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潇洒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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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惊变

    不大的客厅,温馨的四人小桌,旁边趴着一只白色小兽,东南角燃着一只寻常檀香,冉冉烟雾,香气清淡随风弥漫在房间里面。

    席间,步天取出买的半斤花雕,此酒在南方水乡名气甚大,有传闻若是家中有女儿降生,家家有酿酒传统,在女儿出生那一刻将酒酿好用酒坛承装埋入院中树下,若是女儿成年后出嫁,便可取出引用,此为“女儿红”;若是未至成年便不幸夭折,也要取出藏酒,是为“花凋”亦为“花雕”。所以有句话就说“来坛女儿红,永不饮花雕。”,此乃民间传闻,据不可考,且做个民间轶事来听。

    小酌几杯,步天面色如常,从未沾酒的苏洵被气氛感染浅尝辄止,苏妍和苏母略有写醉色。苏母伤情感怀,感叹风云变幻,人有悲欢离合,也心疼这些年孩子们所受苦楚,也憧憬将来,愿女儿有好归宿,儿子有好前程,公子步天有更逍遥的追求。步天最是擅长开导,几番言语便将众人逗乐,阴翳气氛烟消云散。

    席间苏家三人再次提起酒杯感谢步天相助,步天笑着喝酒不过感谢就再次推辞。笑称应该。

    吃罢膳食,围坐喝茶。

    “伯母,我观您这气色酒后略有好转,如果您相信我的话,我给您好个脉。”步天建议道。

    “公子也精通歧黄之术吗?”苏母惊诧道,寻常人一声能精通一方面就很不容易,步天气度不凡不像是寻常人家能培养出来的,在他言谈举止中能感受到他的学识和修养,定是一些豪门大户才能培养出来的气质。平时厨艺这些往往是被世家看不起的存在,一般也没有也不会对步天这样的世家公子进行这方面的培养,这就很让人感到惊奇,步天不仅厨艺也会,医道竟然也会,这不禁让人好奇还有什么是步天不会的。浑身的气质和暂时表露出来的技能完全的相矛盾,这就更添几分神秘之感。

    “家中有长辈自小教授,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吾耳濡目染多年,还算略懂一二,谈不上太精通。”步天腼腆一笑,只承认自己算是略懂一二,若是承认自己的医术堪称医道圣手,这岂不是惊世骇俗。

    苏母左手伸出,步天轻轻搭脉,静气凝神,闭目感受手指上传来的阵阵脉动,感受脉象的势态。

    “伯母是不是时常感受乏力,提不起精神,偶有昏厥,时常感觉五脏运转堵塞,犹如火滚,冰敷一般,每隔几天便翻倒几次?”步天开口问道。

    “是的,说的太准了,我这病之前瞧了好多大夫,那些大夫也瞧不出来什么原因,病症和脉象都说可能是身子弱,只是开了些滋补的药方子,迟迟也不见好。”苏母听到步天准确的描述到发病的感受,似乎感觉有治愈的希望。

    “母亲的这病是老毛病了,还能治好吗?”苏妍和苏洵也似乎感觉步天有治愈的可能。

    “脉象表征不一,浮沉皆有,是之前落下的病根,不过那些大夫只看到了表面以为是气血不足,需要滋养,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身体内本就因早年间压抑在体内的火气憋住不发,还用滋补的虎狼之药进行补充,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这会使身体更加阴阳失调,还好现在还没到那种不可挽回的地步,现在我要对伯母进行行针一次,可大大减轻病痛。再开几副药物,坚持服用,半个月就可痊愈。”步天胸有成竹道。

    “太好了,母亲的病终于要治好了。谢谢你,公子!”苏妍十分感动,自己紧紧攥住的拳头也略有松开。

    “哈哈,我们是朋友呀,朋友之间,就不要提谢了。”

    步天在身上随身小包中掏出一套银针,抽出长短不一的十一支,扎在苏母头顶和脖子各大要穴。用银针和内力两方结合推宫过血,银针刺入穴道微凉,配合温润如水的内力,将浑身血液尽数流动起来。

    半个时辰左右,苏母头顶热气缓缓升起,行针起作用了。

    步天将苏母多年淤积在身体内的火毒引入自五脏引出,流经手臂,将银针刺入十指,多年存积的毒素慢慢排出,一滴滴低落在地上。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毒血全部排出。

    行针完成,苏母身体轻盈了许多,精神明显好了太多。

    “之前伯母体内火气太旺,现在大部分毒血已经被排出,还有部分已不足为惧,只需要一些清凉药物调理身体,你们俩照顾着伯母,我这刚吃饱饭,我跟雪球儿走一趟药铺去抓药,去去便回。”步天说罢起身。

    “我...没事儿,你去吧。”苏妍欲言又止,本想跟着步天一起,回头一看苏洵笨手笨脚照顾母亲的样子还是决定留下照顾母亲为好。

    临出门前再次交代,“烧点热水,先给伯母小口吞服,每喝三口,便停一下,留一些水晚上让伯母洗漱下,这样会加速身体恢复的速度。”

    说完就走,步天和雪球儿快步走出巷子,找定了方向往西北走去。

    此刻街上已掌上灯光,往来行人也逐渐增多,不多时已来到主街。

    “让开让开,快滚开,李家公子外出办事,闲杂人等快快让开道路。”不远处一身穿江湖人士服装的骑士快速在主街上开路,身后两三米有身穿华服锦裘的少爷以及跟随十几骑人马,直冲而来,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道路两侧的百姓,为谋生计摆的各种摊位,被开路的骑士用手中刀剑挑地四周青菜鸡蛋横飞,人仰马翻,怨声载道,骑士不以为意继续往前奔。

    有一五岁小女孩被四散的行人撞倒在路中间,大声呼唤自己母亲,那母亲随逃散的人群挤到远处,看到自己的孩子趴在路中间哭,心如刀绞,双眼含泪朝孩子奔来。

    “我的孩子,不!!!”孩子母亲,发出凄厉嘶吼,快步往前奔跑,想要去救孩子,却被身下翻倒的围栏,重重绊倒在地,疼的站不起身,脸上,手臂上全是血。

    嘴中不断吐血的母亲喊道,“别怕....娘来了,别怕。”以惊人的速度匍匐前进,每爬一步,身上便有一处伤口出血,地上划出一道长长地血痕,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就是一个平凡母亲的伟大母爱。

    围观的群众都皱着眉头,用手捂住双眼,不忍心看到小女孩被踩踏的样子,有感情丰富的已传来阵阵哭声,更有甚者已在远处咒骂,这帮人不得好死,旁边有人劝,这是李家公子的人马!吓得那人立马噤声。

    “敢挡我的路,去死吧。”骑士驾马已到小女孩身边,一脸狰狞之笑,显得是那样残忍,飞奔的骏马前蹄已高高扬起,只等马蹄落下,孩子便被踏地血肉模糊。

    一眨眼,孩子不见了,骏马被打倒在地生死不知,骑士往远处飞去,吐血哀嚎,步天出手了!

    原来是步天救下孩子,马蹄踏下时,步天一把拉住缰绳,生生将马匹踢倒,将骑士重重甩出去,摔得满脸是血,躺在远处哀嚎。

    轻轻将孩子放下,孩子奔跑到母亲的方向,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步天面色阴沉,转过身来,看着身后已经停下的十三骑,“你们是什么人?”言语生硬不带任何感情,步天生气了!

    “在下李家少爷李元杰,不知阁下是?”中间李家华服男子李元杰也面色不好看,自己的手下被人打倒在地,定要讨个说法回来,自己作威作福惯了,丝毫不以为是自己这边的错。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撞了人,还这样嚣张,我看不惯就要管一管!”步天强势回应。

    这李元杰冷冷瞪了下步天,对左右说到,“我们走!”

    “撞了人就想走?走得了吗?拿钱出来,赔给他们!”步天在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拦住这些人的去路。

    “少侠,不用他赔,不用他赔。”百姓纷纷出言不让赔付,这李家势大,李公子特别不是东西,若是拿了这个钱肯定遭他记恨,后续肯定不算完,都是小老百姓势单力薄与豪门大户不能计较,自己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步天坚持不让步,非要拦住他们。

    “你,给我等着!我们走,正事要紧!”掏出二十两银子,扔在地上。

    “这几天你最好尽快离开镜湖,否则,本公子怕你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李家公子打马过去扭头回来怨毒地看了步天一眼,将步天形象深深印入心中,跟左右交代一声,办完事儿,再回来好好收拾这小子。在镜湖还没有敢跟本公子这么叫板的人。

    步天笑着摇摇头,不屑的说“我等着你。”

    李家少爷面黑如炭,打马快速离开。

    四散的行人围上来劝阻步天,“少侠,快走吧,这是镜湖李家的少爷,李家无恶不作,那李家家主恶贯满盈,逼死了多少百姓,这李家少爷更不是东西,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玷污了不知道多少姑娘的清白,跟李家作对,没有好下场的,快走吧!。”

    步天谢过众人的好意,将二十两银子让他们分了,交代下以后换个地方摆摊吧,躲着点李家。众人纷纷去抢那份银子去了,你争我夺,打将起来。

    步天看也没看,走到无人问津的那对母女面前,先给流血的母亲止住血,“我送你去医馆。”不顾她身上的鲜血是否会弄脏他的衣服,毅然将她背到身上。起身刮了下小女孩粉妆玉砌的小脸,牵住小女孩的手。“哥哥,带你们去医馆治病,保证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娘亲。”

    “嗯,谢谢大哥哥。”许是刚才是身边的这位大哥哥救了她,便对他无条件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