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九州之分裂
字体: 16 + -

第二十章 时不我待

    最后村正还是离开走远了,只留下林放元和两截的天心莲。

    可即便现在的林放元如同平凡人一样,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剑尖冒出的凶焰。

    “我该怎么承认你呢?”林放元对着天心莲一阵嘀咕。后来还是作罢,随手拿出一根粗木绳,将剑鞘绑在腰间,随后将天心莲入鞘后捧着剑尖朝着天池山登去。

    “小子,只要有我锁住你剑心一天,你就不可能重登剑峰!”一股神念从剑尖传出,林放元也是没有理睬,而是选择继续登山。

    ---------------------------------------------------------------------------------------------------------

    月白自从五天前醒来后,脸色苍白无比,感受到经脉气血紊乱的自己,月白轻轻一叹:“东方爷爷还是没骗我,威力果然大,隐患也同样大。”说完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一眼看去,浑浊已然晕染了整块玉佩。

    这块螭吻流萤壁是当年东方如萩在姑射山山顶兵解之前,留给琼月的护身符,里面留有东方如萩的浩然巅峰剑意。用一次,螭吻壁就污浊一次,等到毫无光泽时,便是螭吻壁完全失效之时。

    那天,月白第一次动用螭吻壁,再配合着赤璃剑,才施展出一名剑术大家的风采,连断七柄佩剑,竖赤璃,放逐天心莲和林放元这一系列举动。

    可后果便是气血紊乱,气机全无,甚至还有亏血的症状。

    “这明明是消耗生机才能施展的能力。”月白重重地咳了一声后,运行《青囊心经》来调理周身的不适。

    调理了整整半日后,骑上马去追赶曾衿等人。在赶路途中,也时不时修养一会,终于在第六条清晨追上了正在休息的曾衿三人。

    在察觉到月白靠近后,苗翎醒过来看着月白。

    “月白,林放元赶不过来吗?”苗翎眯着眼睛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月白。

    “看他自己吧,毕竟我的能力有限,治疗伤病我在行,可心病我就无能为力了。”月白下马摇了摇头道。

    “行吧,你先休息会,本来就直奔今天午后渡江到北齐。”苗翎看着安陵江的另一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那个就是北齐所谓的“十里浪涛,千里驻营”吧?”月白顺着苗翎的视线,看着江水的另一边,旌旗飘扬,隔着宽宽的江面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肃杀气氛。

    “北齐自从攻下金阳帝国后,已经当之无愧成为北方大国了。”曾衿慢悠悠地叠好衣物说道,“安陵江以北,皆是北齐国土,下一步应该就是逐鹿中原了,而我大周,首当其冲。”

    “大概多久?”月白转头问道。

    “大概就是消化完金阳帝国后,没有了内忧之后。”曾衿整理完后,终于站起身,正视着月白,“路途艰巨,你可有准备?”

    ---------------------------------------------------------------------------------------------------------------------

    大周·洛阳

    “为何我大周会在各国包围之中!”秦王直在会议厅破口大骂,丝毫不顾及风度。

    “怎么了,我的秦王大人?”魏婴刚刚进门就看见破口大骂的秦王,忍不住笑道。

    “子期!你还有脸笑!”秦王指着魏婴就是一顿数落。

    魏婴倒是不在意,毕竟,经常的事。

    “我看看啊,哇,赵国不错啊,居然打通了河西走廊,还有几个称臣的藩属国了!哟,南蜀也很有想法嘛,背后捅了东越国刀子,你说楚国和东越对峙了有半年了吧,最后居然还是南蜀拿到了大头。”

    魏婴笑嘻嘻地将一本情报里的内容简要复述了一遍。

    可也免不了秦王的一顿白眼。

    “赵国的这一趟打通河西走廊,直接让赵国多了千里的战略纵深,本来只是一摊饼,一旦冲破了,赵国也就破了,现在倒好,打通河西走廊,人大可以边打边退,实在不行,放弃赵国,直接安家河西走廊。这如果想灭赵国,谈何容易,更何况还会被反咬一口!”秦王指着议事厅的那张地图,指着根本就没想过画出来的河西走廊方位。

    “可有一件事可以高兴高兴。”魏婴指了指下方的东越国,“你看南蜀都占了多少地了,直接一划拉,基山、漆吴一直到南禺全被划拉走了,人楚国费钱费力,就分到个青丘、区吴和鹿吴?迟早会闹掰的!”说着,魏婴指着成山,嘴角一翘,“我看多半,他们会在这来个会盟,然后,”魏婴又指了指青丘,“会在这,有一场争夺战。”

    “作为东越进入楚国的门户之地,青丘作为兵家必争之地,打一场是免不了的。”秦王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了。

    “可没了远虑,近忧可有的是!”

    “你说北齐啊,金阳这个烂摊子,没那么大能力去平复那个地方的。”魏婴轻蔑地摇了摇头,“那个酒肉皇帝早就把金阳的底子都掏空了。”

    “你没听说过,北齐的血刀阁入金阳后,拿着金牌当令箭,屠杀了一匹原金阳的官,还传首到新月城下。”秦王指了指北齐,“他,很想在他有生之年可以挥师南下,踏平中原。”

    “我听说了,”魏婴坐了下来,“传首的队伍,基本上隔一个时辰,就会有血刀阁使者骑着马,将首级扔进新月城内,到现在连续了整整二十天了。”

    剩下的话,秦王和魏婴都懂,二十天,连续杀,基本上金阳帝国原地方官基本上应该是尽数诛杀,杀一个就多一个职位,这就由北齐那群没有功名的读书人有了施展才华的机会,且不说这群读书人,会在以后也贪污,可这毕竟是一开始,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三把火,配合着血刀阁,就足矣加速让北齐消化金阳,让金阳人自动承认自己是北齐人。

    这会比以前预计的时间更短。

    这也难怪秦王会发火,自己苦心经营了多年,结果发现最后可能会来不及,甚至功亏一篑!

    “刘惠盈她们一行人有消息了吗?”

    “简单来说,林放元暂时在天池山这住下了,月白快和苗翎、曾衿、刘惠盈在安陵江边汇合了。”秦王瞄了一眼魏婴,“期望不能过大,现在就四个人,在北齐发挥的空间有限,我也实在没人手了。”

    “我知道,这也难怪,府上都显得冷清。”

    忽然魏婴饶有兴致地盯着秦王问道

    “那他们都去哪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