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落井下石
破败的院子里，站了一院子的人。
三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站在那里，气势汹汹的瞪着一个老妇。
老妇身侧，一个十七八的少女轻轻啜泣着，紧紧的抱着老妇的胳膊，她望着三人的目光里，充满了惊恐与愤恨。
周边围着街坊邻居则是表情各异。
为首那刀疤男表情冷漠的看着老妇，一字一顿的问：“李夫人，怎么样？”不等老妇开口，大声的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段时间你为了给你这个短命的儿子治病，可是向我家老爷借了足足五两银子，如今眼瞅着你家的短命鬼就要咽气了，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吧？”
李母哀求的说：“大爷，你就行行好，等老身将我儿的病治好了，便把钱都还给你。”
刀疤男听了，阵阵冷笑：“李夫人，你这是在存心戏耍我们呢吗？我们可是刚刚问过了街头的赵郎中，你那短命鬼的儿子，恐怕都挨不过今晚了呢。”
“你......”李母见刀疤男如此诅咒自己的儿子，不由得怒火中烧。
刀疤男冷冷一笑说：“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刀疤男身后两个跟班齐声附和：“赶紧还钱是正经，谁管你家的短命鬼活得过活不过今晚？”
李母听了，如胸口遭受一记重锤一般，表情顿时萎靡了下去，她默然了片刻，望着刀疤男，满脸哀求的说：“大爷，求您行行好，再容我们几天。如果......如果......”到底没有勇气说出不吉利的话，毕竟这些年来，她独自一人把李铭抚养成人，李铭就是她的命根子。
想了想，李母说：“老身便是给你做牛做马，也......”
刀疤男不等李母说完，一挥手就打断了，不耐烦的说：“谁稀罕你这老货做牛做马？赶紧还钱！要不然哥几个现在就把你家的房子拆了！”
李母听了，不由得打了个机灵，虽然她家里仅仅有三间的茅草屋，但是却是这些年来一家三口赖以栖身的所在。
这时候，人从中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快步走了出来，笑吟吟的说：“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刀疤男看了一眼那青年，立即换了一副笑脸，笑着说：“哎呦，原来是贾公子啊。”
那贾公子名叫贾兴，乃是这阳城县县令贾德昌之子，满城上下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这刀疤男背后的老板虽然也颇有势力，但是在这阳城县的一亩三分地上，对县令自然也要保持足够的尊敬。
贾兴朝刀疤男一拱手，笑着说：“兄台，李铭与我好歹同窗一场，且看在我的薄面上，容我帮老人家筹划一下。”
刀疤男听了，忙满脸堆笑着说：“贾公子请便。”
贾兴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李母，使了个眼色，示意李母跟着他来到屋门边上，看看左右无人，又向屋子里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就被屋子里那刺鼻的药味给熏得皱了皱眉头，赶紧转回头来。
贾兴望着李母，叹了口气说：“伯母，这几天侄儿一直被父亲禁足在家，直到今日才来探望李兄，谁曾想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
李母听了，想到自己苦命的儿子，不由得泪水滚滚而落。
贾兴望着李母，试探性的问：“伯母，如今事已至此，不知伯母可有什么打算？”
李母听了，叹了口气说：“老身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有什么打算？”
贾兴沉吟着说：“区区五两银子，倒是不算多，家父虽然为官清廉，但是赖在家母多年来勤俭持家，倒也有些积蓄，五两银子倒也不在话下。李兄与小侄好歹同窗一场，按理说小侄就该帮伯母把这笔欠款清偿了就是。只不过......哎......”长叹了口气。
李母听了，心里一动，眯起了眼睛。
贾兴接着自顾自的说着：“只不过，李兄素来一身傲骨，若是九泉之下有灵，知道我无端帮忙了五两银子，定然是认为对他的人格的莫大侮辱。那样的话，他的亡灵也断断不能安息的！”
李母听了，不由得心里腾的火起，死死的盯着贾兴。她早就感觉这贾兴虽然看起来衣冠楚楚，实际上最是虚伪，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李母人生多磨，早就见惯了人情世故，便淡淡的说：“既然如此，那就不麻烦贾公子了。”
贾兴却慨然的说：“那怎么能行？小侄与李铭好歹是同窗一场，如今李铭去了，小侄岂能眼睁睁看着伯母受难？”
李母听了，满脸玩味的望着贾兴。
贾兴忽然一拍手掌，顿时有了主意：“有办法了！伯母，小侄倒有个主意，不知伯母意下如何？”
李母问：“什么主意？”
贾兴侃侃而谈：“小侄忽然有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说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少女，对李母说：“家父一直想先给小侄寻个侧室，伺候小侄日常起居，小侄因为一直没有看上眼的，所以就始终没有答应。小翠的品性为人，小侄是绝对信得过的。不如就把小翠许给小侄做个侧室，到时候家父必然会多多少少给伯母一些钱帛，伯母便可以用这些钱帛去偿还欠款。如此，一来欠款也有了着落，又不用伤了李铭的傲骨；二来，小翠以及伯母日后的生活，也有了依靠。不知伯母意下如何？”
李母听了，一双眼珠子几乎要瞪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瞪着贾兴。她万万没想到，这贾兴衣冠楚楚，枉与李铭同窗一场，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小人，李铭落难，这贾兴不但不思忖帮衬，反而还要落井下石，打起了自己闺女的主意。
李母气急之下，浑身都哆嗦了起来，指着贾兴怒骂：“你......你给我滚......”
贾兴听了，轻轻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徐徐的说：“伯母，李兄如今可是命悬一线，您老可别气坏了身子。”
李母怒骂：“滚......你给我滚......”
小翠见了，快步走了过来，忙问：“娘，你怎么了？”
贾兴耸了耸肩，很是遗憾的样子，然后看着刀疤男等一干人说：“事已至此，贾某也爱莫能助了，诸位，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贾某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作势要走。
刀疤男等三人见状，心领神会的一笑，仿佛打了鸡血似的，咋咋呼呼的走上前来嚷嚷着：“既然现在还不上钱，就把房子拆了！”“我看这小娘子长得很酸标致，干脆拿她抵账好了！”阵阵淫笑上前，有的作势就要伸手来摸小翠的脸蛋。
贾兴忽然收住脚，回过头来，凝望着李母，满是劝诫的口吻：“伯母......”
李母怒骂：“滚......”
贾兴听了，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这老货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朝刀疤男等人使了个眼色。
刀疤男等三人会意，咋咋呼呼的喊道：“把这小妞先抢回去，看看寻个人家卖了，不怕卖不出五两银子！”
小翠听了，不由得脸色大变，紧紧的抱着李母的胳膊。
而李母，望着咄咄逼来的刀疤男等人，虽然气得浑身哆嗦，但母女二人如今孤立无援之下，又能如何？
刀疤男等人似乎刻意要营造一种猫戏老鼠的架势，反而放慢脚步，缓缓的朝李母、小翠逼近。
眼看李母、小翠退无可退，忽然屋子里一声惊天怒吼：“我看谁敢！”
三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站在那里，气势汹汹的瞪着一个老妇。
老妇身侧，一个十七八的少女轻轻啜泣着，紧紧的抱着老妇的胳膊，她望着三人的目光里，充满了惊恐与愤恨。
周边围着街坊邻居则是表情各异。
为首那刀疤男表情冷漠的看着老妇，一字一顿的问：“李夫人，怎么样？”不等老妇开口，大声的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段时间你为了给你这个短命的儿子治病，可是向我家老爷借了足足五两银子，如今眼瞅着你家的短命鬼就要咽气了，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吧？”
李母哀求的说：“大爷，你就行行好，等老身将我儿的病治好了，便把钱都还给你。”
刀疤男听了，阵阵冷笑：“李夫人，你这是在存心戏耍我们呢吗？我们可是刚刚问过了街头的赵郎中，你那短命鬼的儿子，恐怕都挨不过今晚了呢。”
“你......”李母见刀疤男如此诅咒自己的儿子，不由得怒火中烧。
刀疤男冷冷一笑说：“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刀疤男身后两个跟班齐声附和：“赶紧还钱是正经，谁管你家的短命鬼活得过活不过今晚？”
李母听了，如胸口遭受一记重锤一般，表情顿时萎靡了下去，她默然了片刻，望着刀疤男，满脸哀求的说：“大爷，求您行行好，再容我们几天。如果......如果......”到底没有勇气说出不吉利的话，毕竟这些年来，她独自一人把李铭抚养成人，李铭就是她的命根子。
想了想，李母说：“老身便是给你做牛做马，也......”
刀疤男不等李母说完，一挥手就打断了，不耐烦的说：“谁稀罕你这老货做牛做马？赶紧还钱！要不然哥几个现在就把你家的房子拆了！”
李母听了，不由得打了个机灵，虽然她家里仅仅有三间的茅草屋，但是却是这些年来一家三口赖以栖身的所在。
这时候，人从中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快步走了出来，笑吟吟的说：“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刀疤男看了一眼那青年，立即换了一副笑脸，笑着说：“哎呦，原来是贾公子啊。”
那贾公子名叫贾兴，乃是这阳城县县令贾德昌之子，满城上下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这刀疤男背后的老板虽然也颇有势力，但是在这阳城县的一亩三分地上，对县令自然也要保持足够的尊敬。
贾兴朝刀疤男一拱手，笑着说：“兄台，李铭与我好歹同窗一场，且看在我的薄面上，容我帮老人家筹划一下。”
刀疤男听了，忙满脸堆笑着说：“贾公子请便。”
贾兴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李母，使了个眼色，示意李母跟着他来到屋门边上，看看左右无人，又向屋子里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就被屋子里那刺鼻的药味给熏得皱了皱眉头，赶紧转回头来。
贾兴望着李母，叹了口气说：“伯母，这几天侄儿一直被父亲禁足在家，直到今日才来探望李兄，谁曾想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
李母听了，想到自己苦命的儿子，不由得泪水滚滚而落。
贾兴望着李母，试探性的问：“伯母，如今事已至此，不知伯母可有什么打算？”
李母听了，叹了口气说：“老身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有什么打算？”
贾兴沉吟着说：“区区五两银子，倒是不算多，家父虽然为官清廉，但是赖在家母多年来勤俭持家，倒也有些积蓄，五两银子倒也不在话下。李兄与小侄好歹同窗一场，按理说小侄就该帮伯母把这笔欠款清偿了就是。只不过......哎......”长叹了口气。
李母听了，心里一动，眯起了眼睛。
贾兴接着自顾自的说着：“只不过，李兄素来一身傲骨，若是九泉之下有灵，知道我无端帮忙了五两银子，定然是认为对他的人格的莫大侮辱。那样的话，他的亡灵也断断不能安息的！”
李母听了，不由得心里腾的火起，死死的盯着贾兴。她早就感觉这贾兴虽然看起来衣冠楚楚，实际上最是虚伪，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李母人生多磨，早就见惯了人情世故，便淡淡的说：“既然如此，那就不麻烦贾公子了。”
贾兴却慨然的说：“那怎么能行？小侄与李铭好歹是同窗一场，如今李铭去了，小侄岂能眼睁睁看着伯母受难？”
李母听了，满脸玩味的望着贾兴。
贾兴忽然一拍手掌，顿时有了主意：“有办法了！伯母，小侄倒有个主意，不知伯母意下如何？”
李母问：“什么主意？”
贾兴侃侃而谈：“小侄忽然有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说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少女，对李母说：“家父一直想先给小侄寻个侧室，伺候小侄日常起居，小侄因为一直没有看上眼的，所以就始终没有答应。小翠的品性为人，小侄是绝对信得过的。不如就把小翠许给小侄做个侧室，到时候家父必然会多多少少给伯母一些钱帛，伯母便可以用这些钱帛去偿还欠款。如此，一来欠款也有了着落，又不用伤了李铭的傲骨；二来，小翠以及伯母日后的生活，也有了依靠。不知伯母意下如何？”
李母听了，一双眼珠子几乎要瞪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瞪着贾兴。她万万没想到，这贾兴衣冠楚楚，枉与李铭同窗一场，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小人，李铭落难，这贾兴不但不思忖帮衬，反而还要落井下石，打起了自己闺女的主意。
李母气急之下，浑身都哆嗦了起来，指着贾兴怒骂：“你......你给我滚......”
贾兴听了，轻轻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徐徐的说：“伯母，李兄如今可是命悬一线，您老可别气坏了身子。”
李母怒骂：“滚......你给我滚......”
小翠见了，快步走了过来，忙问：“娘，你怎么了？”
贾兴耸了耸肩，很是遗憾的样子，然后看着刀疤男等一干人说：“事已至此，贾某也爱莫能助了，诸位，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贾某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作势要走。
刀疤男等三人见状，心领神会的一笑，仿佛打了鸡血似的，咋咋呼呼的走上前来嚷嚷着：“既然现在还不上钱，就把房子拆了！”“我看这小娘子长得很酸标致，干脆拿她抵账好了！”阵阵淫笑上前，有的作势就要伸手来摸小翠的脸蛋。
贾兴忽然收住脚，回过头来，凝望着李母，满是劝诫的口吻：“伯母......”
李母怒骂：“滚......”
贾兴听了，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这老货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朝刀疤男等人使了个眼色。
刀疤男等三人会意，咋咋呼呼的喊道：“把这小妞先抢回去，看看寻个人家卖了，不怕卖不出五两银子！”
小翠听了，不由得脸色大变，紧紧的抱着李母的胳膊。
而李母，望着咄咄逼来的刀疤男等人，虽然气得浑身哆嗦，但母女二人如今孤立无援之下，又能如何？
刀疤男等人似乎刻意要营造一种猫戏老鼠的架势，反而放慢脚步，缓缓的朝李母、小翠逼近。
眼看李母、小翠退无可退，忽然屋子里一声惊天怒吼：“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