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还做晚饭
师弟在听了王艮师傅的这番言论之后，便是陷入了沉思，而小王艮却是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不屑的吐槽道：“这也叫名字，以后我出去闯荡江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
小王艮这一句话倒是让他师傅愣了一下，然后抚摸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名字不过只是一个代号罢了，不必在意，世人如果只重其名，不重其实，那便也不配知晓这个名字，天下之大，明者谓其采，不明者何谓其扰，是吧，小艮!”
小王艮只是抬着头看着他师傅，虽然也没有反驳，但是脸上却是写满了不信。师傅见小王艮此番表情，便也不再大笑了，而是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小，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小王艮听了师傅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是不明所以，不过看着此时的情形，想必是不会给自己解答了，便也没有再问什么。
片刻之后，还是师傅率先的打破了沉默，对着小王艮说道：“小艮啊，你师叔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赶紧的，去，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小王艮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师傅说道：“师傅，你让我去做饭？”
师傅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没有听错。”
小王艮气得跳起脚来说道：“我才八岁，你让我早上给你熬粥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让我煮晚饭！”
师傅看着气急败坏发着小脾气的小王艮，并没有立即去阻止他，而是等到他发完小脾气之后才宠溺的说道：“艮儿，万事万物总有第一次，虽然开头很难，但是为师相信你能做好的，第一次的晚餐做给为师吃好吗？艮儿！”
小王艮很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师傅，自己自幼便是和师傅相依为命了，但是师傅从来只叫自己小艮，今天这是怎么了，喊的如此亲切。小王艮此时真的有些迷糊了，但是看到师傅那宠溺的眼神，也只得说道：“奥，好吧，只此一次奥！”
师傅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只此一次！”
小王艮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向山下走去，走了几步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转回头来想要说什么，却是看到了师傅依旧看着自己，含情脉脉一般，一时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师傅那一如既往笑嘻嘻的样子，是那么的正常，却又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师傅见小王艮站在那呆呆的看着自己，便是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小王艮见师傅似乎是在催促自己，便是转身继续向山下走了去，但是依然不时的回头观望，始终能看到师傅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自己，直到转过弯再也看不见师傅了，便也是不知道师傅是不是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山上，师傅依旧看着小王艮离去的方向，只是早已没有了人影，只剩下风吹而过飘落的残叶徐徐落下。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淡淡的忧伤。
师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师兄，这孩子很懂事，你放心吧，不会受人欺负的。”
师傅看着小王艮消失的地方缓缓的点了点头，随之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走吧，艮儿为我们烧的第一顿晚餐，我们可得尽兴啊。”
说吧，二人便是结伴下山了，也不使用武功，就这么似普通人一般缓缓走下山去。
在下山的路途中，师弟问道：“师兄，先前听师兄所言‘玄妙’，尚有些许不解，烦请师兄赐教。”
师兄摆了摆手说道：“同门师兄弟，不必如此见外。”
“那就多谢师兄赐教了，若如你所说的话，岂不是说明你这‘玄妙’并非是完善的身法吗？”
只见师兄摇了摇头说道：“非也，‘玄妙’其实已经是完善的身法了。”
师弟听了便是更不解了，问道：“那师兄为何起这般寓意的名字。”
师兄笑了笑说道：“师弟，莫为固有的行为准则和意识形态所左右，宇宙玄妙，天地无穷，没有完全铁的准则，同样的也就没有完全契合一个人的固有身法。这‘玄妙’乃我所创，与我心意相通，契合相容，但却并不一定适合艮儿，所以我便稍作了改动，让这‘玄妙’有了更强的可塑性，如此这般，艮儿便可以在这‘玄妙’的基础之上，创造出契合自己的身法。”
师弟听了之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兄还真是煞费苦心，思虑周全，小艮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的。”
师兄‘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这点我还是相信他的，毕竟是我的徒弟嘛，而且还有着这么高的天赋。”
二人便在说笑间便是走下了山，等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草屋，已是日落西山，霞光满天了，只见小王艮气恼的质问道：“你们咋这么慢，饭菜都要凉了，要不是知道你们都身怀绝技，还以为你们被野兽叼走了呢！”
师傅倒是不在意小王艮的态度，看着已摆上桌的酒菜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小艮啊，没想到挺麻利的啊，这么快都准备好了。”说罢便是坐了下来，然后赶紧招呼还站着的师弟说道：“别愣着了，赶紧来尝尝。”
说罢也是不管师弟是否已经落座，便是夹起了一大筷子，塞进了嘴里，然后还就了一口酒，也不待嘴里的菜都咽了下去便说道：“小艮啊，手艺不错，再接再厉啊！”
王艮‘切’了一声便是抱起了双手说道：“就这一次，再想吃，没有了。”
说着便是准备等师傅反驳自己的时候再回上几句，可是等了一会却是没听到师傅再说话，如果是往常的话，师傅一定会反驳自己几句，可是今天不知为何却是没有，倒是让小王艮有点不知所措了。定睛看向酒桌，看着毫无吃相的师傅，想着可能是今天师叔在的缘故吧，便是耸了耸肩，不在多虑了。
“小艮啊，菜不错啊，就是这酒有点太少了吧？去，再给我和你师叔再沽二斤。”师傅一边酌着酒，一边夹着菜，还一边说着。
小王艮听得此言，顿时怒火中烧，跳起脚来便是骂了起来：“老王八蛋，差使我煮晚餐也就算啦，给你酒喝，还嫌不够，天都快黑了，我要想沽到酒，还得到山下，你不怕有危险啊？”
师傅笑嘻嘻的说道：“别急别急，有报酬的！”
小王艮倒是没想到今天师傅居然一反常态，如此大方，居然还给报酬，便说道：“不是好东西，我可是不会消气的奥！”
师傅摸着胡子笑着说道：“保证你喜欢。”说着便是拿出了一柄宝剑，说道：“看，只要你把酒沽回来，这柄宝剑就是你的了。”
小王艮惊讶的看着师傅手中的宝剑说道：“不是吧，师傅，这可是你随身的宝剑，之前碰都不让我碰，现在居然要送给我？”说罢，便是跑了过去接了过来。
师傅宠溺的看着此时因为兴奋，不停抚摸着宝剑的王艮说道：“艮儿，师傅老了，下不了山了，这宝剑传给你，忝做你以后闯荡江湖的防身之物吧。”
王艮也没有细想那么多，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嗯，好好好！”
“那还不去沽酒！”师傅笑着拍了小王艮的脑袋一下说道。
“这就去。”小王艮不舍得放下了宝剑，兴奋的跑了出去。
师兄弟二人看着那开心飞驰而去的身影，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挂在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淡了。
天还没全黑，小王艮便已是喘着粗气，提着两壶酒飞快的跑了回来，还未进院门，便是大声喊了起来：“师傅，我回来了，哈哈，怎们样，我速度快吧！”
却是没有听到有人回应，满头大汗的推开了院门，只看到师叔一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己，却是不见师傅的踪影。小王艮气喘吁吁的将两壶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顺手便拿起了依旧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剑，抱在了怀里，兴奋的说道：“你是我的了，哈哈。”然后抬起头问师叔道：“师叔，我师父呢，去入厕了吗？”
师叔没有立即回答他，依旧静静的看了他，片刻之后才缓缓地弯下腰对着小王艮说道：“小艮啊，你师父他云游天国了！”
王艮似是没有听懂，有些迷惑的看着师叔说道：“奥，天国在哪？”说罢便也不待师叔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云游去了，刚说的不再下山了，这就跑出去玩了，还不带我，哼！回来一定骂他一顿。对了，师叔，我师父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师叔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艮啊，你师父他…他不会再回来了。”说着已是有些哽咽了。
小王艮一脸不信的看着师叔说道：“不会再回来了，怎么可能！”说着还紧了紧怀中的宝剑继续说道：“师叔，我师父肯定是跟你开玩笑的，他就这样，说话不着调，但是他肯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师叔看着天真无邪的小王艮，只得抬起头看向远方即将消失的余光，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滑落，平复了一下悲痛的心情说道：“小艮啊，你师父他，仙逝了，再也回不来了。”
‘啪嗒’一声，紧紧抱在小王艮怀中的宝剑已是掉落在地，只见小王艮此时已是六神无主了，不住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师傅不可能会丢下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师叔看着这般万念俱灰的小王艮，心中实在是不忍，伸出手去，轻抚着小王艮的背说：“小艮啊，寿命天定，万物铁则，你就不要伤心了，还有师叔呢！”
王艮此时已是再也听不进这些宽慰的话了，奋力的推开了安慰自己的手，然后疯狂的跑进了屋内，毫无章法的搜寻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又一无所获的冲了出来，语无伦次的说道：“师叔，你是骗我的对吧？你一定是骗我的！师傅还没有仙逝对吧？一定还没有！你看，没有师傅的仙体啊！没有啊！”
师叔看着已是有些癫狂的小王艮，着实的感到心疼，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师父他不忍与你死别，所以在大限将至之际，便是独自离开了！”
王艮也不再问什么，只是疯狂的从草庐中冲了出去，漫无目的的四下找寻了起来。
一边哭着，一边大声的喊着：“师傅，师傅，你在哪啊，我是小艮啊，我是小艮啊…”
“师傅，你出来啊，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出来啊…”
“师傅，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听你的话，一定努力的练功，以后每天早上都给你熬粥，师傅，你出来啊。你不要小艮了吗，你出来见见小艮啊。”喊着喊着便是不自觉的大声哭了起来，哭了片刻，便又是擦了一把眼泪鼻涕，继续的喊着。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想起来今天师傅在山上看自己的眼神中到底还有着什么了？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随风而动，却是愈来愈浓。
想通了便是更歇斯底里的喊着：“师傅，你出来见见小艮吧，小艮不想离开你啊，小艮不要离开你啊，小艮不能离开你啊，求求，求求你了，出来见见我吧。”
冉冉划过天际的晨光，照亮了被黑暗驱使的天地，此时披头散发的小王艮瘫坐在一块巨石旁，已是再也流不下泪水了，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这刺破天际的光芒，努力的伸出了手去，似是想要抓住这最后的希望一般，嘴中则念叨道：“师傅，艮儿还给你做晚饭，做一辈子的晚饭，你就出来见我一面吧！”本已干涸的眼中却是又流下了两行清泪，随着晨风而飘逝在这晨光之中。
小王艮这一句话倒是让他师傅愣了一下，然后抚摸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名字不过只是一个代号罢了，不必在意，世人如果只重其名，不重其实，那便也不配知晓这个名字，天下之大，明者谓其采，不明者何谓其扰，是吧，小艮!”
小王艮只是抬着头看着他师傅，虽然也没有反驳，但是脸上却是写满了不信。师傅见小王艮此番表情，便也不再大笑了，而是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小，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小王艮听了师傅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是不明所以，不过看着此时的情形，想必是不会给自己解答了，便也没有再问什么。
片刻之后，还是师傅率先的打破了沉默，对着小王艮说道：“小艮啊，你师叔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赶紧的，去，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小王艮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师傅说道：“师傅，你让我去做饭？”
师傅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没有听错。”
小王艮气得跳起脚来说道：“我才八岁，你让我早上给你熬粥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让我煮晚饭！”
师傅看着气急败坏发着小脾气的小王艮，并没有立即去阻止他，而是等到他发完小脾气之后才宠溺的说道：“艮儿，万事万物总有第一次，虽然开头很难，但是为师相信你能做好的，第一次的晚餐做给为师吃好吗？艮儿！”
小王艮很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师傅，自己自幼便是和师傅相依为命了，但是师傅从来只叫自己小艮，今天这是怎么了，喊的如此亲切。小王艮此时真的有些迷糊了，但是看到师傅那宠溺的眼神，也只得说道：“奥，好吧，只此一次奥！”
师傅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只此一次！”
小王艮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向山下走去，走了几步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转回头来想要说什么，却是看到了师傅依旧看着自己，含情脉脉一般，一时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师傅那一如既往笑嘻嘻的样子，是那么的正常，却又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师傅见小王艮站在那呆呆的看着自己，便是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小王艮见师傅似乎是在催促自己，便是转身继续向山下走了去，但是依然不时的回头观望，始终能看到师傅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自己，直到转过弯再也看不见师傅了，便也是不知道师傅是不是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山上，师傅依旧看着小王艮离去的方向，只是早已没有了人影，只剩下风吹而过飘落的残叶徐徐落下。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淡淡的忧伤。
师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师兄，这孩子很懂事，你放心吧，不会受人欺负的。”
师傅看着小王艮消失的地方缓缓的点了点头，随之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走吧，艮儿为我们烧的第一顿晚餐，我们可得尽兴啊。”
说吧，二人便是结伴下山了，也不使用武功，就这么似普通人一般缓缓走下山去。
在下山的路途中，师弟问道：“师兄，先前听师兄所言‘玄妙’，尚有些许不解，烦请师兄赐教。”
师兄摆了摆手说道：“同门师兄弟，不必如此见外。”
“那就多谢师兄赐教了，若如你所说的话，岂不是说明你这‘玄妙’并非是完善的身法吗？”
只见师兄摇了摇头说道：“非也，‘玄妙’其实已经是完善的身法了。”
师弟听了便是更不解了，问道：“那师兄为何起这般寓意的名字。”
师兄笑了笑说道：“师弟，莫为固有的行为准则和意识形态所左右，宇宙玄妙，天地无穷，没有完全铁的准则，同样的也就没有完全契合一个人的固有身法。这‘玄妙’乃我所创，与我心意相通，契合相容，但却并不一定适合艮儿，所以我便稍作了改动，让这‘玄妙’有了更强的可塑性，如此这般，艮儿便可以在这‘玄妙’的基础之上，创造出契合自己的身法。”
师弟听了之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兄还真是煞费苦心，思虑周全，小艮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的。”
师兄‘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这点我还是相信他的，毕竟是我的徒弟嘛，而且还有着这么高的天赋。”
二人便在说笑间便是走下了山，等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草屋，已是日落西山，霞光满天了，只见小王艮气恼的质问道：“你们咋这么慢，饭菜都要凉了，要不是知道你们都身怀绝技，还以为你们被野兽叼走了呢！”
师傅倒是不在意小王艮的态度，看着已摆上桌的酒菜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小艮啊，没想到挺麻利的啊，这么快都准备好了。”说罢便是坐了下来，然后赶紧招呼还站着的师弟说道：“别愣着了，赶紧来尝尝。”
说罢也是不管师弟是否已经落座，便是夹起了一大筷子，塞进了嘴里，然后还就了一口酒，也不待嘴里的菜都咽了下去便说道：“小艮啊，手艺不错，再接再厉啊！”
王艮‘切’了一声便是抱起了双手说道：“就这一次，再想吃，没有了。”
说着便是准备等师傅反驳自己的时候再回上几句，可是等了一会却是没听到师傅再说话，如果是往常的话，师傅一定会反驳自己几句，可是今天不知为何却是没有，倒是让小王艮有点不知所措了。定睛看向酒桌，看着毫无吃相的师傅，想着可能是今天师叔在的缘故吧，便是耸了耸肩，不在多虑了。
“小艮啊，菜不错啊，就是这酒有点太少了吧？去，再给我和你师叔再沽二斤。”师傅一边酌着酒，一边夹着菜，还一边说着。
小王艮听得此言，顿时怒火中烧，跳起脚来便是骂了起来：“老王八蛋，差使我煮晚餐也就算啦，给你酒喝，还嫌不够，天都快黑了，我要想沽到酒，还得到山下，你不怕有危险啊？”
师傅笑嘻嘻的说道：“别急别急，有报酬的！”
小王艮倒是没想到今天师傅居然一反常态，如此大方，居然还给报酬，便说道：“不是好东西，我可是不会消气的奥！”
师傅摸着胡子笑着说道：“保证你喜欢。”说着便是拿出了一柄宝剑，说道：“看，只要你把酒沽回来，这柄宝剑就是你的了。”
小王艮惊讶的看着师傅手中的宝剑说道：“不是吧，师傅，这可是你随身的宝剑，之前碰都不让我碰，现在居然要送给我？”说罢，便是跑了过去接了过来。
师傅宠溺的看着此时因为兴奋，不停抚摸着宝剑的王艮说道：“艮儿，师傅老了，下不了山了，这宝剑传给你，忝做你以后闯荡江湖的防身之物吧。”
王艮也没有细想那么多，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嗯，好好好！”
“那还不去沽酒！”师傅笑着拍了小王艮的脑袋一下说道。
“这就去。”小王艮不舍得放下了宝剑，兴奋的跑了出去。
师兄弟二人看着那开心飞驰而去的身影，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挂在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淡了。
天还没全黑，小王艮便已是喘着粗气，提着两壶酒飞快的跑了回来，还未进院门，便是大声喊了起来：“师傅，我回来了，哈哈，怎们样，我速度快吧！”
却是没有听到有人回应，满头大汗的推开了院门，只看到师叔一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己，却是不见师傅的踪影。小王艮气喘吁吁的将两壶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顺手便拿起了依旧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剑，抱在了怀里，兴奋的说道：“你是我的了，哈哈。”然后抬起头问师叔道：“师叔，我师父呢，去入厕了吗？”
师叔没有立即回答他，依旧静静的看了他，片刻之后才缓缓地弯下腰对着小王艮说道：“小艮啊，你师父他云游天国了！”
王艮似是没有听懂，有些迷惑的看着师叔说道：“奥，天国在哪？”说罢便也不待师叔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云游去了，刚说的不再下山了，这就跑出去玩了，还不带我，哼！回来一定骂他一顿。对了，师叔，我师父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师叔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艮啊，你师父他…他不会再回来了。”说着已是有些哽咽了。
小王艮一脸不信的看着师叔说道：“不会再回来了，怎么可能！”说着还紧了紧怀中的宝剑继续说道：“师叔，我师父肯定是跟你开玩笑的，他就这样，说话不着调，但是他肯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师叔看着天真无邪的小王艮，只得抬起头看向远方即将消失的余光，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滑落，平复了一下悲痛的心情说道：“小艮啊，你师父他，仙逝了，再也回不来了。”
‘啪嗒’一声，紧紧抱在小王艮怀中的宝剑已是掉落在地，只见小王艮此时已是六神无主了，不住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师傅不可能会丢下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师叔看着这般万念俱灰的小王艮，心中实在是不忍，伸出手去，轻抚着小王艮的背说：“小艮啊，寿命天定，万物铁则，你就不要伤心了，还有师叔呢！”
王艮此时已是再也听不进这些宽慰的话了，奋力的推开了安慰自己的手，然后疯狂的跑进了屋内，毫无章法的搜寻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又一无所获的冲了出来，语无伦次的说道：“师叔，你是骗我的对吧？你一定是骗我的！师傅还没有仙逝对吧？一定还没有！你看，没有师傅的仙体啊！没有啊！”
师叔看着已是有些癫狂的小王艮，着实的感到心疼，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师父他不忍与你死别，所以在大限将至之际，便是独自离开了！”
王艮也不再问什么，只是疯狂的从草庐中冲了出去，漫无目的的四下找寻了起来。
一边哭着，一边大声的喊着：“师傅，师傅，你在哪啊，我是小艮啊，我是小艮啊…”
“师傅，你出来啊，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出来啊…”
“师傅，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听你的话，一定努力的练功，以后每天早上都给你熬粥，师傅，你出来啊。你不要小艮了吗，你出来见见小艮啊。”喊着喊着便是不自觉的大声哭了起来，哭了片刻，便又是擦了一把眼泪鼻涕，继续的喊着。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想起来今天师傅在山上看自己的眼神中到底还有着什么了？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随风而动，却是愈来愈浓。
想通了便是更歇斯底里的喊着：“师傅，你出来见见小艮吧，小艮不想离开你啊，小艮不要离开你啊，小艮不能离开你啊，求求，求求你了，出来见见我吧。”
冉冉划过天际的晨光，照亮了被黑暗驱使的天地，此时披头散发的小王艮瘫坐在一块巨石旁，已是再也流不下泪水了，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这刺破天际的光芒，努力的伸出了手去，似是想要抓住这最后的希望一般，嘴中则念叨道：“师傅，艮儿还给你做晚饭，做一辈子的晚饭，你就出来见我一面吧！”本已干涸的眼中却是又流下了两行清泪，随着晨风而飘逝在这晨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