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鬼娃娃
“你有钱吗？”肥胖的老板娘一脸鄙夷的神态，“没钱赶紧滚蛋，老娘这里不做慈善。”
“刷卡可以吗？”张明问。
“刷你妹，赶紧滚。”老板娘吼道。“叫花子还刷卡，来消遣老娘么。”
张明好不容易挪到一个银行的自动柜员机，机器里吐出的钞票，让他又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给我弄点吃的。”张明往桌子上拍了一百块钱。
老板娘看他一眼，问，“想吃什么，包子，饺子，馄饨，面条。”
张明抬头看了盛气凌人的老板娘，“怎么都是主食呀。”
“就你这的德行，你配吃菜吗？”老板娘一脸的不耐烦，“说，吃什么，不吃别在我这耽误我生意。”
张明指着那笼屉里的包子，“给我来一个。”
“你拿一百块钱，就买一个包子，你来找我换零钱了吧？”老板娘一脸的凶相，仿佛张明是故意来找茬的。
“我要那一笼屉。”张明说。
“什么？”老板娘感觉听错了，这一笼屉可是五十个包子，“我可告诉你，吃不了可是你的事，本店不许打包，不许退换。”
说着晃动着一百七八十斤的身躯，娇躯一挺，搬过来一笼屉包子。“吃吧。”说完，在一旁抱起肩膀看着张明，暗想，小叫花子，老娘看你能吃多少。
张明是何等人，坐在那风卷残云而文丝未动，一连吃掉三十四个包子，把老板娘看的目瞪口呆。“有汤吗？”张明问。
“有水你喝吗？”
“喝。”
老板娘转身从蓄水缸里用大葫芦瓢给舀了一大瓢凉水放在他面前，“喝吧。”张明心中不悦，你是千方百计算计老子，喝完凉水还能在吃包子吗？
张明佯装不知，喝光这一瓢水，又把剩下的包子吃完。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方才感觉心满意足。
老板娘见在张明身上并没有占到便宜，“吃完了赶紧走吧，我这店历来讲究环境优雅，干净卫生，你在我店里，别人谁还来？”
张明突然一捂肚子，肚腹一阵难受，老板娘问，“怎么啦？”张明放了一个足足有半分钟的屁。呛得老板娘眼泪直流。他摸摸肚子，感觉小多了。
张明在小镇上置办了一身新行头，洗了个澡，买了部新手机。到镇上唯一个旅馆里开了间房。
“你房间里怎么没有卫生间？”张明问，“洗脸怎么办？”旅店老板一指院中的水龙头，“那有水，洗澡去房后面的水龙头。”旅店老板一本正经地告诉张明，“洗澡一定要去后面的水龙头，否则，其他房间的女客人告你耍流氓，我可不帮你说话。”
“女旅客？”张明在院中环顾一周，也没见到女旅客的影子。张明确实该洗澡了。天已擦黑，张明兴高采烈地去后院洗澡。旅店老板设计的还比较合理。隔成了几个小格子，门口挂着几个牌子。牌子的正反面写着有人和无人。此刻所有的小格子里面都没有人。张明随意进了一间，并把牌子翻了过来。打开水龙头，一股冰冷的水喷射出来，张明登时打了个冷战。
洗澡是一个让人舒爽的事情。张明正洗的时候，眼睛余光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浴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张明抬脚就把门关上了。我记得刚刚把门插上了，怎么突然被打开了呢。张明并没在意。
咯吱吱一声，张明转身一看，门又被打开了。张明立刻觉得事情非常诡异，头皮一阵阵发麻。把门再一次关上，把门插销插好。他瞪大双眼盯着门。虽然水龙头已然喷着冰冷的水，但是张明一点寒意也没有。他只觉得深深的恐惧。插销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张明暗想这肯定是谁用了隐身术，凭空一拳打过去，居然没有打到什么东西。张明拉开浴室的门，往外瞅。外面也没人。或许是因为张明身子往外探出的太多了，一个拎着洗澡用品的女人“哇呀的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张明信了旅店老板的话，这个旅店还真有女客人居住。张明赶紧抽身回去，反插好门。看来这澡是洗不好了。张明用毛巾胡乱擦了擦身体，一推门，门没动。再推，还是文丝未动。张明抬腿一脚，啪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门口突然多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对着他做鬼脸。张明登时火冒三丈，“小屁孩，站住。”说着张明就追了出去。小孩子在前面跑，七转八转不见了踪迹。张明转过身来往回走。打开房间门，泡了一桶泡面。身心俱疲的张明，实在不想去外面吃——他要痛痛快快大睡一觉。
铺好被子，打开电视。刚坐定，只见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满脸稚气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张明看着他，不明白这个小男孩刚刚为什么要捉弄自己，此刻又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小男孩有一双明亮而清澈的大眼睛。小小的嘴巴和一个微微翘起的鼻子。
小男孩怯生生地看着张明，口中还含着自己的手指。两个人对视几秒。小男孩突然走向张明的泡面。他熟练地打开盖子，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张明又拿出来一碗泡上。小男孩把泡面吃的个干干净净，一口汤都没剩。张明将刚刚泡好的泡面推向他。小男孩摇摇头跑了出去。
第二天张明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碰巧遇到旅店的老板，“你儿子真可爱。”旅店老板愣了，“胡说八道，我哪来的儿子，我老婆都死了十几年了。”
“那昨晚上来我屋里吃泡面的小男孩，是谁呀。”张明问。倒也没有诘问的意思，只是觉得小男孩可爱。
“没有小男孩，哪有什么小男孩。”旅店老板语气有些不善。
张明吃了点饭，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钟。通往县城的车已经没有了。张明索性今天再住一晚。
晚上依然吃泡面。张明直接泡了两碗。果然不多时，小男孩推门走了进来。他对着张明笑了笑，走到泡面前面兀自吃了起来。张明也打开另一碗与他一起吃。
“你叫什么名字？”张明问。
“他们都叫我鬼娃娃。”男孩子说。
“你爸爸妈妈呢？”张明问。
“不知道。”男孩忙着吃面头也没抬。
“你是孤儿。”张明又问。
小男孩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是一个孤独的鬼娃娃。”
“鬼娃娃？”张明一时间脑筋没有转过弯来。
“嗯嗯，我是一个小鬼。”小男孩说。张明觉得这个小孩子好可怜，“赶紧吃，一会儿凉了。”
小男孩听话地把面吃完。张明把自己的给他。小男孩摆摆手表示不吃。他坐在张明对面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张明吃。待到张明吃完，他便拉着张明的衣袖往外走。
小镇子不大，不消十几分钟，就已经出了镇子。小男孩指着一颗大柳树下的一个小坟堆，“这里是我的家。”
小孩子的脸上有些脏。张明蹲下来，“你愿意跟我走吗？我每天都给你吃面。”小孩子听到有面吃，顿时笑开了，他点头答应着。“你是要回家吗？”小男孩问。
“对，我要回家。”张明笑着说，他伸出手来，牵着他一起回旅店。
“你们家的那个婆婆早已经死了。”小男孩说。
“婆婆？”张明想了一下，莫非是藤蔓姥姥？“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就是知道。”小男孩说。
“那你还知道我们家什么事情呀？”张明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家有两个男人，和一群女人。”小男孩眨眨眼睛说。
“那你知道有个邋里邋遢的老道人在什么地方吗？”张明问，“我说的是长河市的那个老道人。”
“知道，他在和两个女人说话。”小男孩说，“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一个年纪小一些的。”
“哇”地一声，小男孩哭了一起来。“你为什么哭呀？”张明有些不解地问。
“那个老道士吓我，他的眼神好可怕。”小男孩哭着说。
“没事啦。他可能不认识你。”张明安慰他说。
张明依稀记得在蛟龙府邸中的到过一个储魂罐。张明打开储魂罐把小男孩收了起来。第二天天蒙蒙亮，张明坐上了去县城的车，几经辗转，终于回到了久违的长河市。
下车后，只见一个引人注目的妖艳女郎在对他招手，“哥哥。”是牡丹仙子来接他了。
“家里一切都好吗？”张明问。
“藤蔓姥姥前几日还在躯壳晃动，这两三日竟然一动不动了，姐妹们都很担心。”牡丹仙子启动汽车，“我好害怕。”
“凶手抓住了吗？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张明问。
“那条蜈蚣精溜掉了，是我们多年的仇人。”牡丹仙子驶离车站，汇入了车流大军中，“是一个叫朱臻桦的女孩子教会我的。”
“她去找过我？”
“哎呀，这段时间找过你的女孩子可多了。”牡丹仙子说，“至少有三个。”
(本章完)
“刷卡可以吗？”张明问。
“刷你妹，赶紧滚。”老板娘吼道。“叫花子还刷卡，来消遣老娘么。”
张明好不容易挪到一个银行的自动柜员机，机器里吐出的钞票，让他又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给我弄点吃的。”张明往桌子上拍了一百块钱。
老板娘看他一眼，问，“想吃什么，包子，饺子，馄饨，面条。”
张明抬头看了盛气凌人的老板娘，“怎么都是主食呀。”
“就你这的德行，你配吃菜吗？”老板娘一脸的不耐烦，“说，吃什么，不吃别在我这耽误我生意。”
张明指着那笼屉里的包子，“给我来一个。”
“你拿一百块钱，就买一个包子，你来找我换零钱了吧？”老板娘一脸的凶相，仿佛张明是故意来找茬的。
“我要那一笼屉。”张明说。
“什么？”老板娘感觉听错了，这一笼屉可是五十个包子，“我可告诉你，吃不了可是你的事，本店不许打包，不许退换。”
说着晃动着一百七八十斤的身躯，娇躯一挺，搬过来一笼屉包子。“吃吧。”说完，在一旁抱起肩膀看着张明，暗想，小叫花子，老娘看你能吃多少。
张明是何等人，坐在那风卷残云而文丝未动，一连吃掉三十四个包子，把老板娘看的目瞪口呆。“有汤吗？”张明问。
“有水你喝吗？”
“喝。”
老板娘转身从蓄水缸里用大葫芦瓢给舀了一大瓢凉水放在他面前，“喝吧。”张明心中不悦，你是千方百计算计老子，喝完凉水还能在吃包子吗？
张明佯装不知，喝光这一瓢水，又把剩下的包子吃完。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方才感觉心满意足。
老板娘见在张明身上并没有占到便宜，“吃完了赶紧走吧，我这店历来讲究环境优雅，干净卫生，你在我店里，别人谁还来？”
张明突然一捂肚子，肚腹一阵难受，老板娘问，“怎么啦？”张明放了一个足足有半分钟的屁。呛得老板娘眼泪直流。他摸摸肚子，感觉小多了。
张明在小镇上置办了一身新行头，洗了个澡，买了部新手机。到镇上唯一个旅馆里开了间房。
“你房间里怎么没有卫生间？”张明问，“洗脸怎么办？”旅店老板一指院中的水龙头，“那有水，洗澡去房后面的水龙头。”旅店老板一本正经地告诉张明，“洗澡一定要去后面的水龙头，否则，其他房间的女客人告你耍流氓，我可不帮你说话。”
“女旅客？”张明在院中环顾一周，也没见到女旅客的影子。张明确实该洗澡了。天已擦黑，张明兴高采烈地去后院洗澡。旅店老板设计的还比较合理。隔成了几个小格子，门口挂着几个牌子。牌子的正反面写着有人和无人。此刻所有的小格子里面都没有人。张明随意进了一间，并把牌子翻了过来。打开水龙头，一股冰冷的水喷射出来，张明登时打了个冷战。
洗澡是一个让人舒爽的事情。张明正洗的时候，眼睛余光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浴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张明抬脚就把门关上了。我记得刚刚把门插上了，怎么突然被打开了呢。张明并没在意。
咯吱吱一声，张明转身一看，门又被打开了。张明立刻觉得事情非常诡异，头皮一阵阵发麻。把门再一次关上，把门插销插好。他瞪大双眼盯着门。虽然水龙头已然喷着冰冷的水，但是张明一点寒意也没有。他只觉得深深的恐惧。插销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张明暗想这肯定是谁用了隐身术，凭空一拳打过去，居然没有打到什么东西。张明拉开浴室的门，往外瞅。外面也没人。或许是因为张明身子往外探出的太多了，一个拎着洗澡用品的女人“哇呀的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张明信了旅店老板的话，这个旅店还真有女客人居住。张明赶紧抽身回去，反插好门。看来这澡是洗不好了。张明用毛巾胡乱擦了擦身体，一推门，门没动。再推，还是文丝未动。张明抬腿一脚，啪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门口突然多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对着他做鬼脸。张明登时火冒三丈，“小屁孩，站住。”说着张明就追了出去。小孩子在前面跑，七转八转不见了踪迹。张明转过身来往回走。打开房间门，泡了一桶泡面。身心俱疲的张明，实在不想去外面吃——他要痛痛快快大睡一觉。
铺好被子，打开电视。刚坐定，只见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满脸稚气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张明看着他，不明白这个小男孩刚刚为什么要捉弄自己，此刻又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小男孩有一双明亮而清澈的大眼睛。小小的嘴巴和一个微微翘起的鼻子。
小男孩怯生生地看着张明，口中还含着自己的手指。两个人对视几秒。小男孩突然走向张明的泡面。他熟练地打开盖子，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张明又拿出来一碗泡上。小男孩把泡面吃的个干干净净，一口汤都没剩。张明将刚刚泡好的泡面推向他。小男孩摇摇头跑了出去。
第二天张明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碰巧遇到旅店的老板，“你儿子真可爱。”旅店老板愣了，“胡说八道，我哪来的儿子，我老婆都死了十几年了。”
“那昨晚上来我屋里吃泡面的小男孩，是谁呀。”张明问。倒也没有诘问的意思，只是觉得小男孩可爱。
“没有小男孩，哪有什么小男孩。”旅店老板语气有些不善。
张明吃了点饭，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钟。通往县城的车已经没有了。张明索性今天再住一晚。
晚上依然吃泡面。张明直接泡了两碗。果然不多时，小男孩推门走了进来。他对着张明笑了笑，走到泡面前面兀自吃了起来。张明也打开另一碗与他一起吃。
“你叫什么名字？”张明问。
“他们都叫我鬼娃娃。”男孩子说。
“你爸爸妈妈呢？”张明问。
“不知道。”男孩忙着吃面头也没抬。
“你是孤儿。”张明又问。
小男孩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是一个孤独的鬼娃娃。”
“鬼娃娃？”张明一时间脑筋没有转过弯来。
“嗯嗯，我是一个小鬼。”小男孩说。张明觉得这个小孩子好可怜，“赶紧吃，一会儿凉了。”
小男孩听话地把面吃完。张明把自己的给他。小男孩摆摆手表示不吃。他坐在张明对面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张明吃。待到张明吃完，他便拉着张明的衣袖往外走。
小镇子不大，不消十几分钟，就已经出了镇子。小男孩指着一颗大柳树下的一个小坟堆，“这里是我的家。”
小孩子的脸上有些脏。张明蹲下来，“你愿意跟我走吗？我每天都给你吃面。”小孩子听到有面吃，顿时笑开了，他点头答应着。“你是要回家吗？”小男孩问。
“对，我要回家。”张明笑着说，他伸出手来，牵着他一起回旅店。
“你们家的那个婆婆早已经死了。”小男孩说。
“婆婆？”张明想了一下，莫非是藤蔓姥姥？“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就是知道。”小男孩说。
“那你还知道我们家什么事情呀？”张明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家有两个男人，和一群女人。”小男孩眨眨眼睛说。
“那你知道有个邋里邋遢的老道人在什么地方吗？”张明问，“我说的是长河市的那个老道人。”
“知道，他在和两个女人说话。”小男孩说，“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一个年纪小一些的。”
“哇”地一声，小男孩哭了一起来。“你为什么哭呀？”张明有些不解地问。
“那个老道士吓我，他的眼神好可怕。”小男孩哭着说。
“没事啦。他可能不认识你。”张明安慰他说。
张明依稀记得在蛟龙府邸中的到过一个储魂罐。张明打开储魂罐把小男孩收了起来。第二天天蒙蒙亮，张明坐上了去县城的车，几经辗转，终于回到了久违的长河市。
下车后，只见一个引人注目的妖艳女郎在对他招手，“哥哥。”是牡丹仙子来接他了。
“家里一切都好吗？”张明问。
“藤蔓姥姥前几日还在躯壳晃动，这两三日竟然一动不动了，姐妹们都很担心。”牡丹仙子启动汽车，“我好害怕。”
“凶手抓住了吗？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张明问。
“那条蜈蚣精溜掉了，是我们多年的仇人。”牡丹仙子驶离车站，汇入了车流大军中，“是一个叫朱臻桦的女孩子教会我的。”
“她去找过我？”
“哎呀，这段时间找过你的女孩子可多了。”牡丹仙子说，“至少有三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