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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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幕 死而复生?

那一声软软的疑问,让房间里所有人的视线同时转向门口,任绚夕也转过脸看向玄关。待她看清说话的人的模样的时候,心中一骇。

只见门口处聘聘婷婷伫立一名女子,一身浅紫色的雪纺连衣裙,搭配一件亚麻白的小披肩,轻巧尖细的米白色高跟鞋映衬修长笔直的细腿,看起来好似出水芙蓉一般楚楚动人。一双眼睛微微张大着,在瓜子大的小脸上格外的黑白分明,浅浅的氤氲着笑意,她还没笑,却已经将笑意传染给看她的每一个人。

穆天骅看到这个女孩子眼前一亮,呦,好可人的小女孩。

可是无论这个女人在别人的眼里多么的清秀可人,在任绚夕眼里她只看到了两个字:恶毒。

毒蛇一般让人窒息的恶毒。

她是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可是任绚夕却看到了她,看到了一个本来早就应该死掉的女人,纪子漫。

她竟然没死……还是死而复生?!

残破的木屋狰狞的疯狂一并伴随着那女人惨白的脸色,涌上了眼前。那不甘心死去的女人和眼前淡然微笑的女人重合,恍然变得诡异起来。

洛北涯看到女人淡淡的一怔。

“你怎么来了?”

说完,他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任绚夕,抓紧她的手臂微微一松。任绚夕觉察他的松懈立刻将手腕抽了回来,轻轻的揉着被捏痛的地方。

时间似乎又重新轮回了一圈,她又出现在洛北涯和纪子漫的面前,突兀的,打扰了他们。

是啊,她怎么才意识到,原本这两人才是一对。

可是那个女人明明中枪摔下悬崖了,虽然没有找到尸首,可是也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了……那么眼前这个女人又是谁?另外一个很像纪子漫的女人?有这种可能么?

不……或许这个女人就是纪子漫。当时任绚夕在悬崖上昏倒了,后面发生的击毙的事情也是洛北涯转述的,如果他们两个合伙演戏的话,呵呵……

所有的一切都有答案了不是么?

原来她一直都是被利用的那一个……哦,对了,洛北涯后来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以也不需要和洛刑天继续周璇了,她这个演戏的木偶自然就可以被抛弃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可以利用一个人到如此的地步?

那过往的宠溺如天是不是只是一场华丽精心的好戏?可笑的是她竟然沉醉在戏码当中如痴如醉,甚至……

心里一阵刺骨的冰寒,任绚夕轻轻一笑,“洛先生,原来你有女朋友。当着女朋友的面就不要继续对别人的女友纠缠不清了吧?”

说完她看向那个女人。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令人发指可怕。

尤其那温柔可人的模样,笑意盈盈的假面都让她绝对无法忘记她曾经差一点杀掉小辰和她!

时间还很长,纪子漫,她会好好的会一会她的,这个世界上,不止她一个人会演戏。

想到这里她扭头便走,认定了洛北涯绝对不会拦她。

果然她一直走到门口,洛北涯都没有做声。

穆天骅打开了门,眼睛还直勾勾的瞅着那个女人。

“北涯,你怎么没穿衣服?天气很凉。”空荡的房间将女人轻柔的关切远远的送进了任绚夕的耳朵。她加快了换鞋的动作,一刻也不想多留。也不想听到洛北涯同样温柔的回应那个女人。

可是,他却已经说话了。

“明舞,以后你来之前最好先给我打个电话。”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么?”

“需要。”

任绚夕已经出了门,可是她还是回过头看了一眼带着房间里的两个人,忽然云童生大声的叫了一句,“少爷,你就这样让夫人走了么?”

任绚夕停住了脚步,穆天骅回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她在等。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洛北涯的声音却始终没有传来。

心里最后的一点期待如同火堆里最后的一丝火星,挣扎着亮出最后的光芒,却终究抵不住寒冷的落空,“呲”——的一声,湮灭入灰。

“走吧,师父。”

她轻声的说道。

一路回到医馆,任绚夕始终沉默不语,冷漠的连穆天骅这个从小看着任绚夕长大的老人都有些不适应。

“我说老幺,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

“和师父就没有必要说谎了吧?自从你消失了两年之后,你就变了很多,要是你不说你是我徒弟,我还真不敢认……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师一直没有问你,是觉得你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可是我看你和小洛少爷的状况,好像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

“嗯,有。”任绚夕淡淡应了一声,“也没有。他欠我一个解释。”

“一个解释?那就去问他要,为什么要拉上老头子和你一起演戏?”

“以后你会明白的。”

任绚夕转身上楼会到房间去了,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出现。

白世轻去喊她吃饭,也没人应声,推开她的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她去哪了?

此时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半空之中,黑色的烟云不时金玉盘子一般的明月急剧飘过,好似童话中有女巫飞过的夜色,如梦如烟。

任绚夕站在药田的花木旁,安静的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心里无比的宁静,好似已经不活在纷扰的红尘之中,随着月中的仙女,去了清冷的月宫,永远也不需要去理会着令人心力憔悴的纷扰俗事。

轻轻叹了一口气,终究她还不是那月宫中的人,还是要面对一切。

背负仇恨,似乎成了她一生的常态。

小辰一天不清醒,她一天就不能忘记仇恨。

糟糕,今天的见面太过仓促,她竟然忘记了小辰的事情。他还在洛北涯的手里,该找一个时机把他接回来了。

白天时候,洛北涯好像叫纪子漫另外一个名字,好像叫什么明舞……怎么回事,难道她以前用的是假名字?

她举起手上已经没有的钻石的戒指,放在眼前。

真的是王后桂冠么?

月光并不明亮看不清楚,她用手机照亮了戒指,仔细的查看是否有那一个q字存在。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道黯哑的男人声音。

任绚夕身体一震,恍然从专注中清醒过来。警觉的环视四周,手机的亮光让周围的一切越发黑暗,她只好闭上眼睛让眼睛先适应黑暗,可是她刚刚闭上眼睛,忽然发现这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黑暗之中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扯了过去,来不及惊叫一个喷着热气的嘴唇突然堵住了她的惊叫,柔软的身子几乎要被狠狠的压进男人滚烫的胸膛里,险些要将她压断了。

男人气急败坏的纠缠着柔软的唇瓣,一直纠缠让她险些因为无法呼吸而窒息了。

大手一直焦躁的揉着她的脊背,几乎要将她薄薄一层睡衣扯碎。

任绚夕扭动身子挣扎反抗,男人猛地抽离唇瓣低声在她耳畔警告道:“若是你在挣扎一下,我现在就要了你……到时候你那些师父师兄过来围观,你也不要怪我!”

任绚夕忽然停住了挣扎,她已经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是洛北涯……

他竟然追来了这里。

心脏因为惊吓咚咚跳了厉害,鼻尖萦绕着男人熟悉的气息也让她有些呼吸不畅,理智拼命的叫嚣她却仍旧有些恍惚。

他为什么回来?

不是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么?

不,他从来就不是自己的。

心里蓦然涌上一抹苦涩,“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霸道,难道霸占别人的女人对你来说很有乐趣么?”

洛北涯身子一颤。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肯和自己相认么?

为什么?

他到底做错了哪里,让她离开了整整两年之后,还是不肯以真面目和自己相认。

“我只对霸占自己的女人有兴趣,夕夕,苏七,我不管你叫什么,你都是我的女人。”洛北涯低沉的说完,忽然拉着她的手臂就往外走,一直拉着她强硬的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轿车后座上,用安全带绑住她的双手,任绚夕都没有惊叫一声,一直用用一种受伤的眼瞳凄楚的看着他,触及那楚楚可怜的视线,洛北涯心骤然一紧,他不应该这么粗暴的对待他好不容易发现的宝贝,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他好像会永远的失去她了!

“对不起……我必须要带你走。夕夕,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可是我不能留你在这里,一刻也不能!”

洛北涯咬牙说完,坐上了驾驶座,车子一路呼啸冲向洛北涯的别墅。

路上他不时看向后座的女人,任绚夕一直沉默的看着他,不挣扎也不叫喊,一直默然的看着他,如同看一只疯狂的野兽。那种视线狠狠的刺痛了洛北涯的心脏,让车速越来越快!

吱——!的一声车子停在了公寓的楼下。

洛北涯打开车门,解开了任绚夕被捆绑的手臂。

任绚夕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扬手甩了洛北涯一个耳光,“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