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讨还公道
thu apr 23 22:23:49 cst 2015
青石镇计生办的主任办公室内，秦刚正坐在办公桌前审阅着各村呈报上来的文件，突然听见窗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秦刚于是迅速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窗向楼下争吵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计生办大院的门口处，门卫正与一名怀抱小孩的女人激烈争吵着，而那女人怀抱中的小孩或许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正放声大哭着。
“老刘。”秦刚对着办公室外大声喊道。
此时在秦刚隔壁的副主任办公室内，刘副主任也正站在窗前默默注视着窗外。听到秦刚的喊声，刘副主任急忙回应了一声，满脸笑容的迅速跑进秦刚的办公室内，极尽谄媚的对秦刚问道：“主任，你有什么需要属下去办的？”
秦刚看了一眼站在身前对自己点头哈腰满脸谄笑的刘副主任，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厌恶感。秦刚身处官场二十余年时间，像刘副主任这类人，他见的太多，虽然心中厌恶，但无奈刚到青石镇任职，对于很多事情的处理，他还迫切需要得到刘副主任的全力协助。因此，他不得不抛弃心中的种种念头，依旧对刘副主任露出了笑脸。
“老刘，你知道院门口那是怎么一会事吗？”秦刚面带微笑指着窗外轻描淡写的对刘副主任问道。
“主任，没多大事，也就是极个别百姓对我们计划生育工作的不理解，思想上一时想不通，就跑到计生办来想向我们讨说法，以前也偶尔会有，不过每次我们给他们耐心的讲解道理疏导一番后，他们也就安心的回家去了。今天是因为我担心那正在气头上的大妹子情绪激动后，会失控作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担心会因此打扰到你，所以就没敢让门卫放她进来。不过请主任你放心，我这就去吩咐宣传部的小琴，让她去把那大妹子请到我的办公室里去，我亲自对那大妹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做通她的思想工作。”刘副主任说完就欲退出秦刚的办公室，却被秦刚迅速喊住了。
“老刘，你等一等。”
刘副主任只好又点头哈腰满脸笑容的回到秦刚的身前，轻声问道：“主任，怎么了？”
“老刘，我来青石镇任职，若是想要带领大家做好计划生育工作，就得先多听听百姓的心声，只有了解清楚了百姓最迫切需要我们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才能更有针对性的去解决一些百姓急需解决的重点难题，为日后百姓支持我们的计划生育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你说对不对？”秦刚轻拍着刘副主任的肩膀，微笑着对刘副主任问道。
“对对对，秦主任，你说的很对。”刘副主任急忙笑着应声点头道。
“上午我还在想着下午该去哪个村了解一下计划生育执行情况呢，却没想到这位大妹子反而自己找上门了，这样正好，就先听听她的心里话。这样吧，老刘，那就麻烦你去把那位大妹子请到我的办公室来吧。”秦刚不紧不慢语气平淡略带玩笑的对刘副主任说道。
“啊？”刘副主任听完却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之前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露出极为尴尬的神情。
秦刚看了一眼刘副主任后，笑问道：“老刘，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有，秦主任，我只是觉得你才刚来，对这里的情况还不太了解，像今天外面的这位大妹子，肯定和以往前来讨要说法人们的一样，极度难讲通道理。所以，我觉得还是由我亲自与她沟通比较好，就不劳烦秦主任你多费心了。”刘副主任极力对秦刚劝说道。此刻，他的心中却焦虑万分，因为他深知，这样主动找上门的，定是因为自己属下办事欠妥，导致她心中满腹委屈，若是此时让她与秦刚这样一个胸怀大志刚正不阿的新任上司见面，必定会抱怨弹劾自己，对自己将来的前程极为不利。
“再丑媳妇也总还是要见公婆的嘛，没关系，若是我确实处理不好，就劳烦你再对这位大妹子好好做做思想工作，怎么样？没问题吧？”秦刚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旧语气平和的笑着对刘副主任问道。
“这。。。。。。”刘副主任吞吞吐吐半天未能说出一句话来，满脸尽显苦笑，表情已是极度的不自然。微张的嘴露出两颗黄灿灿的大金牙，在透窗光线的映照下，灿烂而夺目。
秦刚看着此时面色阴沉，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水，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的刘副主任，假装关切的问道：“老刘，怎么了？你哪不舒服吗？”
“没，没有，主任，突然胃痛的厉害，可能是因为早晨没吃早餐，所以老胃病又犯了。”刘副主任急忙苦笑着掩饰道。
“哦，那你快坐下，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让小吴把外面的那位大妹子请办公室来吧。”秦刚说着搀扶着刘副主任坐在了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后，就欲喊隔壁宣传部的小吴。
“不，主任，不用了，还是我去吧，老毛病，来的急，去的也快，现在已经没事了，主任，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把那位大妹子请到你的办公室来。”刚坐下的刘副主任立刻站起身对秦刚说道。
“老刘，古话说的好，这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得多保重才是啊，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家去好好休息，等到下午若是感觉好了些，再过来上班也行。”秦刚轻拍着刘副主任的肩膀，言语中尽显关切之情。
“不，不，不，主任，我现在真的没事了，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请那大妹子到你办公室来。”刘副主任边说边慌忙向办公室外退去。
秦刚站在窗前，注视着刘副主任的身影，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刘副主任沉着脸走到大院的门卫室前，门卫一见到刘副主任，立刻停止了与站在院门前的花姑争吵，急忙立定对刘副主任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刘副主任没有理会，挥手示意门卫打开了院门。
对于刘副主任，花姑并不陌生，因此迅速安慰起怀抱中的孩子，得到了母亲的安慰，花姑怀抱中的孩子很快停止了哭泣。
“你是盖天村三组的花姑吧？哎呀，你的大名可是全镇皆知呀！花姑，真是不好意啊！新来的门卫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我替他向你陪不是，你看行不？”刘副主任一面对花姑，恍如变了个人般，瞬间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的对花姑既是鞠躬又是赔礼道歉，对于这样的场景，门卫自到计生办大院上班半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而此时，门卫才深知自己犯了大错，虽然对于面前这位怀抱孩子的大姐身世万分好奇，但是却不得不笔直的站在门卫室前，被眼前的场景惊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花姑没有理会刘副主任，而是恶狠狠地朝门卫气愤的瞪了一眼，顿时吓得此时全身崩的笔直的门卫额头几乎都快冒出汗来。
“走吧，花姑，咱们边走边聊好吗？你放心，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就尽管对我说，我一定竭尽全力的帮你解决。”
“去哪？”花姑对转身欲离去的刘副主任问道。
“花姑，你这大忙人平时就算是请你到计生办来做做客，你总推辞说没空，不愿意来，今天好不容易把你给盼来了，没想却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真是对不住啊！难得盼你来一趟计生办，无论如何也总得给我个机会，让我给你倒杯茶压压惊，陪个不是吧？”刘副主任满脸笑容的转身对花姑劝道。
花姑没有回答，默默的跟在刘副主任的身后向计生办的办公楼走去。
“今天真是邪门啦！刘主任居然会。。。。。。”门卫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极度惊讶的小声嘀咕着。
走到办公楼的楼道口处，刘副主任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此时也已经停下脚步站在身旁的花姑问道：“花姑，我知道你对我们计生办的工作一向是非常痛恨，你有这种心理我也能理解，毕竟你与我们的工作正好对立。今天你如此气愤的过来，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了对我们有极度成见的事情，这里没有别人了，你可以对我说说吗？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你解决好，直到你满意为止。”
“刘主任，我知道在这计生办里，你说的话比谁都管用，如今既然你真心的想知道，那我也就直说了，其实，昨天我听组里的人们讲镇上的计生办里来了位新主任。我今天来计生办，就是想找这位新来的主任，替我们村三组的陈二柱讨个说法！刘主任，如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那我希望你能兑现你刚才所作出的承诺。”花姑虽然心中满是怒火，但是未了能为柱子家讨个公道，不得不极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
“花姑，明人不说暗语，就直说吧，你想我们怎么做？”此时对于花姑此行目的已了然于胸的刘副主任直接而简明的问道。
“让我村的妇联主任上柱子家登门道歉，并归还被抢去的所有粮食和物品！”花姑极度气愤的回答道。
“就这些吗？”刘副主任依旧笑容满面的对花姑问道，见花姑未应声，于是接着说道：“好，花姑，我向你保证，不仅他家的物品会在明天中午前尽数归还，而且我还会与你村的妇联主任一起，亲自去登门致歉。不过，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若是肯答应，之前我说过的那些话绝对算数。”
“你说吧。”花姑冷冷了回了句。
“好，那我就直说了，一会你见了秦主任，就说你今天来计生办是因为我们严抓计划生育工作影响到了你的收入，因此对我们的工作不满，至于柱子家发生的事情，就只字都不要提，秦主任刚来，对于这里的情况还不熟悉，我怕会引起他的误会，能做到吗？”刘副主任依旧满脸笑容的对花姑问道。
“行，我保证不说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信守约定。”花姑的心里瞬间平静了下来，她没想到平常一向横行霸道恶行满盈的刘副主任竟然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而作为交换的条件竟也是如此的怪异 。此刻她的心中，对于新上任的秦主任顿时充满了好奇之心，因为从刘副主任的言语之中，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刘副主任对于这位新来的秦主任似乎极为惧怕，而这种情形，却是前两任计生办主任在任时，刘副主任从未有过的极度反常表现。
“花姑，那赶紧随我去见秦主任吧。”刘副主任欢喜万分的在前面带路，领着花姑上楼直奔秦刚的办公室而去。
青石镇计生办的主任办公室内，秦刚正坐在办公桌前审阅着各村呈报上来的文件，突然听见窗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秦刚于是迅速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窗向楼下争吵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计生办大院的门口处，门卫正与一名怀抱小孩的女人激烈争吵着，而那女人怀抱中的小孩或许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正放声大哭着。
“老刘。”秦刚对着办公室外大声喊道。
此时在秦刚隔壁的副主任办公室内，刘副主任也正站在窗前默默注视着窗外。听到秦刚的喊声，刘副主任急忙回应了一声，满脸笑容的迅速跑进秦刚的办公室内，极尽谄媚的对秦刚问道：“主任，你有什么需要属下去办的？”
秦刚看了一眼站在身前对自己点头哈腰满脸谄笑的刘副主任，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厌恶感。秦刚身处官场二十余年时间，像刘副主任这类人，他见的太多，虽然心中厌恶，但无奈刚到青石镇任职，对于很多事情的处理，他还迫切需要得到刘副主任的全力协助。因此，他不得不抛弃心中的种种念头，依旧对刘副主任露出了笑脸。
“老刘，你知道院门口那是怎么一会事吗？”秦刚面带微笑指着窗外轻描淡写的对刘副主任问道。
“主任，没多大事，也就是极个别百姓对我们计划生育工作的不理解，思想上一时想不通，就跑到计生办来想向我们讨说法，以前也偶尔会有，不过每次我们给他们耐心的讲解道理疏导一番后，他们也就安心的回家去了。今天是因为我担心那正在气头上的大妹子情绪激动后，会失控作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担心会因此打扰到你，所以就没敢让门卫放她进来。不过请主任你放心，我这就去吩咐宣传部的小琴，让她去把那大妹子请到我的办公室里去，我亲自对那大妹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做通她的思想工作。”刘副主任说完就欲退出秦刚的办公室，却被秦刚迅速喊住了。
“老刘，你等一等。”
刘副主任只好又点头哈腰满脸笑容的回到秦刚的身前，轻声问道：“主任，怎么了？”
“老刘，我来青石镇任职，若是想要带领大家做好计划生育工作，就得先多听听百姓的心声，只有了解清楚了百姓最迫切需要我们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才能更有针对性的去解决一些百姓急需解决的重点难题，为日后百姓支持我们的计划生育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你说对不对？”秦刚轻拍着刘副主任的肩膀，微笑着对刘副主任问道。
“对对对，秦主任，你说的很对。”刘副主任急忙笑着应声点头道。
“上午我还在想着下午该去哪个村了解一下计划生育执行情况呢，却没想到这位大妹子反而自己找上门了，这样正好，就先听听她的心里话。这样吧，老刘，那就麻烦你去把那位大妹子请到我的办公室来吧。”秦刚不紧不慢语气平淡略带玩笑的对刘副主任说道。
“啊？”刘副主任听完却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之前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露出极为尴尬的神情。
秦刚看了一眼刘副主任后，笑问道：“老刘，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有，秦主任，我只是觉得你才刚来，对这里的情况还不太了解，像今天外面的这位大妹子，肯定和以往前来讨要说法人们的一样，极度难讲通道理。所以，我觉得还是由我亲自与她沟通比较好，就不劳烦秦主任你多费心了。”刘副主任极力对秦刚劝说道。此刻，他的心中却焦虑万分，因为他深知，这样主动找上门的，定是因为自己属下办事欠妥，导致她心中满腹委屈，若是此时让她与秦刚这样一个胸怀大志刚正不阿的新任上司见面，必定会抱怨弹劾自己，对自己将来的前程极为不利。
“再丑媳妇也总还是要见公婆的嘛，没关系，若是我确实处理不好，就劳烦你再对这位大妹子好好做做思想工作，怎么样？没问题吧？”秦刚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旧语气平和的笑着对刘副主任问道。
“这。。。。。。”刘副主任吞吞吐吐半天未能说出一句话来，满脸尽显苦笑，表情已是极度的不自然。微张的嘴露出两颗黄灿灿的大金牙，在透窗光线的映照下，灿烂而夺目。
秦刚看着此时面色阴沉，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水，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的刘副主任，假装关切的问道：“老刘，怎么了？你哪不舒服吗？”
“没，没有，主任，突然胃痛的厉害，可能是因为早晨没吃早餐，所以老胃病又犯了。”刘副主任急忙苦笑着掩饰道。
“哦，那你快坐下，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让小吴把外面的那位大妹子请办公室来吧。”秦刚说着搀扶着刘副主任坐在了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后，就欲喊隔壁宣传部的小吴。
“不，主任，不用了，还是我去吧，老毛病，来的急，去的也快，现在已经没事了，主任，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把那位大妹子请到你的办公室来。”刚坐下的刘副主任立刻站起身对秦刚说道。
“老刘，古话说的好，这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得多保重才是啊，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家去好好休息，等到下午若是感觉好了些，再过来上班也行。”秦刚轻拍着刘副主任的肩膀，言语中尽显关切之情。
“不，不，不，主任，我现在真的没事了，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请那大妹子到你办公室来。”刘副主任边说边慌忙向办公室外退去。
秦刚站在窗前，注视着刘副主任的身影，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刘副主任沉着脸走到大院的门卫室前，门卫一见到刘副主任，立刻停止了与站在院门前的花姑争吵，急忙立定对刘副主任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刘副主任没有理会，挥手示意门卫打开了院门。
对于刘副主任，花姑并不陌生，因此迅速安慰起怀抱中的孩子，得到了母亲的安慰，花姑怀抱中的孩子很快停止了哭泣。
“你是盖天村三组的花姑吧？哎呀，你的大名可是全镇皆知呀！花姑，真是不好意啊！新来的门卫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我替他向你陪不是，你看行不？”刘副主任一面对花姑，恍如变了个人般，瞬间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的对花姑既是鞠躬又是赔礼道歉，对于这样的场景，门卫自到计生办大院上班半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而此时，门卫才深知自己犯了大错，虽然对于面前这位怀抱孩子的大姐身世万分好奇，但是却不得不笔直的站在门卫室前，被眼前的场景惊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花姑没有理会刘副主任，而是恶狠狠地朝门卫气愤的瞪了一眼，顿时吓得此时全身崩的笔直的门卫额头几乎都快冒出汗来。
“走吧，花姑，咱们边走边聊好吗？你放心，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就尽管对我说，我一定竭尽全力的帮你解决。”
“去哪？”花姑对转身欲离去的刘副主任问道。
“花姑，你这大忙人平时就算是请你到计生办来做做客，你总推辞说没空，不愿意来，今天好不容易把你给盼来了，没想却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真是对不住啊！难得盼你来一趟计生办，无论如何也总得给我个机会，让我给你倒杯茶压压惊，陪个不是吧？”刘副主任满脸笑容的转身对花姑劝道。
花姑没有回答，默默的跟在刘副主任的身后向计生办的办公楼走去。
“今天真是邪门啦！刘主任居然会。。。。。。”门卫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极度惊讶的小声嘀咕着。
走到办公楼的楼道口处，刘副主任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此时也已经停下脚步站在身旁的花姑问道：“花姑，我知道你对我们计生办的工作一向是非常痛恨，你有这种心理我也能理解，毕竟你与我们的工作正好对立。今天你如此气愤的过来，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了对我们有极度成见的事情，这里没有别人了，你可以对我说说吗？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你解决好，直到你满意为止。”
“刘主任，我知道在这计生办里，你说的话比谁都管用，如今既然你真心的想知道，那我也就直说了，其实，昨天我听组里的人们讲镇上的计生办里来了位新主任。我今天来计生办，就是想找这位新来的主任，替我们村三组的陈二柱讨个说法！刘主任，如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那我希望你能兑现你刚才所作出的承诺。”花姑虽然心中满是怒火，但是未了能为柱子家讨个公道，不得不极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
“花姑，明人不说暗语，就直说吧，你想我们怎么做？”此时对于花姑此行目的已了然于胸的刘副主任直接而简明的问道。
“让我村的妇联主任上柱子家登门道歉，并归还被抢去的所有粮食和物品！”花姑极度气愤的回答道。
“就这些吗？”刘副主任依旧笑容满面的对花姑问道，见花姑未应声，于是接着说道：“好，花姑，我向你保证，不仅他家的物品会在明天中午前尽数归还，而且我还会与你村的妇联主任一起，亲自去登门致歉。不过，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若是肯答应，之前我说过的那些话绝对算数。”
“你说吧。”花姑冷冷了回了句。
“好，那我就直说了，一会你见了秦主任，就说你今天来计生办是因为我们严抓计划生育工作影响到了你的收入，因此对我们的工作不满，至于柱子家发生的事情，就只字都不要提，秦主任刚来，对于这里的情况还不熟悉，我怕会引起他的误会，能做到吗？”刘副主任依旧满脸笑容的对花姑问道。
“行，我保证不说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信守约定。”花姑的心里瞬间平静了下来，她没想到平常一向横行霸道恶行满盈的刘副主任竟然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而作为交换的条件竟也是如此的怪异 。此刻她的心中，对于新上任的秦主任顿时充满了好奇之心，因为从刘副主任的言语之中，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刘副主任对于这位新来的秦主任似乎极为惧怕，而这种情形，却是前两任计生办主任在任时，刘副主任从未有过的极度反常表现。
“花姑，那赶紧随我去见秦主任吧。”刘副主任欢喜万分的在前面带路，领着花姑上楼直奔秦刚的办公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