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绝色质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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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章 奸臣当死

侯定远口中呢喃着,“这怎么可能?难不成就连司徒定远也放弃了这么多年对司徒定澜的嫉妒仇恨?”他满面惊慌望着逐渐逼近的冷锋极其身后的军队,手中握着的长剑也不由得松开落在了地上,连连摇着头,不敢相信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侯定远一直在前线怎会知道安兰城之内所发生的事情,司徒定远被司徒定澜切断了手筋后,一人回到别馆之内,正寻着名医为其医治,可不成想一守卫匆匆来报,说是冷锋已被他人所救,从别馆地下的水牢之内逃脱走,司徒定远心中一怒,他哪里会料想到自己只是去安兰城军营之内去奚落司徒定澜,却不料毁了手筋,而且司徒定澜借此机会暗中派人将冷锋从自己的水牢之内逃脱,他双手攥拳,可是手筋已断,双手用不上丝毫的气力,他怒声喝道:“无论怎样都要将这冷锋给我带回来,司徒定澜断我的手筋,我便要将他身边的人一一杀掉,让他痛心百倍!”

那守卫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司徒定远因愤怒而变得有些许狰狞的脸,不禁打了个冷颤,吞咽了口口水,缓声开口道:“皇子,杀冷锋不足以让司徒定澜痛心,唯有杀沈君清才能让司徒定澜痛心不已,一蹶不振!”现今这整个安兰城之内的人无人不知定远太子对太子妃的感情,如若沈君清有半分的差池都会让司徒定澜分神。

司徒定远双眸微微一眯,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些许阴险的笑意,连声吩咐着那守卫道:“你现在就带这所有别馆之内留有的侍卫前去太子行馆,将沈君清给我杀死,如若有人阻挡就遇人杀人,遇佛杀佛!”那守卫忙不迭的应着声,便带着别馆之内的所有守卫前往太子别馆。

未几,这帮守卫已到太子别馆的门前,只见这别馆大门禁闭,门口连一守卫都不曾有,领头的守卫径直推开门走入这太子别馆之内,所有人进入这庭院之内,突然身后的门一下紧紧的合上,领头的守卫慌不迭的应声扭过头去,面露惊慌之色,嘱咐着身边的侍卫要多加小心,这庭院之内似是已布下了机关。

一群侍卫步履轻缓的朝着庭院内的厢房走去,可刚走入庭院正中之处,身后几名侍卫只觉得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顺势掉下,那领头的守卫扭头看去,只见这别馆庭院内的地面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陷阱,陷阱之内满是被削着成尖锐的,那几名掉入陷阱之内的人哀嚎着,领头的守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转身便想逃走,可是刚迈出一步,头顶之上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笼住,从地上一拽而起。

“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吗?不是想取了太子妃的性命吗?怎么现在就这么想逃了呢?”

那领头的守卫应声看去,见那人手摇着羽扇,脸上涂着淡淡的脂粉,虽是男儿之身竟显得那般的妖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同司徒定澜匆匆别过的—小诸葛!

司徒定澜早日便已飞鸽传书将小诸葛找回,往他能在此危难之际助自己一臂之力,小诸葛早已允诺过司徒定澜,如若他日他有所需,自己定当鼎力相助,小诸葛并无多言,连夜骑马飞奔至安兰城为司徒定澜出谋划策,而冷锋解救之事便是小诸葛一人所为,他易容化装后潜入司徒定远的别馆之内,用健忘散将别馆内的守卫统统迷晕,他见到冷锋时,冷锋已被毒蛇,蟾蜍等毒物折磨的奄奄一息,小诸葛为其针灸排毒,可冷锋一清醒,担忧司徒定澜的安危,恳求着小诸葛让他前去支援司徒定澜,小诸葛并无多言,只是嘱咐着他身上的毒仍未完全去除,不可轻易运气,到时以免毒发,冷锋只道是一句了然,便动身去安兰城外等候着支援来的楼安的军队。

楼安国皇帝沈战成早已听边境的探子禀报过乌兰国同定远国的战事,他也一直牵挂在心,无论上次楼安粮草危难是否为沈君清求情相助,定远都于楼安有恩,更何况两国已有联姻之好,此次定远国有难,又怎能袖手旁观?小诸葛修书一封早已快马加鞭送往楼安国,沈战成接到信阅罢,便集结着楼安国内全部的精兵连夜行军前往安兰城支援,小诸葛料想今日也当抵达,便命冷锋在安兰城外等候楼安方向支援来的援军,待冷锋迎到援军之时,便匆匆领着楼安军队前去为司徒定澜解围,眼下侯定远所见的着冷锋身后的军队便是楼安的援军。

司徒定澜的双眸之中跃然而起一股悦色,奚笑着侯定远,“自古邪不胜正,就算你这计划再怎般完美,也只能算是一计划罢了,终究难以成为现实!”

侯定远见周遭的士兵心中已动荡不安,眼下同冷锋带领的军队激战起来,并不占便宜,一时恼怒,顺势夺过身旁一副将的长剑,全然不顾同司徒定澜之间的实力的差距,纵马迎上,长剑之上寒芒一闪,侯定远双目怒瞪,表情上的寒气逼人,他纵身一跃从马上跳起,长剑直直劈下,司徒定澜从容淡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侧身一躲,顺势跃起夺过一剑,侯定远手中的长剑汇聚了浑身的精气,剑锋触及战马之上,只听马痛声嘶吼着,一下侧身倒在地上,周边的将士见到眼前这一幕,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为司徒定澜捏了一把冷汗。

司徒定澜抽出腰间的长剑,口中冷冷的吐出两字,“找死!”说罢,他手中的长剑周身升起一股淡淡的蓝气,司徒定澜双眸犹如一汪冬季的结冰的湖水般,不带丝毫的生气,冷峻的面庞之上的寒气更是慎人,侯定远早已怒火攻心,于眼前显出的景象全然不去理会,挥动着长剑,剑剑逼向司徒定澜的要害之处,似是早已恨之入骨一般,直取其性命。

司徒定澜一一灵活的闪躲开,突然他双目一横,手中的长剑划破空中发出嗖嗖的声响,一剑劈下,只听一声铁剑折断的声响,侯定远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他心头一慌,乱了脚步,司徒定澜提起脚,一脚踹在侯定远的腹部,这一脚的气力之大,就连侯定远的铠甲都深深的凹陷进一块,侯定远硬生生挨了这么一脚,只觉得腹部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之感,用手捂着肚子,强忍着疼痛使自己不叫嚷出声来,维护着自己在士兵面前仅存的尊严,可还未待他从着疼痛中脱离出来,脖颈间的一股凉意迅速袭遍全身,使得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司徒定澜神色淡然的看着侯定远,问着,“怎样?现在是否还要说定远国千秋社稷都将不复存在?”

“呵呵……”侯定远面容之上露出几分苦笑,连连摇着头,轻声叹着,“败军之将邮何足言勇,既然已在你剑下,要杀要剐都悉听你处置,怪只怪技不如人,若是来生我也当如此而为,绝不后悔!”说罢,侯定远微微闭合上双眼,似是不想再去看这世界一般,如同一个英雄落幕之时的景象,如此的荒凉,孤寂。

“太子殿下,大将军一时鬼迷心窍,他为定远效力多年,未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太子殿下从轻发落,饶了他一条性命吧!”骑在马上的副将从马上跳下跪在司徒定澜的身前替侯定远求情道,其余几名副将也纷纷下马跪下附和着。

侯定远平日里虽仗着自己的战功居高自傲,却对身边的这些心腹都真心相待,也颇为具有声望,眼下这般情景,一时间使得司徒定澜的心也有了些许的动摇。

此时冷锋带着军队已将定远军队围住,楼安国之人见那站在军队前的人是思远,一时也窃窃私语起来,冷锋忙不迭的下马,走到司徒定澜身旁,拱手道:“太子殿下,此时切忌妇人之仁,别到时留得这一祸害,后患无穷啊!”

司徒定澜怎会不知方才侯定远的那一番话未听出半分的悔改之意,就算留有他一条性命,早晚也是一祸害,可是身边跪在地上的副将都为他求情,倘若这一剑挥下,定远国士兵同楼安国军队之间难免会有死伤,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冷锋见司徒定澜眉头微微皱起,自是了然他心中所想,抽出长剑,还未等身周人反应过来,这一剑便已刺穿了侯定远的胸口,顺势一剑拔出,侯定远双目一瞪,身子向前一倾,扑在了地上,鲜血喷涌流淌而出。

副将及士兵都怔在原地,面容呆愣的看着侯定远的尸体,冷锋将长剑一甩,跪在司徒定澜身前道:“若是太子两难,那边让冷锋替太子解决这一问题,当着千古罪人!”

“冷锋……”司徒定澜吞吐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