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谁
字体: 16 + -

第二百七十九章 跟他谈条件

晚上,

窗外的夜色轻笼,一轮弯月悄悄的爬上树梢,寒星冰凉,又是一年寒冬,离康康的忌日又近了,可是今年她却不能去海边,给他送上一朵最新的雏菊……

眼角渗出一丝晶莹,比今晚的月色还要凉。

她静静的坐在他的床前,眸光如水,声音平淡,冷静,好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景天楚,我们谈谈。”再抬眼皮,她发现景天楚阖目躺在**面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她知道他在装睡。

“如果你做手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她故意顿了顿口气,不将下边的话说出来,想要吊足景天楚的胃口。

“我没兴趣,”他未曾睁眼,声音冷冷,连那才的抹弧度都看不到了。

她料到他有如此的反应,冷冷的笑了下,“如果是康康呢?”

声音平缓得不能再平缓,像一缕轻纱轻轻的飘到景天楚的耳畔,却是要刺出他心中的一抹血腥……

说完,自己她的心尖不由的一痛,面上却是沉着冷静,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不会选择这样做……

一双如鹰的眸子瞬间睁开,寒光般锐利的盯上她的眸子,嘴角**,字字迸列着怒气,“你再说一遍!”他想不到她居然说谎到拿康康来做条件,眸子开始变得猩红,她居然敢拿她的伤口……来做筹码!

“如果我说康康还在,我已经找到了,如果你做手术,我会让你见到康康,否则,我离开,连同你的儿子,永远消失在你的眼前……景天楚,给你10秒钟的考虑时间,我说做到!”说罢生硬的转身开了门,拉门的时候,她的指尖剧烈的颤抖……

砰的一声,她的身子软软的靠在墙上,嘴中呢喃着,“对不起,康康,为了你未谋面的父亲,我只能拿你来说谎了,对不起,我必须让他走出阴影,去看到阳光……必须,因为妈妈爱他!”

泪落下来。

一连几天,病房都没有见到冷玉的身影,温丽华来照顾景天楚,

“她呢?”他不经意的问起,并不急切,

“冷玉啊,她累得不轻,我看她也瘦了,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两天,”一提起冷玉,现在温丽华更是眉飞色舞,连同眼角都乐得皱了起来。“不过看得她好像跟一个孩子打电话,好像很熟悉,是不是她收养了一个孩子,是冷家的孩子吧?不过不像,好像一个跟博雄一样大的孩子,正在一起玩耍…….”

他的嘴角一抽,目光深遂、幽远,平静的海面突然泛起了几丝浪花,随之是坚定的口吻,“妈,我明天手术,让哈森淮备。”

………

晚上的病房里。

她取出热水中的毛巾,轻轻拧干水份,倾身,缓缓顺着他的轮廓,擦试,突然一双大掌有力的握住她纤弟瘦的细腕,“告诉我,你的条件什么时候能够实现?”他的声音沙哑,磁质,如从前一样的迷人。

恬静自然的回缩着握着毛巾的手,“景天楚,条……条件,我会实现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却是那样的没有底气,心虚得都不敢迎上景天楚那冷气逼人的眼神。

正在这时,哈森满面春风的敲了门,然后应声而入,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师凯瑟琳身体恢复不错,可以指导我来手术,所以你的机率更增大了,不过明天你的腿部肌肉,还有肌健部分都要例行检查……祝你好运!

他临出门前,故意赞许的望了冷玉一眼,“照顾好你不听话的病人。”很快,遭到景天楚的一黑眼。

心不知为何突然加速的跳了起来,或许这一生等待的就是这一天。可是这一天,却是意识着人生从此不同。冷玉慨然。

第二天早上,她推着他做了各项检查,一路无语,她只是默默的希望他好起来,可是天不遂人愿,她何尝不心疼……腿与生命之间,它们之间必须有一个痛苦的舍与得。

心里紧绷着一根弦,最后关上手术门时,她的心一下子崩裂了,身子软软的靠在走廊的长椅上,脸色一片苍白……全身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青青,”温丽华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没事吧?”

她缓了好久,才挤出脸上一丝惨淡的笑,“你没事,阿姨你也要保重,景天楚会没事的。”

“好孩子!”温丽华嗫喃的嘴唇哆嗦着,垂下头,声音里吞呖着几丝哽咽。“难为你了!”

………

这时,

田小心的电话,怎么样?

松开温丽华,她走到长廊的那头,声音非常低,“还好,刚进去。”

“你也是,不过,我不想跟你说了……你没事就好,得挺住!”田小心叹了口气,就要挂了,

“吊胃口!”

“博雄住院了,”田小心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怎么回事?”冷玉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自言着,“上次云川来信还说好好的?”她的眉头拧了起来,心里一阵不安。

“出车祸了?放学的时候!那天顾静书整好有事,晚去了一下……怎么说呢?”田小心突然之间后悔说这件事了。如果不说,冷玉过几天也要打电话问,冷雪凝身体不好,她也担心他们……

“严重不?”

“不怎么严重?”田小心的声音越来越低,她开始骂自己这张破嘴。

冷玉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就好!”啪了啪心惊肉跳的胸脯,还以为……

“只是,能不能,看看你们那边有没有那个稀有血型?mnssu血型,这个好像比那个rh阴性血型还要稀缺……”一捉急,田小心还是说了出来,她也在急找血型啊,国内都找了……田小心也是没办法的想问一下。

“啊,”她的头一下子懵了。“比熊猫血,还熊猫啊!”

“你别急,可能国外的稀有比例比国内高一些,你正好在国外,而且景家人脉四通八达,没准可以找到?”田小心赶紧安慰着,她听得到冷玉声音里的不安与焦燥。

“冷雪凝、景仲仁不是博雄的生身父母吗?她们怎么不输血?”她心中立刻来了气,做为家长他们能这样?跟见死不救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只是冷姨一个劲儿的哭啊哭,本来身体就不好,这倒好,一下子病了两个,我也是两头跑,要不怎么办,云川更急了。”田小心嘟嚷着,“可怜的孩子。”

冷玉拍的挂了电话。

田小心在一头喂喂的吼了起来,可是冷玉那头的电话却是一阵阵盲音。

接通了冷雪凝的电话,冷玉先吸了口气,“凝姨,你怎么样?”语气里有一丝担心,她不知道那边也是水深火热。

“我还好,可是博雄……”一提博难,冷玉在话筒里就听到一阵阵的哭泣声。“我对不起孩子!”冷雪凝虚弱的声音。

“只是一年未见,到底发生什么了?”冷玉十分的不解,“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要不来美国?”她焦急着。

“博难的血型太少,什么mnssu,好难找?怎么办?”冷雪凝在电话那端急得轻声啜泣起来。“可是他又不能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景仲仁不是在滨海吗?”冷玉提醒冷雪凝,以为她病糊涂了,连孩子父亲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