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绝色质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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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本性至善

话声未落,唐英双眼之中寒光一闪,一个箭步朝司徒定澜的方向冲了过去,其速度之快犹如奔雷闪电,迅猛至极,司徒定澜只感觉一阵强劲的风逼迫到面前,聚睛看去,恍惚中可见唐英那张狰狞的脸,双目怒瞪着,露出恶狠狠之意,杀气腾腾,迎面而来。

司徒定澜不知这唐英所用是何招式,也断然不敢硬接上这一击,连连向后撤出几步,忙不迭的躲着,不敢正面交锋,唐英觉察出这细微的动作,忽然身子一闪,身影一模糊便在司徒定澜眼前消失无踪,司徒定澜眉头一皱,极力扫视着四周,只是这唐英形同蒸发了般。

“小心身后!”沈君清紧张喊道,司徒定澜应声朝着身后看去,见唐英一掌已击中胸口,一时躲闪不得,只得硬生生挨了一掌,这一掌气力之大,足有摧枯拉朽之势,索性司徒定澜身内有气功护体,他只觉察到喉头一甜,向后踉跄了几步,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沈君清慌不迭的上前一步一把搂住司徒定澜,话语颇显关切道:“你没事儿吧?”

司徒定澜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半靠在沈君清的怀中,他不曾想唐英武功这般高强,竟仅在几招之内便轻易将自己击败,自愧不如,只是眼下自己身负重伤,沈君清更远不是唐英的对手,怕是今日要丧命于此,司徒定澜眼中神色颇显不舍的看了眼沈君清,转头神色如常,不见一丝慌乱的看着唐英,缓缓开口,吃力道:“今日怕是我二人性命要交予你手,可否放了她一命,你若是要何物我均一一允诺!”

“哼!”唐英负手而立,冷哼了一声,眸中满是不屑,鄙夷道:“什么荣华富贵,我唐某不稀罕,我今日只为取江湖密门秘笈,你等若是将秘笈交予我,我便留你等性命!”

沈君清明眸中闪烁起些许的惶恐,江湖密门秘笈自己从所未闻,何况自己母后自出生之日起便从未见面,眼下唐英苦苦相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默声了片刻,她若有所悟,想出一条缓兵之计,可暂保性命,想罢,沈君清脸上绽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话语平静道:“江湖密门秘笈乃是门派中的传世之宝,我岂会轻易带在身上,你若是今日将我等杀死,怕是这秘笈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得到了!”

司徒定澜狐疑的瞥了眼沈君清,见她冲自己使了个眼色,心中便知这是沈君清的计谋。

“那秘笈在何处?”唐英一心贪恋武学,哪里会猜疑沈君清的话,催声问道。

“秘笈就在定远皇宫之中!”沈君清想着定远皇宫之中,深宫内院,高手林立,就算唐英纵然武功盖世也不敢轻易闯入。

唐英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皇宫内院于他来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只是进去容易,取物出来便难上加难,他思虑了良久,又打量了下眼前的两人,身着粗布麻衣,虽气质华贵,但仍是一副寻常人家的打扮,他顿了顿道:“你休要骗我!这深宫内院岂是你等能轻易藏物之地!”

司徒定澜见唐英起疑,圆着沈君清的话道:“我乃是定远国太子,藏物于皇宫之中又有何难?”

唐英双眸中满是狐疑的神色,瞥了眼司徒定澜,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冷声道:“那我就带走这个女子,限你明日拿秘笈来换,否则我就取了她的性命!”

“不行!”司徒定澜一听,一口回绝道,抬起手护住沈君清道:“她是江湖密门传人,藏物之地只有她知,若是你将她带走,我又如何寻得秘笈?”

“那我就带你走!”唐英眼中露出一丝寒色,上前一把拽住司徒定澜的胳膊,司徒定澜胸口受了重伤,连半分挣扎的气力都用不上,沈君清拽住司徒定澜的衣物,只是唐英力气着实太大,硬生生将他夺了过来,甩下一句“明日午时我便要见到秘笈,否则他性命不保!”说罢,唐英便将司徒定澜扛在肩头,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蒙蒙的夜色之中,不见了踪迹。

沈君清见状,心中犯难,当下司徒定澜的性命在唐英的手中,如若自己不拿到江湖密门的秘笈到时怕他出了差池,只是自己手中并没有任何关于秘笈的消息,只得寄希望于图铮身上,想罢,她吩咐站在门口对方才一幕还未缓过神来的丫鬟道:“速将你主子寻回来!”

丫鬟闪过神来,眉头颦蹙,面色犯难,迟声道:“这……他去了哪儿,我等做丫鬟的不知啊!”

沈君清听到如此答复,不由得轻叹了声,漫步走到门口,望着夜空中淡白的皓月,心中不禁担心起司徒定澜的安危,口中轻声道:“你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

夜色漆黑,铃崖山上茂密参天的林子之中,惨白的月光透过叶子间的缝隙洒在阴森森的草丛上,显得格外瘆人,周遭的鸟兽不时发出两声啼叫,似是这林中突发的异响,听的人心慌。

唐英扛着司徒定澜快步穿梭于这林子之中,未几已到了一个山洞前,洞内点点火光闪烁,他将肩上的司徒定澜放下,负手而立,冷声道:“自己走进去!”

司徒定澜朝着山洞的方向看去,这林子之中竟有如此般的山洞,怕是沈君清动用兵力,搜遍全山,怕是没有几日的功夫也搜不到这里,看来这唐英自失踪之日起便藏在这山洞之中,潜心修炼武学,他想罢,见逃不得,便手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的朝着山洞之中走去。

一进山洞之中,修长的山洞被岩壁之上的点点烛火映的通亮,只是这岩壁光滑似是打磨出的一般,整个洞体若是人工开凿所成,司徒定澜定睛看去,这岩壁之上斑驳的书写着字,他细细看去,才知这是武功心法,他顺势朝里走去,洞尽头之处一片宽阔,如若一个练武场一般,四周摆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罗列其中。

司徒定澜这时只觉得胸口阵阵作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体力颇有些不支,一下跪倒在地,另一只手支着身子,强撑着不使自己瘫倒在地。

唐英见状,一步上前扶起司徒定澜,两指搭在他的手腕之上,眉头不禁一皱,将司徒定澜搀扶到一旁的茅草堆叠而成的床榻之上,褪去他上身的衣物,露出了坚实的肌肉,唐英双手击打在司徒定澜的背部,极力的维持着他胸口的精气不散,他张阖了下嘴,迟迟问道:“你经络刚刚打通不久就敢如此运功,就不怕到时经脉尽毁,性命不保?”

司徒定澜微闭着双眼,感觉胸口持续不断传来阵阵热意,他听到唐英这般问,自知经络封印武功之事逃不过他的双眼,见他为自己运功疗伤,也知他本性不坏,他颇显吃力的回道:“不知此事!”司徒定澜并不知经络封印之事要待经络血气畅通后才可运功,他估计是慧海并未料到此事,也就忘了嘱咐,所幸遇到了唐英,司徒定澜并不知这应当算是幸事还是灾祸。

铃崖县,图铮府中,夜色已是浓稠直至,沈君清仍倚窗独望着天空中残月,等着图铮归来。

沈君清心中担忧着司徒定澜的安危,似是丝毫困意都未有,彻夜未眠,待到天空现出一抹鱼肚白时,庭院中传来些许的响动,沈君清忙不迭的应声看去,只见图铮身披着一件披风,步履匆匆的朝着自己的睡房走去,沈君清起身推开门喊住他。

图铮循声看去,眉头一皱,一脸不解,问道:“公主莫非整夜未眠,等我回来?”

沈君清轻轻点了点头,明眸之中满是焦急之色,急声道:“太子被唐英给捉去,威胁我要交出江湖密门的秘笈!”

图铮一听,心头一惊,大事不好,这唐英觊觎江湖密门秘笈已不是一朝一夕,自己设下米铺之中的百蛇的陷阱也是为了防他,只是他万万不成想趁着自己出府这个空档竟被他钻了空子,思绪了良久,图铮拱手作揖,微微俯身,宽慰沈君清道:“公主切莫着急,此事我要找人商议片刻!”说罢,图铮转身,又匆匆的朝着府外走去。

图铮朝着铃崖山脚下走去,未久到了山脚下之处,天色已是一片灰茫,日头渐渐升起,点点的光亮将视线照的通亮,顺着图铮面朝的方向看去,铃崖山脚下有一低矮的茅草屋,似是荒屋一般,图铮走到茅草屋前,朝着身后望了望,见没人,才推开门走入这茅草屋中。

茅草屋内一片狼藉,屋檐上散落下的茅草杂乱的分散在地上,桌椅床榻之上落满厚厚的一层灰尘,若是许久都未曾有人居住一般,图铮走向床榻边,俯下身子,拨开床底的杂草,一块一人来宽的木板赫然映入眼中,图铮用力的掀开木板,一道修长的石阶显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