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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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铸剑台

    御驶飞剑的法子,周一墨早就知晓。

    只不过,对于冬至来说,好似并没有什么用处。

    不说但凡有些品轶的修道者灵物,都需要一个炼化的过程,而后才能使用。

    他连炼化冬至的法子,都不明白。

    但之前,御驶冬至的感觉,却是没有丝毫错漏的。

    自从拿到冬至之后,周一墨都有一种感觉,自己还未彻底炼化冬至。

    虽说本命剑胚打了自己的烙印,却也还不能随意动用。

    获得冬至之后,便对那无名剑诀的理解彻底通透,得到的便有重铸灵台的法门。

    若是想要修行无名剑诀,便只能打碎自身的灵台之后,重铸剑台。

    这也是为何,上辈子那些修行无名剑诀的修道士始终没能入门。

    因为,其中缺少了最关键的部分。

    无名剑诀的确强大,就是周一墨也极为动心。

    至于之前体内的一幕,不过是他自导自演了一场大戏,最终不过是为了引出血脉遗泽之中的意志。

    上辈子那洞天之行,也不能什么都没有收获。

    在那句话之下,他获得过另外一句话,好似是后来者添上去的。

    大概的意思就是,远古的血脉有着自己的意志。

    一幕大戏也不过为了引出那血脉之中的意志。

    自然,周一墨也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奈何他的灵台碎裂之后,那血脉之中的意志直接坐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体内的本命剑胚,自从在后山给冬至烙印之后,就已经完全成了他之物。

    本命剑胚,于体内如指臂使。

    本命剑胚,在剑主体内挪移使用,是没有丝毫影响,无碍其品轶的。

    此举看似像是一个疯子的所作所为,但却能够将威胁抹杀在摇篮之中。

    既然注定要碎裂灵台,那还不如这般,消除血脉之中的那意志之后,对于自己的躯体,总算是彻底扫除了隐患。

    铸就剑台,不仅需要独特的手法,还需要海量的灵气。

    幸好,抹除精血之中的那股意志之后,精血便成为了最为精纯的灵气。

    已经没有了觉醒的功能,这般看来,灵气复苏之后,觉醒者之所以能够觉醒,只怕就是隐藏在血脉之中的那意志的缘故。

    自身精血,蕴涵浓郁的灵气,自然是铸造剑台最好的灵气来源。

    本来压根不用炼化,便能够使用。

    只是,周一墨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思,还是将精血重新炼化一遍,这才转化为灵气,用作铸就剑台。

    接下来,铸就剑台,按部就班即可。

    这最难的是碎裂自身的灵台,若是没有本命剑胚的存在,周一墨也只能徒叹奈何。

    高自己好几个境界的练气士,或许也能够在体外拍碎他人的灵台。

    但就这个时候,去那里能够找到高几个境界的练气士存在。

    自然,碎裂自己的灵台也需要一种大勇气,至少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

    修道之人的灵台为长生基,谁会因为一门莫名的修道法门,就铤而走险。

    铸就剑台需要的是一笔庞大而浓郁的灵气,但因为了有了那一团精血,现在周一墨不用担心这个。

    再没有分毫差错,那一方气府之中,原本已经成为废墟的地方,一座剑台耸立而出。

    这剑台通体晶莹无暇,根本不用开悟洗尘,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周一墨就是一境修士。

    迈出了练气士的第一步,成为了一个修道者。

    这远比上辈子要早的多。

    上辈子,灵气复苏前夕,按部就班上完高三,高考之后才开始接触那个神秘的世界。

    足足落后了那些人半年。

    虽然网络早就议论之声不绝,但之前普通人并不能接触到修行的法门。

    除了血脉觉醒者,还有一些天资卓绝者,荒废了半年时光,几乎没人能够追逐而上。

    这一夜,成为了修士,已经超出了周一墨的预料。

    原本,他是打算在一周之内踏上修行之路,洗尘成功。

    中央气府之中,那一座剑台耸立其中。

    而周一墨的本命剑胚,没有再回到原本的气府之中,而是飞上剑台,悬浮其上。

    钻入气府之中的冬至,也没有在出来,也是如此,占据了剑台最中央的位置。

    这便是剑台相较于普通灵台的区别,能够怎样飞剑,作为飞剑的剑冢所在。

    洗尘之后就是二境灵台,只要积累足够,就能够破镜成功,自然每个人破镜的点并不相同。

    就在本命和冬至都已经就位之时,周一墨也就送了一口气。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也不由得有些疲累。

    就算成为修道者,也不可能不休息。

    就在此时,周一墨眼前景色一变,已经不再是老家板房。

    一座血色的山谷之中,周遭都是断肢残骸,山谷周围杀阵环绕。

    镇杀和引导那些死去之人的精血,注入山谷深处的一座布满铜锈墨大殿之中。

    周一墨愣了片刻,捏了捏拳头,感受体内通脉境界的实力,那是无比的真实。

    他又回到了这座充满绝望的洞天之中,同来的修道者已经所剩无几。

    杀阵缓缓碾压过来。

    心中有一个声音响起:“周一墨放弃吧,修道者这一条道路太过艰难,你已经太累了,索性放弃吧。”

    父母的影像浮现而出,充满慈爱的看着自己,道:“一墨,不要再前行了,我们永远在家中等着你。”

    “蝼蚁放弃挣扎吧,成为这血祭的一份子,你该感到庆幸。”

    “我有两剑,一剑本命问苍生,一剑冬至镇鬼神,这一世我会持着手中长剑,争一争那山巅的位置。”周一墨怒喝道。

    而后握紧手中长剑,向着那杀阵挥剑而出,虽然他明白那攻击应该没用,如同蚍蜉撼树。

    再次睁开双眼,他又回到了板房之中,方才那幻境他还历历在目。

    再次将心神沉入体内,只见在冬至的剑刃之下,那一串也是得自石桥的粗糙念珠盘旋期间。

    这般看去,冬至好似在以念珠为磨剑石,在磨砺自身,不过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冬至剑身的铁锈,经过无尽的岁月所累积,那里有那么快能够消除。

    一柄飞剑的磨剑石,从来不会那么简单。

    周一墨没有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动,竟然拿回了冬至的磨剑石。

    村中鸡鸣三遍,天色已经快要转亮。

    周一墨也自修行状态转换过来。

    睁开双眼,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同先前处于不同世界。

    一眼看去,这个世界的景象已经不同。

    透过窗户望去,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积雪甚厚,但落雪好似已经停下。

    堂屋正中的火炉还燃着,期间好似有人……不对是有兔子加过木柴。

    这是一只怕冷的雪兔。

    周一墨靠近火炉,可以看见那雪兔就缩成一团,躺在自己的羽绒服之上。

    经过一夜,身上那三道焦痕都已经消失大半。

    不得据说,灵气复苏前夕妖族凭靠肉身血脉力量,有些巨大的优势。

    自然,恢复的如此之快,还有自己给她灌下的那一碗汤的功劳。

    周一墨越是靠近火炉,可以看见雪兔的身体明显颤动了一下。

    这兔子分明在装睡。

    “行了,别装了。”周一墨明白她听得懂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