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刘头的接班人
tue jul 07 08:00:00 cst 2015
再过几天，老刘头就要回家带孙子，没人开搅拌机。老板找到阿六，准备让他学开搅拌机，工钱一天涨十块钱，但上班时间必须比别人早到十五分钟。平时大工们一上班，就要有砂浆用，所以老刘头就得提前打好砂浆等着他们。阿六原先不愿意，因为看到老刘头一干活混身上下都是砂浆，有时脸上、头发上都粘了不少，洗澡都比别人麻烦。
只是在听了柱子的一句话就再也不反对了。柱子偷偷对他说：“当初我让你来就打算让你开搅拌机的。你是不知道，开搅拌机的人工作量大，出汗多最容易瘦了，你看老刘头，原先就挺胖，这才开了半年多，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我看这次他回家带孙子是假，想趁机辞掉这份工作倒是真的。不然谁都不愿接他的活。”
“好是好，可是衣服不好洗啊？”
“那还不容易？你就挑两身衣服专门上班用，换着穿就是了。还有一点，女的当小工别人不会说什么，男的要是长期当小工会被人看不起，开搅拌机这个工种虽然也是小工干的，可享受的待遇却大不相同。你没看见平时很多大工都刘师傅前刘师傅后的称呼老刘头吗？人都是虚荣的，你听着听着就容易满足了。”
咬咬牙，那就干吧！咱一中级知识分子为了减肥都能搬砖，现在有减肥更迅速的工种干嘛不试试？
接下来三天，老刘头为了让阿六更快的进入接班人的角色，不怨其烦的告诉阿六如何才能把砂浆搅拌得更好用些。
“小六子，大工们干不同的活对所用的砂浆要求不尽相同，我们的物料配比也要有的放矢。你比如说今天砌砖，砌砖墙的砂浆要搅拌的粘一点才好用，这样砂浆倒下去上面再放红砖时比较稳固，不容易走位。大工们干起活来比较顺手，效率也快。”
“那怎么样才能搅拌得粘一点呢？”阿六很快进入角色，当起了好奇宝宝。
“问得好。你往搅拌机的进料斗，就是后面这个斗。倒入满满两斗车筛过的砂子，130-150斤水泥，用铁锹铲入十几铲黄土基本上就可以了。水泥放多放少主要看砂子的粗细，砂子粗的水泥多放点。要想砂浆粘点就加多点黄土，反之黄土不变的情况下砂子少放点也会更粘。开机搅拌砂浆时，先让机器运转，然后视砂子的含水量用水桶倒入适量的水，砂子比较干的水可以多放。但最好水还是慢慢的加，不要一下子倒进去太多，免得砂浆稀得跟小孩拉稀似的。”
阿六点点头，看来开搅拌机的学问很大！
“还有，砖墙有十八墙跟十二墙之说，十八墙是指墙的厚度有18公分，十八墙由于厚度较宽，所以为了提高效率，大工们往往提起泥桶就朝上面倒砂浆，这时候的砂浆稍微稀一点反而更好，因为稀一点容易倒。如果砌的是十二墙，也就是墙的厚度是12公分宽的，那你就应该少放点水把砂浆搅拌得稠一点，这样红砖放上去砖和砂浆的结合处干得快，容易凝结。要是过于稀的话墙就容易倒掉，这样的实例很多。我们这个工种技术性比较强，还是很重要的。”
“是啊~您老要不说小子哪里知道。我会慢慢学的。”
接下来老刘头一边干活一边还不忘给阿六讲解其中的奥妙。然后又让他自己操作几遍，打几罐砂浆试试。有时阿六水放多了，打出来的砂浆有些稀，老刘头马上提醒他往里面加适量的砂子和水泥。还告诉他如果只加水泥不加砂子只会更粘，配方比得当打出来的砂浆才好用。看来这门功夫该学的还真不少。
下午快五点时，老刘头带着小六子上了楼，说是要巡视一下剩下的砂浆有多少，如果六点钟下班前不够用，需要开机继续打砂浆。
至于该打多少砂浆还得看大工们砌的是什么砖墙。如果是十八墙，砂浆用得快，稍微打多一点也不要紧，一人倒个几桶，很快就用完了。
如果是砌十二砖墙，砂浆用得特别慢，千万要悠着点打。不然砂浆做不完工人们会骂娘。还说下班前要冲洗机器，放几块石头进去罐里头和水一起搅拌，最后把里面的水和砂子放干净。
经过这么一天下来，小六子累得像狗似的，不用称体重阿六都可以想象自己起码瘦了两三斤，因为上面干活的大工多，砂浆基本上个不停，你上慢了，他们还催你。也就是傍晚临下班的时候比较清闲，这时候你要再上砂浆他们会跟你拼命。忙的时候来不及喝茶，现在好了，阿六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杯茶水，2升装的太空杯，四斤的茶水。汗流得太多，不补充足够的水份可不行。
晚饭吃得比平时都多，没办法体力消耗过大，不吃多点饭干不动活。只是洗澡时比较麻烦，洗发水、沐浴露用得比平时多一倍都嫌洗得不够干净。看着桶里砂浆点点的衣服就头疼，这就是个坑爹的活。阿六算是看出来了，老杨和柱子为了让自己减肥变着法子坑自己呢！话虽如此，谁教咱要瘦身呢~坚持吧！
内裤好办，拿出来用手搓洗几遍然后放一边，其它的外面穿的衣服直接倒入洗衣粉和水用脚踩就是了。以前的同学兼室友说得好：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就填十五。
天气预报说 过几天会下雨，所以老板决定趁着阳光明媚先批外墙。因为批外墙的砂浆和昨天用的不太一样，老刘头又当起了讲解员。
“今天批外墙，水泥要多放半袋，黄土要用晒过的，我们建的这个是酒店的副楼，投资方老板坑子要求黄土不要多放，大概放两铲就好了。放多了墙壁容易开裂，哪怕多放一两铲都有可能开裂。到时候漏水可就麻烦了。当然了，工人们肯定会有怨言，因为黄土放少了粘度不够他们不容易批，这对他们的技术要求比较高。有些投资方要求更高的，直接不用黄土或白灰，批外墙时只用砂子和水泥。”
阿六点点头说好。
刘老头想了想不放心又提醒阿六一句：“外墙用的砂浆要批好几公分厚，水少放那么一点，不然砂浆刚抹上去容易掉下来。”
“你要知道这些都是学问。你以后要是自家盖房子千万不能得罪和砂浆的师傅。大方点多递几根烟给他抽就对了。要是房子盖好，没多久就漏水那就麻烦了。随便动一动花的可就不是几根烟的钱，那是成千上万倍的代价。
一周后，老刘头终于回老家了。阿六每天累死累活的简直苦不堪言。最忙的时候阿六又要往斗车里铲砂，然后拉到搅拌机的进料斗倒进去，还要下水泥，还要铲黄土，加水打了砂浆之后还得自己把砂浆倒在斗车里，然后拉到升降机口。
阿六越来越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老头的这个组织不能相信，虽然日薪升到四十块钱，但增加的工作量比起搬砖时起码多了一倍，压力还大。多出来的这十块钱还不够自己买冰水喝的。还好老头也知道阿六辛苦，有时候砂浆来不及上，老头会临时抽调一个人下来帮忙拉砂倒砂，减轻阿六的工作量。
这阵子晚上吃完饭、洗好澡，阿六连见小兰的心思都少了。没办法，太累了。身边的人看到他都会说一句“你好像瘦了”，只有这时候他才会露出笑脸。阿六真的瘦了，昨晚小兰硬拉着阿六去看了场电影，经过药店时称了一下，你猜怎么着？阿六愣是比之前还瘦了15斤，现在的他体重不是一百七十八，而是一百五十八了。
小兰看到阿六瘦了这么多，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的，害怕他短时间内瘦太多会不会是活太重了引起内伤。阿六也有些害怕，好在平时干活时都戴着口罩，灰尘粉尘大部分都能挡下来。
俩人好久没粘在一起，小别胜新婚。别的观众是在看电影，情侣座的他俩却是在做运动。没办法，大家都是成年人，尤其阿六刚吃过猪肉，尝到了美味不趁着这个机会多吃几顿怎么能行？
在电影院玩得不尽兴，干脆就近找家小旅馆好好玩玩。关上门，俩人都放开了，这里是属于俩人的包场，不是在电影院。俩人折腾了一夜。具体怎么折腾的读者自己想象就好了。
周末老杨不用上班，专门坐车跑来看望阿六和柱子。一见到人，老杨就笑到蹲下站不起来，还不忘挤兑阿六：“你看你现在，混身上下有哪点知识分子的样，皮肤这么黑，根本就是民工嘛~哈哈哈~笑死我了。”听到这话，阿六和柱子脸都绿了。俩人对视一眼，有了默契，一人一边把老杨架了起来。
“小子，看不起民工是吧？我们都是民工，就你一个人坐办公室，今晚不狠狠宰你一顿明天别想着回去。”可恶的老杨还在笑。看来今晚手得狠点。
三人打打闹闹来到上次喝酒的大排档。叫了6瓶纯生，点了十个菜，全要大份的，一碟葱爆海参，一碟牡蛎炒鸡蛋，一盘荷兰豆炒鱿鱼，一盘油炸大虾，一份白灼角螺，一条清蒸桂花鱼，一盘红烧排骨，一盘酱炒牛肉，一个三鲜汤，一碟扬州炒饭。三人吃不完就是打包走也行，反正就要老杨出一次血，敢笑咱，给得他长长记性。阿六和柱子今晚最有默契，两人不用商量就做着同样的事情，那就是少喝酒多吃菜。
说是要宰老杨，其实大家都不在乎这点钱，老杨和柱子是亲戚，阿六和老杨是四年的难兄难弟，不是亲兄弟更胜亲兄弟。
老杨这次带了很多有关面试的材料给阿六，提醒阿六再过半个月面试就要开始，问阿六要不要找人活动活动。阿六摇摇头，顺其自然吧！越是到了最后靠的越不是自己。拼后台、拼背景他是拼不过竟争对手的。还是听天由命吧！自己只要尽力了就没有遗憾。
再过几天，老刘头就要回家带孙子，没人开搅拌机。老板找到阿六，准备让他学开搅拌机，工钱一天涨十块钱，但上班时间必须比别人早到十五分钟。平时大工们一上班，就要有砂浆用，所以老刘头就得提前打好砂浆等着他们。阿六原先不愿意，因为看到老刘头一干活混身上下都是砂浆，有时脸上、头发上都粘了不少，洗澡都比别人麻烦。
只是在听了柱子的一句话就再也不反对了。柱子偷偷对他说：“当初我让你来就打算让你开搅拌机的。你是不知道，开搅拌机的人工作量大，出汗多最容易瘦了，你看老刘头，原先就挺胖，这才开了半年多，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我看这次他回家带孙子是假，想趁机辞掉这份工作倒是真的。不然谁都不愿接他的活。”
“好是好，可是衣服不好洗啊？”
“那还不容易？你就挑两身衣服专门上班用，换着穿就是了。还有一点，女的当小工别人不会说什么，男的要是长期当小工会被人看不起，开搅拌机这个工种虽然也是小工干的，可享受的待遇却大不相同。你没看见平时很多大工都刘师傅前刘师傅后的称呼老刘头吗？人都是虚荣的，你听着听着就容易满足了。”
咬咬牙，那就干吧！咱一中级知识分子为了减肥都能搬砖，现在有减肥更迅速的工种干嘛不试试？
接下来三天，老刘头为了让阿六更快的进入接班人的角色，不怨其烦的告诉阿六如何才能把砂浆搅拌得更好用些。
“小六子，大工们干不同的活对所用的砂浆要求不尽相同，我们的物料配比也要有的放矢。你比如说今天砌砖，砌砖墙的砂浆要搅拌的粘一点才好用，这样砂浆倒下去上面再放红砖时比较稳固，不容易走位。大工们干起活来比较顺手，效率也快。”
“那怎么样才能搅拌得粘一点呢？”阿六很快进入角色，当起了好奇宝宝。
“问得好。你往搅拌机的进料斗，就是后面这个斗。倒入满满两斗车筛过的砂子，130-150斤水泥，用铁锹铲入十几铲黄土基本上就可以了。水泥放多放少主要看砂子的粗细，砂子粗的水泥多放点。要想砂浆粘点就加多点黄土，反之黄土不变的情况下砂子少放点也会更粘。开机搅拌砂浆时，先让机器运转，然后视砂子的含水量用水桶倒入适量的水，砂子比较干的水可以多放。但最好水还是慢慢的加，不要一下子倒进去太多，免得砂浆稀得跟小孩拉稀似的。”
阿六点点头，看来开搅拌机的学问很大！
“还有，砖墙有十八墙跟十二墙之说，十八墙是指墙的厚度有18公分，十八墙由于厚度较宽，所以为了提高效率，大工们往往提起泥桶就朝上面倒砂浆，这时候的砂浆稍微稀一点反而更好，因为稀一点容易倒。如果砌的是十二墙，也就是墙的厚度是12公分宽的，那你就应该少放点水把砂浆搅拌得稠一点，这样红砖放上去砖和砂浆的结合处干得快，容易凝结。要是过于稀的话墙就容易倒掉，这样的实例很多。我们这个工种技术性比较强，还是很重要的。”
“是啊~您老要不说小子哪里知道。我会慢慢学的。”
接下来老刘头一边干活一边还不忘给阿六讲解其中的奥妙。然后又让他自己操作几遍，打几罐砂浆试试。有时阿六水放多了，打出来的砂浆有些稀，老刘头马上提醒他往里面加适量的砂子和水泥。还告诉他如果只加水泥不加砂子只会更粘，配方比得当打出来的砂浆才好用。看来这门功夫该学的还真不少。
下午快五点时，老刘头带着小六子上了楼，说是要巡视一下剩下的砂浆有多少，如果六点钟下班前不够用，需要开机继续打砂浆。
至于该打多少砂浆还得看大工们砌的是什么砖墙。如果是十八墙，砂浆用得快，稍微打多一点也不要紧，一人倒个几桶，很快就用完了。
如果是砌十二砖墙，砂浆用得特别慢，千万要悠着点打。不然砂浆做不完工人们会骂娘。还说下班前要冲洗机器，放几块石头进去罐里头和水一起搅拌，最后把里面的水和砂子放干净。
经过这么一天下来，小六子累得像狗似的，不用称体重阿六都可以想象自己起码瘦了两三斤，因为上面干活的大工多，砂浆基本上个不停，你上慢了，他们还催你。也就是傍晚临下班的时候比较清闲，这时候你要再上砂浆他们会跟你拼命。忙的时候来不及喝茶，现在好了，阿六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杯茶水，2升装的太空杯，四斤的茶水。汗流得太多，不补充足够的水份可不行。
晚饭吃得比平时都多，没办法体力消耗过大，不吃多点饭干不动活。只是洗澡时比较麻烦，洗发水、沐浴露用得比平时多一倍都嫌洗得不够干净。看着桶里砂浆点点的衣服就头疼，这就是个坑爹的活。阿六算是看出来了，老杨和柱子为了让自己减肥变着法子坑自己呢！话虽如此，谁教咱要瘦身呢~坚持吧！
内裤好办，拿出来用手搓洗几遍然后放一边，其它的外面穿的衣服直接倒入洗衣粉和水用脚踩就是了。以前的同学兼室友说得好：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就填十五。
天气预报说 过几天会下雨，所以老板决定趁着阳光明媚先批外墙。因为批外墙的砂浆和昨天用的不太一样，老刘头又当起了讲解员。
“今天批外墙，水泥要多放半袋，黄土要用晒过的，我们建的这个是酒店的副楼，投资方老板坑子要求黄土不要多放，大概放两铲就好了。放多了墙壁容易开裂，哪怕多放一两铲都有可能开裂。到时候漏水可就麻烦了。当然了，工人们肯定会有怨言，因为黄土放少了粘度不够他们不容易批，这对他们的技术要求比较高。有些投资方要求更高的，直接不用黄土或白灰，批外墙时只用砂子和水泥。”
阿六点点头说好。
刘老头想了想不放心又提醒阿六一句：“外墙用的砂浆要批好几公分厚，水少放那么一点，不然砂浆刚抹上去容易掉下来。”
“你要知道这些都是学问。你以后要是自家盖房子千万不能得罪和砂浆的师傅。大方点多递几根烟给他抽就对了。要是房子盖好，没多久就漏水那就麻烦了。随便动一动花的可就不是几根烟的钱，那是成千上万倍的代价。
一周后，老刘头终于回老家了。阿六每天累死累活的简直苦不堪言。最忙的时候阿六又要往斗车里铲砂，然后拉到搅拌机的进料斗倒进去，还要下水泥，还要铲黄土，加水打了砂浆之后还得自己把砂浆倒在斗车里，然后拉到升降机口。
阿六越来越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老头的这个组织不能相信，虽然日薪升到四十块钱，但增加的工作量比起搬砖时起码多了一倍，压力还大。多出来的这十块钱还不够自己买冰水喝的。还好老头也知道阿六辛苦，有时候砂浆来不及上，老头会临时抽调一个人下来帮忙拉砂倒砂，减轻阿六的工作量。
这阵子晚上吃完饭、洗好澡，阿六连见小兰的心思都少了。没办法，太累了。身边的人看到他都会说一句“你好像瘦了”，只有这时候他才会露出笑脸。阿六真的瘦了，昨晚小兰硬拉着阿六去看了场电影，经过药店时称了一下，你猜怎么着？阿六愣是比之前还瘦了15斤，现在的他体重不是一百七十八，而是一百五十八了。
小兰看到阿六瘦了这么多，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的，害怕他短时间内瘦太多会不会是活太重了引起内伤。阿六也有些害怕，好在平时干活时都戴着口罩，灰尘粉尘大部分都能挡下来。
俩人好久没粘在一起，小别胜新婚。别的观众是在看电影，情侣座的他俩却是在做运动。没办法，大家都是成年人，尤其阿六刚吃过猪肉，尝到了美味不趁着这个机会多吃几顿怎么能行？
在电影院玩得不尽兴，干脆就近找家小旅馆好好玩玩。关上门，俩人都放开了，这里是属于俩人的包场，不是在电影院。俩人折腾了一夜。具体怎么折腾的读者自己想象就好了。
周末老杨不用上班，专门坐车跑来看望阿六和柱子。一见到人，老杨就笑到蹲下站不起来，还不忘挤兑阿六：“你看你现在，混身上下有哪点知识分子的样，皮肤这么黑，根本就是民工嘛~哈哈哈~笑死我了。”听到这话，阿六和柱子脸都绿了。俩人对视一眼，有了默契，一人一边把老杨架了起来。
“小子，看不起民工是吧？我们都是民工，就你一个人坐办公室，今晚不狠狠宰你一顿明天别想着回去。”可恶的老杨还在笑。看来今晚手得狠点。
三人打打闹闹来到上次喝酒的大排档。叫了6瓶纯生，点了十个菜，全要大份的，一碟葱爆海参，一碟牡蛎炒鸡蛋，一盘荷兰豆炒鱿鱼，一盘油炸大虾，一份白灼角螺，一条清蒸桂花鱼，一盘红烧排骨，一盘酱炒牛肉，一个三鲜汤，一碟扬州炒饭。三人吃不完就是打包走也行，反正就要老杨出一次血，敢笑咱，给得他长长记性。阿六和柱子今晚最有默契，两人不用商量就做着同样的事情，那就是少喝酒多吃菜。
说是要宰老杨，其实大家都不在乎这点钱，老杨和柱子是亲戚，阿六和老杨是四年的难兄难弟，不是亲兄弟更胜亲兄弟。
老杨这次带了很多有关面试的材料给阿六，提醒阿六再过半个月面试就要开始，问阿六要不要找人活动活动。阿六摇摇头，顺其自然吧！越是到了最后靠的越不是自己。拼后台、拼背景他是拼不过竟争对手的。还是听天由命吧！自己只要尽力了就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