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衣少女
“什么？脱脱丞相死了？”莫连城心中一颤，一旁的雪飞扬也跟着心中一颤，他拿着一个扫把装作若无其事地扫地。
“脱脱丞相战败退回北方，朝中立刻就有弹劾他的奏章，墙倒众人推，一帮原本就对他有意见的人一起在皇帝面前参他，还把几年前治理黄河的一些事都翻了出来。皇帝本来也对脱脱此次战败非常愤怒，罢了他的官，把他流放云南，半道派人赐给了他一瓶毒酒。”
“这真是太突然了，什么时候的事？”莫连城难以平定心中的情绪，来回踱了几步。雪飞扬也是呆愣了半天，真没想到脱脱丞相最终也落了个和大哥一样的结局。
“就是几天前的事，我的人消息很快，第一时间飞鸽传书报告给我，为了不恶化战局，此消息乃朝廷绝对机密，外面很多人都不知道。”
“想不到，脱脱丞相如此人才，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乾元朝真是可笑，自毁长城！”莫连城呵呵地捋了捋胡须。
“第二个消息，刘光彻大军兵分三路北伐了！东路军毛贵率领进攻京城，中路军关先生率领进攻太行山方向，西路军辅助进攻潼关牵制铁云军。三路大军已经开拔，正在半路。”
“刘光彻动作真够快的，仗刚打赢就北伐了！”莫连城吃了一惊，他开始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自己站错队了，他嘴上不愿说出来，心里却凉了一大截。
“是啊，当初我们真不该杀刘光彻的使者，现在看来，我们树了一个强敌！”逆河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莫连城呆立了半响默不作声，他真没想到事情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还有第三个消息，是关于太阴神教！”
“恩？”莫连城心中起了一个激灵：“说下去！”
“还是洞庭沙帮得到的消息。前阵子，洞庭湖里的一个小岛上办丧事，有人过去帮忙治丧，是那里一个水月山庄的当家大奶奶去世了。”
“那水月山庄是什么情况，跟太阴神教有关系吗？”
“教主你猜，那当家大奶奶叫什么名字？”逆河宗声音变得低沉，显得尤为神秘。
“林朝素？”莫连城想了片刻，猛拍一下大腿。
“没错！教主您猜对了！有人在做墓碑时刻得就是这个名字，要不是这样谁都不知道水月山庄和太阴神教会有什么瓜葛。那水月山庄里大多是女孩，有的还会点武功，不是太阴神教又是什么？”
“呵呵呵，原来16年前威震天下的太阴神教居然会隐居在洞庭湖里，这么多年了，她们还真能藏！”莫连城不禁笑了出来。
雪飞扬在一旁听得清楚，太阴神教！他平时听简新伯说书，常听到火阳神教和太阴神教仙女峰大战的事，难道他们现在说的就是这个太阴神教吗？他们调查太阴神教又要做什么？他怕在这待久了，两人起疑心，自己一边扫地一边往门外走远了，躲在门外继续听。
“教主，下面您打算怎么办，我们大军还分散在湖北各处，太阴神教是脱脱丞相和暮雨让我们调查的，现在丞相都不在了，我们再查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暮雨现在人在何处？”
“脱脱丞相已死，暮雨现在还在京城，不知道会不会受到牵连。最近他也忙得焦头烂额，暂时还没有他最新的消息。”
“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把湖北夔东十三帮，荆门帮，洞庭沙帮都喊过来一起攻打水月山庄！”莫连城踱了几步沉吟道。
“什么？”逆河宗吃了一惊：“我觉得现在脱脱已死，我们应该派人到刘光彻那里跟他们修复关系，共同进攻朝廷光复汉家天下，如果刘光彻有征服天下的雄心，他们应该不会计较当初的事。攻打水月山庄又有什么用？”
“不不不！”莫连城连连摆手：“当初是朝廷让我们打探林月初的下落，现在有了眉目，我们应该继续下去。湖北夔东十三帮，荆门帮，洞庭沙帮都已经归附朝廷，如果我们以朝廷的名义把他们喊过来一起去攻打水月山庄，他们必定会来。到时候水月山庄能归附我们最好，不能的话，我们就把他们铲平。到那时，我们再对那几个帮派公布丞相的事，丞相已死，那些帮派，不听我的号令还能听谁的？我们壮大自己力量趁机割据湖北湖南跟刘光彻，朝廷分庭抗礼！”
“教主！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看刘光彻大军得胜，脱脱丞相已死，汉家天下光复在即！您却去打跟我们毫无关系的水月山庄！”逆河宗急得猛一跺脚。
“怎么毫无关系，当初都是林月初这个小丫头片子通风报信坏我大事，这个仇我还一直记着。况且，我可以借攻打水月山庄提升我在湖北这些帮派中的威信，可以顺带兼并他们！”
“教主！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帮刘光彻攻打朝廷，光复汉家基业，建立不世之功！”
“哼！河宗，刘光彻可以容得下你，但是他容不下我！”莫连城脸色铁青，狠狠地道：“你去他那可以拜将封侯，但我去他那会是什么下场？”
“是了！属下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逆河宗猛地心中一颤，楠楠地道：“河宗自私，没替教主着想，惭愧之至，属下告退。”说完便通红着脸走出道观，雪飞扬在外面赶紧继续低头装作扫地。
“哎！河宗！”莫连城后悔自己刚才话说得有点重。“哎！”他猛地甩了一下手，这个脱脱怎么就突然死了，刘光彻怎么说赢就赢了，说来说去还都怪那个叫林月初的丫头。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正月初十已过，转眼就要开春。雪飞扬几乎已经把杨芜蘅和慕容天铃忘了，她们长什么样早就记不清了。他没法离开这里，每天除了练剑任何事都做不了，正月初十那天他坐在大石头上遥望着云海长吁短叹，对不起了芜蘅姐，我食言了。
这一天，山顶的积雪刚刚开始融化，雪飞扬照例来到那处空地练剑。这套剑法他练了三个多月，已经非常熟练，来到青莲教后，他坚持用左手干杂活，现在他已经开始尝试左右手交替练剑。
就在他练到一半时，突觉远处竹林“沙沙”作响，他停下手中木剑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山下竹林晃动，晃动的竹林由远及近，飞快地向自己传来，竹梢上的积雪一块块落下。他心中奇怪，再仔细一瞧，只见一个白影正在积雪的竹林顶端纵跃，几起几落，已经从山下快要飞到自己跟前。
好厉害的功夫，雪飞扬看得目瞪口呆，那人是谁？就这当会儿，那白影已经跃到雪飞扬的跟前，她似乎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这竹林深处还有人。雪飞扬吃惊地看看她，只见那白影一只手攀着竹梢，身子挂在竹竿上悬着上下颤动，身形婀娜，是一位妙龄少女，两鬓垂着几缕秀发，头上扎着长辫，垂到腰际，身着白色貂绒大衣，腰间缠着蓝色锦腰带，衣饰华贵，面上遮着白纱看不清真面目，露出的两个眼睛滴溜溜地转，灵动之极，瞪得圆圆的，正一眨一眨地看着自己，显得非常惊奇。
两个人一上一下默不做声对视了良久，雪飞扬缓过神来，赶紧把手放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又摆了摆手，连打几个手势，表示自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让她放心继续好了。
那白衣少女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两个弯月，仿佛在冲雪飞扬微笑，点了点头，也做了个“嘘”的手势，打了几个手势，要雪飞扬替她保密。雪飞扬看懂了她的意思，也笑着摆摆手，保证不说。两个人没说一句话，互相打手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那白衣少女放下心来，笑着点了点头猛地双脚往竹竿上一蹬，整个人飞了起来，继续踏着竹梢向山上跃去。刚刚跃出，“啪嗒”一声从身上掉下个东西来。雪飞扬不知何物，赶紧跑去捡起，却是个银锭，他连忙追去，冲着那白衣少女挥舞几下手臂，表示自己不要。那白衣少女已经飞出老远，回过头来，冲着雪飞扬笑了一下，摆了摆手，人已经远远地飘走了。山顶的积雪没化，白衣少女一直跃上山顶，和积雪融在了一起，再也望不到了。
雪飞扬拿着银锭，手中仍有余香，心中怦怦直跳，虽是短短的一瞬，却觉得是这几个月最幸福的一刻。那女孩轻功好厉害，怎么会来这里？看样子她是冲着山顶道观去的，她从竹林一路过来不想让别人发现，是来闹事的吗？呵呵，最好闹一闹，关我什么事，我正可以趁机逃走。
雪飞扬再也无心练剑，他三步并作两步往山上跑去。刚走到竹林小路那，只听远处一声传来：“洞庭沙帮帮主笑忘书，荆门帮帮主冷剑玄到了！”雪飞扬心里一动，一个月前教主莫连城说要把湖北几个帮派集结在一起攻打水月山庄，没想到这么快，人家帮主就来了。
道观中，莫连城跟两个帮主寒暄了几句，分别落座。两个帮主各带了不少人来，原本空旷的道观一下聚拢了很多人，显得非常拥挤，一部分杂兵只好在道观外面找地方歇着。雪飞扬先是跟着青莲教的杂兵端茶递水，之后趁人不注意，在道观角落找个地方站着顺便听听他们讨论什么。
莫连城笑呵呵地站起拱了拱手，行了个礼：“今日两位帮主肯来这里与我共商大事，在下不胜感激。”
那两位帮主也赶紧起身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哪里哪里，莫连城教主威名赫赫，能想到我等，那便是瞧得起我们，我们岂有不来之礼。”
莫连城听了非常受用，哈哈一笑：“夔东十三帮也答应了我的邀请，只是路远，现在还在路上，只要等上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到了。”
众人听了，一阵骚动相互望了望，心道，乖乖这么多帮派聚集，这个阵势当真不小。
莫连城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前段时间脱脱丞相和暮雨大神派特使前来，命令我调查一个神秘的女孩，那是太阴神教的后人。现在托洞庭沙帮的帮助，终于有了进展。”他说完，顿了一顿，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看洞庭沙帮帮主笑忘书。笑忘书点头回礼：“举手之劳，在下份所应当。”
“很好，笑帮主也是为朝廷立了一件大功了！”莫连城笑着拍了拍手，继续道：“现在我又接到了朝廷的命令让我们集结夔东十三帮，荆门帮，洞庭沙帮的力量一起攻打水月山庄，为朝廷除掉这个反对的势力。”
雪飞扬听了心里一动，这似乎有点胡说了，我在这快三个月，每天打杂，再没看到莫连城接到朝廷的任何命令，难不成他真像一个月前跟逆河宗说的那样，假借朝廷命令趁机兼并湖北的各帮派壮大自己的力量好割据一方？真是个阴险的家伙。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不小的骚动，太阴神教的大名如雷贯耳，本来太阴神教重现江湖，就是一个不小的轰动，如今要攻打太阴神教，那真是更加让人震惊。
笑忘书细细品了品手中的茶，呵呵笑了一声：“莫教主，这当真是朝廷的意思吗？我看朝廷也太把我们这些小帮派当二两了，攻打水月山庄？呵呵呵，就凭我们？莫教主，不是在下泼您冷水，我看这个命令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脱脱丞相战败退回北方，朝中立刻就有弹劾他的奏章，墙倒众人推，一帮原本就对他有意见的人一起在皇帝面前参他，还把几年前治理黄河的一些事都翻了出来。皇帝本来也对脱脱此次战败非常愤怒，罢了他的官，把他流放云南，半道派人赐给了他一瓶毒酒。”
“这真是太突然了，什么时候的事？”莫连城难以平定心中的情绪，来回踱了几步。雪飞扬也是呆愣了半天，真没想到脱脱丞相最终也落了个和大哥一样的结局。
“就是几天前的事，我的人消息很快，第一时间飞鸽传书报告给我，为了不恶化战局，此消息乃朝廷绝对机密，外面很多人都不知道。”
“想不到，脱脱丞相如此人才，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乾元朝真是可笑，自毁长城！”莫连城呵呵地捋了捋胡须。
“第二个消息，刘光彻大军兵分三路北伐了！东路军毛贵率领进攻京城，中路军关先生率领进攻太行山方向，西路军辅助进攻潼关牵制铁云军。三路大军已经开拔，正在半路。”
“刘光彻动作真够快的，仗刚打赢就北伐了！”莫连城吃了一惊，他开始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自己站错队了，他嘴上不愿说出来，心里却凉了一大截。
“是啊，当初我们真不该杀刘光彻的使者，现在看来，我们树了一个强敌！”逆河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莫连城呆立了半响默不作声，他真没想到事情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还有第三个消息，是关于太阴神教！”
“恩？”莫连城心中起了一个激灵：“说下去！”
“还是洞庭沙帮得到的消息。前阵子，洞庭湖里的一个小岛上办丧事，有人过去帮忙治丧，是那里一个水月山庄的当家大奶奶去世了。”
“那水月山庄是什么情况，跟太阴神教有关系吗？”
“教主你猜，那当家大奶奶叫什么名字？”逆河宗声音变得低沉，显得尤为神秘。
“林朝素？”莫连城想了片刻，猛拍一下大腿。
“没错！教主您猜对了！有人在做墓碑时刻得就是这个名字，要不是这样谁都不知道水月山庄和太阴神教会有什么瓜葛。那水月山庄里大多是女孩，有的还会点武功，不是太阴神教又是什么？”
“呵呵呵，原来16年前威震天下的太阴神教居然会隐居在洞庭湖里，这么多年了，她们还真能藏！”莫连城不禁笑了出来。
雪飞扬在一旁听得清楚，太阴神教！他平时听简新伯说书，常听到火阳神教和太阴神教仙女峰大战的事，难道他们现在说的就是这个太阴神教吗？他们调查太阴神教又要做什么？他怕在这待久了，两人起疑心，自己一边扫地一边往门外走远了，躲在门外继续听。
“教主，下面您打算怎么办，我们大军还分散在湖北各处，太阴神教是脱脱丞相和暮雨让我们调查的，现在丞相都不在了，我们再查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暮雨现在人在何处？”
“脱脱丞相已死，暮雨现在还在京城，不知道会不会受到牵连。最近他也忙得焦头烂额，暂时还没有他最新的消息。”
“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把湖北夔东十三帮，荆门帮，洞庭沙帮都喊过来一起攻打水月山庄！”莫连城踱了几步沉吟道。
“什么？”逆河宗吃了一惊：“我觉得现在脱脱已死，我们应该派人到刘光彻那里跟他们修复关系，共同进攻朝廷光复汉家天下，如果刘光彻有征服天下的雄心，他们应该不会计较当初的事。攻打水月山庄又有什么用？”
“不不不！”莫连城连连摆手：“当初是朝廷让我们打探林月初的下落，现在有了眉目，我们应该继续下去。湖北夔东十三帮，荆门帮，洞庭沙帮都已经归附朝廷，如果我们以朝廷的名义把他们喊过来一起去攻打水月山庄，他们必定会来。到时候水月山庄能归附我们最好，不能的话，我们就把他们铲平。到那时，我们再对那几个帮派公布丞相的事，丞相已死，那些帮派，不听我的号令还能听谁的？我们壮大自己力量趁机割据湖北湖南跟刘光彻，朝廷分庭抗礼！”
“教主！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看刘光彻大军得胜，脱脱丞相已死，汉家天下光复在即！您却去打跟我们毫无关系的水月山庄！”逆河宗急得猛一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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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帮刘光彻攻打朝廷，光复汉家基业，建立不世之功！”
“哼！河宗，刘光彻可以容得下你，但是他容不下我！”莫连城脸色铁青，狠狠地道：“你去他那可以拜将封侯，但我去他那会是什么下场？”
“是了！属下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逆河宗猛地心中一颤，楠楠地道：“河宗自私，没替教主着想，惭愧之至，属下告退。”说完便通红着脸走出道观，雪飞扬在外面赶紧继续低头装作扫地。
“哎！河宗！”莫连城后悔自己刚才话说得有点重。“哎！”他猛地甩了一下手，这个脱脱怎么就突然死了，刘光彻怎么说赢就赢了，说来说去还都怪那个叫林月初的丫头。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正月初十已过，转眼就要开春。雪飞扬几乎已经把杨芜蘅和慕容天铃忘了，她们长什么样早就记不清了。他没法离开这里，每天除了练剑任何事都做不了，正月初十那天他坐在大石头上遥望着云海长吁短叹，对不起了芜蘅姐，我食言了。
这一天，山顶的积雪刚刚开始融化，雪飞扬照例来到那处空地练剑。这套剑法他练了三个多月，已经非常熟练，来到青莲教后，他坚持用左手干杂活，现在他已经开始尝试左右手交替练剑。
就在他练到一半时，突觉远处竹林“沙沙”作响，他停下手中木剑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山下竹林晃动，晃动的竹林由远及近，飞快地向自己传来，竹梢上的积雪一块块落下。他心中奇怪，再仔细一瞧，只见一个白影正在积雪的竹林顶端纵跃，几起几落，已经从山下快要飞到自己跟前。
好厉害的功夫，雪飞扬看得目瞪口呆，那人是谁？就这当会儿，那白影已经跃到雪飞扬的跟前，她似乎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这竹林深处还有人。雪飞扬吃惊地看看她，只见那白影一只手攀着竹梢，身子挂在竹竿上悬着上下颤动，身形婀娜，是一位妙龄少女，两鬓垂着几缕秀发，头上扎着长辫，垂到腰际，身着白色貂绒大衣，腰间缠着蓝色锦腰带，衣饰华贵，面上遮着白纱看不清真面目，露出的两个眼睛滴溜溜地转，灵动之极，瞪得圆圆的，正一眨一眨地看着自己，显得非常惊奇。
两个人一上一下默不做声对视了良久，雪飞扬缓过神来，赶紧把手放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又摆了摆手，连打几个手势，表示自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让她放心继续好了。
那白衣少女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两个弯月，仿佛在冲雪飞扬微笑，点了点头，也做了个“嘘”的手势，打了几个手势，要雪飞扬替她保密。雪飞扬看懂了她的意思，也笑着摆摆手，保证不说。两个人没说一句话，互相打手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那白衣少女放下心来，笑着点了点头猛地双脚往竹竿上一蹬，整个人飞了起来，继续踏着竹梢向山上跃去。刚刚跃出，“啪嗒”一声从身上掉下个东西来。雪飞扬不知何物，赶紧跑去捡起，却是个银锭，他连忙追去，冲着那白衣少女挥舞几下手臂，表示自己不要。那白衣少女已经飞出老远，回过头来，冲着雪飞扬笑了一下，摆了摆手，人已经远远地飘走了。山顶的积雪没化，白衣少女一直跃上山顶，和积雪融在了一起，再也望不到了。
雪飞扬拿着银锭，手中仍有余香，心中怦怦直跳，虽是短短的一瞬，却觉得是这几个月最幸福的一刻。那女孩轻功好厉害，怎么会来这里？看样子她是冲着山顶道观去的，她从竹林一路过来不想让别人发现，是来闹事的吗？呵呵，最好闹一闹，关我什么事，我正可以趁机逃走。
雪飞扬再也无心练剑，他三步并作两步往山上跑去。刚走到竹林小路那，只听远处一声传来：“洞庭沙帮帮主笑忘书，荆门帮帮主冷剑玄到了！”雪飞扬心里一动，一个月前教主莫连城说要把湖北几个帮派集结在一起攻打水月山庄，没想到这么快，人家帮主就来了。
道观中，莫连城跟两个帮主寒暄了几句，分别落座。两个帮主各带了不少人来，原本空旷的道观一下聚拢了很多人，显得非常拥挤，一部分杂兵只好在道观外面找地方歇着。雪飞扬先是跟着青莲教的杂兵端茶递水，之后趁人不注意，在道观角落找个地方站着顺便听听他们讨论什么。
莫连城笑呵呵地站起拱了拱手，行了个礼：“今日两位帮主肯来这里与我共商大事，在下不胜感激。”
那两位帮主也赶紧起身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哪里哪里，莫连城教主威名赫赫，能想到我等，那便是瞧得起我们，我们岂有不来之礼。”
莫连城听了非常受用，哈哈一笑：“夔东十三帮也答应了我的邀请，只是路远，现在还在路上，只要等上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到了。”
众人听了，一阵骚动相互望了望，心道，乖乖这么多帮派聚集，这个阵势当真不小。
莫连城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前段时间脱脱丞相和暮雨大神派特使前来，命令我调查一个神秘的女孩，那是太阴神教的后人。现在托洞庭沙帮的帮助，终于有了进展。”他说完，顿了一顿，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看洞庭沙帮帮主笑忘书。笑忘书点头回礼：“举手之劳，在下份所应当。”
“很好，笑帮主也是为朝廷立了一件大功了！”莫连城笑着拍了拍手，继续道：“现在我又接到了朝廷的命令让我们集结夔东十三帮，荆门帮，洞庭沙帮的力量一起攻打水月山庄，为朝廷除掉这个反对的势力。”
雪飞扬听了心里一动，这似乎有点胡说了，我在这快三个月，每天打杂，再没看到莫连城接到朝廷的任何命令，难不成他真像一个月前跟逆河宗说的那样，假借朝廷命令趁机兼并湖北的各帮派壮大自己的力量好割据一方？真是个阴险的家伙。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不小的骚动，太阴神教的大名如雷贯耳，本来太阴神教重现江湖，就是一个不小的轰动，如今要攻打太阴神教，那真是更加让人震惊。
笑忘书细细品了品手中的茶，呵呵笑了一声：“莫教主，这当真是朝廷的意思吗？我看朝廷也太把我们这些小帮派当二两了，攻打水月山庄？呵呵呵，就凭我们？莫教主，不是在下泼您冷水，我看这个命令还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