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原来如此
第250章 原来如此
“救命啊！”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含糊不清，可是站在门口的两人还是听到了。
接着，陆明就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冲了进来，再然后就是刺耳的尖叫和沉闷的打斗声与噼里啪啦东西的破碎声。听着这些声音，陆明双眼渐渐模糊，陷入了昏迷。
陆明是被一阵狂风暴雨惊醒的，窗外的闪电如同一柄柄利斧劈开了天际，照的天地间一片煞白。陆明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几乎发疯。
姜美珊与一位陌生的男子倒在地上，皮肤发青，青筋暴起，浑身湿漉漉的，就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他们两人的双眼都是圆睁着，惊恐是他们脸上唯一的表情，他们的皮肤还有些肿胀，就好像在水里泡了很久。除此外，最让陆明惊惧的则是两人的嘴里都塞着一大团的黑色长发。
“啊！！！”陆明失声尖叫，他抱起妻子的尸体大声痛哭。可是他刚哭两声，一个冰冷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
“不要担心，亲爱的，你很快也会和他们一样的。不要急，很快就好了。”
一只冰凉刺骨的手掌在声音消失后抚在了陆明的脸庞，陆明原本有些混乱的大脑被这股冰凉刺激，立刻恢复了过来。他闻到一股**的死亡气息，这气息让他浑身的肌肉都在剧烈颤抖。他大叫一声，一把将那只冰凉的手掌打飞，然后整个人就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你逃不掉的！”冷漠的女人在陆明身后桀桀怪笑着。
陆明此时脑中的唯一念头就是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他冲出家门，冲出公寓，冲进了雨幕。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雨水，奔跑在遮天蔽地的雨帘下，陆明几乎失去了方向。他只能凭借着印象向派出所跑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或许那里才是自己唯一能得到安全的地方。
整个世界都是雨水，无论天上、地下。陆明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着，他有一种幻觉，自己已经不在人间，而是被那可怕的女人拉入了水的地狱。陆明的精神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劳的挣扎，挣扎着逃回人间。
“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咯咯咯咯！”
阴冷诡谲的女人声音仍旧在陆明身后回响着，似乎这个声音的主人就吊在陆明身后。
陆明根本不敢回头，他害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失去所有逃跑的力气。
一阵冷风刮过陆明的脖颈，他感觉到一只如同冰霜的手指抚在了自己的肌肤上。陆明身子一软，摔倒在地，可是他根本不敢停留，在身子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就手足并用地向前继续奔跑。
终于，一栋建筑物出现在陆明的视线里，那里正是安平街派出所。
陆明看到有一间屋子亮着灯，他不管不顾猛地扑了进去。然后他就看到一老、一少两个民警戒备地盯着他。陆明回望屋外，那个恐怖的女人消失了，他终于安全了。
听完这一切的王峰与吴剑锋面面相觑，他们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只不过两人所表达的意思却是截然相反的。
在吴剑锋看来，陆明这家伙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在王峰看来，陆明说的一切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自己就经历过很多次恐怖事件了。
“你怎么看？”
出了审讯室，吴剑锋忽然开口问向王峰，他的目中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
“什么怎么看？”王峰装作没有看到对方的神色。
“我是问你对于陆明说的话怎么看？”
“没什么看法！很可能他是碰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被迷了心智。”王峰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坦言相告。
“呵呵！”听到这句话，吴剑锋神色略带嘲讽。“真不愧是一名记者啊！”他故意在记者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什么意思？”王峰岂能听不出吴剑锋的嘲笑？其实在王峰看来，对方也不过是一个迂腐的笨蛋罢了。只要是他没经历、没见过的事情，他们往往都会归结于封建迷信。
“没什么！”
吴剑锋耸耸肩，对于王峰的发问，他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
“那不知道你又有何高见呢？”王峰反问。
“在我看来，一定是情杀！”
“哦？愿闻其详！”王峰嘴角开始露出一抹微笑。
“嘿，这还不简单。一定是陆明这小子回家时撞见了自己妻子与情人的奸情，他一时愤怒，所以才出手杀了两人。恩，对，一定是这样。”吴剑锋仿佛做结案陈词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庄严而肃穆。
“啊！是这样啊！”王峰脸上的微笑愈加浓郁，直到某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忽然一顿，沉声问道：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如果像你猜的这样，那陆明为什么要去自首？”
“啊？这个，我想想。啊！对了，他是想用这种办法逃脱惩罚？”
“哦？怎么逃脱惩罚呢？”
“嘿，你没看见他刚才说过的那些话？他这么说，听到的人一定认为他疯了，只要能证明他疯了，那么对于他杀死自己妻子与妻子情人的事实就不会判处他死刑，而是会将他送入精神病院。难道，你还能期望一个精神病人做出与正常人一样的行为？”吴剑锋脸颊通红，似乎是为了自己终于将案件分析通透而自豪。
“好吧，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还有一个问题。”王峰再一次笑了起来。
“如果他抱有这样的打算，为什么从自首后一句话不说？只说自己杀了人？这样的行为难道会让人怀疑他有精神疾病？还是说他本就是抱着必死的打算？如果他的目的就是求死，那么，他还编造这样一个故事有什么必要？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活命，那么又为何来自首？”
“啊？这个，这个……”
吴剑锋一时哑口，不知说什么才好。
王峰斜瞥了他一眼，上下嘴皮轻轻一动，又问出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