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天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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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灭鬼灵又起波澜

    鬼灵宗这一众弟子,大多也只是炼体境七层以下,即便是修为最低的秦雨灵和甄莲,在经过这些日子天官府中的修炼之后,也达到了炼体境八层,都要稳压他们一头,却哪里挡得住包烈这一干人等冲杀?

    至于那少数炼气境的,有着华星海这十位冥王宗弟子对付,更是一触即溃。只是在眨眼之间,便都如土鸡瓦狗似的纷纷倒在了地上。

    见自己一干门人弟子纷纷败退,阴九城依旧恍然未觉,只拼力念动他的那一套咒语。

    包烈见势不妙,早示意白秀英当先赶到台前,先将那阴九城击倒,以免得他又施展出什么邪法来。

    即便如此,也已是迟了。

    白秀英还未曾飞到阴九城身边,便听见祭坛底下,不知何时,已传来一阵吱吱的声响,就像是门户开启的声音。

    此时,那莲花宝座上的魔神,竟倏地张开口来,向场中吐出了一股墨汁般深浓的黑烟。

    包烈和白秀英还正在诧异,便见到那黑烟笼罩之处,那所有鬼灵宗弟子,立时便眼目猩红,就像是变成了铁人一般,竟是不闪不避,只奋力与身前的一众敌手死战。

    就连那些已经被包烈等人击倒的弟子,在吸收到这股黑烟之后,也是纷纷苏醒,又是舞刀弄剑地反杀了过来。

    煞气!原来这魔神雕塑之内,所储蓄的,便是这鬼灵宗多年积蓄的鬼煞之气。

    包烈见了此景,心下恍然大悟,忙喝令秦雨灵等一众修为较弱的手下避开,自己却掣出那一柄斩灵刀,只向着那人群密集处攻杀了过去。

    原来鬼灵宗这鬼煞之气,一旦为活人吸纳之后,便可以让他们变得力大无穷,而且是刀枪不入,就像包烈当日所见到的甄莲一般。

    只是这鬼煞之力,短期之内,却只能控制住人的身体,却无法对人灵魂产生效果。

    包烈这斩灵刀一出,却正好派上用场,只见他每一刀斩出,那场上便是响起了一声惨叫,却是例不虚发,身前无一合之将。

    那华星海等十名冥王宗弟子见了,个个有样学样,当下念动法诀,却尽都是些驱灵炼煞的法门。如此一来,即便那一众鬼灵宗弟子再怎么能挨,那脑海中灵魂一伤,却再也无力与他们相争了。

    只不到两柱香时间,那广场之上众多鬼灵宗弟子,便全教包烈他们击杀。

    此时白秀英才堪堪冲到阴九城身边,却见他双眼如血,身上更冒着一层浓浓的煞气,便如那冥界之中的恶鬼一般。才见了白秀英,便挥动手中那一柄宝剑,只向着她当先劈来。

    白秀英心道这阴九城不过是金丹境而已,即便是吸纳了煞气,又能有多少气力?当下不以为意,只举起手中水火棍,轻轻地迎了上去。

    轰!只听见一声暴响,那广场上方,就像是响起了一个雷霆一般。白秀英柔弱身躯,被这股巨力一震,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数步,便连手中那一条水火大棍,险些都给他震脱了手。

    棍重剑轻,白秀英修为,又稳稳高出他三、四层,这阴九城吸纳煞力之后,怎么会拥有如此战力?即便是包烈与华星海那一众冥王宗修士见了,也都是不明所以。

    此时,只听到阴九城嗬嗬一阵怪笑,那整个身躯,竟变得有如僵尸,只笨拙地踏动步伐,反向着白秀英追杀了过来。

    见区区一个金丹境修士,竟也能震退自己,白秀英霍然大怒,当下只运起全身妖力,又挥动那一根水火大棍,只向着阴九城迎了上去。

    这白秀英身为蛇妖,本来便力大无穷,再加上有着元婴境修为,此时全力出击,那一条水火大棍,立时便被她舞得水泄不进。

    那阴九城身为鬼灵宗宗主,以煞气炼体多年,也炼就了金刚不坏之躯。两人这一次全力出击,却正好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战了数十个回合,却仍旧不分胜负。

    包烈见了此景,却想到那冥王大阵已然启动,此时冥王宗中,却又是少了甄莲当日所说的那一众被炼成煞鬼之人,深知不宜久战,连忙向孙定使了个眼色。

    那孙定心领神会,当下趁着阴九城与白秀英苦战之时,使出那地遁术来,只悄悄闪到他的身后,却举起手中神印,向着他的后脑便是狠狠一下。

    只听见砰地一声,就像是铁块撞到了石块一般,激扬起无数火花,那阴九城的身子,立时望前仆倒。

    孙定心中一惊,忙收回神印看时,见上头神敕字迹,竟已是略显模糊,也不知又要祭炼多久,才能够恢复它昔时之威了。此时方知阴九城化煞之后,竟能与白秀英战平,实在并非易事。

    待包烈对阴九城使用过那一条拘灵索,那心中便又是一惊,原来鬼灵宗那一众煞鬼,竟一早被胡俊才带往县城中去了,此时大半个时辰过去,还不知道他在那城里,究竟会翻起什么风浪来。

    此事刻不容缓,包烈也顾不上搜寻那鬼灵宗中房屋,只匆匆令华星海一众人等将广场上祭坛推倒,便率了他们匆匆回城。

    “包大人,您可是回来了?”才到了城门口,远远地便见到四五名鬼灵宗弟子,正在那里等候。那为首的青年,慵眉懒眼,却不是自己当日所见的古辰?

    只听见古辰高声说道:“今儿个一早,我便见胡俊才与师尊他老人家商议,说是要将那一百零八个煞鬼,都带入城内来聚合节点之力,以强行凿开那冥界通道。我心里着急,便想着将此事汇报于您,没想才到了那顺达车马行,那守店的喽罗竟说您出城去了,却是等得我好生辛苦!”

    包烈见他脸上神色,却不像在作伪,当下不由笑道:“古兄,你可是鬼灵宗弟子,怎么反向着我这个外人报告消息来了?若是你师傅知道了,可不得将你打个半死?”

    古辰嘿然笑道:“我古辰生是定远人,死是定远鬼,又岂能眼看着一众乡邻,惨遭冥军毒手?此事我已经向我师爷劝告过不知多少回了,只是他为人执拗,我一时劝解不动,也只得当一回他老人家眼中的叛徒了!”

    包烈听了他这番话语,心中一动,竟不由地想起当日情景,当下复又问道:“如此说来,当日甄莲之所以神智未泯,也是因这个缘故啦!”

    古辰点了点头,不由便又笑道:“正是如此,不过是为今日之事,留下一记后手罢了!当日包大人还只是炼体境四层修为,与古辰相差了三层之多,若非是见到包大人一心为公,古辰又安肯相让?”

    两人还在说话,便见到城北的天空之上,忽地阴风四起,浓云如墨,心知大事不好。当下不敢怠慢,只匆匆合兵一处,急急向瓦肆巷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