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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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齐聚德胜笑风生

    李岚平清了清嗓子,对众人道:“其实今天叫诸位来,除了聚一聚,还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说。”

    众人听得李岚平有话要说,便纷纷放下手中杯筷,向他瞧去。“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其实是为了我家那小子。”,李岚平先是慨然一笑,然后道:“各位刚才也都听我说过了,今天我家那小子再茶楼惹上了豪侠门的风不笑,险些就丢了小命,好在那豪侠门大人不记小人过,才饶他一命!”

    “嗨呀!老李!不是我说!你想说什么就直接点!咱哥俩你还磨叽个啥?”,众人中以张大禾脾气最为干脆火爆,每次喝酒都是喝得最多的,也是每次众人相聚中说话最直接的。

    “大禾,你先听我说。”,李岚平和众人深知张大禾的脾性,对他这样说话到也习惯了,皆是一笑,不以为意。

    “你说!是不是你觉得异人那小子今天吃亏了,要哥儿几个帮你去找回场子?”,张大禾继续嚷嚷道。

    “大禾,你又喝多了……”,一旁的伍远无奈地站起身,拉了拉张大禾,这张大禾每回都是喝的最厉害的那个,可是他也是众人酒量最差的那一个。

    众人都是哈哈一笑,继续听李岚平说。

    “你才喝多了!”,张大禾两颊微微泛红,但舌头却依旧利索,“别说豪侠门了,就是刀山油锅!只要老李你一句话!我老张眼都不眨一下!”

    “你这倔驴!说你喝多了,你还倔的不行!岚平兄弟什么时候叫你上过刀山下过油锅了?”,伍远笑骂道。

    众人又是大笑,但言笑间,无不是爽朗善意,而没有对一丝丝取笑张大禾的味道。谁知张大禾刚被伍远按坐下没多久,喝了一杯后又站起来大声道:“就是这家伙从来没叫我上刀山下油锅,我才心里不舒服的,你知道吗?”

    张大禾不知怎么了,言语间有些激动,众人也察觉到他情绪地波动,一时也忘了安抚他。李岚平也不知为何面露惭色,轻声念叨了一声大禾……

    “我张大禾粗人一个!书没读过多少,侠义二字我不懂!但我知道!谁对我好,我就不能不对他好!老李,帮过我多少次?!我他娘的两只手脚加一块都数不过来!可他呢!他娘的!就好像没有我这个兄弟似的!从来没叫我帮过他!”,张大禾越说越激动,本来不是特别红的糙脸此时也因为情绪激昂变得通红。

    “所以,我他娘的就很生气!我也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就是他娘的气!”,说着张大禾还气哼哼地喝了一杯。

    众人本来都被他这番话地情绪所感染,结果听到后面一句,不由得皆是笑了出声,因为前一秒张大禾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下一秒却变得像个深闺怨妇一样,前后反差着实太大,让人忍俊不禁。毕竟,帮不上兄弟忙而生自己气的人,那模样着实有些可爱。

    李岚平也被张大禾这最后一句给逗乐了,和众人一起笑了出来。笑了一会儿,收拾了一番心情,端起手中酒杯,斟了满满一杯,向大禾举杯道:“兄弟,你的心意我明白,这一杯,我向你赔不是了!”,说完仰头便干了,那边的张大禾刚才也是好一通情感宣泄,现在有点清醒了,见李岚平干了,自己哪有不干的道理?也是满满一杯,干脆爽快。

    二人干完,相视一眼,皆大笑。众人也被二人所感染,纷纷举杯干了一杯。

    李岚平见众人都放下了酒杯,有些惭色地开口道:“实不相瞒,今日兄弟我还真有一件事要拜托几位兄弟了。”

    众人一奇,连陆伯善也有些诧异,因为他是最熟悉李岚平的。今日异人那小子和风不笑的事后来还特意派手下去查了查,得知事态并没有进一步扩大后便松了口气,他知道以李岚平的个性断然是不会因此而去招惹风不笑的。

    不是李岚平怕招惹风不笑后镖局有什么损失,而怕没有能力保护好异人和孙飞飞。

    可是,他现在这话地意思……难道他要去找风不笑?陆伯善猜测到。就在陆伯善猜完没过几秒,他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只听李岚平又道:“过两日,兄弟我又要护镖去趟陕南,此番一走怕是又要月余。整个镖局中只剩飞飞和异人母子二人,而梁叔要照看镖局上下,异人便就又无人看管了,所以还希望几位兄弟可以照拂一下他母子二人!”

    李岚平这话说主要是对陆伯善、张大禾和伍远说的,而且说的还十分含蓄。但是,这三人哪里会不懂他的意思,一时之间,都有些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儿嘛?哪怕你李岚平不说,我们也会帮忙照看的啊!你别说是风不笑了,就是他豪侠门大殿主或黑冰台教主要想动你家的人,那也要问过我们先不是?

    他三人对视一眼,不禁都又是摇头又是好笑,还以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呢?这回倒是伍远先开的口:“李兄,别的我不和你保证,谁要是敢在江宁找德胜镖局的麻烦,我流金帮第一个不答应!”

    伍远是李岚平这几个江宁兄弟里面为人最为圆滑机警的,平日和谁说话都留三分,今日能说出这话,便是实打实言出必行。李岚平也知道他的意思,心中感动,举杯正要干了,那边张大禾却也不甘落后,嚷嚷道:“那不行,第一个不答应必须是我张大禾!”,众人听了纷纷乐了,哪知一旁陆伯善也耐不住寂寞,笑道:“那你俩第一,我只好第二个啦!”

    众人大笑。

    “对了!”,李岚平和众人干完一杯,准备坐下,却听到陆伯善突然问道:“听你意思,难道这才回来一天都不到,就又准备走了吗?”

    “是啊!李兄!你这才回来多久?这就又接了一镖?”,伍远也是不解,本来他们聚少离多,这才回来就又忙着要出远门,难免让人郁闷。

    “哈哈!这不是为了混口饭吃嘛!”,李岚平笑道。

    “你这人……哈哈……”,陆伯善伸指点了点他,笑了笑。

    “不过这趟镖说起来,我感觉可能没那么简单”,李岚平又道。

    “哦?如何说来?”

    “这个,说起来,任兄弟和小齐都比我清楚,还是让任兄弟来说!”,李岚平对着桌上的一个汉子说道。

    只见那汉子三十来岁,高鼻梁,细眉小眼,正是德胜镖局的任劲。只见他先对陆伯善抱了一拳,才道:“说来话长,而且此事还和那方家有关。”

    “方家?就是‘死人脸’方豪的方家?”,一旁的张大禾听到,忍不住问道。

    “你这张嘴,真是……”,坐在他身边的伍远不禁眉头一皱,这大禾为人义气,行事爽快,就是这嘴……

    “哦哦哦!对对对!他现在是真死人了!不是死人脸了!”,张大禾连忙道。

    “……”,伍远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那边众人也是无语地笑了笑,任劲也跟着笑了笑然后说:“不错,是那个方家。”

    “咦?这就奇了,这方豪不是才咽气没几天吗?怎么还要托镖呢?”,张大禾嚷嚷道。

    “张大帮主,这就是您误会了啦!”,那边齐胜年听到张大禾这么说,不禁笑道。

    “误会?我误会什么啦?”,张大禾不服。

    众人看他这样子,皆是一笑。

    “我说您误会方豪了!”

    “嘿!我说你小子!怎么跟你们家李镖头一样,说话就不能说完嘛?磨磨唧唧的!”,张大禾不耐烦道,谁叫他是个急性子呢?

    “哈哈哈!要不我们总说胜年在总镖头身边呆久了就变得跟镖头越来越像了呢!”,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任劲也难得的笑道。

    “就是,说得没错!”,张大禾双手抱在胸前,还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齐笑。

    齐胜年却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还十分神气地扬了扬下巴。这齐胜年是这一桌子上人中年纪最小的,才二十七岁,做这桌子上年龄最长的陆伯善儿子都可以,只不过他一直跟着大家行镖,且武功也不低,大家也没把他当孩子看,只当弟弟一般,经常拿他开玩笑。

    “好了!好了!任兄弟你也快点把事情说了吧!”,李岚平笑道。

    “是,总镖头!”,任劲见李岚平发话了,便也收了收笑声,又道:“此番托镖的并非方家中人,而是近日里一位在方家的小姐。听说这小姐的爹好像是方豪生前的朋友,所以我才说和方家有关。”

    “是这样啊……”,几人纷纷了然。

    “不是不是!我听说那小姐家里是做生意的,这次只是路过方家,恰巧适逢方家事变,才在方家停留的。其实呀,和这方家没多关系!”,任劲才说完,齐胜年却在一旁忙着唱反调。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皆是大笑,唯有陆伯善和伍远心中却是另一般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