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人很懒狠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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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94章 柯家人

佟镜遥听着听着便走不动步子了。

她拉着小蝶找了一块干净平整的大石头坐下,闭上眼睛细细的听着,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抱着书本摇头晃脑的可怜可爱模样。自己的孩子啊……想着想着,她不觉淡淡的笑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蝶忽然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低声叫道:“小姐。”

“嗯?”佟镜遥从美梦中醒来,缓缓睁眼。

朦胧中,她看到一名身着青色长袍、手执书本的男子立在自己面前。

“六小姐。”对方对上她的眼睛,微微笑了笑,脊背弯弯,施一个点头礼。

六小姐……六小姐……六小姐……

好久违的名字!久到叫她心肝儿一跳,引起了她片刻的怔愣。

佟镜遥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叫的是自己。她动了动身子,刚想起身,以示礼貌,对方忙摆手道:“六小姐不必费力,在下生受不起。你怀着身子,不宜多做运动,还是坐着好了。”

完全睁开眼,佟镜遥见到眼前的是一名高大俊雅的男子。他静静的立在那里,面带三分温润的笑容,十分和蔼可亲。在他周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使他显得气质高雅,超凡脱俗。

“你是谁?”她抬眼看着他,眼底写着防备。身在晔王府,他竟然没有随着众人叫她王妃,而是叫她六小姐!六小姐……又一个知晓她身份的人。

“六小姐不必惊慌,再下姓柯,单名一个和字。乃翰林院掌院学士,现任晔王府小王爷小郡主的启蒙教师。”对方不急不慢的道,面上的笑容不减,叫人打从心底生不出厌恶。

“哦。”佟镜遥淡淡应道。柯和?没听说过,不认识。

对方对她淡漠的表现不以为意。他轻轻一笑,道:“家祖名叫柯慕贤。”

柯慕贤三个大字犹如一口大钟,在她耳边狠狠一撞!佟镜遥瞬间来了精神,她惊愕的睁大眼,蹭的一下站起来,急忙道:“什么?柯慕贤?”

“正是。”对方慢条斯理的答道。

“他是你的祖父?”

“是。”

“你认识我?”

“是”,对方淡笑着缓缓道,“在家祖的书房之中,正对着大门处挂的便是六小姐的一幅画像。去年过年,在下回乡探亲,祖父曾唤在下进书房一谈,借此机会在下也得以一睹六小姐芳容。那画作得十分精细,五官神韵无不描绘得惟妙惟肖,听说是当年诗会魁首所作,也正因为如此,在下才在见过一次之后至今不能忘怀。”

画像?她什么时候画过像了?佟镜遥冥思苦想。哦……记起来了,肯定是三年前李泽玉在诗会上画的。单进曾对她说过,每年诗会中的优秀诗作画作都会被白云间妥善保存起来。柯老头肯定是利用天时地利与人和,把它据为己有了。呵呵,看不出来,他竟然比她想得还要重视他们之间的友谊。

心中有几分的动容。佟镜遥涩涩的笑着,看向柯和道:“柯老……先生他还好吗?”

“家祖身体还很硬朗,只是一直想念着六小姐你呢!”柯和笑道。

“我也很想念他呀!”佟镜遥想也不想便道。离开南城一两年,她想得最多的人便是柯慕贤。毕竟,知己难求。

“下次先生若是回乡,请务必向柯老先生转达,就说明镜过得很好,一直十分思念他,盼望有朝一日能够与他再叙。”佟镜遥诚恳的看着柯和道。说起来,她还欠他一首曲子呢!以那个老小孩的脾气,他肯定会念叨一辈子的。只可惜……他送她的白玉琴都不在了,千金难求,建祥唯二的白玉琴啊!就被那个楚楚可怜一挥手毁掉了,害得她都不知道拿何颜面去见他。

愁啊愁。还好,龙衡送给她的瑶琴还在,被轩辕煜晔派人找到,带了回来,现在就在她栖身的房里。

“在下定不辱命。”柯和中肯的道,“只是,若是可以,还请六小姐你亲自去看看他才好。毕竟,眼见为实,祖父才能真的放下心来。”

“这个自然。”佟镜遥给了他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低声道。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她也想……

一个偏僻的小角落,十来个下人装扮的男男女女围成一个小包围圈,交头接耳中……

“听说了吗?枫王爷刚赴边关便打了个大胜仗呢!乾国贼寇死伤过半,元气大伤,撤退三十余里,被攻下的城池也夺回了一半。”包围圈正中央的男人挥着手,兴高采烈的道。

“真的吗?真的吗?”三分惊愕四分喜悦外加三分怀疑的问话如潮水一般涌向他。

“那还有假?”男人昂起头,兴奋的道,“昨晚丑时(凌晨1时正至凌晨3时正)传到北城的捷报,信使一路骑着马高呼过去的。昨天刚好轮到我守夜,我听得一清二楚!你们在内院睡得死没听见,住在街边的好多人家都起来了,又唱又跳的。若不是要守着大门,我也早过去跟他们一起叫了!”

“真的吗?这么说来,枫王爷可是立了大功了!”一名婢女眼中桃花朵朵绽放。

一名老仆摇摇头,意味深长的道:“果然还是没有龙家军不行啊!”

“其实也不尽然。”男人又道,“我听王爷身边的人说,其实龙家军的虎符早在将军府被烧之时便随着龙将军一起化为灰烬了。龙家二公子随军而行,只有三万龙家军为保龙家血脉,自愿请行。剩下的七万人还在城外驻扎着呢!”

“是吗?这么说来,那就不是建祥大军不行,是领导者的问题咯?”又一名婢女好奇的问道。

“那还用说吗?你看看薛家的那些人,一个个除了中饱私囊假公济私还会做什么?还妄想排挤龙家,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分量!”男子说着,眼中尽是轻蔑。

“嘘”,男人身边的一名男仆吓得忙捂着他的嘴,左右小心的看一看,确定没有外人才放下手,紧张的低声道,“你小声点。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乱说?你别忘了,这里是晔王府,到处都是薛家的人,小心被他们听到,告了上去,你的项上人头都不保!”

“切!”男人不屑的嗤笑一声,“死了就死了,我才不怕!正值国家危难当头,也就薛家的那几个不长眼的还在忙着明争暗斗争权夺势。他们以为他们还能逍遥多久?薛家马上就要亡了!”

更不驯的一句话叫周边的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惊叹之余,他们又忍不住小心的问道:“真的吗?你可别胡说!谁不知道薛家正如日中天?”

“我才不是胡说呢!”男人自信满满的道,“难道你们还没有听说吗?半个月前,薛太后的兄长薛太师于睡梦中安然辞世了。”

“这个我们知道啊!薛太后下旨,为其举行国葬。出殡那天,送葬的队伍有几千人,排成了长长的一队,我们都去看了热闹的。”花匠挥舞着手中的剪刀道。

男子以看傻瓜的眼光看着他,不可置信的道:“你们还真以为他是梦中突发疾病死的?”

“不然呢?”有人不明就里的道。

“他当然不是--”男人昂着头说了一半,看看周围,复又低下头压低嗓音道,“那好,我们暂且不说他。十天前,薛太后最亲信的侄子,也就是咱们王爷的嫡亲舅舅、内务府总管薛南在宫中处理公务时一头栽倒在地,暴毙而亡,这事你们都知道的吧?”

一干男仆女仆点头。

男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便又道:“再来,就前几天的事,御林军总管薛离,在举家出门踏青之时坠马而死。紧接着第二天,督察院左右督御史薛放,夜里突然大叫着已故龙元帅的名字冲进院中的荷塘,被人打捞起时已然气绝。奇怪的是,第二日,有人在他床头的枕下发现一封他的亲笔书信,信中写明了十一年前他和太后还有薛家几兄弟密谋,花万两黄金雇来一批杀手,趁深夜不备,将龙家上下悉数杀光,唯余龙将军与龙二公子两人一事。”

“什么?”有人惊呼道,“竟有这事?我只听说他死得稀奇,竟然不知还有书信一说!竟然还是跟十一年前龙家被屠有关的!”

“这么私密的一件事,又关乎到薛家乃至皇家的颜面,当然是能瞒就瞒了。”男人不以为意的道,“还好那信是后来大理寺卿卢大人前去查案时发现的,也就当做证据留了下来。若是早一步那信被薛家人发现了,啧啧,肯定是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