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五世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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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起_第一百零七章

整日的奔波下来,盛炽也累的很,回到王府就睡了过去。

而后,京城的流言又翻开了新篇章,盛家盛林痛斥盛炽,盛老爷子尸骨未寒,你这个盛家嫡女竟然选在这个时间嫁为人妻,这可是大不孝。

此言论一出,群众哗然,盛炽总算是逮着了机会,她站在盛家的门前,怡然而立,那姿态甚是悠闲。

盛林携着众人站在门前与其对面而立,“盛炽,你还有脸前来?”

“我倒是不愿意来的,可既然我要成亲了,这六大世家的请柬还是要纷发一下的,这不偶尔路过,就亲自给送过来了,好歹我可是有一段时日是在这里居住的呢!”盛炽拂过脸上的发丝,含笑说道。

“你爷爷尸骨未寒,你这是大不孝,大不孝……”

“哦?你不是说我不是盛家的人么,这爷爷什么的我既然还能相认么?难道……”盛炽故作疑惑,“恒安哥,我这身世可真有意思,一会儿说我是冒充的,一会儿说我是皇室的人,现在竟然峰回路转称呼盛老爷子为我爷爷,这可真是矛盾的很啊,你觉得呢?”

“嗯,大概是盛二老爷记忆不大好。”

……

这一番对话之后,之前的谎言不攻自破,有些眼明心净的盛家人开始差人去王府请求盛炽归府。

一来一往的,盛炽却偏生没有答应,倒是盛家逐渐下滑的生意让他们开始焦急的寻找新的主心骨。

恰逢常家客带信回京,盛炽之前在千送镇拍卖得到的矿脉,由于未曾花成盛家一分钱,所以完全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

原来倒是不知道这矿脉的价值,后有人透露,那一处矿脉是连绵的几座山川,而之前盛炽离开的时候,动用了一些能人进行开采,后来归京重伤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求了沈恒安的帮助,着人开始在其中寻找异样的矿石,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那些透明的水晶玉石矿纷纷被寻到。

而盛炽便画了一张张的图纸送到了常韵那儿,之后的一切水到渠成,初出制造出来的一批被高价售空,这还是在千送镇这样的一个边镇,若是送来到京城,利益可想而知。

常韵亲自前来,将盈利的资金悉数交给了盛炽,于是,以利益为根本的盛家人开始坐不住了。

一日日的登门拜访,怀王府戒备森严,盛炽愣是不予接见,急坏了一批人。

之后,受到了怀王点拨的盛家人知道这是盛炽还在 生气她们污蔑她的身份一事儿,于是,一个两个的开始内部调查了,盛林的衷心仆从宋江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的带到了怀王府。

盛炽见好就收,总算是接见了他们。

“这是怎么了,我怀王府可不缺仆人。”盛炽一副郡主的高架子端的十足,好像她从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主人。

盛家来的几个长者的面色微变,纷纷对视一眼,“这是暗中散步留言的人,如今,盛家已经为你正名,他便任由你处置,作为盛家的嫡女继承人,您该回去了。”

“哦?现在盛家的当家人不是盛林二老爷么?让我回去任由他搓扁揉圆么?”盛炽嗤笑一声。

“我们保证,只要小姐您能回去,一切大权自然会回归到您的手上,盛林,他永远都只能是二老爷。”凭他们的老奸巨猾又怎么查不到盛林和柏家欧阳家密谋的身上,如此丢一手留一份,也不过是为了两全。

盛炽怎会如他们的心意,看重自己手上的利益,可也要有能耐拿到手才行。

“几位回去吧,我现在可是皇家福泽郡主,手握数条矿脉,如今新点子的收成显然不错,一不缺钱二不缺权势,缘何要去做那个累死累活的盛家女,说不得这边刚回去,那边手上的这点利益就该被瓜分一空了,到时候我可找谁说理去!”

几个长老级的人物均是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盛炽的话会这么直白。

“小姐,认祖归宗,古来一礼,老爷子对您可是掏心掏肺的,您打算就这么看着他一心放在其上的盛家就此破灭么?”

“呵,有我在,大不了重新创一个盛家,有恒安哥的帮忙,我相信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盛炽眼中寒芒一闪,提到盛老爷子,她就不信这些人没有得到一点消息,盛老爷子是怎么死的,连她都心中有数,又何况这些早已成了精的人。

没错,他们是听命于盛老爷子,他们是在中立不错,但人心不古,他们或许也在暗中觊觎那个族长的位置。

没想到盛炽如此强势,而且隐隐有心思被看穿的意味,几人仓皇离开,步子都有些不稳。

“这些狼子野心的老东西。”盛清沖从暗处走出来,凝视着他们的目光和盛炽一样的冷。

“人心不足蛇吞象。”盛炽凉凉的道。

“姐,在这么下去,你和准姐夫的婚事……”盛清沖欲言又止。

话题被提到明面上,盛炽唯有层层苦笑,是的,一旦她一个强势的姿态入主盛家,这婚事大概就要被无限期的搁置了。

不得不说,答应沈恒安的婚事,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心中的计谋,她猜到也盛林的冲动,说不定真的能说出大不孝这样的字眼,结果不出其所料。

利用亦或是背叛,总是伤人伤己。

盛炽有了满满的回忆与鉴定的信念作为支撑,心中就算是千疮百孔却到到底不会歇斯底里,公平的事情世间从来都不会有,世间也从来不会给你停下来慢慢思考的准备,所以一切的发生看起来合情合理,却让你总是心中忐忑不能。

盛炽如今就是这么一个状态,但是她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这事儿,不该你管,我心中有数。”她摇手打断盛清沖的话,“如今,倒是看看接下来盛家究竟会有什么举动才是真。”

“这些我自然会留意,想必这一次盛林二伯,估计是被真正的打脸了。”盛清沖提到这个话题,脸上扬起一抹邪笑。

“莫要高兴地太早,咱们那位二叔好对付,柏家与欧阳家才是重中之重。”盛炽神色肃穆,只这一点而言,盛家要想完全落在自己手中,估计还得有许多事情要做。

首当其冲,便是将盛家与柏家欧阳家的生意完全撤离,但与此同时,这会得罪多少人的利益,可是个未知数,所以,她一直在拖延时间,便是怕一切未曾十拿九稳之前,重又被人颠覆推翻,到时候可不比现在。

“堂姐,我总觉得你的心思好深,悠着点的好,这样的话,姐夫会觉得很累的。”盛清沖意味深长的看着盛炽,眼里是一种难言。

“我知道的。”重复着这一句,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惜,知道不等于就能够改变……

“嗯,你知道就好,那我去找找盛家的暗线,好好了解了解如今内部的情况。”盛清沖孺子可教的点了点头。

盛炽看着他离开,任越来越冷的风灌入窗户,吹得她浑身发凉这才回到榻上,合上了双眼。

如此这般又过了些日子,盛炽作为福泽郡主倒是三不五时的接受一些皇室聚会的邀请,本来她就算是不答应也无妨,但闲着也是闲着,同时也正烦究竟该如何开口去跟沈恒安说退婚的事情,索性就以宴会为打发了。

怀王也来问过她几次意见,婚礼已经筹备到了最后阶段,说白了叫临门一脚,现在她打算退出,这可是打脸一样的存在。

可她一意孤行,倒是让怀王不住叹息,当然也没有主动将这事儿去跟沈恒安说。

而沈恒安自己,不是没有感觉,但刻意的去忽略了这样那样的主客观因素,只为了将一切朝着最好的方向去想。

直到,在宫宴上二人见面的时候。

实则有些时日了,有些时日这二人没有在见过面,一来是结婚前的避嫌,二来是因为沈恒安在着手帮着盛炽一步步的打压柏家与欧阳家这两个罪魁祸首。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常韵带来的那批矿脉如今重心的转移,这些都需要他这个地头蛇来进行把关,更由于是盛炽的成果,他做的谨慎万分,就怕糟了一批一批的产物。

沈恒安自白马上**,盛炽同时自马车中下来,二人遥遥相望,恍若三秋之久,沈恒安迈着稳健的脚步,一点一点朝着盛炽靠近,明明,不过是几步的距离,盛炽却莫名的觉得长远,直到沈恒安宽阔的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和温热的气息。

“好长时间不见了,可有想我?”

“嗯。”她听着自己的嗓子里在应一声嗯,她知道这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最直白的想念。

“这都要大婚了,怎么还这么腻歪,不是要避嫌的么?”由于之前的流言,皇室特地将六大世家的主事者纷纷邀请而来,不知道是为了辟谣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毕竟皇帝亲手写下的圣旨,他们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就此拒绝。

吴家的人,从始至终作壁上观的人,这话说的不是讽刺,倒仅仅只是为了调侃罢了。

盛炽对这个底蕴深厚却总是低调示人的家族还算是有好感,对于这一两句的打趣,倒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难得吴钟大哥将我们的婚事这样放在心上,见笑了。”

沈恒安皱了皱眉,因为那一声甚是亲昵的吴钟大哥,拉着盛炽就朝里走,一点都不给吴钟的面子。

吴钟这个人,约莫着三十来岁,虽不算年长,却也是这一辈中年纪较大的存在了,看着沈恒安别扭的模样哈哈一笑,也不去计较。

“恒安哥,如此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盛炽想着吴钟点了点头,表示歉意,可还不待她做完动作,就被沈恒安强制性的将脑袋压在了怀里。她闷笑的同时故作不解。

“别去和旁人说三道四。”沈恒安干咳了两声,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不像他,不过深深的看了一眼盛炽的脸庞,他觉得还是警醒着些的好。

盛炽歪了歪脑袋,终于从沈恒安的怀里钻了出来,“恒安哥,今夜去王府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沈恒安隐隐有些预料,但本心不愿意去相信,遂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