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就是个笨蛋
第二十二章 你就是个笨蛋
“这些书是你的？”看到这些书，张璋早已把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神情有些兴奋的翻着。
“废话”沈曦的声音不冷不淡。
“靠！”张璋越看神色越是惊奇，忍不住叫道：“这书可是绝本，你哪里找来的？”
“我有钱。”沈曦讥讽的一笑，又补充：“也有的是时间。”
“嗯。”张璋显然没注意沈曦说的是什么，突然转过头：“借我看！”
“好。”
叶歆原本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似乎在刻意稀释着自己的存在，此时却心中一动，略带惊讶的看向那个有些慵懒的靠在墙上，叫做沈曦的…….嗯，姑且说他是男人吧。这些书，不管是不是他的，原本并不在这里，可为何却在这两天搬过来？又刻意让张璋看到？
他知道师兄的天赋？不太可能吧，他当时，并不在别墅里面啊！而且，如果他知道，就更不该让师兄看到才是啊！
见沈曦答应的这么痛快，不光是叶歆，张璋也感到奇怪了：“这些书里的法术就算只有几条是真的，若是让我学会了……你就真的打不过我了……靠！你有什么阴谋？”
沈曦长出一口气，懒洋洋道：“托你所赐，你若死了，我会很麻烦。”
张璋一愣，眯起眼，疑惑道：“我会有很多危险吗？”
沈曦点了点头，有些无奈道：“最近应该还会有几个玄生会**禁制，那几个…….你大概对付不了。”
……
张璋攥紧拳头，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再镐住他脖领子的冲动，却是彻底从看到那些书的痴迷中醒了过来，沉声道：“到底你撒出去的玄生还有几个？”
“忘了。”
……
“下一个在谁手里？”
“不知道。”
……
“那你是如何知道最近会有玄生破除禁止？”
“因为3年前撒出去的都开闹了，5年前撒出去的那几个，怎么也该快出来了。”
“靠！”张璋再也忍不住跳起来，恨声道：“到底有多少？”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就算只有一个，那种吸取了5年的秽气的东西，以你现在的能力也对付不了吧？”
张璋深吸一口气，双手不觉的攥成拳，虽然不甘心，却是知道沈曦说的有道理。自己的毛病就是仗着一点点天赋和聪明，所以便少了如师兄那般的认真和刻苦！
良久，张璋终是苦笑一下，不甘心的问道：“姓沈的，那玄生所依附的女人是怀着孩子的，你事先为何不说？！”
沈曦讥讽的一笑：“你若是一进去就杀了它，根本就不可能让它借助那个未成形的胎儿进行破除禁制，何必需要事先交代？是你自己犹豫。”
“靠，你…….”张璋突然一顿，脸色随之变得极为古怪的瞪着沈曦：“你说什么？胎儿？”
“怎么可能！”叶歆终于忍不住出声了：“玄生怎么可能怀孕！”
沈曦淡淡的看了叶歆一眼，不带任何情绪的道：“玄生不能，可女人能。”
叶歆惊疑不定的看向沈曦，全然忘了自己本来想要做个旁观者的打算，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那确实是玄生的气息啊！”
一旁张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古怪的看了沈曦一眼，沉声道：“玄生化形，也并非一定依附于物体上的。”
叶歆一愣，突然想到了地下室里，那个玄生对周围一切的那种恐怖、怪异的同化力……脸色白了白，再开口，她声音竟微微颤抖着：“那，那玄生吃了胎儿后，又附着于母体上，同化了那女人？”
“不对”张璋皱眉道：“如果是这样，那胎儿才是玄生的主体！可当时，明明玄生化出的是那母体啊！”
“是子母同体。”沈曦叹了口气。当初若是知道那女尸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他也不会让那个藏嗷去吃了，更不会因为嫌处理尸体麻烦，直接把两个都交给那家伙处理。等他看到标本，才发现那玄生在化形时，已将母体和子体一并同化时了。
子母同体？……
张璋无意中看向叶歆，却被吓了一跳！只见此时的叶歆脸色苍白，一向清明的眼中竟浮现丝丝的恐惧和惊慌……
“歆，怎么了？”张璋快速的探察了一下叶歆的气息，并没有什么不妥，但看她的样子……究竟怎么了？！暗暗看了眼沈曦，只见沈曦虽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歆，却并没有多余的神色，应该也不是那个家伙暗中做了什么。
被张璋扶住，叶歆身体一震，似乎从恐惧中醒了过来，焦距混乱的看了张璋一眼，又带着一些茫然的望了沈曦半响，却渐渐平静下来，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道：“我没事。”
张璋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叶歆，见她已然挺直了肩膀，暗暗叹了口气，却看到沈曦似乎要走，顾不得别的，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缓缓道：“别走，我还有事问你！”
沈曦目光一沉，缓慢而坚定的将张璋的手掰开，脸上的神情瞬间冰冷起来：“不要忘了，我们是敌人。”这小子难道不懂吗？有些动作即便是朋友之间，也是会引起敌意的。
叶歆皱了皱眉，悄然站到门口的位置，堵住沈曦的去路。从侧面，看到了那个男人露出一丝孤傲而寒冷的浅笑，心里一悸，手一沉，已经将一把小刀握在手中。
张璋愣了一下，盯着沈曦的瞳孔深深一凝，片刻，却是露出一抹苦笑：“你说的对……”
“姓张的”沈曦突然冷笑道：“你就是一笨蛋。”
“靠！”张璋一愣，忍不住唇角抽搐道：“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笨在哪？！”
沈曦冷哼一声：“那你就不止是笨了，简直是蠢。”
“沈曦！”张璋气得大叫，沈曦却是已经不打算再继续斗嘴了，再次准备离去。
叶歆本被张璋气急的样子逗得强忍笑意，可见沈曦走过来，笑容一敛，握刀的手紧了紧，眼睛却不由的看向沈曦，四目相对，她竟有些恍惚，究竟是怎样的心智，又是怎样的过往，才能造就出这样一双深秘而冷漠的眼睛？
别墅外，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靠在树上的身影有些懒散，有些清冷，可却有着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的存在感！那一眼，她根本看不出他是什么，却直觉的感到这个男人的强大！等和茶叶店那两人聊过，又跟张璋确认后，她虽没有显露出来，心里却是被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也没想到，昨天那个男人，就是这小楼中的玄生！更让她看不懂的，却是张璋和这个玄生之间非敌非友的关系。心里的感觉是失望，还是其它什么，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她只知道，这个沈曦是第一个让她无法生出仇恨和杀意的玄生。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擦肩而过，沈曦冷漠的声音很轻，却不可思议的带着一丝悲悯。
叶歆一震，愕然回过身，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一时却是呆住了。
“走吧”张璋拍了拍她的肩，手里拿着两本书，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了？”
叶歆看了张璋一眼，突然道：“你呢？”
“我？”
“剩下那些玄生，如果能在破除禁制前找到，就可以把它们送回族里封印起来。为什么这么简单就放弃追问？”叶歆叹了口气道：“别告诉我是因为你喜欢这种危险的刺激。”
张璋没好气的瞪了叶歆一眼：“如果能问出来，我就算死缠烂打也会问下去。”
叶歆撇了撇嘴，却又道：“你知道他是玄生？”
张璋失笑道：“你这丫头，不是我告诉的你他是玄生吗？”
叶歆目光流动，拖长声音道：“师兄，你是打算和这个玄生做朋友吗？”
张璋一愣，摇头道：“你刚才也看到了，不是那么简单的。”
叶歆闻言一愕，失声道：“你还真的想和他做朋友？”
张璋苦笑着挠了挠头：“没办法啊，既然不能杀他，自然就要试试看能不能和平相处了。你知道，我这人一向喜欢安逸的。”
“不能杀他？”叶歆疑惑的看向张璋：“你担心那些下落不明的玄生？说不定，根本就没有呢？”
张璋笑了笑，看向叶歆：“即是不能，也是不愿。这么有趣的玄生，你可曾见过？”
叶歆看了一眼张璋手中的书，叹了口气道：“有趣倒未必，不过，我却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玄生……”
“好了，走吧”张璋给了叶歆后背一下道：“回去，打工，卖茶叶，等消息！”
叶歆忍不住扑哧一笑：“倒是第一次看你被算计。”
“叶歆？！”
“呵呵”叶歆几步跑下楼梯，穿过标本架，推开小楼的大门，却转过身，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在自己的身影下，轻轻道：“师兄，这个沈曦，真的和其它玄生不同吗？”
“如果你暂时不想走，那就自己看，自己判断吧。”张璋没有停下脚步，有些疲懒的走出小楼，迎着阳光，露出一个很阳光的笑脸，一直以来的坚持，自己为之努力的未来，似乎终于看到一丝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