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绝色质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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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章 买凶

周围百姓都疑惑着司徒定澜这话中的含义之时,只见司徒定澜一转身,顺势抽出沈君清随身所带的腰间的软剑,寒芒映着月光一闪,舞动的剑锋如同万千绚烂的星河般,使得人眼花缭乱,还未待周遭人从这般的景象中抽离出神来,司徒定澜已将软剑收回沈君清的腰间。

沈君清柳眉轻皱,明眸中隐露出不解之意,她虽见司徒定澜舞剑,却不见有何异样,司徒定澜冲着她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出些许的玩味,他扭头冲着跪在脚下的胖公子轻轻吹了口气,霎时间,那胖公子身上的衣物便化作千丝万缕的丝线随着这一口气而飞散在空中,胖公子一慌神,慌不迭的用手护住身子,可任由他怎样护,都还是有**而出的地方,满身的赘肉暴露无遗,惹得周遭的百姓无不拍手叫好,那胖公子站起身,怒瞪了眼司徒定澜,恶狠狠的说着,“好小子!真有你的!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说着,那胖公子如同一丧家之犬一般,仓皇而逃,跟随其来的家奴见状也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在其后呼喊着。

待到那胖公子的身影消失罢,周遭的百姓也悉数散去,未有些年迈之人上前来,连声叹着气说司徒定澜这回可真是惹火烧身喽!

司徒定澜自是不明这话中的意思,拉住了一位老妇,开口问着那胖公子究竟是何人。

那老妇见司徒定澜一无所知,环视了圈,见并无他人,便说起那胖公子来。

这胖公子本家姓胡,家里排行老三,外人都称他为胡三胖,这胡三胖打小就爱调戏良家妇女,人除了好色本性倒不坏,可要论起他父辈可真所谓是大有来头,胡三胖他爹乃是这定远国中屈指可数的富商胡百万,而他的叔叔更是当今定远皇朝之中的相国胡安康,他这一家听闻乌兰敌军攻打至安兰城外,便一早就搬离,临到乌兰国战败才重回此地。

说罢,那老妇劝说着司徒定澜还是小心为妙,尽早离开这安兰城,以免丢了性命,说完,那老妇不再多言,颤颤巍巍的离去。

“诺?”司徒定澜不屑的笑了笑,眸底愈发的深邃,连沈君清都瞧不出他心底所想。

“这胡安康可不是个善茬,他能得到你父皇的重用,必然有其门道,而且此人此前同司徒定远,侯定远二人私交甚笃,切莫轻举妄动!”沈君清虽摸不清他心中所想,但瞧他这副表情,也知是要同这胡百万斗上一斗,故劝说着。

司徒定澜对胡安康这人倒是印象不差,此人为官许久,虽不曾有何出色的政绩,却也算得上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官场之上更是处处逢迎,八面玲珑,朝中官员无不与之结为好友,这也使得他在相国空缺之时补上,司徒定澜思虑着此人是否也是此次谋反之中的一人,他一时不敢笃定,只因这胡安康太过圆滑,心思太过缜密,做事谨慎,从不轻易露出马脚,若是彻查此人,必将会在皇朝之中掀起轩然大波。

沈君清见司徒定澜眉头紧锁,必是又在为朝中之事而忧心,她摸了摸司徒定澜双眸之上紧锁的眉头,“今生我定不会再让你皱眉!”此话说得司徒定澜心中一暖,一把揽过沈君清的肩头,紧紧的将她搂入怀中。

胡三胖狼狈的回到府中,见其父胡百万正在庭院之中小酌,凑上前去,委屈道:“爹,你儿子让人欺负了!”

胡百万见胡三胖衣不蔽体,一副委屈的模样,这乃是他最小的儿子,他又岂有不护小之理,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杯应声而碎,胡百万双目如炬般,愤然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撒野敢撒到老子的头上来了!”说着,胡百万招了招手,“来人,给我带上人将那欺负我儿的狗东西逮回来,瞧我怎么收拾他!”

“爹!咱府中这些酒囊饭袋怕不是那人的对手!”胡三胖一把拽住胡百万的衣袖,说着,“那人武功高强,就连我随行的那四个大汉,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撂倒在地,只怕不是一般人等!”

胡百万听到此话,眉头一皱,双目半眯,这安兰城之内武功高强的人不曾有几人,他想着,心中不禁一惊,难不成是司徒定澜带来的人,可心中的怒意着实难以压制,他此时才不管什么定远太子,在这安兰城之中,他便是这城池之中的王,在他的地盘上敢这般的撒野,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放,想罢,他吩咐着身旁的下人,去安兰城外三十里处的孤山把郝千愁给找来,不管这欺负胡三胖的是谁的人,他都要让那人身首异处。

那下人不敢耽搁,慌不迭的跑出府外,骑上匹马便赶往距离安兰城外三十里的孤山之处,临到孤山之时已是深夜,周遭一片黑漆,惟有夜空之中的月光洒下的点点的光亮,那下人走入这孤山之中,寒凉之气愈发的逼人,使得他不禁冒着冷汗,他呼喊着郝千愁的名字,可是那呼喊之声回荡在这山林之间,显得愈发的空灵,愈发的令人胆寒。

这时,那小人听到身后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慌不迭的扭头应声看去,见郝千愁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郝千愁嘴角叼着一根草,不屑的哼了声,将草吐到地上,“又是你家胡老爷让你来的?”

那下人早已被吓得腿发软,现如今郝千愁正好是背对着月光,一张近乎于黑漆的脸在眼前,看不清五官,话语声又冷的如寒冰般,更是使得他浑身不住的打着哆嗦,声音打颤道:“我……我家老爷说……让你帮他除个人!”

“什么人啊?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郝千愁冷笑了下,暗忖着,这胡百万莫不成真把自己当成是他养的杀手不成,这些年八皇子虽是靠着他的财力支持才走到这地步,但如今八皇子已死,这其中的瓜葛应由他和八皇子二人自行解决,何时又关乎到自己?想了想,也罢了,谁让八皇子对自己有一饭之恩,这条命都是他给的,如今替他做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个……小的不知,只知那人武功高强,眨眼间便可撂倒四个彪形大汉!”那下人回着。

郝千愁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皓白的圆月,淡声道:“行了,这没你什么事儿了,回去吧!过会儿,我回去府上同你家老爷细谈的!”

那下人见好不容易能脱身,忙不迭的站起身,一溜小跑着朝山下跑去。

夜深人静之时,安兰城内的路上只有一打更人仍敲打着竹筒,嘶哑着嗓子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家家户户的烛火都已熄灭,纷纷入眠,郝千愁骑马到安兰城门旁的一处城墙之处,几十丈高的城墙,他纵身一跃,脚连连踩了几下黄泥土的城墙,翻进了安兰城内。

胡府之中,胡百万正搂着自己心爱的小妾睡着,忽的一阵凉风袭过屋内,冻得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从梦中惊醒,身旁的小妾娇声问着,“怎么了?老爷,是不是做噩梦了?”

胡百万未曾去理会那小妾,他只觉得这阵阴风来的太过怪异,他借着窗间撒射进来的点点的月光环视着屋内,见隐约有一黑影端坐在椅子上,他看着身形也知是何人,胡百万命小妾穿好衣服回自己的房中,那小妾一副不情愿,可也不敢抱怨什么,只得穿好衣服走出了放去。

“这深更半夜的找我来,不会就是看你和这小妾亲热吧?”郝千愁翘起二郎腿,不屑道。

胡百万点上烛台,笑吟吟道:“自然不是为这般事情而找你来!”说着,他斟上一杯茶,小酌了口,喃喃道:“我家老三今夜在安兰城中闲逛之时被一人所欺负,就连随行的四个打手都顷刻间被撂倒在地,这般的高手绝非等闲之辈,这才想到你能替我摆平此事!”

郝千愁虽早已在这孤山之中替司徒定远搜集周边各国情报多年,却也对这安兰城胡三胖的劣迹屡有耳闻,好色成性,仗着家底殷实,家大业大,在这小小的安兰城中可谓是臭名昭著,如今他招惹的这事儿,怕是又调戏哪家的小娘子而惹祸上身,郝千愁冷哼了一声道:“你家的三公子本就不是什么本分的人,今夜被欺负也算长长教训,难不成你还想助长你府上三公子的气焰不成?”

胡百万怎会不知自己儿子所为之事,可身旁惟有这一小子,他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着他,好在这安兰城山高皇帝远,一时也传不到朝堂之上,胡百万也就任由着胡三胖胡作非为,可此次胡三胖被当街羞辱,城中百姓都亲眼所见,胡百万已过花甲之年,这脸面实在挂不住,心里也想给那人几分颜色,胡百万见郝千愁如此一说,也不禁叹了口气道:“如今八皇子已故,真是物是人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