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绝色质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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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七煞相助

悦来茶楼之中三教九流混杂,不乏有些许朝中喜欢文雅热闹的大官来此地,小酌上一杯清茶,听上一个故事,司徒定澜见此地不能久留,嘱咐着老者按照他所说之事去做,他小孙的事交予他解决便好,老者心怀感激,连连点着头应着声,心中更是对司徒定澜寄予希冀。

司徒定澜走出悦来茶楼,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司徒定远的府上,车夫虽心中不解为何进茶楼中许久出来便改了地点,却不曾多问,挥起马鞭,赶着车直奔司徒定远的府上赶去。

街上的招徕叫卖之声久久不断,行人见一华贵的马车行于路中,无不忙不迭的让开路来。

未久,马车缓缓停在司徒定远府前,司徒定澜走下车向内走去,门口守卫面色一慌,连忙凑上前去挡住他的去路,面色慌乱,言语却不乏恭敬道:“太子殿下,我家阿哥不在府中!”

“诺?”司徒定澜疑惑了声,心中不禁一阵窃喜,司徒定远不在府上还好,也免得到时两人怒目相对,想罢,他双眸中升起几分寒气,一把捉过那守卫的衣襟,厉声喝道:“我听闻这八弟的府上有一七八岁大小的孩童,此孩童现在何处?”司徒定澜手紧紧抓着那守卫的衣襟,气力之大,仿若将眼前之人生生从地面提起一般,眸底深处蔓延开来的寒意,似是吞噬一切。

守卫双目瞪得老大,眼神中满是惶恐的神色,身子不住的打着哆嗦,似是恐慌到了极点,声音颤抖道:“太子……小的,小的不知啊!”说着,守卫双眼一翻,身子无力的向下一沉,晕了过去,司徒定澜一把将手松开,守卫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般。

司徒定澜想着司徒定远能将老者的孙子藏在何处,想必以他的个性必然不会留在自己府中,弄不好还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是眼下自己已闯到了他府门前,难免会打草惊蛇,若是他回府中定会对那孩童不利,甚至会置他于死地,司徒定澜思绪了许久,恍然想起保护沈君清中的七煞中有善于追踪和搜集情报的探子,想罢,他剑眉略微舒展些,起身回府。

回到太子府中,沈君清正坐在庭院中的石墩上,手搭在石桌上,双目微微闭合,似是在享受着这春夏交际的阳光般,不时脸上绽出一抹享受的笑意,如同一抹戈壁荒漠中的娇红般惊艳,使得周遭庭院内生机盎然的树木花草都黯然失色,司徒定澜负手而立站在远处注视着她,眸中神色淡然,如若在欣赏一幅美景般,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些许的弧度,脸上的冷色也消褪了些许,只是他没察觉,此刻正端着茶走来的丁香,在远处看着两人,表情上也浮现出笑意。

沈君清缓缓睁开眼,见在眼前不远处,司徒定澜正凝视着自己,她却从未见过司徒定澜脸上流露出这般的表情,不曾有距离和寒凉,她站起身,淡然一笑,问着司徒定澜有何事。

司徒定澜这才恍然,自己沉醉于方才的美景中太久竟一时间忘却了老者小孙的事,他不由得有些许尴尬,张阖了下嘴,喃喃道:“我有一事想找七煞助我一臂之力!”

沈君清不解,七煞虽身在定远国之中,却鲜有人知此事,就连司徒定澜对于他们七人的底细也只是略知一二,她不明司徒定澜找七煞究竟所为何事,只是沈君清不曾意识到无论是司徒定澜所说的何事,她都会点头,不曾拒绝,这似乎已成为习惯般,习以为常,融入点滴中。

“你找七煞所为何事?可否与我一说!”沈君清缓声问着。

司徒定澜将在悦来茶楼遇到老者以及老者小孙被司徒定远挟持之事,一一说予沈君清听。

沈君清听罢,心中起疑,她曾与司徒定远见过几面,此人虽好大喜功,桀骜不驯,但却不像能筹划出如此阴谋之人,在其背后必然有另一人在出谋划策,只是这一人究竟是何人?权力竟如此之大,有此般手段能支配一皇子,绝非是善类,不过眼下如若是暴风雨的前夕般寂静,一切都隐藏在暗处窥探着局面上的变化,沈君清一时也想不出背后是何人,只得先让七煞将老者的小孙救出来,免得在这场宫廷争斗之中再丧生一条性命。

“此事我自是答应,我现在便让七煞去帮你寻找老者的小孙!”沈君清说完,便走入睡房中。

自上次铃崖县一别后,初七和图铮几人担忧沈君清有难时不能及时出现,便给她留了一根窜天烟,此烟类似炮仗,却远比炮仗飞的更高且更为显眼,沈君清从床下取出那根窜天烟走入院中,用打火石点着引子,忙不迭的撤后几步,一声划破空气的嗖嗖响声,窜天烟后冒出一股浓密的青烟一下冲上云霄之上,转瞬间便已消失在双眼所见视野中,转而一声炸响声,云霄之上绽开出一朵粉色莲花,未几便消散无影,寻不到烟火的踪迹。

沈君清见到眼前的景象,眼中也显出几分诧异,她见烟火消散,缓缓坐下身静等着,司徒定澜也只得坐在石墩上,日头渐渐偏西,半晌已过,初七和叶青冥二人才赶到太子府中,两人一见沈君清拱手作揖行礼,恭敬道:“长公主,不知如此着急召见七煞有何要事?”

沈君清将老者小孙之事细细说予初七和叶青冥二人听,两人听后,相觑一眼,叶青冥的脸上泛起几分难色,张阖了下嘴,又忙不迭的低头颔首,躲避着沈君清的目光,吞吐道:“长公主,此事不太好办!”

“诺?”沈君清疑惑了声,单凭初七的武功和叶青冥追踪的功夫想在定远朝中寻一人,将人救出都绝非难事,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口出此言,不免心中不解道:“究竟是何出此言?”

叶青冥解释着,如若前几日潜入司徒定远的府中易如反掌,只是不知他从何处寻来一高人,擅长追踪与反追踪,那高人住进司徒定远府中便已在府内布下天罗地网,倘若有人潜入就休想逃出。

司徒定澜听叶青冥说这话便知司徒定远请这高人是为了自行保命,八成那幕后的主谋同他也是各自心怀鬼胎,只是若此时再不去救老者的小孙出来,怕司徒定远一时恼怒,痛下杀手,想罢,司徒定澜咳了咳嗓,负手而立道:“莫非没有其它法子可以潜入府中将人救出?”

“这个……”叶青冥思绪了下,司徒定远所请之高人名叫战兰天,此人很早便与江湖密门针锋相对,所修行之术皆是针对克制江湖密门之术,若想从此人手中从人救出来,只有一法,思虑片刻,叶青冥缓缓开口道:“驸马,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此法为江湖密门中的秘笈,掌门特有交代若非到了紧要关头决不能轻易施展!”说着,叶青冥又颔首低头,不敢去看眼前之人。

沈君清面露急色,话语责备道:“眼下一人命在旦夕,竟还如此在意门派之中的嘱咐,何为生死存亡时机?”

叶青冥从未见过沈君清这般,犹豫了片刻,才迟声开口道:“长公主,我去救人!”

沈君清并未说话,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叶青冥和初七二人拱手告退,径直出了太子府。

夕阳西下,定远国已陷入一片蒙蒙的夜色之中,家家灯火点亮,街道之上惟有醉酒之人行于其中,两身着夜行衣人已缓缓靠近司徒定远府门之处,一人探出头向着府门探了一眼,见两名守卫立于门前,大门紧闭,探查不出门后,府中究竟是何情况。

初七半蹲着身子躲在墙壁之后,缓声问着,“你确定要从正门直接进入?”

叶青冥点了点头,江湖密门秘笈中的《追寻录》中以正门为突破口,因正门常有人守卫,一般布阵的高手断然不会将注意放在正门之上,只是大门紧闭,叶青冥一时也心底打鼓,没了底气。

初七未有丝毫犹豫,猫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府门口两守卫还未闪过神来,眼前突然黑影一晃,后脖颈一痛,眼前一片漆黑便昏了过去,初七用脚踹了下两人,见没了反应,便向叶青冥招了招手,叶青冥见状,快步走到府门前,推开门,两人一下闯入府中。

府中正堂之内,司徒定远抿着清茶,面前堂中跪着一七八岁的孩童,正是老者的小孙,其侧坐之上坐着一身形瘦弱,身着青衫,一副书生模样的人,柳眉凤眼颇显妖艳,此人端起身旁桌案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阴阳怪气道:“皇子,还想杀了这小孩不成?”

“战高人所言不差,司徒定澜已察觉这孩童在我府上,迟早会兴师问罪!”司徒定远说着叹了口气。

侧坐之上的战兰天娇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险之意,“依我之见,他定会派人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