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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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冽儿盘算

第475章 冽儿盘算

那两个小东西虽然还连话都说不清楚,可是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傲慢劲儿已是初露端倪,不要说是他这个如父长兄了,就是连亲爹的面子都不给。

所以,他从现在就得开始做准备,手中必须握着足够傲人的资本,把那两个小东西给镇压得死死的,最好是在他手中永世不得翻身。

但他会如此提防那两个小东西,其实最为关键的原因是,那两个臭小子仗着自己年纪小,竟然将娘亲所有的关注与温情全都给霸占了去!

这不了得吗?

那以后还要不要他活了?他以后岂不是就是能让独自霸占娘亲了吗?

看小家伙一脸坚定的表情,青卫也不明白他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干劲儿:“世子是与四大家族有什么过结吗?”

听青卫这样一问,小家伙小脸一红,尴尬的干咳了几声,漆黑的眼珠心虚的乱转着:“本世子这不是担心他们会被圣历给收了去了吗?”

冬阳知小家伙心中那点盘算,不想让他在属下面前难堪,于是便将话题岔开:“老家主伤势如何?”

想到老家主那一脸惨白的病态模样,青卫心中没来由的一窒,随即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的情绪尽数全敛去,依然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虽然伤的不轻,但看起来不会致命。”

小家伙从石凳上跳了下来,随意舞弄着手中的剑,看似漫不经心的道:“人生在世,反正是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说着看向念儿这个跟班:“念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在念儿的认知里,小家伙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就没有错的时候,所以当然是没有任何迟疑的点点头,肯定的答他:“嗯,冽儿说的对!”

小家伙继续接着问青卫:“青统领可知人间最让人痛心疾首的遗憾是什么吗?”

不等青卫开口,他便自问自答的道:“那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

“所以啊,我劝青统领不要太过执着于过去而忽略了眼前!”

小家伙摆出他一贯的小大人姿态:“老家主现在一把年纪了,此番又被重伤,能活多久实在是个未知数,青统领若是执意计较从前的话,只怕以后就真的再无祖孙相认的相会了。”

冬阳对于小家伙这种小大人般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是喜欢至极,忍俊不住的问道:“冽儿,这些大道理都是谁教你的?”

依上官煜澈和冷夜月的个性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对小家伙说出这么长一番说教性质浓郁的大道理来的。

小家伙眨着眼,拉了拉冬阳的衣袖,待他俯下身后,凑近他耳畔道:“自然是偷听父王与娘亲的谈话偷听来的。”

冬阳湛蓝的眼底满是宠溺,曲指轻敲了下他的额头:“你这小子,倒是会学以致用。”

“那是当然!”小家伙毫不谦虚的道:“大舅舅说了,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说起龙夜羽,小家伙心中涌起满满的担忧,他离开京都之时,大舅舅的情绪依然还是很低落,虽然在极力的掩饰,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大舅舅的悲伤情绪。

可是娘亲和二舅舅却要他装做没有看到,什么都不要问,尽可能的让大舅舅一个人安静独处。

所以他虽然满腹的疑惑,可是还是强忍了下来,没有如往常般多管闲事。

用力的摇摇头,将担心龙夜羽的情绪收起来,毕竟此次他可是有重任在身的,由不得分毫的马虎,否则就会让兴周陷入困局之中,所以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将四大家族尽数收服。

小家为问青卫:“可知此次夜袭齐家后的损失如何?”

他听闻齐家的库房可是被洗劫一空的,若那里面是齐家所有财富的话,那可真的就是大事不妙了。

一直以来,兴周之所以能掣肘圣历的最要条件就是它的国库空虚这一点,若是让他们得到了齐家富可敌天下的滔天财富,那么立场或许就会反过来了。

青卫摇了摇头:“我看他身体虚弱,所以就没有急着追问。”

原本他的打算是尽快解决到齐家一切,然后立刻返回京都。可是当看到自己原本认知中强势凌厉的齐家家主竟然是那样一个苍老虚弱又无助的老人时,他心底筑起的高墙似是有了一道裂缝,他根本不忍在那样虚弱的情形下追问,更不忍如最初所设想的一般绝情。

他说先好好养伤其实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他是没办法面对自己心中的不忍,亦是没办法面对他的苍老虚弱的现实。

冬阳赞同的道:“如此也好!”

看着因为心底的担忧而微蹙起眉头的青卫,冬阳罕见的安慰道:“你也不必担心,稍后子鹤就会赶来,只要不是致命之伤,以他的医术定然会很快让老家主恢复健康的。”

此时青卫的心情恐怕只有他是最为了解的。

曾经,那么恨的人,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无法再原谅的人,就算与他面对面,他亦不愿承认他们的父子关系,甚至是厌恶自己体内那根本无从选择的血统。

可是直到有一天,那个人死了,他才意识到,无论心中有多恨,其实都是因为源于最初的爱以及期盼。

“冬阳,对不起!”

他记得那一天冷夜月满是愧疚的对他说出了小家伙将那人气死之事,他手中的剑出人意料的应声落地。

他不怪小家伙,亦不怪任何人,他们双方的立场原本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无论如何存活下来的只有一方。

他自然是不希望小家伙有事,不希望冷夜月难过,而那个人的死其实称得上是最好的结果。

虽然心中明明都了解一切,可是就是无法如往常一般淡然冷漠的面对这个现实。

那天他想了许多,回想起母亲与妹妹,想起当日在圣历时他们父子相见时的情景,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表情都清楚的浮现于眼前。

也是直到那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认,虽然那么多年恨极了,但其实心底却依然重视那个全然不在乎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