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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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怪猫中

第三章 怪猫(中)

“为了什么事呢?”

“不如道。”

“什么都没说吗?臂如说,要去那儿,去干嘛之类的话啊。”

“是的,什么都没说。”

“那有没有说要去和谁碰面呢?”

“他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吗?”

“只说马上回来。”!那大约是傍晚五点左右吧?”

“是的。”

“那么,你出去找他时大约是几点?”

“……我想是九点以后。”

“那你等了很久嘛。”

“什么?”

“没,换句话说,再早点之前你都不担心吗?”

“那是因为他和朋友喝酒,通常都是在八点左右才回来。”

“而且,我也打过几通电话给那几个常和他一块喝酒的朋友,可是他们都说今天没看到他。”

“你因此担心才出去找他。”

“是的。”

“为什么会找到猫屋那一带呢?”

“因为出门前,曾说要经过那一带。”

“原来如此。你先生有没有和人争吵或结怨过呢?”

“没有。他是个善良的老好人。”

“完全没有凶手的线索吗?”

“没有。他是很亲切……和蔼的人。”

“我知道。孩子呢?”

“儿子在名古屋。女儿已经嫁了,孙子都有三个了。”

“通知了没?”

“没有。我和我先生商量决定的,绝不去麻烦孩子们……。”

“可是,这次特别呀!该通知你女儿他们。”

“这样吗?……我和我先生先商量看看。”

“你说什么?”

“我先生一回来,我就和他商量看看……。”

走出门外,根本叹了口气。

“真受不了。”

“好可怜。”片山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喂,石津。”

“是。”

“查查她女儿的家,通知她。”

“知道了。”

突然,片山向四周张望着,“咦!”

不见福尔摩斯和晴美的踪影,一定又单独跑去调查了。真伤脑筋。这可是凶杀案的搜索啊!

“是的,我偶尔会和堀口先生在一块儿喝酒。”叫做关谷的村民说着。

“今天没在一块儿吗?”片山问。他和根本正分头进行调查。

“是的。今天我一次也没遇到他唷!”

“堀口先生是怎么样的人呢?”

“这个……他是真正会为村子设想的人,常为人解决纠纷,很受大家欢迎。我实在不认为杀他的凶是住在村里的人。”

“原来如此,那么,你也没有任何凶手的线索罗?”

“几乎没有。”

“尸体是在猫屋前被发现的,堀口到那儿有什么事吗?”

关谷摇括头。说:“嗯……那已经是村子外面了,什么也没有。和到社区或是去买东西的地方都是相反的方向。为什么会跑到那儿去呢,我也不明白。”

到此几乎都还没有任何线索。

“最近,堀口先生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呀?”

“没什么啊!”

“此如说害怕什么,或是显得很不稳定啦?”

“都没有啊?”

“好好戚想。在喝酒聊天时或是其他交谈之中,有没有一些特别的事情!”片山紧追不舍地问着,对方抱着胳膊沈思。要是在电视的刑警片里,这种时候,对方一定会说出:“啊,你这么一说……”

告诉刑警重要的线索。这么一来,听到这线索的刑警们会互相注视着说:“握!”“嗯!”

片山一动不动地等着。关谷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还是没有耶!”

走到门外,片山打了个呵欠。又累又困。已经是半夜了。

不过,片山想着,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村落。在村里理应受到大家喜爱的老人究竟被谁残酷地杀害了呢?而他年迈的老妻从此将孤零地度过人生。虽说如此,村民也没半个来此悼念的。

村子宛如屏气凝息的人,静悄悄无丝毫的声息。

咳,杀人这种不寻常的事件,在这小小的村落中,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三起。也难怪村里的人会害怕躲在家里不肯出来……片山又打个呵欠,揉揉眼睛。然后,若无其事地将头转向一旁,然后,他突然吓了一跳睁大双眼。

猫——白猫坐在路的正中央,一动不动地盯着片山。

片山想,那不是琴吗?不,只是只白猫,说不定是其他的猫,可是,实在是觉得很眼熟。

绝对是短短的数秒之间,不知白猫是否感受到片山打算要靠近它,突然奔跑离去。

“喂,等会呀!”片山叫着,正要追出的时候……“啊!”一声尖叫声,穿越夜晚的静寂冲进耳里。

那是……晴美!

片山向声音的来处狂奔而去。

晴美和福尔摩斯正被几个男人包围住,片山边吼边走过去。

“喂!干什么!”

男人们吓了一跳,呆呆地伫立原地,像是村里的人,手上都握着棒子,菜刀。

“你们是什么人?”片山为了,发挥出相当大的胆量。极为敏捷地挡在晴美的身前。

“你才是什么人!”一名男子冲了上来。

“咨脱厦的人。”片山将警员证亮了出来。男人们面面对望着。

“那个女孩和猫呢?”

“她是……特别调查员。”片山胡乱编造个名词。

“猫呢!”

“警猫。”

男人们睁大了双眼。

“我只听过警犬……”

“最近也使用猫了。”

男人们似乎相信了片山胡诌的解释。

“因为有猫叫声……。”

“这样啊!你们可真是奇怪的人。”

“是因为凶杀案不断地发生……”男人们异口同声地辩解。

“等会儿。”片山打断他们的话。这实在太奇怪了。不论你们有多么担心,这只不过是猫叫声,你们如此地**是干嘛。”片山盯着每一个人,又说:“而且,还拿出了棒子和菜刀,怎么看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你们这样地驾慌害怕?告诉我吧!”

男人们突然问变得慌胤,互相叽叽喳喳地低语着!

“没什么呀……是不是?”

“得了吧,在石泽常代被杀以前,猫屋里有二十只以上的猫。当然它们也常会在村子里自由走动,对于猫及猫叫声,你们应当早日习惯了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今天猫叫声会引起你们如此大的**呢?

一定有什么理由。如何!谁来告诉我?”

男人们静默地不发一言,这时,有声音向他们的方向传来。

“片山先生!”石津跑了过来。

“喔,怎么了?”

“是这儿怎么了呀!大老远听到尖叫声……急忙跑了过来。晴美小姐,你没事吧?”

“是的,只是有点小误会罢了。”晴美稳静地说着,而石津却转身向着男人们说:“这些家伙想欺负你吗?等一下。现在也要让你们尝尝这种滋味。”

由于石津体型庞大,而且,眼中燃烧着怒光,那压迫之感彷佛是大金刚似的。男人们慌张大叫:“快跑啊!”便四散而去。

“哼!没用的家伙。”石津得意地说。

“片山先生,已经没事了。”

“可是我还有话要问他们……白痴!”片山瞪着石津说。

“真不顺利啊!”第二天,看到根本及片山报告的粟原警视,沈思了许久之后,这么地说。

“在一个几乎快被人遗忘的小村落里,接连的发生三件凶杀案,真今人厌烦。”

“可是,前面两件已经破案了。”

根本才说完,粟原便看着片山说:“片山似乎不那么认为。”说完又慎重地加了一句:“对吧?”

“没……那是,嗯……”片山文支吾吾的时候,粟原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么一来的话,关于前面的两件命案也有重新衡量的必要。这次的命案看起来似乎和前两件没有关系,不过,我总觉得不该将这次的事件认为是偶发的杀人事件。我们假设以前两次命案的结果,是造成这次命案发生的原因,来进行调查。”

“知道了。”根本点点头回答。

“那么目前……”刚说起话,栗原桌上的电话便响了。

“等会儿。我是粟原。……谁?……嗯,这样啊。……好,带他到会客室去。”栗原放下话筒。

“有个叫下板的家伙来了。”粟原说,“是谁呀?”

“搞不动产的。一直想把那个村子整个买下来的家伙。一块来,很有意思的。”粟原愉快地说着,站起来,板张脸坐在会客室里的人,乍看之下,颇有商店老板的气势,是个五十岁上下,秃头的男子。

“下板先生吧!”粟原说。“有何贵干?”

由于对方一下出来三个人,下板有些畏怯的样子,他干咳了一声才开道:“嗯……是这样的,我们想早点收购石泽常代所有的土地。”

“这件事呀!”

“但是,关键人物常代太太却被杀了。当然,我们认为她的儿子常夫先生是土地的继承者,却没料到连常夫先生也被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了弄清这些事情,我们也正在调查。”

“听说昨天那儿又发生了凶杀命案。在这种情形下,土地的价格会一直往下滑落的。希望你们能早点抓到凶手。”

“关于这点我们也有同感。”粟原轻描淡写地闪避过去,又说:“可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要急着逮捕到凶手呢?你立刻和继承土地所有权的人进行交涉不就好了吗?”

“那是行不通的。”下板阴沈的表情,“土地现在在石泽常夫的未亡人以及另一个人的共同名义下。”

“哦,是谁呢?”粟原的目光为之一亮。

“石泽常代的侄女,叫做刈谷立子。”

片山张大了嘴,立子是那块土地的……“那位刈谷立子小姐说了,答应交涉的条件是要等这伴事情解决之后,否则她绝不会将土地让出的。”,“总而言之,没抓到凶手之前,她是不会和你交涉的罗?不过,这又为了什么?”

“听说是为了个叫做片山的刑警。”

片山紧闭双唇,“我不知道是她的男朋友或未婚夫,总之是个叫做片山的家伙。等事情结束,她才会答应和我商量有关土地的买卖。在这之前连电话也下能打。就是这样啦!”

粟原狼毒地瞪了片山一眼,片山缩着脖子。

“知道了。我们会尽力将你的话传给那位片山刑警的。”

“万事拜托。那块土地现在可是大好的时机唷!一旦错失良机,地价会一落千丈的。”下板站了起来。“怎么样啊,等那边的房子盖好之后,你们要不要买一楝呀?”他老练地推销一番后才回去,“喂,片山。”粟原以寒水般的目光盯着片山说。

“你什么时侯追到了个有土地的小富婆啊!”

“没那回事!”片山慌忙地说。

“我和她……什么也没有,真的唷!”

“看来你是不指望警务工作了。”根本嘲弄地说。

“是啊!你不是还递过辞呈吗?”粟原拍着膝盖说。

“辞呈跑到那儿去了呀?”

“课长……”片山哑然失声,“以前也向您请示过好几次!那实在是……”

“不,不。应该是不会丢掉的。嗯,等到年终大扫除的时候,我会替你找的。”

片山无言以对。会客室的电话飨了,根本就近拿起话筒。

“喂。嗯!他在。”

根本将话筒递向片山。

“你的。”

“谢谢。”

根本对片山微微地使了个眼色。

“是刈谷立子小姐。”

怎么打到这儿来,不过,规在也无可奈何了。

“我是片山。”

“啊!是我,立子啦。昨天调查到了很晚吧?”

“是,是的……”

“今天会来吗?”

“你还在猫屋吗?”

“是啊?”

“大概会去村子里搜查。”

“太好了。你一定要顺道来一下喔!”

“工作方便的话……”

“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来。”她任性地说着。

“那,我等你唷!”立子在另一头将电话切断了。

“喂,片山,那个叫刈谷立子的小姐是住在那间屋子里吗?”

“是的。”

片山将事情原委说明之后,粟原点点头道:“那太好了。我们就把本部设在那儿。”

“可是,课长……”

“不好吗!”根本愉快地说。

“你也可以常常在你未婚妻的身旁。”

片山放弃辩驳,叹了口气说:“知道了。”没有什么人缘,却会有桃花劫降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回到办公室里,法医甫田正无聊地等着。

“喔,跑到会客室去睡午觉啦?”

“你还是一样,嘴巴那么毒。”粟原苦笑。

“是不是发规了什么?”

“大新闻。”

“啊?”

“昨天被杀的那个男人。”

“怎么样了!”

“今天早晨,睡醒回家去了。”

粟原以不悦的表情瞪着甫田。甫田吃吃地窃笑,“我只是闲玩笑啦!”

“真是无聊的笑话。你看,片山他们认真得脸色变成惨白了。”

“没啦,那有……。只是因为这次的命案总是有聊斋怪谈的感觉。”

“死因是什么!”

“喉头上的伤口。”

“凶器呢?”

“还没确定。伤口像是被尖锐的牙齿或爪子抓裂的,不过那也许只是外表而已。”

“绝不会有老虎或狮子出现的可能。”

“会出现的只有猫吧!”

“什么?”

“被害者的右手上.虽然非常的微小,却的确有东西黏在上面。对了,就是你那只花猫教给我的玩意。”

“是什么?”

“木天蓼。”

“哼,这可麻烦了。”在开往新祉区的车子里,听了片山的话之后,粟原用为难的口吻发牢骚。

“什么事呢?”根本问。

“村民怕猫,被害者的手中握着木天蓼,还有伤是被动物撕裂之类的啦……这种事要是被新闻界刺探到的话,会有大批记者蜂拥而来。目前,必须弄清楚这是强盗或因私人恩怨而犯下的人为罪行。”

“知道了。不过,片山,你还记得昨天包围你们的那一群家伙的长相吗?”

“嗯,当然记得。”

“是吗!你倒是很有本事。”

片山清清喉咙,咳了一声,说:“我也看到……”片山的内心也十分迷惑。他还有话没对栗原说出。那就是上野绢子跑出医院的事。

这实在是无法启齿的事情,就算告诉他们,绢子由窗户偷偷跑出去,像猫一般用四肢在地上四处走动,大概也只会被嘲笑一番吧!更何况,她像被猫附身鸣叫的事情……一定是有点神经不正常。这些不是能对栗原说的话。再说,晴美应该和石津一起去看绢子了,那边会有怎么样的情况呢?

“绢子小姐。”

听到晴美的叫声,呆呆望着天花板的绢子像刚苏醒般地回答“啊,晴美小姐。”

“石津先生也来了。”

“打扰你了。”石津竭尽全力地摆出一副可亲的笑脸,将手中的花束送出去。

“哇!谢谢你,石津先生。”

“不,是晴美买的唷!”

晴美使劲地踩了石津一脚。

“疼……。”

“怎么了!”!没事呀!有花瓶吗?”

“有。那儿有个以前人家留下来的……,”“快拿来用吧!”晴美拿起花瓶。

“好脏耶!我去帮你洗。”

“晴美小姐……你对我那么好,真是太谢谢你了。”

“说什么嘛!你不久就可以出院了唷!”

“嗯。可是,出院以后,我也不如道该做什么才好。”绢子以微弱的声音说。

“别急麻。慢慢考虑呀!”

“是啊!”石津也鼓励着绢子说:“而且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

“绢子指了指摆在小橱柜上的陈旧花瓶。

晴美责问他说:“我们,是谁啊?”

“啊?总之有我,片山先生,和……因为都是住在东京内嘛!”

“您的身边可真遥远啊!”绢子微笑着说。

“是呀。从片山先生的公寓开始,乘喷射机的话就很快了。”

“胡说八道。”晴美笑笑地说。

“我瞧然一直睡着,可是很奇怪耶!手脚好痛,好像做过什么运动似地。”绢子若无其事地说着.晴美和石津却不禁对看了一眼。

“就是一直睡,身体才会疼痛的呀!”晴美才说完,绢子便摇摇头说:“是这样吗?可是,我的手和膝盖好像是擦破皮了耶!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当然罗!要是从窗户进进出出的话……”正在说话的石津被晴美瞪了一眼,乖乖地闭上了嘴。

“昨晚睡得好吗?”晴美问。

“我……做梦了。”

“梦?什么样的梦?”

“昨天,我梦到自己在社区里到处游荡。”

“因为渐渐恢复所以想回家了嘛!”

“可是……总觉得好恐怖,有一只红色的猫……眼里还闪着绿光。”

“梦是彩色的话很好哦?”石津说着颇不合时宜的话。“像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视机是黑白的,连做梦也都是黑白的耶!”

“该不是你没付电费吧?”晴美嘲讽地说。

“好了,我去把花插好。石津先生,请你来帮我拿花瓶吧?”

“好啊!”

“绢子小姐,我们马上回来。”

两人走出病房,“石津先生,当我刻意问话的时候,请你别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好吗?”

“对不起。”

“不过,绢子几乎不记得昨天的事了,这点是可以确定的。”

“好像是耶!啊!前面就是供水室了。”

“总之,她就像是梦游的人。”

“可是,所谓的梦游症,不都是摇摇晃晃地走着吗?从二楼的窗口跳下来……”

“话虽如此,不过,也许也有这样的人啊!不查查看是不知道的。”

晴美将花摆在水槽里。

“把花瓶放在这儿,我来冼。”

“是,是。”石津正要将花瓶放下时,手一滑……“啊!”

两人同时叫了出来,不过,很可惜的那并没止住坠落物体的力量。遵循重力加速度的原理,花瓶一气地落在地板上。随着“砰”的一声碎裂开来。

“啊?”

“真抱歉,手滑了……”石津感到十分颓丧。

“算了啦!再去买个来吧。不过,现在可得把碎片收拾掉。”

“我来弄?”

“请你先去和护士小姐说,再借个扫帚和畚箕来。”

“知道了。”

石津匆匆地跑出去,晴美想先把大块的碎片捡起来,刚蹲下身去……晴美的手停住了。

花瓶里并没有放水,但是,由于瓶嘴很大,里面竟摆了个圆形的剑山。剑山有钉子的那一面朝下搁看……。

“万一……”

晴美不由得自语着,轻轻用手拾起剑山,将有钉子的那一面朝上摆着。

“继续昨晚还没说完的话吧!”

片山站在昨天手持棒子,菜刀包围住晴美和福尔摩斯一夥人中,叫做山本的男子面前,说,“没什么好说的麻……”

“希望你别让我太费事唷!”

片山有些威吓地说。虽不是很慑人的力量,不过,大概由于对方早知道他是刑警,所以似乎还颇有效。

“嗯……只是些不怎么重要的话……”那个男人勉强地开了口。

“的确,猫屋在老太太还活的时候,猫是不怎么稀奇的。”

“村里的人讨厌猫吗?”

“不会。因为那些猫过得满奢侈的,不会到人家家里去偷鱼,而且大家也喜爱它们。那些猫就是不送到其他地方去,也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然后呢?”

“可是,后来来了个说要买那栋屋子土地的人……。”

“是个叫下板的男人。”

“嗯,下板先生是个大方,说话又清楚的人。”

生意人大概都是那副样子。可是,无法想像下板会被形容成杰出的人物。

“还说买了土地,要让我们优先选择店或住宅,这种事求都求不来的呢!但是……”

“石泽常代拒绝了。”

“是的,因为她的理由是猫会没地方住,竟然丝毫不顾及我们。”

“果然如此,这就是你们讨厌猫的原因罗?”

“不,那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看到猫时的眼神就是变得不一样了。不是吗?只要它们不在就好了,会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片山无奈地苦笑着。

“我总觉得太过单纯了吧!不管这些,再说下去。”

“是。孩子们因为听到大人说的话,在那段期问变得会去虐待猫。一看到它们,不是用石头丢,就是将它们追得四处乱跑。要是以前,因为是地主家的猫,大人们还会去制止,不过由于情势改变,就是看到了也装作没看见。”

“这么一来的话,常代老太太也就愈发固执己见吧。”

“可不是吗!”叫山本的男子点点头。

“老太太也生气了,说她绝不卖土地,也绝不见那个搞房地产的人……”

“然后呢?”

“然后,老太太就被杀了……唉,我们内心的感觉也是很复杂,土地的事情上,她虽然不肯让步,但她不是个坏人,而且,就算地租迟交,也不会催促我们……她这么一死,也让我们觉得很难过……。”

山本费尽心机不使人家有他会因为石泽常代的死亡,而感到高兴的印象。

“这我明白。”

片山点点头,他安心似地说了下去。

“她儿子常夫先生常说,那块土地老早就该卖了。因此,我们也期待着他母亲的丧事告个段落后,能够尽早和那位搞不动产的先生进行交涉。可是……”说到一半,山本稍稍停顿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

“喔……老太太一死,大概有一半的猫也跟着死了。剩下的猫,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成了野猫。下过,就在丧事办完,第三天的晚上开始,猫的叫声竟然充斥了整个村子。”

“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呀!或许是跑掉的猫咪回来了。”

“一开始大家是这么想,让它们饿死也是太可怜,因此,就在院子里准备了一些吃的东西。可是,隔天大家发现,那些食物竟然一口也没动。然后,一到夜晚,又听到它们到处喵喵地叫。”

“会不会存有戒心呢?因为以前受过你们的虐待。”

“就算如此,可是到半夜还是没来吃。而且,白天几乎看不到它们的踪影,也听不到叫声,怪吧!

要是是在这附近的话,最起码也该看到个两,三只啊!”

“的确是。”

“然后,一到半夜,又是喵喵……真让人毛骨悚然。也许是因为在那种气氛下听到,那叫声,像是空着肚子,要不然,就像是怀着怨恨般的声音……”这大男人畏怯般地述说。

“因此,猫的声音使你们神经紧张罗?”

“是的,而且,常夫先生被杀,还有这次村里的堀口先生……”说完后,山本以刺探似的目光看着片山。

“厅说堀口先生的伤是被猫咬的,是真的吗?”

“谁说的?”

“大家都这样说啊!说是猫屋的猫在作祟。”

“这个时代还相信作祟?”

“这似乎是很愚蠢……不过,恐怖的事还是恐怖呀!”

“确实,掘口先生的伤是什么造成的还不肯定。可是,我没听说过什么猫袭击杀人的事情。”

这么一说之后,片山突然想到,问:“堀口先生有没有被猫特别憎恨的理由呢!”

山本慌忙的向下张望。

到底是不善于隐瞒事情及说假话的人。

“你可别隐瞒唷!”

“是……”

山本死了心,点点头。

“掘口先生是被选上的。”

“选上什么?”

“担任说服老太太的任务。”

“原来如此,说服她把土地卖掉的事!”

“是的。村子的人集合在一起讨论,要委托谁去说服老太太?太年轻的,或是刚到村子的,都和老太太不熟,因此,决定无论如何只能选派村里的老面孔去……”

“这样的话,除了堀口先生以外,其他的呢?”

“连堀口先生,全部共选了十位。拜托他们去了好几次……”

“当然是徒劳无功罗!”

“是的。”

“堀口先生是那群人之中的代表吗?”

“并非刻意挑选出来的,但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那个人就是有那种成为领导人物的魅力,自然而然地他就成为代表!”

“原来如此,因此他就受到了猫的怨恨?”

“嗯,听我这些话也许您会觉得我很愚蠢,不过,这实在是让人心里发毛的事唷!”

“这我知道……堀口先生以外的九个人是谁?”

片山将山本举出的名字记入小册子里。

“那,今天就此先告辞了。”片山正要走出山本家的时候,回过头来,慎重地嘱咐:“也请你多跟其他的人说说,就说,看到猫别再随便拿着棒子或菜刀到处挥了。”

决定要回到猫屋去。败在粟原的厚脸皮之下,石泽牧子已经答应将猫屋暂时充当搜查的总部了。

“啊,片山先生!正好。”

片山正在玄关脱鞋时,刈谷立子跑了出来。

“晴美小姐打电话来。”

“谢谢。”片山匆匆地走进屋里,跑向电话机。

“喂,晴美吗?”

“哥,那边怎么样了!”

“才刚开始调查,上野绢子的情况呢?”

“唔,唔……还不错啦!”

“昨晚的事儿?”

“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吗?那件事,我还没跟课长说……”

“和凶杀案没有关系吧!”

“希望如此。我这边还没掌握到凶手的线索耶,你工作怎么办啊?”

“现在要去了呀!就是请不了假。石津的车子要去那儿,我和福尔摩斯搭他的便车!”

“知道了。今晚大概会晚点回去。”

“嗯,早如道了。”

挂上电话,片山微微地歪着头。晴美说话的语气,和平常不同,显得有些笨拙,好像有什么东西梗在胸口似地。

“那家伙,是不是吃太多了……”

“片山先生。”立子走向前来。

“还没吃午饭吧?”

“是啊!给你这么一说,肚子都叫了起来。”

“来厨房,我做了午饭。”

“太谢谢你了。课长他们人呢?已经吃过了吗?”

“我给其他人吃面。”

“吃面?”

“嗯,给他们吃笼屉面条太浪费了,所以我给他们吃竹屉面条。等下再把帐单送到警视厅去。”立子一本正经地说着。

“这么说,憎恨那个叫堀口的男人的是猫了?”粟原说。

“好像是。”

“混帐!我能逮捕猫吗?”

“手铐会从猫手上掉下来唷!”根本边笑边说。

“可是,也不能说和猫完全没有关系。”片山说。

“因为被害人的手上沾有木天蓼。”

“这真是不可思议。”栗原也点了点头。

“如果说,杀害石泽常代的不是上野,杀害常夫的不是林田的话“难道,真会是……”根本摇摇头。

“上野确实已经自杀了呀!”

“也可能是他杀。”

栗原淡淡地说。栗原从不会对已经解决完了的事件,说过这样的话。片山和根本惊讶地望着他。

“这么说有三个人……不,应该是四个人被谷了?”根本说。

“你们想想看,石泽常代,常夫是由于不同的动机而被杀害。可是,凶手都像是自动认罪似的,一个自杀身亡,另一个则在继续逃亡之中。你们不觉得这太过巧合了吗?”

唉呀,这不是我对课长说过的话吗,那时候,完全不当作一回事。真是狡猾!片山这么想。

“有道理,给您这么一分析……”

根本感到很佩服。相同的见解,由不同的人说出,似乎造成共鸣的程度也会大不相同。

“喂,片山。”栗原看着片山,“夹在被害人鞋跟上的玉砂利,查出来是那里的吗?”

“没,还没有。”

“赶紧查。应该离这儿不会很远。”

“知道了。”

课长这个人,把别人的看法当作是自己的发现,竟然还扬扬得意,片山一边嘟嚷,一边走出大门。

正好望见石津走向前来,片山挥挥手。

“正好,片山先生,福尔摩斯拜托给你。”

石津指指后面,福尔摩斯正以悠闲的步伐跟上来。

“晴美呢?”

“去上班了。她说电车会比较快,所以我只送她到车站。”

“好。石津,你知不知道这一带那里会有玉砂利!”

“喔,昨晚的命案这个麻……”

“像是神社,公园啦……”

这附近几乎没有耶?”

“死者是个老人,去的地方应该不会很远才对。”

“的确。”

当石津抱着胳膊想的时侯,福尔摩斯夫步地走进了玄关。

“福尔摩斯,不要随便进去!要先说一声。”

片山正说着不合理的话,福尔摩斯衔了只女用凉鞋出来。

“喂,又不是狗,不能不咬那种东西吗?”

片山蹲下身伸手拿起掠鞋,鞋跟上夹着玉砂利。

“是的,这是我的凉鞋。”石泽牧子不可思议地说。

“这只鞋跟上夹着玉砂利。这一带好像是没有,知道是在那儿夹到的吗?”

“嗯,神社吧!”

“神社?”

“是的,就在这附近。”

片山暗暗地瞧了石津一眼,石津搔着头说:“唉哟,我不如道还有神社耶!”

“住在社区的人大概不会知道吧!”牧子点点头。

“沿若前面树林的道路走,在很高的地方。有石阶,一看就会知道了。”

“村里的人常去吗?”

“不,几乎都已经不去了。是一个小神社,规在已经没有人了。”

“很冒昧,请问你去那儿做什么呢!”

“自从我先生去世以后,当我想独处的时候,就会到那儿去。可是,很快就会回来的。那间神社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

片山拉着石津,一走出门外就开口说:“喂,到那间神社瞧醮吧!”

“好是好……”

“怎么了?”

“我是目黑分局的刑警唷?”

“唉呀!不是特别允许你加入了吗?””兴其说是林中小道,还不如说是夹在蔓草丛生中的小路,这是一条既窄小又弯弯曲曲的小径,对于像片山这种毫无方位感的人来说,几乎已经分不清该往那个方向去了。

不过,确实是不远,大约五分钟后,来到一处大约有三十级杂草蔓延的石阶下。

“是这儿吧!”

“这种地方竟然会有神社。”石津戚到相当地讶异。

“上去看看吧!”

“好。不过,有电梯的话,就更好了。”

两个人开始走上石阶,福尔摩斯轻巧快速地赶过他们,一下子就到了上边。

“猫真是身轻如燕!”片山才说完,石津就接着说:“我的身体也很轻,因为还单身炕!”

那是间陈旧,荒凉的神社。牌坊的颜色已径脱落殆尽,看似栅栏的木桩,要是没有玉砂利的话,根本不像神社,而像是临时搭建起的小屋。

“那,我们要查什么啊?”

“我要知道就好了!”这是片山的口头禅。“只能仰赖福尔摩斯的鼻子了。”片山望着在神社四周嗅来嗅去的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钻进地板下不见了,过了一会儿,衔着个像是棒子的东西跑出来。

“什么东西!”

片山跑过去,拾起福尔摩斯扔在地上的东西。

“这是……”

“刷子嘛!不是用来涂油漆的吗?”

“是啊!红色的油漆吧,已经风干凝固了。”“对了!红色猫!那是……被涂上了红色油漆的猫啊!”片山突然想到。

“那,不是怪猫罗?”

“还不肯定麻!有人故意把猫涂成红色的。可是,他的目的何在呢?”

片山努力地思索。福尔摩斯喵地叫了一声,将目光投向神社的地板下方。

“还有什么吗?喂,石津。”一回过头去,石津便慌慌张张地摇头说:“我不行啦?”

“为什么?”

这套西装的分期付款还没付完呢!”

“说什么麻,快点进去看看!”

“可是……我身体庞大,不容易进去耶!片山先生比较苗条……”

“别废话了,绝对够你进去的。”