣没有猜错,那二人便是纵火之人,且老嬷嬷应是死于他二人之手!”

舒赫与南宫佑对视一眼,似乎对于南中樾的应对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南宫樾自是将二人那不着痕迹的对视尽收眼底,唇角扬起一抹隐隐的冷弧。

“安逸王爷,你何以说那二人不是太师府的人?”曲高依旧跪地,只是直身抬眸望着南宫樾,“昨儿下官可是清楚的听到二人说是太师府的人,是从睡梦中逃出火场的。而他二人冲出府门之时,却是见着太师夫人的贴身嬷嬷倒在王爷的脚边,身上插着匕首,已经没了气息。何以王爷此刻却是颠倒黑白,说他二人是纵火之人,又说那嬷嬷是他二人所杀?下官带着官兵赶到之时,同样也是看到王爷与寒总管以及另外两位自称是舒大小姐贴身侍婢的女子,站于太师府门口,而那嬷嬷就是死于王爷的脚边。”说完,对着南宫百川又是一个磕头,“皇上,臣所说句句所实,还请皇上明鉴!”

百南宫川冷冽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很明显是在听到曲高说到“舒大小姐”这四个字时。而原本看着南宫樾那阴森的视线里,亦是浮起了一抹晦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高深。对着南宫樾冷冷的说道:“可是这样?”

“皇上,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南宫樾正欲开口之际,只见靳破天对着南宫百川一作揖行礼,说道。

见着靳破天出言,南宫佑的眉头微拧了下。

舒赫的眼眸里亦是划过一抹深沉。

南宫百川对着靳破天一点头:“靳爱卿有话直说。”

靳破天迈步走至曲高面前,附首用着十分复杂又带着怪异的眼神俯视着曲高,然后悠悠的开口:“曲大高,我很好奇,你一刑部侍郎,掌管的应是大牢之事。这大半夜的,你既不在府里好好安歇,也不在牢里审问钦犯,却何以带着官兵前往太师府?莫非你知道太师府会有事发生?所以曲大人这是在做未雨绸缪的事?然后就这么凑巧的与王爷相遇了?曲大人,我这般理解可是有何不妥之处?”靳破天似笑非笑的俯视着曲高,而后一脸淡然的等着曲高的回答。

“靳大人,这一点,本王可以替曲大人解了你的好奇之心。”南宫樾用着一脸好心的眼神看着靳破天说道,“曲大人身为刑部侍郎,又怎么能在半夜提审钦犯?自是有人事先告之了曲大人,太师府有事发生,让曲大人事先做好准备。如此曲大人才会这般及时的出现。父皇,儿臣可以证明,昨儿夜里,见着太师府的大火,曲大人甚至想亲自冲进去救人的,只可惜火势过大,曲大人无奈之下不得不作罢。”

南宫樾与靳破天很是默契的将局面扳被动为主动。

见着南宫樾这般说道,曲高微抬眸,用着一脸错愕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南宫樾与靳破天。

很显然,经二人联手这么一说,他再一次处于下风之处。

他没想到,这会靳破天会横插一脚进来。

但是,再一想,靳破天向来都是与南宫樾连成一气的。南宫樾有难,他又怎么可能不出手呢?

南宫百川冷冷的踱视着曲高,却是突然间转眸向舒赫:“舒爱卿,你没什么话要对朕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