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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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亡故:青青父亲

等青青回到天天管家的时候,震惊的看着房内一片狼藉的,握到胸口的拳头微微抖动着,唇瓣泛红,胸脯的气息一起一伏。

“招谁啦,这么的青天白日居然打砸抢烧?丧心病狂啊,我们可是刚刚赢利就……”田小心心疼的看着地上被砸烂的电脑,还有四周忐忑不安的几个员工。

稳定了情绪,她比谁都恨打砸了的那些人,她弯下身子,一点点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心突然间被什么撞到了……她不能只顾伤心气愤,她还是天天管家的主心骨。

“大家没事吧!”青青首先想到的是员工!

“没事!”

“没事就好,人在青山在!”看到青青,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田小心也从气愤中缓过劲来,帮着青青收拾。

“什么样的人?”她问。

“一群黑衣男人,看似像黑社会上的!”田小心叹了口气嘀咕着。

青青皱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黑社会,她貌似不会得罪黑社会吧?再说杨婉仪也是刚刚被迟宇弄走,不可能动作这么快……不是杨婉仪,那是谁……

心里的疙瘩越拧越紧,她御青青一定要揪出这个人,有人跟她过不去,凭什么跟她过不去?

景家老宅。

书房里。

景老背着双手,目光幽远沉静,看着窗外落尽了梧桐,声音很低,“他很快就会出现!”

“是!”景天楚沉着,眸子静得一动不动,就像碧波万倾的大海,平静光滑的如同一面镜子。

“你怎么办?”景老那一双精明、犀利的眸子似乎看穿了孙子的心事。

眉头蹙紧,一道浓郁的落寞染上景天楚那道黑色如剑的眉峰,微顿之后,他磁音厚重,带着一丝坚决,“东西不到手,我有办法不会让她离开我!”并挑眼望向客厅的方向。

“既然,你与寒烟和好如初,就抓紧时间订婚,否则夜长梦多,别让这件事影响了你们的订婚,况且这又是一场意义非凡的商业联姻,萧家的专利一旦下马,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毁约,他授权到其它公司,那么我们的股份,会一路大跌,到时可能会形成景家商业的连锁危机……所以千万不能有一丝差池!”醇厚的嗓音,不紧不慢的好像诉说一个故事,没有指责,没有埋怨但有的是对景家商业帝国的无限担忧。

“我知道!”景天楚瞳孔剧缩,眺望了下窗外花园里的繁花似锦,可是媒体那边,不知谁动的手脚……

“东西到手,立刻离婚!结婚的事谁也不要告诉!”景老眼中的沉敛一点点凝结在眼底,况且,“你隐婚这件事赌得有点大了。”

“离婚或许很快!”景天楚很坚决的拉开了门,一想到要失去回家的那盏灯,他的心立刻莫名的空空起来。

“天天管家的事,有人盯着,切莫张扬!逼她就范,但物极必反的道理要懂得!”景老在景天楚临出门前,叮嘱着。

“嗯,这样,或许她会山穷水尽!”景天楚的眸底划过一丝狠意,不过恨意里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影影绰绰,时隐时现。

景老叹息,“未必!你安排人去一趟那个人的老家,虽说当年他死了,可是谁也没有见到过他的尸首,我担心有诈。”

“嗯!”景天楚离开的时候,脸上挂着一丝连自己也说不清的阴郁。“我还有棋未下?赢家早晚上我!”不过他的心底却有一丝犹豫。

寒烟去了一趟客房的卫生间,路过了景老爷的门口,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缝不经意的飘了出来……

医院里。

青青父亲已经逃过排异斯的反应,转到了普通病房,也能渐渐吃一些流食。柳春芝这段时间倒是特别的安分。

就连青青的心里也安慰了许多,感谢苍天有眼,况且普通病房的医药费也比监护室少了一些。

看到父亲终于可以自己进食了,青青削瘦的面庞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

拂过眼角的泪,她缓缓走下安全门,因为楼梯里的寂静与电梯里的喧嚣太相对了,而她更喜欢寂静一些,寂静更会真实,而喧嚣只是浮华,一切退去,归于原始。

六楼的电梯门打开,一个身影现了出来,这个时候,柳春芝正好去医院打水。等她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御父眼歪嘴斜的躺在**一动不动……吓得柳春芝一下子惊呼起来,这是怎么了?

“来人啊!”

“救命!”

当医生赶到病房的时候,御父再次转到了重症监护室。

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捂着严实的口罩,进入了青青父亲的病房,拔出了手中的针管,向着正在吊液的瓶中,推进了一些透明的**……

一周之后,御父突然肺部出血,血液呛入气管,不治而亡……

当时青青在天天管家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傻了,父亲明明好了,明明混渡过了排异期,怎么会……怎么会……她的泪蓄在眶中……紧咬着嘴唇,直到咬出血,顺着嘴角滴下的时候,田小心送来了纸巾。

她不顾一切的奔出门外……

最亲的人,最近的人,突然之间应就不在了,她真的一时接受不了,她的心一下子空了,心就像一朵棉花,随着一阵风飘啊飘啊,不知要飘到哪里去。

不管父亲的病情有多重,她都愿意陪着父亲,一想到父亲,她就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家,可是父亲没有了,现在她的家也没了……

她不知如何跌跌撞撞的看到父亲最后一面的,她整个人都崩溃了,幸好田小心及时赶到扶住了她。

愣愣的盯着那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病房,父亲走了,把一个家也带走了……

眼中没有一丝光亮,空洞洞的,如死灰般沉寂……田小心轻轻摇着她的胳膊,呼唤着青青的名字,青青却什么也听不见。

“这是你父亲的日记!”青青颤抖着接过来,指尖紧紧的捏着,突然间死死的抱在怀中……内心无声的哀鸣、这一生,再也没有像父亲这样疼自己的人了。

处理完父亲的丧事,青青还是一直没有走出那一片伤心欲绝,她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生离死别,那一刻她的心突然被全部掏空了。

不相信父亲真的离开自己了,她不相信,她总能感觉到父亲还一直在家里等着自己,骑着摩托车从家门前呼啸而过的声音……很清晰,她相信这一次听不到,下次一定会听到……会听到……

两天都没有吃饭,田小心急了,端着碗,使劲的拍着门,“家里还要靠你撑着,你怎么能倒下去,天天也需要你撑着,你不能倒下去!”她担心青青已经把自己关了一天了。

一页,一页的翻过父亲亲手记下的笔记,是从她8岁开始的那一天开始记录……一直写到他不能动笔……

泪叭嗒的一声打湿了页面,泛起一圈均匀的水印,流淌进她的心间。

仿佛摩托车嘟嘟的呼啸声,再次从筒子楼里的小巷子里传来……她相信父亲并没有走远。

或许青青更希望,父亲去陪孤单已久的母亲了。

母亲不再孤单,她含着笑,等着父亲,那里他们终于可以坐在摇椅上慢慢聊。他们在天堂里安了家,永远都不在再孤单……

青青抬头,窗外凄冷的月光,映着自己眼角的那一团晶莹。

三天后,御青青重新走进天天管家,眉梢上却染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这几天柳春芝,神神秘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青青也懒得去问去管,只要柳春芝还在御家,她不会撒手不管的。

父亲一期,青青却没有见到柳春芝的影子,三天两头不在家。

“有人吗?”苍老的声音,夹着咚咚的敲门声。

青青心头一惊,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陌生人了,打开门,就见到一位风尘仆仆,苍桑的老者,但眼睛精光得很,身材高大,上上下下打量着青青….

“你…你好!请问,你找哪位?”青青疑惑,一点也不认识眼前的这个老头儿。

老头扫过屋子,不客气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着四壁皆空的家当,一撇嘴,轻蔑之余是叹息,“怎么混成这样?”来一杯水!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当老者看到青青父亲那一张大大的遗照后,嘴唇明显的抽搐了下。

青青的小脸一阴,“你是谁?”她看了一眼老头儿发干的嘴唇,十分疑惑,端来一杯白开水,递给他。

“你是青青?这么大了,出落得不错!”老头咕嘟的一口气喝完水,指了指青青腿边的椅子,示意青青坐下,仿佛他是这个家的主人是的。

“我是御--明--华!”老头儿瞟了记青青,摞下水杯到桌上。

“爷爷?你不亡故了吗?”青青不解,瞠大眸子,凝着疑惑还有激动,双手上前,抓住爷爷的手。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她一下子又松了手,“你怎么知道我的爷爷的名字,”

“傻孩子,如果我不是为了你父亲,绝不会来到这里,我还想过几年的清静日子。”老头语言凿凿,倒是不像说假话的样子。

“你父亲……”他哽咽了。

嗯!她小脸更阴,一丝莫大的伤感又袭上心头,“他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