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行踪暴露
浩气盟的人在船上已经漂泊了五天左右，还有几天的路程就到中原地界，在水上呆久了就会无比想念陆地，至少步天就有很多意见，船上的食材不如陆上的新鲜，这让立志吃遍天下美食的他无比的难受，这一天，水面上光线有些昏暗，天气阴沉，漫天都是厚厚的浊云，一层层堆积着，如同天公寒着一张黑脸，还在积攒着自己的怒火，可以预见的是不要多久，就会下过来一场狂风暴雨。
“起风了，今天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一天。”步天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平淡地说道，让人不由得感到一丝寒意。此刻双桅帆船甲板上站满了人，林大小姐将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就连久未露面的姚彦管事也被安排放了出来。不为别的，只是后面慢慢围上来四艘大船，看来自己这一行人的行踪彻底暴露了，似乎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步。身后的四艘船航速极其快速，本来只是肉眼可见的黑点，小半天的光景儿就追上来了。
浩气盟众人去仓库中抄起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拿起什么就是什么，看着来吧，均匀地分布在帆船的四周，静静地迎接将要到来的种种危险，每个人脸上都有着释然的笑容，内心无畏，之前的重重困难都已经度过去，现在这些场面不算什么，无非就是一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真是江湖人，流着江湖血。
步天扭头对肩上的雪球儿言语一番，雪球儿点点头后一个猛子直扎水中消失不见，浩气盟众人对步天的行径都是习以为常，因为本来就看之不透，他也总能做出一些超乎常人想象的事情，也就随他去吧，所以无论步天做出多出格的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倒是近期才上船的“鬼”面露疑惑，大为不解，这人名叫王客，北原人士，家庭背景不肯交代，步天也就不做多探究。
这王客经过这几天的修养，终于回归到本来面目，外形身高与步天相仿，走路轻盈，几乎没有声音，看得出是轻功造诣非比寻常，容貌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削薄轻抿，五官立体，棱角分明，除了面部还有些苍白，走路还略有蹒跚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王客每次见到步天都会流露出复杂的表情，好似步天把他辜负了一般，这女儿般的作态让步天浑身起鸡皮疙瘩，大呼后悔让他追随。
“那雪球儿去做什么了，它这一个小小宠物还会游泳吗？你们这是做什么？是江湖哪一个势力吗？后面的人是奔着你们来的吗？”王客一口气把所有的问题都追问了出来。
“你慢慢就会知道了，看你是我小弟的份上，我告诉你吧，他们是浩气盟的人，我呢就是爱凑热闹的，跟他们一路的。”步天回答道。
王客沉默不语，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哦哦哦，他们就是江湖大肆找寻的出关的那一队人吧，江湖传言现在那谭家费心找寻大小姐是为了巴结林家，不过依我看这是浩气盟有内乱呀，谭家现在是实掌大权，但是还有好多是在林家的掌控之中，所谓的寻找大小姐的人其实是他们放出来铲除异己，方便他们自己全盘掌控浩气盟。”
“你这个小弟看来很有见地嘛，最起码不受外界传闻的信息所迷惑，孺子可教也，是个合格的小弟。”步天对这个新晋小弟还是很满意的。
“我要是连这点分辨是非的能力，在江湖闯荡中早就横尸街头，要我说还是江湖舆论导向的问题，是谭家引导的不好，要不然乐于吃瓜的群众这么多，他们哪管事实的真相，也就当乐子看了，浩气盟的是死是活关他们何干，无非是想趁机捞点好处罢了。”王客翻了个白眼给步天，极力证明自己的智商够用。
“不错不错，看来这两天没下来床还是很有好处的，双脚离地了，聪明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看来以后还得多创造几次这样的机会供你长长智商。”步天毫不掩饰地大加赞赏。
王客头皮一紧，不敢再次联想，这次的感受已是痛彻心扉，永生难忘，随即低下头，沉默不语，唯步天马首是瞻。
周围的人听了他俩的对话，哄堂大笑，气氛大大缓和了。连林嘉琪大小姐和丫鬟林雪文都开怀一笑，这两人太有意思了。
身后的四艘大船已经陆续追上步天他们所在的双桅帆船，四艘大船将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帆船围住，速度最快的那艘船已超过浩气盟的人在南方相隔三十米的距离停下拦截，后面三艘船还在远处大概隔着一炷香的功夫没有赶到，大体估计四艘船上有不下两百人，与他们遥遥对峙，郭客卿见多识广，对众人描述了一下他们将要面临的事情。
与步天他们正面相对的是最大的一艘船，上下三层，外人称之为三层福船，甲板上楼有三重，底尖上阔，首尾高昂，战时能容百人，福船的形制规格在湖面水域民用方面最是完备。大船主骨架用铁木制成，坚固性胜过一般朝廷水师战船，多为大宗商船为运输特别贵重物品时为保护安全特别找朝廷申请建造的战斗型民船，但是铁木难得，入水较重，加之维修不便，新船后来经过民间能工巧匠加以改进，底用铁木作为龙骨，上用百年樟木，采用特殊工艺结合而成，减轻了重量的同时，也增加了各种民用制式武器。
这四艘船两侧皆设有拍竿，用以锤击敌船。又仿照城墙式样，有雉堞甚至开四门的女墙，周边用牛皮蒙在木板上，以钉竹片，作为防护装置。船上还备有其他武器，若干小镖，可在30步内投掷击敌；较重的犁头镖，在刁头上下投可以击杀敌人和洞穿敌船体；撩钩用以钩搭敌船；勾镰用以勾船割缭绳。船上的人手中还配备火箭，用来焚烧蓬帆，使敌船不能行动。前朝以后，这类民用战船又备有火药桶，投中敌舟能使全舟尽焚，可见战船装备火器后威力大增。
“对方做了充足的准备，看着他们的每条船的吃水，都非常沉，绝不是他们上面的人的重量能压出来的，船上必然还有火药，看来今天这关有些难过呀。”郭客卿道。看了步天他们一眼，眼中欣赏不加掩饰却略微有些遗憾。
“我们浩气盟都做好同生共死的准备了，可惜要连累了你和王客两人遭受这无妄之灾。”郭客卿继续道。
“郭老，话先别说这么早，谁生谁死最后的结果还不一定呢。哪能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步天一摆手道，眉眼之间没有一点的担忧。“要是死在这里，那是我的命数，既然入了江湖，就得有把命留在江湖的准备。怕个球。”反观那王客也没有任何的惊慌，自顾自坐下，面对这样有死无生的境遇，这二人的说不出的坦然，令人为之称奇。
此时，对面船上出来一个男子，样貌普通，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看的出是一身横练的功夫，走路每一步都如丈量过一般准确，分毫不差，下盘稳健，看来是习得北方拳法中的“戳脚”这一个拳法。
“前方帆船立即停船，事务紧急，我有要事相商，未免各位心生怀疑，我们大船远离只派出小船过去，还请船上主人移步上船我们当面详聊。”那人隔空传音而来。
众人不明就里，难不成自己这番准备是防备错了？来人不是敌人，而是真的有事相求？这一嗓子让平静的心境又起了一丝涟漪。
“小姐，我见过他，他是谭家的人，有次我回盟中见到他在跟谭峥汇报消息，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才想起来他是马岳，杀人无数，杀人成性，见血疯狂，故江湖人称“月下疯”，正道门派都张贴了悬赏通缉令，他在我们盟内也有命案，我们对他也有悬赏，之前也追杀过他。”就在林嘉琪犹豫未定之时，吴杰突然指着那人说道。
“果真来人是谭家！可恶，果然谭家亡我之心不死！”林嘉琪愤恨道。
“你们不要装了，你们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你们这谭家的走狗，要杀就放马过来，我要是皱下眉就不是林家的女儿！”林嘉琪道。
“这位小姐在说什么？什么谭家，我不知道！我好心好意的请你来我船上做客，识相的就把自己自缚双手双脚，赶紧投降，免得大爷我破戒，最近刚去拜了佛，主持说我一身杀戮太盛，劝我少生杀戮，这是什么屁话，我便杀了那主持，屠了那座寺庙，烧了那座山，开始诚心悔过。看你颇有几分姿色，我才想给你留条全尸，要不然，我这手下的兄弟可都想尝尝浩气盟林大小姐的滋味啊。”马岳说完猖狂大笑，承认是有杀人的企图，就是不承认是谭家的人，不想给谭家留下一些把柄。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边的三艘船上的人马听闻马岳的话，都开始猖狂大笑起来。
“起风了，今天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一天。”步天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平淡地说道，让人不由得感到一丝寒意。此刻双桅帆船甲板上站满了人，林大小姐将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就连久未露面的姚彦管事也被安排放了出来。不为别的，只是后面慢慢围上来四艘大船，看来自己这一行人的行踪彻底暴露了，似乎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步。身后的四艘船航速极其快速，本来只是肉眼可见的黑点，小半天的光景儿就追上来了。
浩气盟众人去仓库中抄起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拿起什么就是什么，看着来吧，均匀地分布在帆船的四周，静静地迎接将要到来的种种危险，每个人脸上都有着释然的笑容，内心无畏，之前的重重困难都已经度过去，现在这些场面不算什么，无非就是一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真是江湖人，流着江湖血。
步天扭头对肩上的雪球儿言语一番，雪球儿点点头后一个猛子直扎水中消失不见，浩气盟众人对步天的行径都是习以为常，因为本来就看之不透，他也总能做出一些超乎常人想象的事情，也就随他去吧，所以无论步天做出多出格的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倒是近期才上船的“鬼”面露疑惑，大为不解，这人名叫王客，北原人士，家庭背景不肯交代，步天也就不做多探究。
这王客经过这几天的修养，终于回归到本来面目，外形身高与步天相仿，走路轻盈，几乎没有声音，看得出是轻功造诣非比寻常，容貌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削薄轻抿，五官立体，棱角分明，除了面部还有些苍白，走路还略有蹒跚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王客每次见到步天都会流露出复杂的表情，好似步天把他辜负了一般，这女儿般的作态让步天浑身起鸡皮疙瘩，大呼后悔让他追随。
“那雪球儿去做什么了，它这一个小小宠物还会游泳吗？你们这是做什么？是江湖哪一个势力吗？后面的人是奔着你们来的吗？”王客一口气把所有的问题都追问了出来。
“你慢慢就会知道了，看你是我小弟的份上，我告诉你吧，他们是浩气盟的人，我呢就是爱凑热闹的，跟他们一路的。”步天回答道。
王客沉默不语，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哦哦哦，他们就是江湖大肆找寻的出关的那一队人吧，江湖传言现在那谭家费心找寻大小姐是为了巴结林家，不过依我看这是浩气盟有内乱呀，谭家现在是实掌大权，但是还有好多是在林家的掌控之中，所谓的寻找大小姐的人其实是他们放出来铲除异己，方便他们自己全盘掌控浩气盟。”
“你这个小弟看来很有见地嘛，最起码不受外界传闻的信息所迷惑，孺子可教也，是个合格的小弟。”步天对这个新晋小弟还是很满意的。
“我要是连这点分辨是非的能力，在江湖闯荡中早就横尸街头，要我说还是江湖舆论导向的问题，是谭家引导的不好，要不然乐于吃瓜的群众这么多，他们哪管事实的真相，也就当乐子看了，浩气盟的是死是活关他们何干，无非是想趁机捞点好处罢了。”王客翻了个白眼给步天，极力证明自己的智商够用。
“不错不错，看来这两天没下来床还是很有好处的，双脚离地了，聪明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看来以后还得多创造几次这样的机会供你长长智商。”步天毫不掩饰地大加赞赏。
王客头皮一紧，不敢再次联想，这次的感受已是痛彻心扉，永生难忘，随即低下头，沉默不语，唯步天马首是瞻。
周围的人听了他俩的对话，哄堂大笑，气氛大大缓和了。连林嘉琪大小姐和丫鬟林雪文都开怀一笑，这两人太有意思了。
身后的四艘大船已经陆续追上步天他们所在的双桅帆船，四艘大船将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帆船围住，速度最快的那艘船已超过浩气盟的人在南方相隔三十米的距离停下拦截，后面三艘船还在远处大概隔着一炷香的功夫没有赶到，大体估计四艘船上有不下两百人，与他们遥遥对峙，郭客卿见多识广，对众人描述了一下他们将要面临的事情。
与步天他们正面相对的是最大的一艘船，上下三层，外人称之为三层福船，甲板上楼有三重，底尖上阔，首尾高昂，战时能容百人，福船的形制规格在湖面水域民用方面最是完备。大船主骨架用铁木制成，坚固性胜过一般朝廷水师战船，多为大宗商船为运输特别贵重物品时为保护安全特别找朝廷申请建造的战斗型民船，但是铁木难得，入水较重，加之维修不便，新船后来经过民间能工巧匠加以改进，底用铁木作为龙骨，上用百年樟木，采用特殊工艺结合而成，减轻了重量的同时，也增加了各种民用制式武器。
这四艘船两侧皆设有拍竿，用以锤击敌船。又仿照城墙式样，有雉堞甚至开四门的女墙，周边用牛皮蒙在木板上，以钉竹片，作为防护装置。船上还备有其他武器，若干小镖，可在30步内投掷击敌；较重的犁头镖，在刁头上下投可以击杀敌人和洞穿敌船体；撩钩用以钩搭敌船；勾镰用以勾船割缭绳。船上的人手中还配备火箭，用来焚烧蓬帆，使敌船不能行动。前朝以后，这类民用战船又备有火药桶，投中敌舟能使全舟尽焚，可见战船装备火器后威力大增。
“对方做了充足的准备，看着他们的每条船的吃水，都非常沉，绝不是他们上面的人的重量能压出来的，船上必然还有火药，看来今天这关有些难过呀。”郭客卿道。看了步天他们一眼，眼中欣赏不加掩饰却略微有些遗憾。
“我们浩气盟都做好同生共死的准备了，可惜要连累了你和王客两人遭受这无妄之灾。”郭客卿继续道。
“郭老，话先别说这么早，谁生谁死最后的结果还不一定呢。哪能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步天一摆手道，眉眼之间没有一点的担忧。“要是死在这里，那是我的命数，既然入了江湖，就得有把命留在江湖的准备。怕个球。”反观那王客也没有任何的惊慌，自顾自坐下，面对这样有死无生的境遇，这二人的说不出的坦然，令人为之称奇。
此时，对面船上出来一个男子，样貌普通，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看的出是一身横练的功夫，走路每一步都如丈量过一般准确，分毫不差，下盘稳健，看来是习得北方拳法中的“戳脚”这一个拳法。
“前方帆船立即停船，事务紧急，我有要事相商，未免各位心生怀疑，我们大船远离只派出小船过去，还请船上主人移步上船我们当面详聊。”那人隔空传音而来。
众人不明就里，难不成自己这番准备是防备错了？来人不是敌人，而是真的有事相求？这一嗓子让平静的心境又起了一丝涟漪。
“小姐，我见过他，他是谭家的人，有次我回盟中见到他在跟谭峥汇报消息，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才想起来他是马岳，杀人无数，杀人成性，见血疯狂，故江湖人称“月下疯”，正道门派都张贴了悬赏通缉令，他在我们盟内也有命案，我们对他也有悬赏，之前也追杀过他。”就在林嘉琪犹豫未定之时，吴杰突然指着那人说道。
“果真来人是谭家！可恶，果然谭家亡我之心不死！”林嘉琪愤恨道。
“你们不要装了，你们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你们这谭家的走狗，要杀就放马过来，我要是皱下眉就不是林家的女儿！”林嘉琪道。
“这位小姐在说什么？什么谭家，我不知道！我好心好意的请你来我船上做客，识相的就把自己自缚双手双脚，赶紧投降，免得大爷我破戒，最近刚去拜了佛，主持说我一身杀戮太盛，劝我少生杀戮，这是什么屁话，我便杀了那主持，屠了那座寺庙，烧了那座山，开始诚心悔过。看你颇有几分姿色，我才想给你留条全尸，要不然，我这手下的兄弟可都想尝尝浩气盟林大小姐的滋味啊。”马岳说完猖狂大笑，承认是有杀人的企图，就是不承认是谭家的人，不想给谭家留下一些把柄。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边的三艘船上的人马听闻马岳的话，都开始猖狂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