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绝色质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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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营救楚河

司徒定澜的声音温柔,却如清泉划过沈君清的心间,流淌下的尽是平静与安心。

沈君清轻轻地握住了他宽厚的手掌,连楚河都觉得棘手的人或者是事,难道司徒定澜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吗?虽然对于司徒定澜的能力,她是绝不怀疑的,可到底是牵涉到自己关心在乎的人,沈君清又如何能完完全全地不担心呢。

“我同你一起去,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柔柔的嗓音里有种一股的坚定,那双墨黑的眸子了闪烁着的尽是对“亲人”安危的担忧与关切之情。

若是平日里,司徒定澜也是知晓沈君清的倔强性子,便会带了她同去。可最近几日,沈君清的身子还没好利索,他是万万不会让沈君清去冒这个危险的。

一把拉过她的手,女子纤弱的身躯便整个地都被司徒定澜给揽在了怀中,将她紧紧地按住在床榻之上,沉声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便是,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沈君清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微怔,也是,她倒是忘记了自己昨日还虚弱的身子,若是真要莽撞地跟着司徒定澜同去的,说不定还会成为他们两人的拖累。

“那你一定要好好的带着楚河回来。”若是在平时沈君清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紧张与慌乱,她的性子也是一贯来的沉稳的,喜怒皆不形于色的。

可是,这件事,总能给她一种不同的感觉,隐隐地让人觉得越陷便是越深,而面前却好似一望无际的长长通道。谁也不知道未知的究竟是什么,无论是转折还是选择,都只是沉沉的黑暗,让人一点儿都摸不透边际。

或许,也只有在这漫长的探索中,慢慢地顺藤摸瓜,才能找出一点儿半点儿的蛛丝马迹来,真相才会浮现在眼前。

可在这漫长的时光中,她不希望身边的人有事。即便是查不出来,她也不希望。

司徒定澜露出了一个“让她放心”的微笑,便转而走了。

那森林离安兰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也不是一时半刻便可以赶到的。

这会儿的天色倒是也还早,可沈君清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了,只披了一件外裳,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坐在房中等候。

虽然干等着未免有些无趣,但她的心中早已被不安给占满了,做什么事儿仿佛都做不好一般。

即便是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相信司徒定澜,可那绝望的黑暗里却又看不到一点点的光亮。

“沈姐姐,沈姐姐……”一阵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如黄莺一般悦耳动听,却清脆也稚嫩。这样熟悉的声音沈君清自然是不陌生的,打开了门一看却正是北宫妃。

“晨起时便听到了沈姐姐屋中有些动静,碰到了小二才知晓沈姐姐早已起身了……”北宫妃一身粉嫩的衣裳,梳了一个简单的流苏发髻,微有那一刻点翠却是缀着点点流苏在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不停地摇摆。

可此时的沈君清却是没什么心思搭理,只有些愣愣地听着她说话,嘴角勾了一抹微微的笑意,虽看不出什么别扭,但有心之人自然是可以看出她似乎是有些不太高兴的。

叽叽喳喳地半天,却没有得到沈君清的回应,只有那敷衍的轻“嗯”不免让北宫妃闭了嘴。她只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沈君清的面容上瞧着。

可到底沈君清也是楼安的长公主,自小生长在宫廷之中的孩子,又有哪个没有几副面孔呢,又怎会轻易地让人瞧出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

“沈姐姐,你有心事吗?”北宫妃盯了半天,却也只感觉到沈君清的精神不太好,便出声问道。

“没有。”依旧是简单的两个字,说实话,这会儿沈君清满心都记挂着方才的事情,想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哪里有什么心思搭理北宫妃呢。

可北宫妃到底只是一个小姑娘,一看沈君清这有些冰冷的态度,心头不住一凉。昨日的时候,自己问沈姐姐是不是有心事,她也是这般回答的,甚至是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不曾告诉自己……

难道,沈姐姐她是讨厌自己吗?

“沈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略带着哭腔的嗓音微微地传来,这才让沈君清拉回了自己的思绪,看到眼前的北宫妃。

墨黑的眸子里蓄满了晶莹的泪珠,只差一瞬仿佛便都会流出豆大的泪花来一般,下一刻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源源不断,放在那一张清秀而稚嫩的面容上,俏生生的可怜的模样倒的确是让人多添了几分心疼与怜惜。

“怎么会,妃儿你别哭呀……”似乎这才想起北宫妃还只是个稚嫩的少女,比自己还小上几岁,和腊月的性子也是一般的纯真可爱。想必,这次是被自己这幅表情给吓到了,还以为自己是讨厌她。

沈君清赶忙迎了她进屋,一边用素白的帕子给她轻轻地擦拭,一边细声软语地安慰着北宫妃。

终于,在沈君清不懈的努力下,那豆大的泪珠总算是止住了。

“妃儿,女孩子可不要经常哭鼻子哦,那样会不好看的。”被这么一闹,沈君清心中的不安倒是少了几分,便打趣了北宫妃几句。

北宫妃撇了撇樱桃小嘴,满脸的娇俏与调皮,“那沈姐姐也不要讨厌妃儿好嘛?”

沈君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样一个纯真的少女,究竟是真的稚嫩,还是骗人的呢?许是那副样子像极了腊月和自己的妹妹,便让她的心里潜意识地就偏向了信任。

再说,楚河这边。

饶是昨夜他一直瞪大了眼睛,不肯入睡,终究是不复辛苦地等到了所有人的都安然入睡了。悄悄地往身后挪了挪,这绳子绑得倒是极紧的,也不知道这周围有什么石头什么的。

但是在草地上挪动了半天,似乎连小石子都没找到。

那边震天响的呼声一波接着一波的传来,楚河的心便更放松了几分警惕了。那个白衣的军师已经不见身影了,只剩下这几个家伙,想必是很好对付的。

原本没找到石头便打算自己扭动几下松绑,原先他幼时还是学过一点锁骨功的,虽然只入了个门,便给自己松绑这事儿,倒是做的还算顺手的。

可是,这一回,楚河却是再次地失算了。

这绳子的系法也实在是太邪门了,竟然自己使了半天的锁骨功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按理说,自己的缩骨功不应该退步的。又尝试了几次之后,楚河才不得不悲剧地承认一个事实,就是只要自己一使用缩骨功,这个绳子便会自动地跟着松动紧绷,完全切合了自己的动作,根本半点都没有办法。

“别白费功夫了,有点儿眼力见儿的都知道顺从天命了。”微凉的声音传来,楚河顿时觉得周身都有些寒凉,毛骨悚然起来。

而看向周身,却是半点动静也没有的,只有那群大汉还在打着呼噜,睡得倒是正香甜的。借着那参天大树里漏下来的微弱月光,楚河经过不懈的努力这才捕捉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是那个白衣军师,他竟然还没有走。

可只是一闪而过,转瞬却再也不见了。

楚河的心里却是更悬了,这人不仅手段毒辣,而且武功高强,甚至还拥有着不知道多少的奇门法宝。

比如这个绳子,就是江湖上有名的筋骨绳,即便是缩骨功再怎么如鱼得水,也是半分都使不出来的。

这个白衣军师难道能一眼看出自己是会缩骨功的,还是说他本就知晓自己的身份?总之,无论是哪种可能,这个人无疑都是最强劲的对手,更可怕的是,他还极有可能是长公主和太子的敌人。

一想到这里,楚河脑海里却是更凌乱了,就好像是事情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刚被撕开了一点口子,看到一点点的光亮,却又在下一刻被人原封不动地给打回了原形。

这下子,楚河既已想不到什么逃跑的办法了,也就只好听天由命了。他的性子本就有些乐观,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倒是也睡得香甜。

早上醒来的时候自是被这般大汉的聒噪给吵醒的,他这几日也是累着了,所以睡得自然还觉得有些不够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你这人倒是心大,还真放心我们兄弟几个。”那个被叫做刀疤的男子一眼便看到了楚河的动作,粗声粗气地开着玩笑说道。

这人是军师抓到的,只吩咐了他们看好他,以便日后会有用。所以,看到楚河这般安分,甚至是还毫无防备地睡着了,刀疤心中便也就对他放松了几分警惕了。

“都是几位大哥太过爽直了,小弟我不过是跟着学习一二罢了。”楚河心知他们暂时也不会将自己如何,倒是还不如跟他们打好关系先,以免自己吃不必要的归。

那个刀疤倒也真是一个豪爽的汉子,一见楚河如何,笑得便更是开怀了,连几人包袱里带着的干粮都分给了楚河一块面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