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绝色质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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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神秘人

沈君清自入狱时便知侯定远定会在这期间会有所动作,甚至加害于自己,可竟不想如此的耐不住性子,为料想到竟如此之快,她缓缓站起身,表情淡然,眸中未有丁点波澜的变化,她张阖了下嘴,缓缓开口问道:“大将军竟如此挂念着我,命你等将我带往出这监牢?”

两士兵相觑一眼,一人双目泛寒,冷声回道:“太子妃,你命不久矣,就不必再多做无谓的挣扎,大将军此番命我等前来便是要取了你的性命,你若是服从,我便留你一全尸!”

“全尸?”沈君清疑惑了声,瞥了那两侍卫一眼,喃喃道:“侯定远此等叛国谋反之人,你等竟为他卖命,就不怕青史之中留有你二人之名,让你等后辈该如何为人?”

“我等誓死效命于大将军!”那人拱手抱拳,眼神坚定,他顿了顿,从腰后便从腰间抽出长剑,厉声道:“太子妃既然如此不配合,那就休怪我等手下不留情了!”说罢,寒芒一闪,那人手中的长剑便朝着沈君清的胸口之处刺去,周边监房之中的犯人见此状,连声起哄着。

沈君清定睛看着那势如破竹般的剑锋已逼近,侧身一躲,便躲开那一剑,那士兵竟不成想沈君清会些武功,眸中神色一闪,反手又是一剑刺去,沈君清手中并无利器,自是无法与其相抗,只得躲闪着,此时,安兰城大牢之中突然冒气一股浓浓的烟雾,沈君清一闻这气味便知是江湖密门之中秘制的安魂散,这药可使人昏迷几个时辰,醒来后便毫无记忆,她边躲避着势头愈发猛劲的长剑,边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吸入这安魂散。

未几,安魂散在大牢之中弥散开来,牢中的犯人纷纷倒地昏睡,两士兵察觉出不对,可为时已晚,只觉得浑身乏力,手中的长剑落在地上,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两个身形瘦弱蒙面的黑衣人轻手轻脚的走进监牢之中找寻着沈君清,两人见沈君清掩面正站在一牢房之中,忙不迭的凑上前去,摘下脸上的面罩,沈君清一见,身前两人是楚河和腊月。

“你二人擅自闯入这大牢之中所为何事?”沈君清不解道。

腊月睁了睁一对儿水灵灵的眸子,双眼之中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旋即便变成颗颗豆大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口中埋怨着司徒定澜道:“驸马爷根本就不关心长公主,见到长公主被人欺负都不出头,真是坏透了!”说着,腊月攥起小粉拳,愠怒道:“我要去找他报仇!”

楚河见腊月这般失态,连忙拉了拉腊月的衣袖,在旁轻声劝着道:“驸马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他怎能看着长公主受苦而无动于衷呢!”

“你别管我,男人都一个样子,坏透了!”腊月一把拍开楚河的手,双手环于胸前,白了他一眼,冷哼了声,甩了句话,便不再理会楚河。

沈君清见两人同往常一般斗着嘴,心中阴郁了许久的愁绪也消散开来,明眸弯成了一轮新月,脸上绽出了一抹笑意,她抬手摸了摸腊月的头,笑着道:“这事不怪他,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腊月抬头瞧了瞧沈君清,脸上仍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可她不敢去顶撞沈君清,也只得点了点头,她环视了圈这大牢内的环境,连声问着沈君清要不要和他两人一同逃出这监牢之中。

换做是谁也不想在这牢狱之中受此折磨,沈君清亦是如此,更何况监牢之外,侯定远众人都一心想加害自己,可她一想到司徒定澜,不由得摇了摇头,她若是轻易从这监牢中逃走,到时侯定远等人定会将这罪责怪罪在司徒定澜的身上,她决不能使他陷入困难的境地之中。

想罢,沈君清轻叹了声,说着腊月和楚河二人能到这监牢之中看望自己,她已是很开心,至于这逃狱之事,她是万万不能,这其中的缘由,沈君清并未多说,腊月和楚河二人尚且年幼,这其中的道理就算沈君清说出,以两人的年龄也难以理解,倒不如只字不提。

腊月的稚嫩的小脸儿之上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眉头紧皱,关切道:“长公主,这军营之中要加害于你的不止侯定远那老贼一人,你要在这监牢中任由他来加害吗?”

“随他吧!”沈君清现如今犹如笼中之鸟,任凭侯定远等人怎样加害也逃脱不得,她顿了顿,吩咐着腊月和楚河二人为她寻些药来,以备保命,两人一一将沈君清所说之药记下,弯身将那倒在地上的两名昏睡的士兵和门口狱卒的尸首处理掉,便离开了安兰城大牢。

安兰城中已是深夜,皓白的月光洒在地面之上,竟显得有些许的惨白,百姓家中烛火已熄灭,而司徒定澜所住的别馆之中仍是灯火通明,书房之中,冷锋眸中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已接连几个时辰未休息的司徒定澜,关心道:“太子,夜已深,保重贵体,切不可在为太子妃之事而伤神!”

司徒定澜自安兰城的军营之中回到别馆中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翻阅着古往今来的治国兵法,一言不发,滴水未进,他一心想找出一法将沈君清从大牢之中解救出来,他担心沈君清在监牢之中多留一日,身边的危险就更多了一分,他怎会看着她受此般的苦难折磨?

“你先行退下吧!”司徒定澜停了停手中的毛笔,抬起头,脸色略显出几分憔悴,缓声说道。

冷锋不忍见司徒定澜这般的折磨自己,迟迟不退出书房,只是站在书案旁看着司徒定澜。

有人忧愁,有人欢喜,安兰城东的司徒定澜的别馆之中正大摆筵席,宴请着今日在大帐之中的将士,司徒定澜举起酒杯,表情之上的得意之色洋洋而起,哈哈大笑道:“今日真是解气,看着司徒定澜那副落败的样子,还想着当这定远的皇上,也不看看他的那副德行!”

酒宴之上的皆乃是侯定远一心栽培出的心腹,早已了然侯定远暗中同乌兰国书信来往密切,这酒席之上见侯定远一言不发,也不敢做声,只得默声,亦或是颔首同身旁之人低声耳语。

“这杯当是我敬八皇子的!”侯定远端起酒杯,脸上笑意绵绵,不过这笑之中隐藏着些许的阴险之色,“八皇子今日所做之事也正是末将等人早已想做之事,不过看八皇子在大帐中的威风霸气绝非是司徒定澜能够比拟的,这定远国太子之位非八皇子莫属啊!”

司徒定远早已被当下的得意冲昏了头脑,哪里还理会侯定远这言语之下的意思,酒过三杯已有些微醺,胡言道:“还是大将军会说话,来人,加官进爵!”

众将士见司徒定远摇晃着身子已有些站不稳,免不得露出几分嘲笑,侯定远吩咐侍女先行将司徒定远送回卧房,一人走入这正座之上,厉声道:“司徒定澜早已察觉我等的计谋,此人必须尽早除掉,否则后患无穷,我可不想这筹谋了许久的计划,毁在他一人的手上!”

侧坐一人不屑的说道:“司徒定澜今日为沈君清就那般以身份压人,无非只是一只重儿女情长的人罢了,不足为惧!”此人话声未落,瞥了眼侯定远见他正双目瞪得溜圆,怒视着自己,背后阵阵凉意袭过,身子不禁打了个冷颤,慌不迭的低头颔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司徒定澜若不生在这皇族之中,必当是我麾下的一员猛将,可世事造英雄,他的出身便决定了他的结局,此人应当敬重,而不可妄加菲薄!”侯定远虽一心想将司徒定澜置于死地,可他不可否认司徒定澜在兵法,武功,心智等方面的卓然,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化,也不禁使得他有几分钦佩,他也颇有感慨,这或许就是英雄惜英雄罢了。

众将士皆对侯定远所说之话不敢有丝毫异议,虽不明其中之意,无不连连点着头附和着。

安兰城大牢之中,沈君清半靠着墙壁坐着,此时一人轻叹了口气,感叹道:“人人都言我轻狂,怎料皆是痴情种!”

沈君清应声看去,光线昏暗之处坐着一男子,身着囚服,头发零散的披在肩上,瞧不清长相,沈君清心中狐疑,这安魂香无色无味,惟有些烟雾,极其不易被人察觉,而眼下牢中人仍在昏睡之中,惟有这一人尚且清醒,可见也是一用毒之高手。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大牢之中?”沈君清不解的问道。

那人苦笑了声,缓缓道:“别问我是何人,也不必问我为何来到此地,一切皆是造化,你入狱也是这造化之中冥冥安排,又何必去追寻其前因后果,因果循环不止,若如此追问下去,又何时才能得出事物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