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绝色质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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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出战

侯定远负手而立,抬脚将脚下之人踹到一旁,双眸一横,眸中的寒意更甚了几分,手中紧紧攥着拳头,喝声道:“你可知我这一生最恨怎样的人?”他见那人满面惶恐,连连摇着头,顿了顿道:“你是我的副将,竟劝阻司徒定远不让他说那些话,你这属于是吃里扒外!”

“将军,末将知错,再也不敢了!”那人跪在侯定远身前,一个劲儿的磕着头,求饶道。

侯定远冷哼了一声,冷声道:“既然你喜欢吃里扒外,那我就让你同这样的动物在一起才好!”说着,他冲着门外的守卫命令道:“来人,将此人给我拖入厨房的猪圈之中,与猪同吃同睡,严加看守,未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望,若被我所知,格杀勿论!”说罢,便走出正堂。

司徒定澜的卧房之中,沈君清和他二人静默对事,正为同一事而犯愁,那便是今夜该如何睡才好,两人虽已大婚半载有余,却徒有夫妻之名,并未有夫妻之实,而此时沈君清扮作男儿之身前来安兰城,司徒定澜怎能放心让她去和那群侍卫同吃同住,只得将她留在了卧房之中。

可房内仅有一张床,俩人皆为此事而觉得尴尬,司徒定澜一心只觉得两人之间的联姻只是一场两国之间的利益的联合而并非沈君清心甘情愿,自然不会去强迫她,司徒定澜默声了许久,连饮了几杯清茶,才张阖了下嘴,缓缓开口道:“今夜你睡床榻,我便坐在椅子之上就好。”

“这……”沈君清吞吐了声,她知司徒定澜身娇体贵,虽武功高强,此时身强体壮,但明日要带兵出征,她怎忍心让他坐在椅子上待上一晚,她犹豫了良久,低头颔首,如同凝玉脂般的脸颊的肤白之上泛起了几分淡淡的红意,轻声说着,“今晚你同我同睡一张床榻即可!”这声音之轻,若这卧房之中再有些许的杂音便全然未闻,此时寂静的氛围中,声响如此清晰。

司徒定澜攥了攥拳,见沈君清都这般说过,自己也不好推脱,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沈君清说完话之后,脸颊羞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般,她躺上床榻之上,转过身背对着司徒定澜,脚步声愈发的近了几分,她的脸红的更甚,紧咬着朱唇,紧张到了极点。

司徒定澜躺上床榻从沈君清身后,一手缓缓搂住她如同水蛇般细嫩的腰肢,他哽了哽喉咙,缓声说着,“今夜我这样抱着你睡,好吗?”这声音似是在征求沈君清的应允般,手停滞在腰肢之处,不敢有稍许的动作,若是沈君清此时转过身,便会看到他的脸也已红的彻底。

这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轻声低语着,于此情此景之间,容不得沈君清说出一个“不”字,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身子蜷缩在床榻的内侧,任由司徒定澜在身后抱着自己,这般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熟悉,听着身后的呼吸声,未久,便已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之中,做起美梦。

翌日一早醒来时,沈君清一睁眼见自己同司徒定澜正面对面的睡着,他的手仍覆在自己的腰肢世上,沈君清没有起身,怕惊扰了他的美梦,只是睁大着一对儿明眸看着眼前的司徒定澜,这般的情景仿若这还是第一次,平日里司徒定澜那般高傲冷淡,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分毫,似是只有待他熟睡时才可这般,感觉两者之间俨然没了代沟,这般亲近。沈君清见司徒定澜熟睡的样子竟有些像是个孩童,见他的长睫毛抖动下,慌不迭的闭上眼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司徒定澜睁开眼见眼前的沈君清仍在熟睡,也并未起身,而是仍将手覆在她的细腰之上。

两人就这般一人装睡一人清醒的保持着,彼此享受着这般的感觉,直到门外冷锋敲着门通报着,说是乌兰国又再次举兵来犯安兰城城池,侯定远让他来请司徒定澜着装好,随军出征。

乌兰国来犯?司徒定澜坐起身疑惑着,乌兰国已休整了几日,怎会昨夜自己刚到安兰城便举兵来犯,他断定是侯定远又给乌兰国通风报信,想给自己一下马威,想罢,他洗漱了一番便穿戴好铠甲,沈君清见状,也不再装睡,忙不迭的起身说着自己也去,可不成想被司徒定澜给拦住,司徒定澜担忧在这战场之上,人人欲要加害自己,到时危机四伏,他忌怕自己一时难以保证沈君清的安全,故不让沈君清去,只是他深知自己难以拦住沈君清,眸中故作冷色,冷声甩下一句道:“你别再给我添麻烦了!乖乖在这卧房之中呆着,能带你来已是违反先例!”

说罢,司徒定澜不忍去看沈君清面容之上神情的变化,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同冷锋前往战场之上,徒留卧房内的沈君清一人独自伤神着,她不信她自己是负担,是包袱,她想起昨夜两人仍是那般的要好,怎会天一亮就变成这样,想着,双眸中升起薄薄的雾气,抽泣起来。

司徒定澜和冷锋二人骑上马,扬鞭飞快的前往战事前线阵营之中,一炷香的功夫,两人抵达前线阵营时见司徒定远和侯定远两人早已骑在马上同乌兰众将对峙着,乌兰军队前的将军瞧见司徒定澜,仰头便哈哈大笑两声,嘲讽道:“我本以为这定远国的太子是人中之龙,没成想竟是这般瘦弱!”话声落罢,敌方士兵跟着嘲笑着,司徒定澜同乌兰将军比起自是瘦弱,那将军剽悍异常,虎背熊腰,而司徒定澜虽健硕但却只是正常人的体格,两者不曾有可比性。

侯定远听到这话,嘴角也随着勾起了一丝不易引人察觉的嘲讽之意,跨马到司徒定澜身旁,鼓风道:“太子,这等乌合之众竟敢嘲讽你,待末将为太子取了敌军将领的首级,夺回颜面!”

司徒定澜瞥了眼身边的侯定远,脸上的神色仍是一副淡然,未有半点波澜的情绪变化,他撇了撇嘴道:“随他怎样说好了,这两军对阵比的不是双方将领谁的嗓门大,而是策略,我怎能被他乱了阵脚!”说着,司徒定澜眸中仍同往常般深邃,望向不远处的乌兰众将。

侯定远只知司徒定澜为人沉稳,波澜不惊,岂不料被人嘲讽仍不动怒,忍耐之心可见一斑,并不像司徒定远那般,轻易鼓吹两句便洋洋自得,亦或是暴怒不止。

“怎么?这太子成了缩头乌龟了,连这么骂他都不还口?”乌兰将军见司徒定澜并不做声,又是变本加厉的嘲讽着,可任由他怎样说,司徒定澜仍处之泰然的骑在马上,神色淡然。

乌兰将军已吼的口干舌燥,狐疑的瞟了眼一旁的副将,疑惑道:“这定远太子也太能忍了,就这么讽刺他,他都不还一句,眼下该怎么办?”

副将一时脸上也犯起了几分难色,昨晚侯定远派探子送来的密信之中只写到激怒司徒定澜,让他恼怒挥军出击,到时在乱军之中取他的首级,可不曾想司徒定澜定力极好,任凭用尽浑身的解数都未使得他脸上有半分的怒容,副将思虑了许久,拱手行上一礼道:“将军,要不……要不我军先行出击,到时趁乱也可取得定远太子的首级!”

乌兰将军早已手痒难耐,点了下头,抽出腰间的佩剑猛力向下一挥,大声呼喊道:“给我杀!”

话声落罢,身后大军随着他的马后已气势汹汹的朝着定远军队迎面冲来,侯定远见乌兰将领已按捺不住,率先动手,为不露出马脚,他忙不迭的下令出击,一时间两军交战在一起,刀剑劈砍之声,哀嚎之声,尘土飞扬,硝烟弥漫。

乌兰将军在众士兵之中直奔司徒定澜杀去,司徒定澜早已瞧出此番一战的目的便在于要谋害他,怎会不求自保,竟不成想一开战意图便如此明显,侯定远在一旁见乌兰将军朝司徒定澜奔来,佯装上前为司徒定澜抵挡,可不出三招便被击退,司徒定澜见眼前场景,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这戏演的太假,已然将自己暴露了出来。

乌兰将军击退侯定远,迎面长剑便朝司徒定澜的面门劈来,侯定远退到一旁看着好戏,可乌兰将军只是一介莽夫怎会是司徒定澜的敌手,司徒定澜纵身一跃便从马上跳起,腾于空中,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侯定远心头一惊,他一直以为司徒定澜只是一病秧子,体质羸弱,怎会料想到他竟身怀如此的武艺。

乌兰将军睁大着双眼看着司徒定澜,只觉得阳光刺入眼睛一阵疼痛,双目难以睁开,他刚欲抬手遮挡下阳光,可就在同时便只觉得被踹了一脚,这一脚气力之大,硬生生将他从马上踹下,乌兰将军捂着胸口,满目诧异的看着此时站立在马上的司徒定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