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二九的心思（二）
江湖儿女不怎么打扮，再加上之前二九灰头土脸的，所以大家都没发现其实她的小脸五官还是挺精致的。
二九是个小个子，初见时南宫心以为她是个男性侏儒，现在才确定这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一想到连这样的小女孩也作为死士被驱使，南宫心对修罗门的印象更加恶劣。
当然，南宫心现在并不想妄自揣测，他直接不顾禁忌，当面问起二九的年龄：“二九，冒昧地问一句，你多大了？”
“你也知道冒昧啊！”
二九在心里吐槽一句，但其实她并不在意，反而揶揄道：“小女子年方二八，不知南宫少侠可还满意？”
二九的话令叶准和瑶歌皱了眉，觉得她有点放肆了。
不过南宫心却依旧面无表情地问道：“哦，你知道我是南宫家的人？”
“初出茅庐便有如此身手，自然来历不凡。在川越郡，又是使剑的，小女子也只能想到南宫家了。”二九简单地回答了她是怎么发现这点的。
“我还记得当时你让你的师兄别节外生枝，是怕我南宫家介入会使问题复杂化，从而导致你们修罗门的阴谋失败？”
二九不知道南宫心在探寻着什么，她只是解释道：“南宫少侠，您的话里有两点错误。首先，小女子已经不是修罗门的人了。其次，其实当你出现在小树林时，南宫家就已经算是介入了，而小女子之所以阻止师兄废话，只是怕他暴露太多秘密，毕竟小女子不敢保证能留住您，一旦让您脱逃，可就麻烦喽。”
南宫心顺势轻描淡写地问道：“也就是说，当时你最想要的结果就是将我们灭口吧？”
本来二九想要点头，但突然注意到南宫心言语中的“我们”一词。
“果然这家伙没有忘记亡妻之痛，这么拐弯抹角地就是想要口实。一旦我承认，那么他大概就能心安理得地杀掉我了吧……不对！”
想到什么的二九连忙笑道：“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其实小女子与师兄并没有料到会有突发情况，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的二九并没有从得到答案的南宫心脸上看出什么，但至少南宫心没有立刻翻脸，说明暂时过关。
二九知道刚才只要她迟疑，南宫心就能确定那个问题的答案，那么她的结果不言而喻。
“还好我反应快。”
刚度过又一个难关的二九重新调整心态，开始认真对待南宫心的每一个问题。
而南宫心也很自然地继续发问：“说到你那个师兄，我记得他好像是叫你师弟的？”
“其实我们死士哪有什么师兄弟，平常都是以代号相称的，只有在任务时才会弄些其他名头，以掩饰身份。修罗门的死士一般两人一组行事，小女子与师兄是老搭档，早就约定在任务扮演师兄弟的角色。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可以掩盖我的真实性别，对任务目标进行误导。在目标棘手，无法正面取胜的情况下，小女子或许就能出奇制胜。”
二九虽然表现得知无不言，但其实已经开始斟字酌句。
叶准突然插嘴道：“快说，怎么出奇制胜的？”
瑶歌瞪了叶准一眼，对南宫心说道：“公子，我觉得我们还是不打扰你俩了。”
说着，瑶歌就起来想拉着叶准退出房间。
南宫心却说道：“算了，我也不问了，就让二九自己讲些关于修罗门的事情或者作为死士的一些经历吧。当然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也可以问她关于那件事的经过，作为策划者，她应该能讲得更详细。”
南宫心已经能够肯定当日在小树林布的局是出自二九之手，因为那个师兄表现得实在太过无脑，完全看不出有那样的心机。
这一变故令二九有些不知所措。
作为死士，二九杀过人，所以她担心南宫心以杀人偿命的理由决定她的命运。
因此二九准备进行诡辩，将那些人死有余辜的一面表达出来。
可没想到南宫心不感兴趣，反而是旁听的叶准来了兴致。
比起南宫心，叶准更喜欢问些刁钻的问题，甚至有些连二九都羞于启齿。
不过二九为将自己塑造成可怜人，期望南宫心能够出于怜悯放她一马，还是绘声绘色地讲述了几段讨厌的回忆。
至于被叶准和瑶歌重点询问的遇袭事件，因为可能刺激到南宫心，所以她在对此进行完整说明的过程中，尽量把南宫心亡妻这段略带一提，不作详解。
瑶歌在知道南宫心亡妻的事实后，愧疚不已，觉得妻子死于面前对南宫心的打击肯定非常大，她实在不该因为好奇而再次揭开这道创伤。
而叶准也意外南宫心居然有这样的经历。
倒是南宫心一直表现得镇定自若，丝毫没有因为旁人谈论他的悲伤往事而情绪激动的迹象。
虽然当事人的态度好似令人安心，但叶准和瑶歌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因揭露悲惨的过往而形成的压抑氛围，便眼神交汇，达成共识，齐身告退。
二九其实也很难受，但她没办法离开，只能看着南宫心，等待他开口。
南宫心将叶准和瑶歌送出门后，轻叹一声，对二九说道：“二九，我并不打算迁怒于你，甚至可以承诺不会杀你，不过显然你也能猜到，关于那件事我不会就此一笔勾销，至少在所有罪有应得的人受到惩处之前，你必须为我办事！”
“二九明白，任凭公子差遣。”
二九离开座位，单膝跪地，再次效忠。
此刻的二九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她明白自己算是暂时安全了，至少现在的她对于南宫心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那么，你告诉我，修罗门的事，可有撒谎？”
南宫心居高临下，语气似有加重。
二九的确感到压力，不过心态却很放松，回道：“二九句句属实，只是二九地位低下，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可能无法替公子解答所有疑惑。”
“嗯，也罢，你就暂且跟在我身边吧。”
南宫心的确没打算将二九还给王敬贤，只是现在才正式宣布。
而二九没有异议，想必王敬贤也不会有异议。
二九是个小个子，初见时南宫心以为她是个男性侏儒，现在才确定这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一想到连这样的小女孩也作为死士被驱使，南宫心对修罗门的印象更加恶劣。
当然，南宫心现在并不想妄自揣测，他直接不顾禁忌，当面问起二九的年龄：“二九，冒昧地问一句，你多大了？”
“你也知道冒昧啊！”
二九在心里吐槽一句，但其实她并不在意，反而揶揄道：“小女子年方二八，不知南宫少侠可还满意？”
二九的话令叶准和瑶歌皱了眉，觉得她有点放肆了。
不过南宫心却依旧面无表情地问道：“哦，你知道我是南宫家的人？”
“初出茅庐便有如此身手，自然来历不凡。在川越郡，又是使剑的，小女子也只能想到南宫家了。”二九简单地回答了她是怎么发现这点的。
“我还记得当时你让你的师兄别节外生枝，是怕我南宫家介入会使问题复杂化，从而导致你们修罗门的阴谋失败？”
二九不知道南宫心在探寻着什么，她只是解释道：“南宫少侠，您的话里有两点错误。首先，小女子已经不是修罗门的人了。其次，其实当你出现在小树林时，南宫家就已经算是介入了，而小女子之所以阻止师兄废话，只是怕他暴露太多秘密，毕竟小女子不敢保证能留住您，一旦让您脱逃，可就麻烦喽。”
南宫心顺势轻描淡写地问道：“也就是说，当时你最想要的结果就是将我们灭口吧？”
本来二九想要点头，但突然注意到南宫心言语中的“我们”一词。
“果然这家伙没有忘记亡妻之痛，这么拐弯抹角地就是想要口实。一旦我承认，那么他大概就能心安理得地杀掉我了吧……不对！”
想到什么的二九连忙笑道：“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其实小女子与师兄并没有料到会有突发情况，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的二九并没有从得到答案的南宫心脸上看出什么，但至少南宫心没有立刻翻脸，说明暂时过关。
二九知道刚才只要她迟疑，南宫心就能确定那个问题的答案，那么她的结果不言而喻。
“还好我反应快。”
刚度过又一个难关的二九重新调整心态，开始认真对待南宫心的每一个问题。
而南宫心也很自然地继续发问：“说到你那个师兄，我记得他好像是叫你师弟的？”
“其实我们死士哪有什么师兄弟，平常都是以代号相称的，只有在任务时才会弄些其他名头，以掩饰身份。修罗门的死士一般两人一组行事，小女子与师兄是老搭档，早就约定在任务扮演师兄弟的角色。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可以掩盖我的真实性别，对任务目标进行误导。在目标棘手，无法正面取胜的情况下，小女子或许就能出奇制胜。”
二九虽然表现得知无不言，但其实已经开始斟字酌句。
叶准突然插嘴道：“快说，怎么出奇制胜的？”
瑶歌瞪了叶准一眼，对南宫心说道：“公子，我觉得我们还是不打扰你俩了。”
说着，瑶歌就起来想拉着叶准退出房间。
南宫心却说道：“算了，我也不问了，就让二九自己讲些关于修罗门的事情或者作为死士的一些经历吧。当然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也可以问她关于那件事的经过，作为策划者，她应该能讲得更详细。”
南宫心已经能够肯定当日在小树林布的局是出自二九之手，因为那个师兄表现得实在太过无脑，完全看不出有那样的心机。
这一变故令二九有些不知所措。
作为死士，二九杀过人，所以她担心南宫心以杀人偿命的理由决定她的命运。
因此二九准备进行诡辩，将那些人死有余辜的一面表达出来。
可没想到南宫心不感兴趣，反而是旁听的叶准来了兴致。
比起南宫心，叶准更喜欢问些刁钻的问题，甚至有些连二九都羞于启齿。
不过二九为将自己塑造成可怜人，期望南宫心能够出于怜悯放她一马，还是绘声绘色地讲述了几段讨厌的回忆。
至于被叶准和瑶歌重点询问的遇袭事件，因为可能刺激到南宫心，所以她在对此进行完整说明的过程中，尽量把南宫心亡妻这段略带一提，不作详解。
瑶歌在知道南宫心亡妻的事实后，愧疚不已，觉得妻子死于面前对南宫心的打击肯定非常大，她实在不该因为好奇而再次揭开这道创伤。
而叶准也意外南宫心居然有这样的经历。
倒是南宫心一直表现得镇定自若，丝毫没有因为旁人谈论他的悲伤往事而情绪激动的迹象。
虽然当事人的态度好似令人安心，但叶准和瑶歌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因揭露悲惨的过往而形成的压抑氛围，便眼神交汇，达成共识，齐身告退。
二九其实也很难受，但她没办法离开，只能看着南宫心，等待他开口。
南宫心将叶准和瑶歌送出门后，轻叹一声，对二九说道：“二九，我并不打算迁怒于你，甚至可以承诺不会杀你，不过显然你也能猜到，关于那件事我不会就此一笔勾销，至少在所有罪有应得的人受到惩处之前，你必须为我办事！”
“二九明白，任凭公子差遣。”
二九离开座位，单膝跪地，再次效忠。
此刻的二九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她明白自己算是暂时安全了，至少现在的她对于南宫心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那么，你告诉我，修罗门的事，可有撒谎？”
南宫心居高临下，语气似有加重。
二九的确感到压力，不过心态却很放松，回道：“二九句句属实，只是二九地位低下，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可能无法替公子解答所有疑惑。”
“嗯，也罢，你就暂且跟在我身边吧。”
南宫心的确没打算将二九还给王敬贤，只是现在才正式宣布。
而二九没有异议，想必王敬贤也不会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