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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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大家闺秀

我不是大家闺秀

“我真的不知道。”

刚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我捂住脸,耳朵轰鸣作响。

才短短几个月,竟挨了两个男人的耳光。我苦笑,该世我造了什么孽了?楼祥镕开始破口大骂,我盯着这张晃动不已的老脸,感觉越变越陌生,越变越恐怖,竟似电影里千年不朽的木乃伊似的。

楼婉茹怎么有这样的父亲?

我的倔强又上来了,开始替楼婉茹控诉道:“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你泯灭人性,竟将亲生女儿的终身幸福当赌注,不惜毁掉女儿的生命,你不配做我的父亲!”

楼祥镕气得烈焰灌顶,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他连叫几声“打死你”,提起他的虬龙拐杖,再一次朝我劈头而来。

正在这时,楼家盛出现了。

他冲过来夺下楼祥镕的拐杖,提醒道:“爹,你要是打伤了三妹,司鸿宸那里更是无法交代了!三妹虽然顶撞了您,但是胳膊肘并没有往外拐啊。您想,她要是六亲不认,早就把您的想法告诉给司鸿宸了。司鸿宸一旦知道,带着兵马过来,楼家怎会如此太平?”

楼祥镕指着我,直喘粗气,“这个孽障,气死我了!”

“爹,您就别气了。我就送三妹出门,我会好好劝导她。”

楼家盛暗地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一声不响地出了房门。

楼家大院门口,我兀自站立着。回头望了望那恢弘森严的黑漆大门,深深呼吸外面清新的空气,感觉就如潜埋在淤泥已久,终于浮出水面一般。

“三妹,爹其实很简单,他不就是想一件金缕玉衣吗?他火气大,你就顺着他。即使真的将秘密告诉他,他也不一定能得到。”楼家盛安慰我。

“而二哥却不同了。你要的,是司鸿宸的性命,对不对?”我平静地说。

楼家盛脸色一凝,略显尴尬地讪笑,“杀他也不容易。再说,他毕竟是我的妹夫,这也关系到三妹的终身幸福,我想过了,不再做这种愚蠢的事了。其实——”

他顿了顿,继续说:“实话告诉三妹,我们也对金缕玉衣非常感兴趣。如果裕王地宫里真的有金缕玉衣,只要将它取到手,任凭司鸿宸子孙满堂、万寿无疆。”

我心里冷冷地笑了。无史料记载,楼家盛等人能得到金缕玉衣,它必定是属于司鸿宸的。

“二哥,多谢你几次三番救我于父亲的棍棒之下,让我免遭皮肉之苦。我知道,在楼家只有你跟我最亲,我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如果有一天司鸿宸打开地宫之门,我会第一个告诉你。至于以后……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像交代后事似的,跟眼前的人或物作别,弯身进了黄包车。

转身之际,我清晰地看到,一抹狂喜在楼家盛眼中掠过。

夜里挂钟刚敲十下,我正要躺下歇息,花园里传来熟悉的汽车喇叭声。

披衣下楼迎接,司鸿宸从一带树荫过来,步态赳赳,五官轮廓在月夜下分外清晰。我站在台阶上,默默地望着他。

司鸿宸脚步缓了下来,盯着我良久,突然笑道:“楼婉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要是收起你的刻薄相,你还是有大家闺秀的味道的。”

“我刻薄吗?”我瞪大了眼睛。

“至少说话冷冰冰的,没几分热度。是不是谁欠你什么,搞得满腹心事似的,要不要我帮你出口恶气?”

他近乎顽劣地笑着。我像被人突然揭开旧伤疤,慌忙回身就走。他飞身上了台阶,在后面拽住我的胳膊。我一迟疑,他弯身便抱起了我。

“司鸿宸,快放下我!”我大叫。

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试试手劲,看来退步不少。楼婉茹,你是不是比以前胖了?我休养一阵子,把你也养壮了。”

我狼狈地蜷缩在他怀里,抓住他的衣襟不放,生怕他将我当弃物似的,随意地扔下不管了。司鸿宸一直将我抱进房间,刚将我放到**,我就慌不择路地往床的里侧躲。

然而刚一动弹,他就以大鹏展翅的姿势扑将过来,很快地将我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