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龙之气
林月初这两个字一说出口，其他三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雪飞扬万万没想到林月初的胃口居然这么大，这是他之前都没想过的，他盯着林月初看了很久，林月初的表情自信而又坚定，他这才确定没听错。
“怎么，觉得不可能吗？”林月初嘻嘻笑道。
雪飞扬缓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就这会功夫，他的脑中仿佛已经想象到那战鼓轰鸣，金戈铁马的场景，千军万马厮杀的场面就在他眼前晃动，一时间说不出的激动，这可能吗？
他看了看杨无恨，杨无恨水波般的双眼瞪得圆圆的，傻傻地看着林月初，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可能！”慕容天铃已经兴奋地站起身来：“哈哈，贼丫头这点挺对我的脾气，我也想干一场大的，真没想到贼丫头比我想的更大。如果以后需要上阵杀敌，我做先锋！谁挡我我就灭了谁！”
“这又是胡说了！”杨无恨敲了一下慕容天铃，转向林月初：“月初妹妹，你这么说我真的非常吃惊，可是就算我们有这个能力，可是我们的兵从哪来，金钱粮饷又从哪来，没有人支持我们，我们很难凑集军队。”
“哎。”林月初笑着摆了摆手：“现在肯定不行，我们需要等待时机，我有预感我们会有机会的。”
“恩恩，给月初这么一说，我都有点蠢蠢欲动了，我也觉得可能了。”雪飞扬全身紧张一阵颤抖，忍不住一旁插到。
“怎么可能？”杨无恨吃惊地看着雪飞扬。
“月初之前还给刘光彻谋划打败了脱脱大军，她的能力我们大家都看到了。”雪飞扬越说越激动：“我也在军营待过，对军队再熟悉不过，行军打仗我之前就可以，何况我现在武功进步了很多。而且无恨姐和慕容天铃你们也都武功高强，都是能人异士，我们几个凑一块，如果不共谋天下，那还能谈什么？谈任何事都不够我们干的不是吗？”
“是啊，自从钟离前辈说了夜天子的故事后，昨晚我就在考虑这件事。我觉得我们几个凑一起一定能够大干一场的。”林月初拍着手笑了。
杨无恨没再说话，她心里非常的复杂，想了很多很多，她想到了曲长清，想到了济世安民，想到了她在山东的一帮朋友，猛地心中一动，是啊，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可以联络我的朋友，他们经常抱怨朝廷，正愁没机会施展身手，如果联系到足够的人，确实能搞一场。
几人聊累了，靠着船上休息不再说话。
船在江中行了几天，每天船都靠岸一回，趁着靠岸慕容天铃就把雪飞扬拉到一边学剑。林月初看慕容天铃教得认真也就没管他们两个，和杨无恨上岸买食物。
这几天，慕容天铃已经把自己会的剑法除“五绝剑气”之外的都教给了雪飞扬。
雪飞扬过得非常充实，在船上练火阳神功，下了船找个空旷地就练剑法。
这一天，船将要到池州，池州城远远传来激烈的喊杀声。几人走出船舱远远望去，远处江面上停着大大小小不少战船，正在往池州城里打炮。池州城的城墙一片火光。
几人心中好奇催船家靠近。等到船再靠近一点，就看见一排排云梯搭在池州城城墙上，无数士兵攀着云梯蚁附登城，城墙上不时有弓箭射出，城上守军仍在顽强抵抗。
“那可能是朱元昌的红莲军在攻池州呢！”杨无恨望着远方朝其他人说道。
林月初第一次近距离看大军攻城很感兴趣，催船家继续靠近，可是船家不愿意了。
几人站在船头看了好一会，战况激烈，一时半会打不完，江面又被红莲军的战船封锁，只好让船靠岸。
仗一连打了几天，这几天众人只好在池州城边的岸上等。
雪飞扬独自一人一直在空地上练功。
慕容天铃该教的都教了，闲下来无聊，她翻了翻《震雷真经》，看了一会就觉得头晕眼花。
“哎呀！以前师父教我都是跟我详细讲的，现在让我自己看好累啊。”慕容天铃把书放进怀里，懒洋洋地望了望远方。
“那你把经书给我看，我帮你解释。”林月初在一旁嘻嘻笑道。
“哼！你这个贼丫头，我早看出来了，你一直惦记我的经书呢！”慕容天铃两眼一翻，双手捂着怀。
“那好吧，只能你自己琢磨了，我想帮，你又不让。”林月初嘻嘻笑道：“我去捉麻雀去，等会烤麻雀吃。”
“哎，等等！”慕容天铃走到林月初跟前，突然“刷”的一下拔出天枢剑。
“干嘛啊！”林月初吓了一跳。
“你没事干，陪我打架呗！”慕容天铃嘿嘿笑道：“贼丫头在我师父面前说我坏话，那好，我们两再比比，看谁厉害！”
“哎哎哎！”林月初吓得赶紧连连摆手：“别再拉着我了，我怕你了。你手上的剑太锋利，我要是失手，被划到哪里都受不了。”
“哼，你武功那么高，怎么会失手，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干嘛不陪我打？”
“恩，如果你执意要比，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可以换个比法。”林月初眼睛一眨一眨显得非常机灵：“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比法？”慕容天铃兴奋地看着林月初：“贼丫头鬼点子最多，一定好玩！”
“我们这么比。”林月初顿了一顿：“我们每人再教飞扬一套武功，教会了他，以后看他跟别人打架，用谁教的武功最多谁就算赢。”
“恩？”慕容天铃有点为难：“我已经把该教的剑法都教给他了，没东西可教了。”
“你不是还有五绝剑气吗？”林月初两眼望了望天：“你不会舍不得教吧？”
“不是的，呆瓜他已经练了《火阳真经》了，他就不能再学五绝剑气了。”慕容天铃摆了摆手一脸着急。
“哦？”林月初眼睛滴溜溜一转，她万万没想到慕容天铃顾虑的居然是这个，看来蛮丫头对飞扬不止是大方，还有点细心的嘛。
“这样也好办啊，你不用教他内功心法，就只教他招式，你把那个剑气怎么用剑甩出来的教给他就行了，飞扬以后也不可能练到跟你师父那样用手甩出来的啊。”
“那行！”慕容天铃点了点头：“那贼丫头你教给他什么呢？”
“我教他一套少林的罗汉拳吧。”林月初笑着看了看慕容天铃。
“恩，那好。我马上就先去教他，以后看他用五绝剑气多，还是罗汉拳多。”慕容天铃嘴巴一撅，说完就跑到雪飞扬那边一把拽住雪飞扬的后领把雪飞扬提了起来。
“哎呀！怎么了？”雪飞扬稀里糊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慕容天铃已经把他拉到了一边。
“什么？还要教我练剑！”远处远远传来了雪飞扬的一声哀嚎。
“哈哈哈！”林月初望着两人的背影笑得直不起腰。
“哎呀！月初妹妹，你可真坏啊！”身后突然冷不丁的传来了杨无恨冷冷的声音：“你这三言两语的，倒把天铃所有的武功都骗到飞扬公子身上了。”
“啊！”林月初只顾着笑，一点都没觉察到杨无恨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的，吓了一跳，她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笑红的还是被吓红的。
她回头看了看杨无恨，剁了一下脚，笑道：“哎呀，是无恨姐啊，你吓死我了！”
“呵呵，你这贼丫头要是心里没有鬼，又怎么会被吓到？难怪天铃从一开始就喊你贼丫头，还真是贼，天铃虽然天真，但是看人还真蛮一针见血。”杨无恨虽是责备，但是脸上却是笑容。
“哎呀！”林月初一时无话可说，满脸通红在杨无恨面前扭了几下撒起了娇：“无恨姐要是看不惯只管去跟天铃她说去啊。”
“算了，天铃她自己想教就由着她呗。”杨无恨笑道。
“哦？”林月初嘻嘻一笑，眼神中透着诡异：“原来无恨姐都默许了，刚才还装模作样地说我，哈哈，无恨姐也希望飞扬多学点是不是？”
“呵，我觉得飞扬公子人挺不错，让他多学点总不是坏事，要是换做品行不好的人我肯定要阻止了。”杨无恨脸上微红，把脸扭向一边。
几天之后，池州城被红莲军攻破，江面解除了封锁，终于可以通行。当船经过池州城的时候，城中的滚滚浓烟还没散去，城头上已经插满了红莲军的旗帜。
一天后，船到了太平府，太平府此刻已经是红莲军的城池。几人照例下船，太平城外山中有座般若庵，几人没事信步走进山中闲逛，很快就找到了那座般若庵。
雪飞扬这几日天天被慕容天铃逼着练功，睡眼惺忪，一身疲态，但是也不好扫了几个女孩的兴致，只好跟在后面进了寺庙。
寺庙不大，进门是个开阔的庭院，庭院正前方是大殿，大殿后面是几间朴素的禅房。
有个老和尚走过来接待，看到迷迷糊糊的雪飞扬不禁全身一震：“阿弥陀佛，真是难得，昨晚有一位将军在我这借宿，相貌奇伟，身上颇有点真龙之气。今天却又发现一位带着真龙之气的少年，真是我们般若庵的荣幸。”
雪飞扬听了一脸茫然，我这迷迷糊糊的都带着真龙之气了？
林月初心中一动，赶紧拱手对那老和尚笑道：“这位大师傅，您可别胡说了，他就是个呆瓜，哪里有真龙之气了？还有昨晚借宿的那位将军又是谁？你可别胡诌，骗我们的香火钱。”
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昨晚确实有人来过，老衲也不知道那人姓名，几位施主不信可跟我去他昨晚睡过的禅房一看，他还留下了一首诗。几位施主相貌不凡，必定不是寻常之人，正好可以请各位施主评鉴。”
林月初望了望杨无恨，杨无恨心中好奇，朝林月初点了点头。几人跟着老和尚来到了那间禅房。
只见禅房上的白墙上赫然写着几十个大字：“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山僧不识英雄主，只顾哓哓问姓名。”
“呵，气势很足，不过这人杀气好重啊！”雪飞扬心中一阵惊奇。
林月初转头向老和尚问道：“你昨天既然问过姓名，那他叫什么？”
老和尚摇了摇头：“那人一直没说。昨晚我看他一身戎装进寺，身上一股真龙之气，也有一股很强的杀气，我好奇多问了他几句，他却一直没有回答。我劝他减少杀戮，将来多为民造福，他只嘿嘿冷笑。今早那人走了，我进来打扫才发现墙上多了这首诗。”
林月初听了暗暗心惊，指着雪飞扬问那老和尚：“那大师你看这位身上也有真龙之气，将来气运如何？跟那人能比吗？”
老和尚双手合十叹了一声：“这位少年施主宅心仁厚，如果将来能够成就大事，那可是万民之福。不过，老衲有句话想要送给这位施主。”
“什么话？”林月初心中一震，赶紧追问。
“几龙相争未可知，能退能舍真见识。”老和尚说完这一句，双手合十转身走出禅房不再说话，飘然而去。
林月初听了脸色惨白，全身一阵颤抖。
“老和尚神神叨叨地说些什么嘛？”慕容天铃一脸茫然撅起嘴巴，呆呆地看着这些诗句。
“月初妹妹，大师傅说的什么意思？”杨无恨看着林月初的表情感觉并不是啥好话。
“难道气运就是这样吗？几龙相争，能退能舍！”林月初仰着头怔怔地看了会诗句，眼睛一闭，重重地叹了口气。
“月初，你别太当回事了，我看你好像有点着魔。”雪飞扬赶紧走上来安慰林月初：“其实争不争天下，真的不要紧，只要我们几个开心就好了。还有这个题诗的人是谁，你能猜出来吗？”
“那人昨晚一身戎装来这借宿，红莲军前些天刚刚攻打池州府，除了他还会有谁！”林月初心里默默吃惊。
“谁？”其余三人急不可耐地追问。
“朱元昌！”林月初咬着牙嘴里崩出三个字。
雪飞扬万万没想到林月初的胃口居然这么大，这是他之前都没想过的，他盯着林月初看了很久，林月初的表情自信而又坚定，他这才确定没听错。
“怎么，觉得不可能吗？”林月初嘻嘻笑道。
雪飞扬缓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就这会功夫，他的脑中仿佛已经想象到那战鼓轰鸣，金戈铁马的场景，千军万马厮杀的场面就在他眼前晃动，一时间说不出的激动，这可能吗？
他看了看杨无恨，杨无恨水波般的双眼瞪得圆圆的，傻傻地看着林月初，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可能！”慕容天铃已经兴奋地站起身来：“哈哈，贼丫头这点挺对我的脾气，我也想干一场大的，真没想到贼丫头比我想的更大。如果以后需要上阵杀敌，我做先锋！谁挡我我就灭了谁！”
“这又是胡说了！”杨无恨敲了一下慕容天铃，转向林月初：“月初妹妹，你这么说我真的非常吃惊，可是就算我们有这个能力，可是我们的兵从哪来，金钱粮饷又从哪来，没有人支持我们，我们很难凑集军队。”
“哎。”林月初笑着摆了摆手：“现在肯定不行，我们需要等待时机，我有预感我们会有机会的。”
“恩恩，给月初这么一说，我都有点蠢蠢欲动了，我也觉得可能了。”雪飞扬全身紧张一阵颤抖，忍不住一旁插到。
“怎么可能？”杨无恨吃惊地看着雪飞扬。
“月初之前还给刘光彻谋划打败了脱脱大军，她的能力我们大家都看到了。”雪飞扬越说越激动：“我也在军营待过，对军队再熟悉不过，行军打仗我之前就可以，何况我现在武功进步了很多。而且无恨姐和慕容天铃你们也都武功高强，都是能人异士，我们几个凑一块，如果不共谋天下，那还能谈什么？谈任何事都不够我们干的不是吗？”
“是啊，自从钟离前辈说了夜天子的故事后，昨晚我就在考虑这件事。我觉得我们几个凑一起一定能够大干一场的。”林月初拍着手笑了。
杨无恨没再说话，她心里非常的复杂，想了很多很多，她想到了曲长清，想到了济世安民，想到了她在山东的一帮朋友，猛地心中一动，是啊，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可以联络我的朋友，他们经常抱怨朝廷，正愁没机会施展身手，如果联系到足够的人，确实能搞一场。
几人聊累了，靠着船上休息不再说话。
船在江中行了几天，每天船都靠岸一回，趁着靠岸慕容天铃就把雪飞扬拉到一边学剑。林月初看慕容天铃教得认真也就没管他们两个，和杨无恨上岸买食物。
这几天，慕容天铃已经把自己会的剑法除“五绝剑气”之外的都教给了雪飞扬。
雪飞扬过得非常充实，在船上练火阳神功，下了船找个空旷地就练剑法。
这一天，船将要到池州，池州城远远传来激烈的喊杀声。几人走出船舱远远望去，远处江面上停着大大小小不少战船，正在往池州城里打炮。池州城的城墙一片火光。
几人心中好奇催船家靠近。等到船再靠近一点，就看见一排排云梯搭在池州城城墙上，无数士兵攀着云梯蚁附登城，城墙上不时有弓箭射出，城上守军仍在顽强抵抗。
“那可能是朱元昌的红莲军在攻池州呢！”杨无恨望着远方朝其他人说道。
林月初第一次近距离看大军攻城很感兴趣，催船家继续靠近，可是船家不愿意了。
几人站在船头看了好一会，战况激烈，一时半会打不完，江面又被红莲军的战船封锁，只好让船靠岸。
仗一连打了几天，这几天众人只好在池州城边的岸上等。
雪飞扬独自一人一直在空地上练功。
慕容天铃该教的都教了，闲下来无聊，她翻了翻《震雷真经》，看了一会就觉得头晕眼花。
“哎呀！以前师父教我都是跟我详细讲的，现在让我自己看好累啊。”慕容天铃把书放进怀里，懒洋洋地望了望远方。
“那你把经书给我看，我帮你解释。”林月初在一旁嘻嘻笑道。
“哼！你这个贼丫头，我早看出来了，你一直惦记我的经书呢！”慕容天铃两眼一翻，双手捂着怀。
“那好吧，只能你自己琢磨了，我想帮，你又不让。”林月初嘻嘻笑道：“我去捉麻雀去，等会烤麻雀吃。”
“哎，等等！”慕容天铃走到林月初跟前，突然“刷”的一下拔出天枢剑。
“干嘛啊！”林月初吓了一跳。
“你没事干，陪我打架呗！”慕容天铃嘿嘿笑道：“贼丫头在我师父面前说我坏话，那好，我们两再比比，看谁厉害！”
“哎哎哎！”林月初吓得赶紧连连摆手：“别再拉着我了，我怕你了。你手上的剑太锋利，我要是失手，被划到哪里都受不了。”
“哼，你武功那么高，怎么会失手，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干嘛不陪我打？”
“恩，如果你执意要比，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可以换个比法。”林月初眼睛一眨一眨显得非常机灵：“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比法？”慕容天铃兴奋地看着林月初：“贼丫头鬼点子最多，一定好玩！”
“我们这么比。”林月初顿了一顿：“我们每人再教飞扬一套武功，教会了他，以后看他跟别人打架，用谁教的武功最多谁就算赢。”
“恩？”慕容天铃有点为难：“我已经把该教的剑法都教给他了，没东西可教了。”
“你不是还有五绝剑气吗？”林月初两眼望了望天：“你不会舍不得教吧？”
“不是的，呆瓜他已经练了《火阳真经》了，他就不能再学五绝剑气了。”慕容天铃摆了摆手一脸着急。
“哦？”林月初眼睛滴溜溜一转，她万万没想到慕容天铃顾虑的居然是这个，看来蛮丫头对飞扬不止是大方，还有点细心的嘛。
“这样也好办啊，你不用教他内功心法，就只教他招式，你把那个剑气怎么用剑甩出来的教给他就行了，飞扬以后也不可能练到跟你师父那样用手甩出来的啊。”
“那行！”慕容天铃点了点头：“那贼丫头你教给他什么呢？”
“我教他一套少林的罗汉拳吧。”林月初笑着看了看慕容天铃。
“恩，那好。我马上就先去教他，以后看他用五绝剑气多，还是罗汉拳多。”慕容天铃嘴巴一撅，说完就跑到雪飞扬那边一把拽住雪飞扬的后领把雪飞扬提了起来。
“哎呀！怎么了？”雪飞扬稀里糊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慕容天铃已经把他拉到了一边。
“什么？还要教我练剑！”远处远远传来了雪飞扬的一声哀嚎。
“哈哈哈！”林月初望着两人的背影笑得直不起腰。
“哎呀！月初妹妹，你可真坏啊！”身后突然冷不丁的传来了杨无恨冷冷的声音：“你这三言两语的，倒把天铃所有的武功都骗到飞扬公子身上了。”
“啊！”林月初只顾着笑，一点都没觉察到杨无恨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的，吓了一跳，她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笑红的还是被吓红的。
她回头看了看杨无恨，剁了一下脚，笑道：“哎呀，是无恨姐啊，你吓死我了！”
“呵呵，你这贼丫头要是心里没有鬼，又怎么会被吓到？难怪天铃从一开始就喊你贼丫头，还真是贼，天铃虽然天真，但是看人还真蛮一针见血。”杨无恨虽是责备，但是脸上却是笑容。
“哎呀！”林月初一时无话可说，满脸通红在杨无恨面前扭了几下撒起了娇：“无恨姐要是看不惯只管去跟天铃她说去啊。”
“算了，天铃她自己想教就由着她呗。”杨无恨笑道。
“哦？”林月初嘻嘻一笑，眼神中透着诡异：“原来无恨姐都默许了，刚才还装模作样地说我，哈哈，无恨姐也希望飞扬多学点是不是？”
“呵，我觉得飞扬公子人挺不错，让他多学点总不是坏事，要是换做品行不好的人我肯定要阻止了。”杨无恨脸上微红，把脸扭向一边。
几天之后，池州城被红莲军攻破，江面解除了封锁，终于可以通行。当船经过池州城的时候，城中的滚滚浓烟还没散去，城头上已经插满了红莲军的旗帜。
一天后，船到了太平府，太平府此刻已经是红莲军的城池。几人照例下船，太平城外山中有座般若庵，几人没事信步走进山中闲逛，很快就找到了那座般若庵。
雪飞扬这几日天天被慕容天铃逼着练功，睡眼惺忪，一身疲态，但是也不好扫了几个女孩的兴致，只好跟在后面进了寺庙。
寺庙不大，进门是个开阔的庭院，庭院正前方是大殿，大殿后面是几间朴素的禅房。
有个老和尚走过来接待，看到迷迷糊糊的雪飞扬不禁全身一震：“阿弥陀佛，真是难得，昨晚有一位将军在我这借宿，相貌奇伟，身上颇有点真龙之气。今天却又发现一位带着真龙之气的少年，真是我们般若庵的荣幸。”
雪飞扬听了一脸茫然，我这迷迷糊糊的都带着真龙之气了？
林月初心中一动，赶紧拱手对那老和尚笑道：“这位大师傅，您可别胡说了，他就是个呆瓜，哪里有真龙之气了？还有昨晚借宿的那位将军又是谁？你可别胡诌，骗我们的香火钱。”
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昨晚确实有人来过，老衲也不知道那人姓名，几位施主不信可跟我去他昨晚睡过的禅房一看，他还留下了一首诗。几位施主相貌不凡，必定不是寻常之人，正好可以请各位施主评鉴。”
林月初望了望杨无恨，杨无恨心中好奇，朝林月初点了点头。几人跟着老和尚来到了那间禅房。
只见禅房上的白墙上赫然写着几十个大字：“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山僧不识英雄主，只顾哓哓问姓名。”
“呵，气势很足，不过这人杀气好重啊！”雪飞扬心中一阵惊奇。
林月初转头向老和尚问道：“你昨天既然问过姓名，那他叫什么？”
老和尚摇了摇头：“那人一直没说。昨晚我看他一身戎装进寺，身上一股真龙之气，也有一股很强的杀气，我好奇多问了他几句，他却一直没有回答。我劝他减少杀戮，将来多为民造福，他只嘿嘿冷笑。今早那人走了，我进来打扫才发现墙上多了这首诗。”
林月初听了暗暗心惊，指着雪飞扬问那老和尚：“那大师你看这位身上也有真龙之气，将来气运如何？跟那人能比吗？”
老和尚双手合十叹了一声：“这位少年施主宅心仁厚，如果将来能够成就大事，那可是万民之福。不过，老衲有句话想要送给这位施主。”
“什么话？”林月初心中一震，赶紧追问。
“几龙相争未可知，能退能舍真见识。”老和尚说完这一句，双手合十转身走出禅房不再说话，飘然而去。
林月初听了脸色惨白，全身一阵颤抖。
“老和尚神神叨叨地说些什么嘛？”慕容天铃一脸茫然撅起嘴巴，呆呆地看着这些诗句。
“月初妹妹，大师傅说的什么意思？”杨无恨看着林月初的表情感觉并不是啥好话。
“难道气运就是这样吗？几龙相争，能退能舍！”林月初仰着头怔怔地看了会诗句，眼睛一闭，重重地叹了口气。
“月初，你别太当回事了，我看你好像有点着魔。”雪飞扬赶紧走上来安慰林月初：“其实争不争天下，真的不要紧，只要我们几个开心就好了。还有这个题诗的人是谁，你能猜出来吗？”
“那人昨晚一身戎装来这借宿，红莲军前些天刚刚攻打池州府，除了他还会有谁！”林月初心里默默吃惊。
“谁？”其余三人急不可耐地追问。
“朱元昌！”林月初咬着牙嘴里崩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