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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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守候:我愿一直等着她

德云茶楼。

冷玉呆呆的盯着茶楼大厅的假山飞瀑,轻笼翠烟,一时之间入了神……说还是不说,什么样的结果对骆云川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你的茶凉了?”一声温和的男音,如弦般动听,浸入到你的心海,夹着一丝幽沉,还有沙哑。

他发现端坐在根雕茶几前的冷玉,眸底沾染了一丝轻轻的忧郁,还有一种魂游太虚幻境般的样子。

“冷玉,你的茶凉了?”

她一仰头,发现骆云种正帅气的俯视着自己,阳光俊朗,明眸皓齿,只是眼角周围有一团黑青,还有一丝忧郁,她料定骆云川没有休息好,寒烟怎么会不告诉骆云川呢?

“没耽搁你上班吧?”冷玉缓过神,喝了一口凉茶,唇畔微涩,舌尖上的苦涩更浓烈一些。

“我休假,你呢?用不用送你上班……”骆云川勾着唇角,扫过一脸心不在焉的冷玉,仿佛昨天晚上的不愉快一扫而光,他想,寒烟肯定是嫉妒冷玉到发疯发狂了,低头抬腕,“好像不早了。”

“不用!”冷玉啜了口茶,她的眼神幽远的望着窗外的干枯的树木,凝成一层迷雾,云川,“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态度十分的庄重,她来伤害他真的有些于心不忍,有些话,她真的不忍说出口,她感觉胸口一阵阵的疼痛传来,如果说出来,恐怕她与他之间连朋友都没有得做。

“坐吧!尝尝这里的红茶?”冷玉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她亲自给骆云川倒了一杯,轻轻递到骆云川的近前,“你多大了?”

骆云川一愣,反而笑了,“你想嫁给我?”

冷玉一震,这个话题很**,景天楚说过,骆云川怎么也说了?“你也该成家了!”平静的她喝了口茶,以掩饰自己的不镇定,脸上风淡云轻得让人捉摸不透。

骆云川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自己不值得他再浪费心思……他与她没有结果。她应该早下决心。

眸子划过一丝痛苦,越来越多,直到那层痛丝,转成大片的湿雾,骆云川蓦的转头,别过冷玉的视线,目光盯在窗外一颗模糊的枯树上。

映着侍者端上来的茶香雾气,缓缓弥漫到眼周,一团湿气迷乱了冷玉的双眼,她知道骆云川去懂得她的意思。

“你别说了!”骆云川直接打断了冷玉,饮了一口茶,摆过无力的小臂,眸子闪动着一丝猩红。

骆云川的眉头攒成一块崎岖的山路,又如连绵的山峰……跌荡起伏,掩映着眸中那一丝倒映下的山水,却是墨染的不太清楚……

冷玉唇瓣微颤,“云川,让我说下去!”她咬牙,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不由挑开说明了,路远桥说得对,云川应该有他的幸福,他的爱情,他的人生,在遇到自己之后,他的一切美好全部都给自己毁了。

“我们不合适!”冷玉一字一顿的出口。眼睛别了过去,不再看向骆云川,她担心看到了他们痛苦,她便会不忍。

“什么叫不合适?”骆云川猛的站了起来,脸上一片激动的盯着冷玉的方向,“”我整整守护了你五年,每天你的名字都在我脑海重复千万遍,难道这叫不合适吗?我整整一颗心全部存在一个名叫青青的那里不合适吗?不管黑日白夜,有了她,我便有了明天的希望,难道这也叫不合适?我原以为她再次重生,终于回到我的身边来了,却没有想到她却说了一个不合适,你告诉我,什么叫合适?什么叫不合适?你到底是不是青青,是不是青青!

喃喃着,骆云川无力垂坐在椅子上,听到沉闷幽远的古筝……心情像遇到冰川,一马平川的大地上没有一线生机……那里正一片片被冰雪覆盖,直到寸草不生……

“我是想过要离开你,即便你说不想见到我的时候,我躲进了别墅后面的小屋,我想我应该忘了你,可我那颗该死的心却忘不掉;我想忘了你,所以一个人匆匆飞到了法国的莱昂小镇,在蔷薇飘香的别墅里,总能嗅到你身上的那种香味,我苦苦撑了两个月,可是满脑子里都是一个名叫青青的身影……我想忘也忘不掉,我开始恨我自己……从那时起,你对你的思念与日俱增,最后,我在你忌日前一天返回滨海……我忘不了你!”

如果能忘,我就不会再回到滨海……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声音有些哽咽。

“这里有一个人,是一座城,让我一生心疼……”

冷玉的嗓子里犹如生生的塞进一团棉花,她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好想说,“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在最好的年华里等你。可是今生,我却已经走完……”

一曲忧伤的古筝曲《汉宫秋月》更加加深此时浓浓的凄凉……

冷玉起身,匆匆转身离开了,她的眸中蓄满了泪水,她真的再也说不下去了……平息了心境好久,她才想到给路远桥一个电话,“云川在德云茶楼。”

或许她与他这样的结局是好的,他应该有一个阳光灿烂的人生,不像自己日日夜夜生活在复仇的痛苦之中,她没有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前世而活,为了家人而活……她没有明天,她的生命里,只有漫漫黑夜,她就像黑夜里的一盏煤油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不知哪一天就灯油就耗尽了……

她不能给他一个完美的人生,她在躲在一个角落虔诚的祝福他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拐角处。

萧玉然的车子并没有走远,随从的司机,恰好拍到了这一幕,她更加生气了,“果然是水性扬花的女人。”

她平生最恨这种女人!

她萧玉然愤愤然,“如若我还活着,绝不允许,她再踏进景家一步!”顿了顿,“派人盯着!”老太太的眸子深处有一丝仇恨惹起的猩红与恨意。

“奶奶,对不起,本来想请你出来喝茶,却惹您生气了!”寒烟瑟瑟着眼角,一副心疼萧玉然的样子。

“云川!”路远桥来到德云茶楼的时候,却发现骆云川痴痴的盯着一杯红茶,一动不动。

路远桥大手扯上他的胳膊,“跟我走。”

郊外的墓地里

“云川,告诉我,你爱她多少?她又爱你多少?你这样一直不明不白的等着她,值不值?说啊!”路远桥在逼他。

路远桥推下发呆的骆云川,发现他正呆呆的望着墓碑的方向发呆,俯身低头,路远桥发现,灰尘下边,是一行清丽的小字,“女友—青青之墓。”他一直知道。今天可是别有意味。

“值!”骆云川憋了好久,才吐出这一个字。

路远桥气得大手抚过头顶,四顾茫然,转眸盯着骆云川,顿足捶胸,“你跟她不可能?”

“她心里依然爱着景天楚,她只是在利用你的感情,明白吗?”路远桥有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回应他的只有寂静的寒风。

料峭春寒,寒风扑面刺得脸微微发疼。

“别侮辱她!”骆云川抬头瞪起猩红的血眸,寒光阴阴的盯着路远桥。

“我没有侮辱她,她回来做什么,为什么一直拒绝你,为什么,你自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路远桥指着青青的墓碑质问。

“她有心吗?”路远桥一字一顿的反问。

“我有就够了,她能够感觉得到,否则她不认我与小心!她不喜欢景天楚,如果喜欢早在五年前就喜欢了,为什么她还要开枪打景天楚……五年前,他们就结束了!”骆云川无奈的安慰着自己,安慰着路远桥。

“够了!”路远桥快被骆云川的痴情快给逼疯了。

“你有爱过吗?”骆云川反身问着路远桥,一扫刚才的暴怒样子,脸上挂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这个……”路远桥懵了。

“你只喜欢研究医术,现在你都成了博士后导师,“你还想要什么,你自己知道吗?”骆云川反问。“在感情方向,你一直是块空白的chu女地!你需要开发了!还说我?有xing不一定有爱,有爱不一定有xing!这个你或许有亲身体验!”

“别扯远,说你呢?”路远桥有些恼怒,爱跟自己偶尔慰藉一下生理需要,有毛关系?

指尖轻轻触及青青墓碑上的青青小字,骆云川修长的指尖微微颤了下,拂去上面的尘土,字迹越发的清晰,他抬头,吸了口冷气,

“你没有爱,你当然不知道,爱最美的是一个过程,你只愿付出你的心意,不奢求回报,否则那便不是爱,我希望我的爱能够打动青青,回到我的身边……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她爱不爱我,我愿意一直远远的等下去,直到白发苍苍……一直陪她到天荒地老。”

“你真是疯了!”路远桥的脑袋越来越胀,他发现骆云川是认真的。

“我相信我的直觉,我一定要等她,如果她不在乎我,怎么会在别墅里,一等我,就是一个冬天,每天都在……锲而不舍的等着我……远桥不要拦着我,让我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哪怕输了,我也心甘情愿……”骆云川给了自己坚定的力量,他这一生,要好好的来爱她。

遇到她,虽然有些迟了,可是他愿意一直等着她来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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