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绝色质子妃
字体: 16 + -

第七十九章 局势大变

司徒定澜一听此话,双眸一横,眸底泛起几分寒意,他瞥了身旁的衙役,压抑着心头的愤怒,冷声道:“你知道我是何人?竟敢伸手朝我要银两!”司徒定澜面庞之上的寒意仿若吞噬一切。

个头高的衙役见司徒定澜的神情,不由得一怔,心底不禁打起鼓来,士农工商,如若眼前之人是商贾,如此口气同自己说话,罪大滔天,随即他轻蔑的笑了笑,冷哼了声道:“我管你是何人,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属我最大,你胆敢这样和官差说话,就不怕我拉你去坐牢!”

说罢,个高的衙役已从腰间掏出官刀架在司徒定澜的脖子上,恶声道:“如今这钱不单要赎他,还要赎你自己!”说着,他用刀背轻拍了两下司徒定澜的脖颈,瞪大着一对儿豆大般的眼睛,面露几分凶狠之意,似是这笔钱他已是势在必得般,全然不顾周遭百姓的责骂之声。

司徒定澜嘴角轻轻一勾,冷峻的面容之上隐露出一分狡黠之意,双眸中未显露丝毫的惊慌,如同寂静的湖面般未有半点涟漪,他缓缓开口道:“我就和你到京城大衙中转一转!”说着,司徒定澜并未有半点反抗,直接跟在那个高的衙役身后朝着京城大衙走去。

京城四大高官自从被吴昊天请进丞相府秘密杀害后,四大高官空缺皆在前两日已补上,那时恰逢司徒定澜前往迦叶寺解除身上的经络封印,自是无暇顾及此事,四大高官皆有司徒定远推荐人员担当,此死人乃是司徒定远的心腹,一直在偏远地区任职,从未与司徒定澜谋面,临到关键时召回,司徒定澜对于此事并不了然,只是知道空缺已补,却未曾查这四人的来头。

许久,两衙役押着司徒定澜和张彪二人已到了京城大衙门前,身后跟着些许看热闹的百姓,走进京城大衙之中,一声“威武”呼喊之声响彻府衙上空,庄严至极,一身着三品官府,身形肥硕的人端坐在正堂之上,向下扫了一眼,拍了下惊堂木,喝声道:“躺下来者何人?为何见到本官还不下跪?”个高的衙役忙不迭的跑上正中桌案之上,凑近那人耳边低语两句。

那人连点两下头,打量起司徒定澜,见其衣着华贵,配饰奢华,面容俊秀,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之人,他深知这京城之中的达官贵人甚多,远比曾任职的偏远县城富华的多,他想着,心生一计,挥挥手示意身旁的衙役退下,他咳了咳嗓子,张口道:“来者报上姓名!”

司徒定澜从进衙门便想探一探这四大高官的底细,他一笑,脸上显出不屑之意道:“思安!”

“诺?”那人疑惑了声,他上任两日以来,京城中的权贵自是没少登门拜访,他在脑中回想着那户人家姓思,他回想片刻也未曾想到,此时他脸上横肉一堆,笑吟吟道:“你可知你所犯何罪?被押到府衙之中?”说着,他豆大的眼睛微微一眯,颇显得意之色。

“不知我所犯何事惊扰了官差大人,竟将我带到这京城大衙中,还请官老爷明示!”司徒定澜张阖了下嘴,淡然道,双眸微合,眸底深邃如常,瞧不出一丝情绪的波澜。

“啪……”那人听到司徒定澜的话,狠劲拍了下惊堂木,怒声道:“大胆刁民,你勾结军中叛党,意图谋反,信口雌黄,还不知罪,竟在这公堂之上狡辩!”说着,他看向一旁的官差,厉声道:“来人!打这刁民五十大板,我看看他招还是不招!”

司徒定澜本还想继续试探这新上任的京城府尹,可一听他这话,便知也是一中饱私囊之徒,司徒定澜正思绪之时,两名衙役已走到他身旁,一手锁住他一个肩头试图将他按倒在地,只是无论两人怎样用力,司徒定澜形同木桩般挺直站立在原地,纹丝不动,两人犯难,刚欲提脚踹向司徒定澜的腿,只见司徒定澜突然眉头一皱,眸中一股怒意升起,他一抖肩膀,两名衙役只感觉顺着手臂一股强大的力量顺势传来,两人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坐在上座的府尹见状,吓得一下站起身,脸上满是惶恐之色,眸中慌乱,声颤道:“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闹事,眼中就没有王法?”

“王法?”司徒定澜负手而立,棱角分明的脸颊之上泛起瘆人的寒凉之意,厉声喝道:“你身为朝中命官竟只为中饱私囊,不问事件缘由,糊涂断案,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王法?”

府尹被司徒定澜的话说得哑言,他狐疑的看着眼前之人,弄不清这人的底细,一时也不敢命令府衙中的官差硬来,默声了许久,才顿了顿,怯怯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站在一旁的张彪见到府尹都如此的惶恐,也不禁转过头看着司徒定澜,心中起疑,眼前这人身怀绝世武功,衣着华贵,身上散发着一股贵族般的气质,绝非是平民百姓那般简单。

司徒定澜默声,缓缓从腰间取下随身所带金牌,举在手中,怔在正座之上的府尹见此金牌,额头鼻尖上的细汗不住的向外冒着,他只觉得背后阵阵的凉风袭过,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口中吞吐道:“太……子!”说完许久,他才缓过神来,慌不迭的走到桌案前一下跪倒在司徒定澜的身前,连连告饶道:“下官不知太子驾到,多有冒犯,还望太子恕罪!”说着,他微微抬起头瞥了眼司徒定澜面容上的表情,冷淡如常,随即又忙不迭的低下头,不敢直视。

公堂之上所有人一见府尹跪地,也跟着忙不迭的跪倒在地,一旁的张彪也跟着跪在地上。

司徒定澜步履轻缓的走到正座之上缓缓坐下,府尹见状,连忙顺势转了个身,将头朝向司徒定澜,司徒定澜瞟了眼,冷声问道:“你姓甚名谁,何人任职你到此处做官?”

这跪在下方的府尹名叫王皓和,本是定远国边界县城之中的一小小县官,边界县城贫困至极,初到京城富裕之地,贪心泛滥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初入官场之时,屡屡受到司徒定远的提拔,便一直将边界战事都密函发给司徒定远,一心为其效劳,京城四大高官被谋杀后,司徒定远便将王皓和调入京城之中任职京城府尹一职,为其拉拢京城中的贵族富商,笼络人脉。

司徒定澜听王皓和一番话,已了然现今京城四大高官已全为司徒定远之人,看来自己仅是出行几日便成了眼前这番景象,看来眼下司徒定远已有所动作,若是如此前这般延续下去,到时司徒定远势力必将有所强大,想罢,司徒定澜站起身,冷声道:“今日所言之事切不可和他人讲起!”说罢,他对公堂之上的官差道:“来人,将京城府尹押入大牢之中!”

“太子,饶命啊!”王皓和被两衙役架起朝着大牢中走去,大声的吼叫告饶着。

司徒定澜对于哀求之声全然充耳不闻,他走到张彪身前,冲一旁一脸呆愣的高个衙役挥了挥手,冷声道:“把他的脚镣打开!”衙役不敢耽搁,忙不迭的掏出钥匙打开张彪手脚上的镣铐。

张彪活动了下手腕脚腕,拱手作揖,恭敬道:“谢太子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张彪定当涌泉相报,若是太子有命令,我定当上刀山下火海,就算豁出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司徒定澜见这张彪果不出自己预料之外,是条汉子,他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问道:“眼下不必你为我付出性命,我只是想问一问当前乌兰国举兵来犯之事!”

张彪也心系边疆战事,巨细禀告司徒定澜,乌兰国本是定远国边界如同楼安国般的小国,换做往日断然不敢轻易举兵来犯,只是半月前不知为何竟倾尽全部兵力大举犯兵边界,定远大将军侯定远早于半月前便在边界督战,负责指挥,只是这侯定远却一反之前骁勇善战的表现,迟迟按兵不动,乌兰国举兵向前,他便命令全军后撤,不出半月,已拱手相让出十几座城池,使得十几座城池之中的百姓流离失所,逃往外地。

司徒定澜纤细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深邃的眸底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区区一乌兰小国竟此般猖獗,举兵犯境,倒是侯定远且战且退,十几座城池皆拱手相让,这难以摆脱叛军之嫌,想罢,司徒定澜压了压心头的怒意,问着张彪道:“你可知此战事并未上报朝廷?”

张彪瞥了眼司徒定澜,张阖了下嘴,欲言又止,似是有苦难言一般。

“你但说无妨,我恕你无罪!”司徒定澜淡然安抚道。

张彪长舒了口气道:“皇上久居深宫内院之中,边界之事皆是外人所报,此事定是有人从中作梗,隐瞒不报,意图使定远边界陷入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