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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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南陵国篇_第五十二章 主母疯了

女子只低着头不肯说,官差只好把她带回府衙,不多时坊间就传出,减家的二姑娘丢了。

所有的戏看完,宁安年侧过头笑问减木兰,“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你猜?”

减木兰看了看外面,眯着眸子问道。

宁安年一脸讨好的说道:“我家的木木手段自然是比我高明。”

减木兰淡淡的说道:“爷们就是爷们,做事够爽利的。”

宁安年不依了,他搂着减木兰的腰身说道:“木木,你还没有和我说,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减木兰挑眉的看着如此坚持的宁安年,便凑到他的耳旁,把自己原先计划惩罚减木青的计划告诉了宁安年,宁安年听完之后,顿时不由的睁大了眸子,他朝着减木兰竖起大拇指,笑嘻嘻的说道:“果然,还是木木你够狠。”

减木兰端起杯子,抿唇没有说话,目光淡漠的看着人群,这减府也快灭亡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

想到这里,减木兰的心情顿时一阵的放松。

宁安年凑到减木兰的脖子细细的咬了一口问道:“木木,减府那边已经摇摇欲坠了,而宁府也是,相比较,我这边永昌侯府,那个女人,她也是越来越恐惧了,这件事情,很快就可以结束了,结束之后,我们两个便隐居山林,可好?”

听到宁安年的话,减木兰不由的有些惊讶的看着宁安年,一直以来,她以为,重生后的他,一定会把自己的世子之位夺过来,然后便安安心心的当着他的侯爷,可是他如今却是……

“为什么?”

减木兰的声音轻轻的,兮若渴望,带着一丝的迷茫。

宁安年伸出手,捧住减木兰的脸颊,嘴角满是温柔,“木木,我会争斗,只是因为上一世他们欠我的,而我要这些是想要保护你,如今,等解决了他们,我一把火烧了侯爷府,我们两个便远离这个尘嚣,过我们自己想要的生活。”

听到宁安年的话,减木兰的眼眶顿时微微的泛红,他知道,原来他一只便知道,这一世的她发誓,要平平淡淡的过着,不需要太过于争斗。

“你舍得吗?”

减木兰看着宁安年,就那般直直的看着,像是要看进宁安年的灵魂深处一般。

“是啊,我不舍得,我不舍得你。”

宁安年微微喟叹一声,“那些东西对于我来说,都不是必须的,我要这些,也只是想要保护你,如果你都不在了,我要那些何用?”

这不是世间最动人的情话,可是对于减木兰来说,却是让她的心无比的温馨的话语。

她伸出手紧紧的楼主了宁安年的脖子,两个人静静的靠在一起,相顾无言,却印着彼此的影子。

“你没有那么快去帝京吗?”

过了许久,减木兰才开口的问道。

“不,最近这兰盛意的动静太诡异了。”

宁安年眉尖顿时紧锁,想到兰盛意,便有些忧愁。

“你是担心他们会对我动手?”

减木兰看宁安年的样子,不由的问道。

“嗯,所以我要留下来保护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最近那个女人和兰盛意走的太近,无非就是想要谋夺我的世子之位。”

想到这里,宁安年的眸子顿时一阵的冰冷,那个女人,自然也不会放过她,他要一层层的剥开她伪善的外衣。

减木兰点点头,自然是知道宁安年那个后母究竟是多么厉害的人物,不过既然她的心中已经认定了宁安年,那么她便会保护他。

“我本想着把事情处理完带你一起上京,可现在看来却生出这么多事端,我是时候回去好好收拾那些幺蛾子。”宁安年划过心里的冰冷,捏了捏减木兰的手,“只是我来接你的时候,你一定要跟我回去。”

减木兰望进他的眼睛里,笑着弯起眼睛,“你就是不来,我也上京强嫁与你!”

两个人相视而笑,彼此看到对方眼中神情厚意,再不多说赘言,但心里都明白无论是减木兰的家仇,还是宁安年要娶她为妻,都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他们能做的就是默默地为对方付出,不让自己成为彼此的负担。

等出了门,两个人向不同的马车走去,宁安年交代身边的人,冷冷道:“去县令大人家。”

那厢意碎给减木兰批了大氅,低声询问:“姑娘,现在城里这么多传言,咱们回去怕是要被置喙。”

减木兰沉默的闭上了眸子,心中便已经默默的有些计较了。

她问意碎,“之前我脏了的衣服你拿上了吗?”

“是,都收着呢。”

减木兰这才睁开眼,淡漠道:“给我换上。”

“啊?”

意碎不了解的看着减木兰,而在看到了减木兰眼底的坚定之后,意碎便给减木兰换上了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回到减府,减木兰二人直接走得大门,她先让意碎回南厢报信,自己却独自去了幽蓝苑。

与此同时,减木青的阁楼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屋里躺在**的人忽然滚下了床,惊得屋里的人乱成一团,主母不顾众人的搀扶上前就抱住地上的人,痛心难当,“我的儿。”

昏迷的减木青这才像被什么惊醒似的,声嘶力竭地抓住大夫人的胳膊,狠狠地掐住她的胳膊,瞪大了双眼,大喊:“母亲,母亲,是减木兰害我,是她,是她——”

她喊得嗓子都嘶哑不堪,可嘴里只念着那三个字——减木兰!

主母的眼泪瞬时掉下来,让丫鬟抱着她上了床,再挥手让众人下去,任由减木青掐得自己。

她的儿疼,她这个做娘的只会更痛。

之前,减木青告诉自己,这一次乘着礼佛的时候,减木兰一定会败得一派涂地,不仅是失身,名声具毁,看减木兰还有什么颜面活着,那个时候,减木青是一脸的笑意的,可是为什么才一夜,便成了这个样子?

“母亲!”减木青又是一声厉喝,高喊:“母亲!你要为我报仇!报仇啊!”

若是以往的话,或许主母还会深思熟虑,看看究竟是要怎么样对付减木兰,可是如今看到减木兰这般的模样,她什么也顾不了,现在的她只想要减木兰的命,她要减木兰偿还减木所受的一切。

她的儿,寄予厚望的儿啊,就这么被减木兰给毁了,这不是打她的脸这么简单,而是要她的命!

主母的眼中顿时满是恶毒和冰冷,她挥手让减木青的贴身丫鬟好好的照顾好减木青,然后在深深的看了眼减木青,便捏着锦帕,满脸冰霜的出了减木青的院子,守在屋外的老婆子,看到主母出来,立马便迎上去了。

主母看着老婆子,咬牙切齿的问道:“减木兰如今在哪里?”

老婆子微微的福身的说道:“听下人来说,现在好像是去了幽蓝苑。”

主母冷笑道:“谁也保不了她。”

只要一想到减木青被抱回来时那满身的伤,连大夫都不忍去看的狼狈,仿似有一团熊熊烈火把她的心烧反复灼烧。

走到门外,主母再也支持不住地软了脚,眼角的泪滑落整个脸庞,老婆子见状惊骇一把扶住她,“主母,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保重什么!”主母把涌上到嗓子里的那股腥甜活生生地给咽下去,“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活剐了她,活剐了她!”

“是,老奴陪您去。”

老婆子也是痛心疾首啊,想那减木青可是主母的心头肉啊,此刻却被减木兰害成那个样子,主母的心,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主母领着一众婆子到了幽蓝苑,不等候在门口的丫鬟通报,就被她一个巴掌给扇飞,老婆子替她打开帘子,主母径自走进去,就看到减木兰背对着自己,而姑奶奶坐在软榻前神色阴暗不明。

看到主母怒气冲冲二来,姑奶奶冷哼一声,“嫂子这是做什么?来我这院子来撒泼来了吗?”

“没你的事,今天我是来教训自己的女儿的。”主母怒目一瞪,上前就去抓减木兰,还没碰到就厉声喝道,“小贱人生的蹄子,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皮。”

此刻的主母,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冷静,早就在看到了减木青那般狼狈和浑身伤痕的样子,气的失去了理智了。

减木兰一弯腰就躲了过去,直接跪在地上,主母的手也随之落了一空,更是怒不可支地大喝,“你竟然敢躲!”

主母上前就去抓着减木兰的头发,扬手便想打她一巴掌,减木兰顿时抓住主母的手,可是身体却支持不住的跌倒在地上,而主母便用另一只手,便打在了减木兰的脸上,减木兰顿时脸色发白,便呕出一口血。

减木兰疼得满脸苍白,眼睛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母亲,女儿到底做了什么,让您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主母大骂:“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以前我宽恕你不过是看你还是个规矩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你竟然犯下如此罪孽,我就是现在把你给杀了都是轻的。”

她大手一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贱人给我绑了!”

不等身后的婆子动手,姑奶奶抓起茶盏就扔在地上,“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主母看着小姑奶奶,冷哼道:“怎么?你这是想要给她出头吗?”

“嫂子!这可是我的地方!现在是我掌家!”

主母不由的冷笑,“小姑这是你的地方?怕是你忘了这里是减家!”

姑奶奶眼睛猛地张大,心中的软肋全被戳中,这是非要逼着她在今天撕破脸了。

“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外人,如今我处理我们的家事,何须你过问?”

主母继续一脸不屑的看着脸色巨变的小姑奶奶。小姑奶奶恶狠狠的瞪着主母,不过却还是说道:“就算是那样又如何?你一个长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便如此对待七姑娘,难道这还有理了?你今天不说明白,解释清楚,便不能把人带走。”

主母冷声道:“我不需要解释。”

听主母这个样子说,小姑奶奶的眸子顿时微微一转,捏着锦帕说道:“只怕是为了你那二姑娘,迁怒小七吧?”

“二姑娘的事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你不去报官现在在这里拿七姑娘治罪做什么!”姑奶奶喝道:“你想遮羞,却只敢在自己家里耍威风,让外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戳你的脊梁骨骂减家的媳妇,你自己没教养好自己的女儿,让她落得如此不堪的地步,也不自己去反省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拿七姑娘发气做什么!只因为七姑娘是庶女你就不把她当人看吗?”

“你懂什么!”主母被揭了伤疤,整张脸都变的狰狞扭曲起来,“我就是在这惩治元凶,你还在这胡说八道什么!都是这贱人害了二姑娘!”

“主母还真是扭曲是非,睁着眼睛说瞎话!”姑奶奶猛地站起来,“不问清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给七姑娘泼脏水。”

她冷笑着看了一眼地上浑身是伤的减木兰,“不过你们惯会给七姑娘泼脏水的,我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平日我不爱管你们家的破事,但是现在我掌着家中的管事大权,又撞见了你诬陷人,就不能不管,要不弄个分明出来,就闹到老夫人,闹到知府大人那里去,我想这种腌臜之事他也是管的!”

主母戳着减木兰的头,一脸冰霜的说道:“果然是找了一个好帮手啊,不过你以为有她给你撑腰,我就会怕了你吗?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任何人,也别想给你撑腰,看我今天不活刮了你。”

减木兰冷笑的看着两个人争吵,对于主母的话,她一点也不放在心中,在她看来,这主母,无非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之所以现在没有动她,无非是想要时机成熟的时候,给她致命的一击。

减木兰被主母扯着头发,双颊也被主母刚才的一掌,此刻小脸顿时肿的老高了,她惨兮兮的看着一脸盛怒的主母,抽噎的说道:“母亲,为何这般?主母什么也不问,上来便是一个耳刮子,小七又怎么惹得主母了?”

主母看着减木兰这般装无辜的样子,顿时又再次的扬起手,而身后的小姑奶奶,便立马抓住了她想要挥过去的手,一脸尖利的看着主母说道:“大嫂,你这毫无缘由的,只怕是闹到哪里,你都是没有道理的。我还是那句话,二姑娘出事了,谁也不愿意,可是你也不能把脏水往小七身上泼?”

主母一脸恶狠狠的看了小姑奶奶一眼,随即目光毒辣的看着减木兰说道:“小贱蹄子,你还给老娘装?如果不是你,二姑娘怎么会如此?”

听了这话,不带减木兰回答,小姑奶奶便有些不屑的说道:“大嫂,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难道这二姑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就说七姑娘的错?也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缺德事,如今这般的令我们整个减府蒙羞,现在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主母气的浑身颤抖,她虽然身体虚弱,可是此刻为了减木青,她什么也不顾了,小姑奶奶没有想到这主母的力气竟然如此大,把自己腿的倒退了一步,而甩开了小姑奶奶的钳制之后,主母便扬起手,便想要抓着减木兰,减木兰一看主母这架势,嘴角扬起一抹的冷笑,便假装害怕,便躲过了主母的手。

“今天,不管是谁阻止,我都一定要撕了这个小蹄子。”

主母面容狰狞的看着减木兰,伸出细长的指甲便直直的朝着减木兰的脸上抓。

减木兰立马抱头道:“母亲,这件事情我也很痛心,可是真的不是女儿做的。”

主母哪里还会听减木兰说话,她冷冷的笑道:“不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早知道养成你如今这般,那个时候就应该让你和你的姨娘一起死。”

小姑奶奶看主母的样子,便立马大喝道:“大嫂,你果真要在我的住处撒泼?”

主母瞅也不瞅小姑奶奶一眼,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了减木兰,杀了这个贱人。

“你说不是你,可是为何你会平安无事,而二姑娘却……”主母唇角凄厉的看着减木兰,眼神满是毒辣。

“我也不知道,二姐姐让我等她,可是却迟迟不来,我已不下心滚下了山崖,都是被路过的樵夫救了,二姐姐会这般,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说着,还佯装伤心的擦眼泪,而一旁的小姑奶奶听到了减木兰的话之后,顿时冷嗤道:“感情是二姑娘丢下自己的妹妹,是何居心,昭然若揭?”

被小姑奶奶这个样子一说,主母立马摇头道:“我不管你怎么说,今天我都一定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减木兰冷眼看着主母这个样子,便立马大声的说道:“母亲,你疯了……”

主母立马大吼道:“闭嘴……”

主母立马大吼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