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眼见并非真
一路走来，从县雍城到到少阳城再到龙侯城，尽管撤离计划还算及时，可还是有一部分人因为各种原因滞留在齐国南线一带城镇。苗翎、月白、林放元便是因为肩负组织这部分人的撤离，所以才会离开刘惠盈等人来到龙侯城。
可就这一路，仅在月白和林放元面前，苗翎就手刃了十个被染色了的滞留谍子，联络到能离开的也就十来号人而已。毕竟多年过去了，被染色了，也丝毫不值得意外，反倒说，不被染色的，实属难得，像霁图老人那样的更是凤毛麟角。可就这十来号人，在跨江入关后，还要接受一系列的筛选。
而现在，在龙侯城的某处宅子里，林放元在院落里看到刚刚回来的苗翎，皱眉不语。
苗翎也在进院后看到了林放元，于是也不矫情直接走过去，坐到林放元的对面。
“太归城不去了吗？”
“不去了，那你呢？”
“我也没打算去。”苗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地说道，“霁图老人是这南线最后一个了，其余的基本上可以确认被污染了，联络计划所附带的清扫计划，你也知道的，没说清理完，只说力所能及，毕竟送人才是主题。”
听着苗翎的话，再加上每次苗翎的归来，身上总会带有几丝血气，毕竟在齐国“暗枫”高手尽皆离去，再加上清河兵团奉命驻守四城之外的现在，苗翎清理计划执行起来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然后，你确定真不去太归城看热闹？”苗翎笑得有些玩味。
“确实不想去，只是想趁这次的骚乱尽快把人送回去，然后去和刘惠盈他们会合，毕竟雁门关那边应该快打起来了，我们要在之前入关才行。”
听到此，苗翎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放元，表情略显吃惊。
“我以为你想去太归城看看可能爆发的地仙大战。”
“高山仰止而已，前辈是以剑入道，看几次那是感悟，看多了便可能成为一道心障。”
“······”
“你想问什么？”看着苗翎微妙的表情，林放元明白了，苗翎的谈话目的并不是关心自己去不去太归城。
“我想知道你的立场。”
看着苗翎犀利的眼神，林放元忽然一愣，也许是没想到事到如今，苗翎还止步于关心这个。
“当然是支持秦王···”
“闭嘴！”苗翎忽然暴起，目光尖锐如刀，直刺向一脸疑惑的林放元。
“我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如果说当时你在秦王府里，我或许还信你，毕竟你和我和公山不容的对决，我感觉到了你的决心，即便是想利用秦王府，利用周国去实现你的目的。我都不会去在意这些。”说到此，苗翎抬头看向了南方天池山的方向。“自从天池山一别，归来后，我能感觉到一切都变了。”
“天池山之行，让我明白了很多···”
“也让你放弃了目标吗！”苗翎明白，如果林放元还持有之前的目标，那他就不会背叛周国，因为当年的事情，除了赵国，谁都对雪山砍下了那一刀。也正基于此，林放元才会在秦王府做出这些举动，一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二来引起秦王的注意。这也是林放元被选的原因所在。
“我现在看不清你了。现在的你，总是将自己放在事情的外面，当一个旁观者。所以我不放心将背后交给你。”
对此，林放元没否认，只是长久的沉默。也许那个敢对秦王摆脸色，明言不敬的女孩，更值得苗翎去信任吧，毕竟她有自己的信仰，而这股信仰的源头，是秦王的挚爱。
“对了，”苗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说血刀阁的大供奉凌云子曾经是被你们雪山放逐的弟子，然后被你杀了。”
“是的，我亲手杀的。”
“这就奇怪了，凌云子我打过交道，当初王府曾经被他一剑连破八门。你的实力我清楚，按实力，就算因为内功的诅咒而被你压制，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很难想象，被你直接斩杀。”苗翎对于当时的那件事，依旧记忆尤深，就是因为这件事，秦王府才正式加强了对洛阳、长安的进出人的监管力度，然后招募特定武技的江湖人士，也让秦王明白了，在失去雪山圣域后的漏洞到底有多大。
“额······”听到此，林放元也开始怀疑起来自己当时的对战情况，当时一心只想着杀他，根本没想过那么多，杀完后又赶着离场前往齐国救人。后面的一路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自己也就没那么多时间是回忆这场杀劫。可今天被苗翎提起，才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确实，即便是被放逐，被压制，可这些年的对战经验在那，还有那一个异化剑。”林放元陷入了沉思。
“有被种蛊毒的嫌疑。”月白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亭子里的两人，“我当时注意过凌云子的眉心，还有右眼，紫丝环绕已经是毒素过了染骨的时期，开始外显了，但是从头颅处断口处却看不到毒血的痕迹。”
“蛊毒？谁的蛊毒？再怎么说，他也是大供奉，还是血刀阁的，即便是名义上齐国第一大宗的血刀阁。”苗翎眉头紧皱，忽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蛊毒，这种东西，南蜀的五毒教不应该是最擅长的吗？”月白瞥了一眼苗翎继续说道，“当年清葫山不就有五毒教的影子吗。”
月白一番话，如同在黑夜中打开了一盏灯，让陷入思维困境的苗翎看到了方向。
“也就是说，五毒教的人给血刀阁的大供奉下了蛊毒，削减了凌云子的实力，却没让凌云子察觉，这也就导致了，在和林放元的对决最后死亡。如果这一切都说得通···”
“那血刀阁已经完蛋了！”月白说着抛给苗翎一瓶玉瓶，“或者说，北齐没那么无敌，实际上已经被五毒教腐蚀了根基了。”
“确实如此。”苗翎一边震惊于如此的结论，也对五毒教的手段惊讶不已。
“也许另有隐情。”林放元说着回想起那场生死对决，“我想，凌云子是知道自己中蛊毒了，还在不停用异化剑式，那明明是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的剑式······”
异化剑式、蛊毒、五毒教、天池山、血刀阁。一系列的片段在林放元脑中一遍遍地过。一股想抓却抓不住的感觉在林放元心中荡漾开来。因为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另有一段故事暗藏在这条故事线下，而且正在完美地运行着······
可就这一路，仅在月白和林放元面前，苗翎就手刃了十个被染色了的滞留谍子，联络到能离开的也就十来号人而已。毕竟多年过去了，被染色了，也丝毫不值得意外，反倒说，不被染色的，实属难得，像霁图老人那样的更是凤毛麟角。可就这十来号人，在跨江入关后，还要接受一系列的筛选。
而现在，在龙侯城的某处宅子里，林放元在院落里看到刚刚回来的苗翎，皱眉不语。
苗翎也在进院后看到了林放元，于是也不矫情直接走过去，坐到林放元的对面。
“太归城不去了吗？”
“不去了，那你呢？”
“我也没打算去。”苗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地说道，“霁图老人是这南线最后一个了，其余的基本上可以确认被污染了，联络计划所附带的清扫计划，你也知道的，没说清理完，只说力所能及，毕竟送人才是主题。”
听着苗翎的话，再加上每次苗翎的归来，身上总会带有几丝血气，毕竟在齐国“暗枫”高手尽皆离去，再加上清河兵团奉命驻守四城之外的现在，苗翎清理计划执行起来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然后，你确定真不去太归城看热闹？”苗翎笑得有些玩味。
“确实不想去，只是想趁这次的骚乱尽快把人送回去，然后去和刘惠盈他们会合，毕竟雁门关那边应该快打起来了，我们要在之前入关才行。”
听到此，苗翎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放元，表情略显吃惊。
“我以为你想去太归城看看可能爆发的地仙大战。”
“高山仰止而已，前辈是以剑入道，看几次那是感悟，看多了便可能成为一道心障。”
“······”
“你想问什么？”看着苗翎微妙的表情，林放元明白了，苗翎的谈话目的并不是关心自己去不去太归城。
“我想知道你的立场。”
看着苗翎犀利的眼神，林放元忽然一愣，也许是没想到事到如今，苗翎还止步于关心这个。
“当然是支持秦王···”
“闭嘴！”苗翎忽然暴起，目光尖锐如刀，直刺向一脸疑惑的林放元。
“我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如果说当时你在秦王府里，我或许还信你，毕竟你和我和公山不容的对决，我感觉到了你的决心，即便是想利用秦王府，利用周国去实现你的目的。我都不会去在意这些。”说到此，苗翎抬头看向了南方天池山的方向。“自从天池山一别，归来后，我能感觉到一切都变了。”
“天池山之行，让我明白了很多···”
“也让你放弃了目标吗！”苗翎明白，如果林放元还持有之前的目标，那他就不会背叛周国，因为当年的事情，除了赵国，谁都对雪山砍下了那一刀。也正基于此，林放元才会在秦王府做出这些举动，一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二来引起秦王的注意。这也是林放元被选的原因所在。
“我现在看不清你了。现在的你，总是将自己放在事情的外面，当一个旁观者。所以我不放心将背后交给你。”
对此，林放元没否认，只是长久的沉默。也许那个敢对秦王摆脸色，明言不敬的女孩，更值得苗翎去信任吧，毕竟她有自己的信仰，而这股信仰的源头，是秦王的挚爱。
“对了，”苗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说血刀阁的大供奉凌云子曾经是被你们雪山放逐的弟子，然后被你杀了。”
“是的，我亲手杀的。”
“这就奇怪了，凌云子我打过交道，当初王府曾经被他一剑连破八门。你的实力我清楚，按实力，就算因为内功的诅咒而被你压制，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很难想象，被你直接斩杀。”苗翎对于当时的那件事，依旧记忆尤深，就是因为这件事，秦王府才正式加强了对洛阳、长安的进出人的监管力度，然后招募特定武技的江湖人士，也让秦王明白了，在失去雪山圣域后的漏洞到底有多大。
“额······”听到此，林放元也开始怀疑起来自己当时的对战情况，当时一心只想着杀他，根本没想过那么多，杀完后又赶着离场前往齐国救人。后面的一路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自己也就没那么多时间是回忆这场杀劫。可今天被苗翎提起，才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确实，即便是被放逐，被压制，可这些年的对战经验在那，还有那一个异化剑。”林放元陷入了沉思。
“有被种蛊毒的嫌疑。”月白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亭子里的两人，“我当时注意过凌云子的眉心，还有右眼，紫丝环绕已经是毒素过了染骨的时期，开始外显了，但是从头颅处断口处却看不到毒血的痕迹。”
“蛊毒？谁的蛊毒？再怎么说，他也是大供奉，还是血刀阁的，即便是名义上齐国第一大宗的血刀阁。”苗翎眉头紧皱，忽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蛊毒，这种东西，南蜀的五毒教不应该是最擅长的吗？”月白瞥了一眼苗翎继续说道，“当年清葫山不就有五毒教的影子吗。”
月白一番话，如同在黑夜中打开了一盏灯，让陷入思维困境的苗翎看到了方向。
“也就是说，五毒教的人给血刀阁的大供奉下了蛊毒，削减了凌云子的实力，却没让凌云子察觉，这也就导致了，在和林放元的对决最后死亡。如果这一切都说得通···”
“那血刀阁已经完蛋了！”月白说着抛给苗翎一瓶玉瓶，“或者说，北齐没那么无敌，实际上已经被五毒教腐蚀了根基了。”
“确实如此。”苗翎一边震惊于如此的结论，也对五毒教的手段惊讶不已。
“也许另有隐情。”林放元说着回想起那场生死对决，“我想，凌云子是知道自己中蛊毒了，还在不停用异化剑式，那明明是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的剑式······”
异化剑式、蛊毒、五毒教、天池山、血刀阁。一系列的片段在林放元脑中一遍遍地过。一股想抓却抓不住的感觉在林放元心中荡漾开来。因为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另有一段故事暗藏在这条故事线下，而且正在完美地运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