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与武,仁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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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毅饮毒酒,针杀双子

    那“神见喜”首先开口道:“敢问如今荆襄受禁酒令约束,全境禁酒,不知小英雄哪里来的酒,却又敢如此畅饮。”

    “就因禁酒令,使得我今日有喝不完的酒。”

    “禁酒令是为禁酒,如何你却又喝不完的酒。”

    “就因为禁酒,所以驿馆存的酒处理不了,便全部免费给我喝了,你说是不是因为禁酒令我才有了喝不完的酒?”南荣谛冷笑道。“你们想喝吗,我身后还有许多,请自取。如若不想喝,便请勿再问这等无意义的问题,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

    南荣谛当然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关心自己的酒从哪里来,而是关心自己到底是不是写信邀他们来的那个人。

    “好,中原人真是爽快,在下佩服,但在下却馋酒,想借你的酒敬你一碗。”说话的当然是那个“毒蝎子”,有他这五毒门人在此,除了南荣谛外,其他人也不敢要酒喝了。

    但见毒蝎子倒了两碗酒,递给南荣谛一碗,自己也手拿一碗。

    “此碗酒中有毒?”南荣谛面不改色道。

    “正是。”毒蝎子直言不讳。

    “那我喝了。”

    “请。”

    只见南荣谛一仰头,便喝下了这碗被下了毒的酒。顿时只觉眼神迷离,手脚无力,肚中似有一千只虫子在爬行。实在疼痛难挡。

    那浮尘子突然急道:“你这是何故,毒死了他,我们怎知这山洞在哪里,赶紧给他解毒。”那毒蝎子是从小在五毒门里长大,也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中原武林的勾心斗角,这脑子便是一根筋,说什么是什么。况且,他们苗疆人与人切磋便是尝试对方的毒药,倘若技不如人要么对方主动给解药,要么自己便一命呜呼。所以苗疆的江湖高人可算是尝尽各种奇毒,当然,也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成长的。

    这毒蝎子赶紧拿出解药给南荣谛解毒,但那“神见喜”却从毒蝎子手里一把抢过解药道:“我相信这毒并不是毒蝎子最高明的毒,否则你早没命了。如今口还能动,看来你一时半会死不了。快说,叫我们来的人是谁,那山洞在哪,里面到底有什么宝贝,说了之后我再给你解药。”

    又听见熟悉的“噗”一声,“神见喜”咽喉处也多出两把短剑,跟刚才那店小二一般模样,短剑也是刚刚那两把短剑,手握短剑的人也是刚刚的那两人“寿春双子”。

    “神见喜”再也不能让神欢喜了,因为他已去见阎王了,而阎王,却不是神。他的脸上也已没有了笑容,那堆在一起的五官也已松散开来,依稀可见因长年挤压而形成的皱纹。人已躺,剑已收,鲜血这才流出,而那解药却落到了“寿春双子”的手中。

    这一番场景早已使不明勾心斗角,一根筋的毒蝎子愣住,在他的观念里,从来没有人背后偷袭。回过神,只见浮尘子三人与“寿春双子”二人已然打了起来。

    “荒唐,荒唐,中原人是一群疯子。疯子。”毒蝎子叫骂着直接离开了驿馆,回苗疆去了,看样子他这一生都不愿再踏进中原一步了。

    原来,在毒蝎子愣神时,浮尘子骂“寿春双子”道:“尔等也乃江湖豪杰,怎可做如此下三滥之事,赶紧把解药交出来给此人解毒。”

    那“寿春双子”却道:“别假仁假义,你无非也想跟我们一样用解药要挟此人,好独吞山洞的宝贝。解药在我手里,有本事便来拿。”

    如此,浮尘子师徒三人便拔出长剑与“寿春双子”打斗起来。

    浮尘子右手持剑,左肩向前,使了招“白云出岫”,那两名弟子分别从左右挺剑向前作策应。只见“寿春双子”左右开弓,分别迎向左右两名道家弟子,左者出左拳,右者出右拳,只一拳,便把这两人击出一丈远。这两名弟子口吐鲜血,已然站不起。而“寿春双子”另外的一只手,却似一个人的手一般,两掌相撞,握住了浮尘子这一剑,好一招空手套白刃。这招最讲求双掌拿捏的时机,只要一只手稍有偏差,那剑不免穿过手掌,刺入胸膛。难度却是非同一般,更何况是两人的各一只手,浮尘子更是吃了一惊。

    本来浮尘子这一招,让任何一人来都不能如此接住,但“寿春双子”乃孪生兄弟,心意早已相通,这配合程度更胜于一个人。但毕竟是浮尘子,见剑被握住,忙把手掌一转,剑尖画了个剑花,便从二人手掌中脱离开来。

    浮尘子左手挥动浮尘,欲各个击破,奈何浮尘却被左方这人抓住,而右方这人的左腿早已蓄力。浮尘子只觉胸口一阵疼痛,原来右方这人的左脚早已踢出,正中自己胸膛。

    浮尘子已然飞出数米远,还未落地,只见“寿春双子”二人已各拿短剑向自己飞来,浮尘子双眼已闭,自知今日要丧命于此。

    但等了片刻,却感受不到身体有剑尖刺入的感觉。睁开眼,却发现“寿春双子”二人已倒在地上,身上无任何伤痕,只头部太阳穴插了一根绣花针。不偏不倚,都是头部右方太阳穴。

    两人双眼大睁,眼神充满恐惧,似乎临死前目睹了一件一生中最可怕的事。

    浮尘子见两人已死,却满腹疑惑,忙看向倒在地上的两个徒弟。只见他俩也是一脸的惊恐,慢吞吞的指向浮尘子的左前方。

    浮尘子忙朝着徒弟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南荣谛还是坐在那里咳嗽,但似乎已没有了中毒的迹象。南荣谛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向浮尘子,淡然道:“可还能站起?”浮尘子想挣扎着站起,却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便又趴倒。

    南荣谛扶着浮尘子到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那两名弟子却仍瘫倒在地,无力爬起。

    原来在那南荣谛拿起那碗毒酒时已然闻出毒蝎子下的这个毒并非最狠辣的毒。而且自己还知道此毒是何毒,如何可解。便毅然喝下了那碗毒酒。不然南荣谛这种有大仇要报,大义要为的人,怎会如此不惜命。况且,自己的五师傅跟自己提苗疆时,便已知道这是苗疆人的见面礼,大部分人都未曾在此丧过命。

    南荣谛走到“寿春双子”的尸体前,拔掉仍插在他们太阳穴上的绣花针,依旧放回衣袖中。毕竟,这是五师傅送给自己的礼物。

    “少爷,出什么事了。”这时阿丘酒劲已过,又被这一番打斗的声音吵醒,忙从房里奔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