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相府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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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噩梦来袭

第157章 噩梦来袭

“你在说什么?”乔叶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你听不明白?”顾姳烟含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真是想不通,你这样任性妄为的小丫头,处处与他为难,甚至在楚皇的面前还让他得离王府丢尽了脸面,他为什么对你一点怨言都没有呢?”

乔叶不说话,她想听她说下去,她要说的,怕不只是这些。

“三年前,你简简单单地放了一把火,一走了之,他以为你被烧死了,失魂落魄去找你,左边胳膊被烧断的横梁砸伤。战场上从来都没有什么道德、什么同情心,初上战场,他得胳膊没有恢复灵活,被利剑射穿,从此以后与废了无异。”顾姳烟继续道:“是,你是可怜,去云城时一无所有的,可若不是他暗中派人保护你,你以为你会友今天的一切吗?能有那么多日子的安稳吗?他得算盘打的真不错,把你藏在云城,等他北疆回来再去接你,连声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吭的藏着掖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楚离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回来的那一天,你却嫁给了别人,呵呵,没有映象吗?我听说,他刚踏进清逸王府,你正好拜完堂,盖着盖头看不见他”

乔叶听完,脸上的笑意尽收,盯着顾姳烟,淡淡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喜欢他吗?”

“是,我是喜欢他,可是他只喜欢你。我要把所有一切的都告诉你,好请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败给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呵呵,云苏,你真是自私得可怕,在别人需要你的时候一把将他推开,在他爱你的时候,却一次又一次地在他得伤口上撒盐。我想不明白,你这样的女人,他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你呢?”顾姳烟直言不讳。

乔叶抿着嘴,她是怎样的女人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负了楚离多深她也不知道,她只记得自己是曾在他得伤口上撒盐,骂他的左臂是不是废了也记得楚离当时一声不吭。

“你也说不出来吗?你也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吗?”顾姳烟冷笑道:“我只要这个答案。如果你回答不出来,我就去问楚离问一问他,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傻事,别人却一点都不领情。";

“我告诉你,顾姳烟,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所以我管不这,可是你如果敢动他一根汗毛,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乔叶难得凶悍,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冽。

“不会放过我?”顾姳烟嗤笑:“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会放过我?你不是早就放弃楚离了吗?这样说,岂不是白白惹人笑话?”

“我不会放弃他的!”乔叶大声吼出来,这一声震耳欲聋,“你休想伤害他!”

站在院门前正准备推门的男人,手猛地顿住,琥珀色的眸子一瞬间坠入冰点,死灰一般。

“要是楚离知道了,也许会很欣慰你还这么在乎他。”顾姳烟凤目微微闪烁,勾起唇角,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玩味:“那我们就走着瞧吧,我等着看腻是怎么不放弃楚离的,别以为他现在的声望高了就可以做皇帝,照旧有人会把他拉下马来”

顾姳烟说着便伸手拉开门,大步朝院外走去。

才开了院门,见一身玄色衣衫的男人站在门外,手臂上挽着一件青色的披风,神色冷漠。顾姳烟装作不认识他一般,从他得身边擦过去,凤目却越发地凌厉了,起初不过是想正面会一会这个小丫头,看一看他对楚离到底有几分情意,这会儿,无心插柳柳成荫,想要做的事得来全不费功夫。

农家院子里安静下来,乔叶在破屋子里呆了片刻走出来,也没有和夜风打招呼,径自往院外走,一扇门是开着的,她没有去推另一扇,跨过门坎走出去便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是无比熟悉的脸。

“你怎么来了?”见了来人,乔叶的脸色才稍稍和缓些,接着他得胳膊道:“来多久了?”

楚慕凝视着她的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与往昔一模一样的色彩,连嘴角微笑时的弧度都一模一样,他得大手伸过来,反握住她的手,答道:“刚来。”其实,他想说,在你说不会放弃楚离的时候然而,他不敢说出来。

“挺准时的。”乔叶调皮地笑道。

“小傻子,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来这里做什么?”楚慕不自然地抽出手,将披风披在她的肩上,指尖有轻微的颤抖,等到系好带子,他说道:“天冷,早点回家吧,恩?”他得声音却有些不稳,那种低沉,与他平日的清朗嗓音大不相同。

乔叶有些心不在焉的,没有听出来,一如往常地挽着他得胳膊,听话地跟着他走。

两人各怀心事,再无心赏花,连**酿都忘记了,上了马车,楚慕的手才松开她的。

乔叶无声叹息,因为刚刚顾姳烟的那番话而心神不宁,她是不是太任性了。一次又一次地在后知后觉中把很多人伤的那么深,最不能原谅的,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倘若顾姳烟说得都是真的,那么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安心呢?

无力感充斥全身,自然而然地向他贴进去,身子偎进楚慕的怀里,双臂搂着他得腰,乔叶的头抵在他得胸口处,听着那稳稳的心跳声,问道:“楚慕,我是不是很坏?”

楚慕低头,大手顺势拥着她:“很坏。”他似乎在轻轻地笑。

“真的很坏吗?”乔叶叹气:“大概是真的。”

楚慕不语。

乔叶忽的问道:“楚慕,我知道,你其实很厉害,对不对?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楚慕笑,身子却一点点僵硬起来。

“不要与七哥为敌。”她抬头,期待地望着他,眼眸一如从前的干凈清澈。

楚慕的琥珀色眸子黯淡下去,心里的绝望一层漫过一层,她从前从来不去问他得身份,却为了楚离挑明可是她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好。”等了许久,他答道。

“楚慕,你真好。”乔叶灿然一笑,双臂搂着他,脸偎进他得怀里蹭了蹭,走了好些路,她有点累了。

楚慕咬紧了牙关。身子僵硬一动也不动,为什么,她可以那么自然地为了楚离求他?她那么坚定地说,她不会放弃楚离,许久不曾出现的小刺猬,因为楚离而炸毛,重新长满了刺

不会放弃楚离,那么,就要放弃他了是不是?她明知道,他与楚离水火不容,从四年前开始 $ $$$$$$$$$$$$$ $ $ 就应该知道这个世上有楚离便不会有楚慕

然后,多么卑微,多么胆怯,她没有亲口对他说出来,他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去问,不去拒绝因为爱她,已经成为他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倘若知道她不爱他,那么他又该去哪里?这道非我即他的选择题,他没有把握胜出,只能等待她来宣判死刑。

她窝在他得怀里,那么乖巧,一动也不动的安睡着,他却一点都静不下心来,总觉得她是轻飘飘的,随时都可能从他怀里飞走

忽的,他深沉的琥珀色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希望,那是一种绝境处无可奈何的希望——如果,他们俩有一个孩子,她那么喜欢孩子,是不是就会留在他得身边呢?荒唐又荒唐的胡思乱想,他却迫不及待地要赋予实施低头,冰冷的唇随即在她的领口亲吻起来。

他要的很急,也不管她是不是醒着的,是不是身在颠簸的车里面,狂躁得像只受伤的野兽。乔叶被他略重的唇吻醒,甚至被抚弄的很疼,她才睡着,睁开眼睛觉得头痛,她不想要这样的**。楚慕却不肯,大手已经探到她的衣服里去了,火热地撩拨着她,不管她想要还是不想要。

“楚慕,”乔叶知道他得脾气倔,想要的时候是一定要得逞才罢休的,没有办法,只能盘着他得脖子,任他为所欲为,口中软软地求他:“回去再做好不好?不要在这里。”她记得这是在马车上。

正好此刻马车停了下来,楚慕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头埋在她胸口喘息,乔叶以为他会就此罢休,谁知道他却用衣服将她的身子密密包裹住,下了马车,快步往射影楼里去,全然不顾周遭那些异样的眼神。

九月九日重阳节,没有喝**酒,甚至连准备好的晚餐也没吃,他就在那张新婚的大**,要了她一整夜,直到她承受不了他狂野的需索而昏厥过去。夜深人静,楚慕紧紧地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也没有力气再继续,那句话像是刀子抵在心口处,随时都可能刺进去。他知道她累了,知道她不想要了,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越想越害怕,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知道彼此的身体再没有任何的缝隙,他吻着她的胸口,听着那里在跳动,可是他听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到底爱的是谁

这个世界上倘若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无法掌握的,只有她的心。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也只有她的心。

要如何告诉你,在我奋不顾身挨着你的时候,恐惧同样无边无际呢?

第二日清晨乔叶醒过来的时候,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后背被温热的唇一点一点的吻着,麻酥酥的,又痒得不行,她伸手接住他正在揉捏她腰部的大手,翻了身,面的他,嗔道:“怎么了?一大早又来?”昨天晚上的**太过于激烈,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隐隐有些害怕了。

楚慕的笑浮在表面,没有做声,重新怀抱她的腰,稍稍起身压住她,吻着她光滑圆润的肩头,一点一点地温柔地吻,肩膀、脖子、侧脸、下巴

渐渐地,乔叶有点感觉了。他温柔起来她根本无法抗拒,他得唇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咬着,沙哑的嗓音分外有磁性:“叶儿,给我一个孩子”

孩子?这是个陌生的字眼,从他得口中说出来,乔叶有片刻的怔松,然而她还来不及说“好”,身上的男人便将她的唇含住吸住她的舌头不让她说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乔叶闭上眼睛,心里轻叹,怎么突然想要孩子呢?可是如果有一个像月儿那么可爱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中,男人的琥珀色眸子专注望着她的脸,看她在他身上婉转承欢,一句一句支离破碎地唤着他得名字,随着他得动作而吟哦出声,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确认她是他得。可是当**褪去,望着她疲惫不堪沉沉睡去的面容,他越发恨自己那颗虚伪的心,把她不想要的东西强加给她,她离他会不会越来越远

给我一个孩子,让这个孩子把木青留住,用这藕断丝连的血亲关系来牵绊她的脚步。楚慕,你真卑鄙。

楚皇尚在,帝位的真正的斗争还没用开始 $ $$$$$$$$$$$$$ $ $ ,可是后宫的局势却紧张起来,傅婉莹与顾姳烟的矛盾日渐拉大,两个强势的女人碰到一起,要么就是为了共同利益妥协,要么就非得斗个你死我活不可。

尽管两人表面上有着共同的利益,却掩饰不了外在的分歧,再加上楚萧明显偏袒顾姳烟的态度,更让傅婉莹怒不可遏。权势这个东西,只有一人才能独大,好比花朵一枝才能独秀,傅婉莹因此对顾姳烟颇有微词,婆媳就算在御花园偶遇也不再有多余的话说,更别提和睦相处。

楚离掌管内务府的职务已经两月余,楚皇对他褒奖有加,太子党的威胁越来越大,朝中的势力分明是墙头草,哪边的风劲一些便往哪边吹。顾姳烟观察了许久,也不见清逸王府有什么动静,那个啥小妞也没有去找楚离,似乎说过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似的。她说不放弃楚离,她顾姳烟自然不高兴,可是倘若她只是说着玩玩的,又何必那么信誓旦旦?捉摸不透。

顾相年纪大了,又因为这局势偏离离王府而忐忑不安,终于导致旧病复发而病倒在床,这使得顾姳烟越发烦躁,对傅婉莹的态度也再也不克制,她本来就不是轻易屈服、人人揉捏的软柿子,就算对方是皇后也休想将她搓圆捏扁。她本来就是第一女将,懂得何时该以暴制暴,何时该以柔克刚,笼络人心为己效力这样的事情,更是无师自通。

婆媳之间的冷战持续了很久,赏心牵着月儿在花园里玩耍时,便听见其它嫔妃处的宫女轻声嘀咕道:“我看那,太子妃根本就是第二个皇后娘娘。”

“我看何止啊!皇后娘娘不过是一届弱女子,那个太子妃可不是等闲的角色,听说武功极好的,对待下人也很有手段。”

“呵呵,这下子皇后娘娘可算遇上对手了。”

“是啊,我们娘娘也在看戏呢。都说现世报,这可不就来了吗?皇后娘娘这样厉害的女人,非得有个这样的太子妃才配呢。”

“呵呵,说的是啊。嘘,咱们别说了,要是被人听见要杀头的”

“恩。”

那两个宫女走远了,赏心却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月儿轻轻扯了扯她的衣服,奶声奶气地唤道:“娘亲”

赏心低头望着楚月,母女俩眉心都有一点朱砂胎记,她笑了:“月儿乖,这花要戴么?”

秋风萧瑟起,御花园里也不如从前那般姹紫嫣红了,没来由地就是一阵心慌。太子妃是个狠角色,傅皇后也是,楚萧已经好些夜晚无法安睡了,她直到,可是问了,他也不肯说。

作为宫中最无权无势的卑微侧妃,就算有太子的宠爱也终究算是无依无靠,不能给予他任何帮助,反而可能成为他得拖累,这一点,赏心十分清楚。傅皇后想利用她去接近小叶子,为的是给太子留一条后路,她这么做了,以她的名义把小叶子邀进了宫。结果只把彼此弄得更尴尬罢了。楚萧与楚离之间逃不开会有一场争斗,那么到时候她们俩该如何相处呢?不论哪一方败了,都是她所不愿看到的。如果楚慕不参与其中,如果清逸王府能够完全置身之外,如果小叶子对楚离再没有一点情分

“娘亲,戴花花”楚月又一次把她拉回了现实,小东西肉嘟嘟的小手里攥着一朵鲜红的茶花,正嘟着小嘴不满地望着她。

赏心微微一笑,温柔地接过她手中的花,插在了孩子的发上:“月儿,真好看。”

“娘亲也戴花花。”楚月嘻嘻地笑了,伸手用力掐断一朵花递给赏心。

赏心一看,带笑的脸突然僵住,孩子手上握着的,是一朵血色山茶花

已是十一月,茶花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